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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陆延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向暖朝他点了点头。就走到何慕深身边坐下把带来的资料拿出来,准备跟他谈合约的事情。
她想速战速决。
向暖一进来就能感觉到何慕深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脸。如今坐在他身旁,那目光更是有些让人招架不住。向暖尽量维持着脸上笑容的坦然,但却很难。
她自己都能想象到此刻她脸上的笑容肯定僵的吓人。
“何总,这是我们给m&;y的租金的报价,您看看是否可以接受。”
向暖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有些闪躲。她的脸就算是肿的不能见人了,他也别这样盯着不放吧。
何慕深望着向暖的眼眸深邃让人不敢窥探,过了好一会儿,向暖正准备再度试着开口跟他说说租金的问题,一直沉默的何慕深忽然开口了。
“去把脸洗洗。”他神色如常,让人看不出喜怒。
“噗……”向暖还没反应过来这话,那边的陆延年却噗嗤的笑出了声来。
“咳咳……楚小姐,你脸上擦的粉都能笑的掉出一层渣了,所以,还是去洗洗的好。”陆延年敛起笑意,却用着一副憋得难受的欠扁的表情看着向暖,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
向暖嘴角一僵,满是尴尬。
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个好么
向暖从陆延年办公室的洗簌间里洗完脸出来时,陆延年与何慕深并排的坐在沙发上。这样一冷一热的两个极品帅哥坐在那儿还真是挺赏心悦目的。
“楚小姐,过来坐。”陆延年伸手拍了拍他和何慕深中间空出的地方,对向暖满是魅惑的笑了笑。
向暖没有扭捏,依言的坐了过去。她从洗漱间一出来就看到了陆延年手边放着的医药箱了。
“我这可是拿手术刀的手啊,楚小姐是第一个让我拿着棉签擦药的女人。”陆延年打开药箱拿着一支棉签,蘸了药水。
“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啊。”向暖讪讪地笑了笑。
“把脸侧向那边。”陆延年眼睇了睇何慕深那边。
向暖转过脸,那角度让她的目光正好落在何慕深的轮廓鲜明的侧脸与锋利的下巴间。
“别动。”
棉签沾了药水,虽是力道很轻柔的擦在脸颊上,却也有些微微犯疼。那个姿势向暖保持的有些痛苦。
稍微一抬眼,她就能撞上他微微往下的目光。向暖满是无奈的被迫微微侧着头看着另一旁正在翻看着她带来合约的何慕深。
“阿深啊,话说这种事情你是不是也该学着点呢,不然那天你兽/性大发的把人家小姑娘给弄得身上青紫了,也不好把我打包带回家去在一旁观摩吧。”
“咳——”向暖被陆延年的话弄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话说他与何慕深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个好么!
可为何怎么听好似话中有话呢。
“你想观看?”何慕深面无表情的收回看着合同的目光,透过向暖望向陆延年。
向暖实在是有些佩服何慕深,说出这样话都能如此平淡冰冷的,只是向暖心中还没膜拜完,下巴忽然被陆延年给抓住了。
“都说了脸要往这边侧一点。”陆延年把向暖的脸扭向着正对着何慕深。
她的目光与何慕深的避无可避的交碰在一起。
“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让阿深你兽/性大发呢。”陆延年轻柔的话语几乎是贴着她耳边吐出的。
这话是对着何慕深说的。
向暖却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她望进了何慕深如一潭冰湖的眸子里,结着冰的湖面下,好似翻涌起一股波涛来……她有些陷近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去了……
“楚小姐,手机响了。”何慕深开口提醒。
向暖尴尬的低头抓起手机接起,“喂——”
“什么?”
“好的,我马上就来。”
向暖神色慌张的站了起来,“何总,我有些急事,你能在这儿等我一下吗?或是我们改天再谈,如何?”
见何慕深点了点头,向暖就不顾脚上还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往外跑去了。
坐的近,电话那边说的何慕深与陆延年应该都听得很清楚。
她父亲的精神病犯了。
几乎每次相遇她都很狼狈
给向暖打电话的是她父亲的主治医生。还好她人就在盛宇医院,从陆延年的办公室赶到三楼的精神科也不过十分钟左右。
电梯到了三楼。
向暖心里着急,走廊上一路小跑的往父亲的病房赶。
刚穿过一个走道,向暖向前的身子忽然被人大力的从后面给拽住了。
“臭婆/娘——你给老子往哪里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把把向暖拽住,摁在一边的墙上,一双眼赤红的骇人的瞪着向暖。
向暖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傻了。顿时愣在那儿去了。
“啊——”
然而,下一秒,伴随着一身撕裂声和向暖的尖叫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响起。
“我才是你的男人,知不知道——”
那男人忽然如疯子般拼命的撕扯着向暖身上的衣服。
向暖胸前的衣襟下露出的雪白更是刺激了男子神经,“我才你男人——我才是——”
“放开我——”死死按着向暖的男人欲低头在其裸/露在空气中胸/前/侵/犯,向暖拼命的挣扎着。
她已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个精神病患者。他身上穿着医院的病服。
那男子力气出奇的大,一只腿按住了向暖不断踢打的双腿,双手紧紧捏着向暖已经露在空气中的肩甲,向暖被她捏的眼泪都出来了。
“开放——你要干嘛?”
向暖用力挣扎,可是力道的悬殊,一点用也没有。
不到半分钟,几名护士赶了过来把那个男人从向暖身上拉开了。可向暖却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洁白的双肩上有着一道道红色的抓痕,双臂紧紧护着衣襟被撕裂的已经遮不住的胸前风光。
耳边还不断的传来那男人嘶声裂肺的叫声:“你不要跑——我有钱的,你不要跑……臭婆娘,我才是你男人!”
那声音渐渐远去,但却好似有着回音一样萦绕在耳边。
向暖只觉得自己被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整个后背都汗湿了。顿时浑身无力,顺着墙壁滑落的蹲了下来。
向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乌黑锃亮的黑色皮鞋。
刚想抬头,眼前一道黑影一闪,一件男士的黑色西装外套落在她身上。
何慕深蹲了下来,依旧比向暖高上了一个脑袋,他目光微低的看着紧贴着墙壁几乎缩成一团的向暖。
“楚向暖,为何每次遇见你,都是这么狼狈呢。”
带着一股熟悉味道的外套才落在她身上,他的修长的手指就触碰上她的眼梢。眼角处有着没来及擦干的泪。蕴湿了他的指尖。
向暖一颤,感觉身子颤栗的厉害,几乎有些蹲不稳了。
与他为数不多的相遇场面好似电影里慢的镜头一样,不自觉的在向暖脑海里不断回放。
确实如他所言,几乎每次相遇她都很狼狈,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狼狈。
你抖得很厉害
“这位先生,真是抱歉,刚刚那位病人吓到您太太了。他是因为老婆跟着一个有钱的老板跑了,所以才会精神失常的……您太太她没事吧。”
一名护士赶了过来打破了向暖只觉得尴尬的气氛,却在那护士话语一出间,又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况。
何慕深站了起来,身高一米八几、本就气场强大的他冷眼睥睨着那护士更有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只是吓到了吗?该是差一点被侵犯了吧。”
他语气森冷的发问道。
那护士被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吓得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一个劲的说着抱歉。
他没有澄清,反而用着那种丈夫维护的口吻去质问那护士。
向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感觉脸上发烫。
尴尬的站在他身后,紧紧的捏着披在身上的西装。有些发懵。
向暖刚迈步往前,却不想何慕深猛地一回头。眼前一黑,向暖撞进他结实坚硬的胸膛上。何慕深伸手稳住了她不稳的身子。
与何慕深如此亲密无间的触碰,让向暖脑子刹时一片空白。手臂上传来的炽热的温度让向暖的身子兀自颤栗起来。
“你抖得很厉害。”男人温热的气息从头顶传来,喷洒在她乌黑的秀发上。
向暖步子凌乱的挣开了他的手臂,往后退着,背脊径自的抵到了墙壁上,却不料披在肩上的西装徒然滑落。凌乱衣衫里的淡紫色胸衣松散着,胸前的雪白的风光霎时一览无余。
何慕深一向染着寒气的眸子里泛着幽光,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用双手护住胸前的向暖。
他的眼神让她心慌,确切的说是心跳加速。
何慕深弯下腰捡起向暖脚边滑落的西装。
“把西服穿好。”
向暖伸手接住,何慕深转身迈着步子往前去了。
倚在一边的窗户边,点了支烟,望着外边。
望着何慕深冷漠的背脊,好似有股孤寂的味道。
向暖把他宽大的西装给穿上了。
之前来的**早已乘机溜走了。也或是被何慕深那强大的气场给吓走的。
向暖往前走廊的尽头走去,父亲的病房在那里。
刚走近,父亲的主治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楚小姐,你来了,刚刚给打了针镇定剂,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
“你这是……”张医生看着向暖的这副模样有些惊讶。
向暖跟他简单的解释了下,张医生满眼关心的道,“如今没事了吧。”
其实,来访的家属被医院的精神病人惊吓到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医院病人太多,这种情况总是防不胜防。
向暖摇了摇头,从门上的玻璃窗里往病房里看了看。
“要进去看看吗?从昨天起情绪就有些不稳定了。”张医生问。
向暖呆望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进去了,万一醒了看到了,反而会不好。”
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槽糕极了,一边的脸颊肿的吓人,眼睛恐怕也是红的。她害怕父亲看到她这个样子。
尽管如今父亲也不一定认得出她。
如果我给你机会呢?
最后又望了一眼病房里安静沉睡的父亲,向暖转身朝不远处窗边的男人走去了。
“何总,今天真是抱歉了。”
“合约不急,可以改天再谈。”
向暖看着何慕深双手插兜的转过身来。她很想说对于m&;y的合约她很急。但这儿确实不是个适合谈合约的地方。
向暖上了何慕深的车。没有带司机,何慕深自己开车。
跟着他上车,一是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西装,暂时没法脱下还给他,二是她还是想寻找时机敲定一下合约。
车子经过一个红灯。停下了。
“何总,晚上可否赏光吃个饭。”向暖脸上挂着笑意的说道。已经快下午五点了,找个地方吃晚饭时间正好。
何慕深淡淡的撇了眼向暖。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
“楚小姐,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有事业心的一个。”他的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前方,让人难探情绪。
向暖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在讽刺她,如今都这副狼狈的模样了,还不忘了与m&;y的合约。
向暖收起那副强装的笑意,目光也看向了前方车来人往的道路。
“何总,见过的女人多数都该是像孟小姐那样,无论走到哪儿都把自己装扮的十分精致的女人吧。”
“其实,我知道我像这种女人该是很遭人嫌弃的,说的好听点是女强人,难听点就是唯利是图的市侩女子。”
绿灯了,车子启动了。何慕深一语不发的开着车。
“我也想一个可以每天画着精致妆容,却取悦、讨好自己心爱的男子,而不是每天混迹于充满铜臭味的商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