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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微微思索地眨眨水灵的大眼睛,然后从高椅沙发上跳下来:“当然没骗你,现在就去点,你等着!”
说完就接了特制的打火机,一溜烟跑去点蜡烛了。真是憨直得可爱。
宋以墨还沉浸在顾微微生动的表情里,只见秦弈坐上了顾微微原先的位置,他自己斟了一杯红酒,轻晃着醒酒然后不经意般问起:“宋以墨,顾微微……她是第二眼美女,只要认真看了,就很容易陷进去,你说是么?”
场景再次跌宕着变化。
还是夜晚,天空从傍晚开始就在下雨,地面上都是积水。
顾微微喝了酒,醉醺醺地踩着积水站他的宿舍楼下给他打电话。
他接起电话后,她只是一个劲地哭,翻来覆去都是同一句话:“宋以墨,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要找女朋友……”
接着便是呜呜地哭。
那低低地啜泣声,让他整颗心都碎成齑粉。
她一直在楼下哭,他挣扎在无尽的暗色深渊中,有千百个冲动去安慰她,在他的天平倾斜,准备冲下楼去的时候,那个总是有些慵懒的少年用一把纯色的伞为少女撑起一方小天地。
接着之前连通的电话变成了忙音,他再也听不见电话那头的话语。
他站在窗边望下去,少女乖巧地趴上少年的肩头,一手捏着伞,一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后猫咪一样蹭着他的衣领,泪水雨水都一气贡献给了少年的白T恤。
少年背着她越走越远,直至变成了雨幕中一个模糊的小白点,因为那把伞的遮掩,他甚至不知道顾微微后来有没有再回头看他。
*********
“……宋医生,宋医生?!”
宋以墨被耳边的声音拉回现实,杨筱有点紧张地看着宋以墨苍白的面容问道:“……宋医生,你,你没事吧?”
宋以墨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略抬手摇了摇示意没什么事。
顾微微被杨筱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神情中也不由得透出了关切,但在宋以墨看向她的时候,她轻微“哼”了一声,然后事不关己地将脑袋扭向了秦弈那边。
秦弈也不在说话,只是敛了神色在猜想这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宋以墨眼神殷切,举止有些怪异,顾微微句句划清界限,力争将宋以墨化为空气。这场景……与七年前有了变化,甚至可以说是有了颠覆的逆转。
说是履行当初的陌生人之约,倒不如说是旧火重燃,情侣僵持后的一时别扭。
难道……
难道宋以墨也开始喜欢顾微微了?……
秦弈搁在雪白床单上的手渐渐捏紧。
宋以墨伸手,身旁的小护士将病历夹交到他的手上,他随意地翻了翻,了解了一下秦弈的病情,然后把病历还给护士走近病床,动手去揭秦弈额头上的纱布。
秦弈不客气地将宋以墨的手拍落:“你干什么?”
宋以墨好整以暇地看着完全不配合的秦弈,用标准的医生对待普通患者的语气道:“我要检查你伤口的愈合情况。”
秦弈正欲张口要求换一个主管医生或者直接让顾微微代劳,宋以墨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要求换一个主管医生,但顾微微是我的组员,我想她不会自作主张留下来为你治疗。”
秦弈会为难全天下的人也不会为难顾微微。宋以墨闲适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无形中落了下风,他盯着宋以墨良久,最终一字一顿地在牙缝中挤出一句:“那,麻,烦,宋,医,生,了。”
宋以墨从记忆回笼开始,内心早已暗潮汹涌,难以平静,但多年应对商场的诡谲变化,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变故已经让他习惯了表面的云淡风轻。
宋以墨伸手轻轻揭开纱布,血迹有一些凝固在了纱布上,纱布拉下来的时候,凝固的地方有一些牵扯到伤口,秦弈略皱了下眉头。
站一旁的顾微微因为秦弈的这一下皱眉,心疼不已,她忍不住拉了一下宋以墨的白衣袍长摆:“宋以墨,我来给他消毒换纱布吧,秦弈他……怕痛。”
顾微微小时候一直觉得秦弈是一个被骄纵坏了的孩子,从没吃过一丁点苦,也不愿意承受任何疼痛,就连耳洞也是因为觉得有点疼,而打了一个便了事了。
因为怕痛,所以逃避接受任何伤害。
不知道这是秦弈养尊处优落下的富贵病,抑或是他能想象出的最好的自我保护方式。
正因为如此,顾微微这几年看到报道里说Even是如何如何刻苦,如何如何敬业,如何如何舍弃替身坚决用真身的时候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这还是以前那个毫无斗志,极度聪明却经常舍不得耗脑的秦弈么?
虽然知道秦弈这些年有些变化,但当顾微微看见秦弈皱起眉头的模样就惯性地燃气了保护的欲望,她几乎是有些哀求地又扯了扯宋以墨的袖子:“让我来给他换纱布吧。”
作者有话要说:T T
我想知道我更新的文文什么时候才能在前台显示。。。
本来想周六周天爆发一下。。。
结果悲剧地收到加班的通知。。。
要shi呀~~~
复审快过去吧!!
白天上班晚上码字的银伤不起哇~~!
乃们还好意思霸王我嘛?!
哭给你们看!
~~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