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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天将我额娘宣召进宫,只为商讨一些礼单上的细节,似乎生怕我娘家筹办得不够排场,委屈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看着她们俩一个负责聘礼,一个负责嫁妆,整日喜气洋洋的忙进忙出,搞得我快神经衰弱了!
偏生他们还以为我这是婚前恐惧症,更加有一搭没一搭的拿我打趣儿。自己疯还不够,非要拖着我作陪,一会儿拿着画好的金钏、金镯、金帔坠图纸,问我哪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会儿又变出一大堆纹样质地各异的布匹锦缎,让我挑一部分预备裁衣饰。最后更是特意从江宁织造府调来一大批能工巧匠,欲替我量身订做婚礼时穿的吉服。
真不明白皇家礼仪有定制、有模板的礼服,为什么非得让人家爬山涉水的跑一趟,量好了尺码送过去不是要方便许多,这成本也忒高了!唉。。。。。。其实,我不介意穿一、二、三、四、五、七、八、九、十、十二、十三这n多福晋曾经穿过的其中任何一件,横竖就一晚上吧!呸呸呸。。。。。。这也太奢侈了,我看我八成用不上,暴殄天物啊!
亏得康师傅江湖救急,传旨让我做好准备,四月初便要随他北巡蒙古。我这才找到借口要练习骑术,脱开身来扯上芸绚躲到南苑,再不肯踏进慈宁宫一步。临走时太后还在跟我拍胸脯保证,一定要让我的婚礼比其他阿哥福晋的更风光。阿弥陀佛,我这次真是爱死密嫔了!
这节骨眼儿上,四十七年的草原是龙潭,也得先让我跳出了而今眼目下的虎穴再说!我自我安慰道,只要我远离政治斗争,夹着尾巴做人,应该不会波及到我身上。更何况四阿哥也会同行呢,天塌下来自有他替我撑着!
其实学骑马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艰难,或许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除了前几天由于心理陌生而产生的恐惧,总体说来进行得比较顺利,不过这也是胤祯的功劳。刚开始我的情况有点儿神似段誉的“六脉神剑”,有间歇性发作障碍。
如果情绪紧张,尤其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时候,我可以驾驭得很好。但一旦放下心来研究步骤,就反而不知所措,怎么着都不能让□的马儿听话。芸绚对我这种情况无语极了,就连从上驷院招来的教官也是第一次看见我这种“不学反而会,越学越学不会”的情况。
胤祯是随八阿哥来南苑找芸绚的。自从芸绚搬进大栅栏的宅子,就没有再踏进八阿哥府上一步,即使是进宫赴宴,也是约好时间地点宫门口汇合。八阿哥从去年回京,就没少找机会企图与芸绚沟通,芸绚只是一味的不买账,还特意寻了十多位美人儿送到府上让胤禩慢慢享用,气得温润如玉的八阿哥暴跳如雷,乍一见还以为被四阿哥附身了。
这下子连老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当初芸绚不让胤禩纳妾,还能说她善妒不守妇道,但如今人家主动挑了女人去伺候你儿子,从道义和道德上都无懈可击,又还能怎么着?即便是抓着芸绚不宿内城来说事儿,人家也振振有词,待在铺子里的时间长了,想回府的时候已经关城门了。
如今我和芸绚住在南苑,也算给了胤禩一个可以说话的机会。他若单身前来,肯定还未开口就被芸绚拿棍子撵了出去,所以需得找一个人做陪。他那几个弟弟都是人精,老九说生意事儿忙脱不开身,老十说要留在府上陪老婆,也不知道胤祯是不是吃错了药,他照例说要在家看奶娃不就行了,非要傻乎乎的陪着他八哥跑一趟。
当初“包教包会,不会免费再学”的戏言,想不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一语成谶。芸绚和胤禩碰了面,胤祯这个电灯泡自然要回避了。霎然成了另一枚灯泡的我,明显沦为了他消遣的对象。看我在马背上忐忑不安紧搂马脖子不放,好一副滑稽的样子,胤祯不顾我大声抗议硬是挤上了马背。
待他覆着我手背握住缰绳,我这才从呆滞中恢复过来。吸了一口气却是他熟悉的味道,只是淡淡夹杂了几许婴孩的奶香,不禁心头一酸,一句话说不出来。其实胤祯并未不规矩,只是在我耳畔悉心细致教导,现在该干什么。。。。。。现在该干什么。。。。。。
兴许是由于他在我身边儿,导致注意力高度集中,我竟能出乎意料的举一反三,一天的进步竟然胜过了之前好些天的功夫。有几次我都想问他是不是拾得了我的荷包,但怕他误解也未好意思将话说出口。其实我是百分之百认定了荷包在胤祯手上,创造那样一个机会将玉佩还给他,亦是最好不过的,只有些担心为大阿哥得知后会给他招来麻烦。
八阿哥与十四前来南苑的事儿,怎么也瞒不过四阿哥去,虽然胤禛不便亲自搅局,但也自有他的手段。八阿哥是一位主事儿阿哥,分管刑部,主管吏部,朝廷事情一多,自然没有功夫老是耗在这里。再加上芸绚依旧不冷不热的摔着脸子,他自觉没趣儿亦耽误不起手头上的公务,他们渐渐也就不再来了。
。。。。。。
三月初胤禛递了消息进来,说是纳兰。春茗在庄子上秘密产下了一个女儿。听到她们母子平安的消息,我这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儿。不过胤禛依旧坚持将她们软禁在庄子里,不待我彻底嫁给他,他绝不允纳兰。春茗与胤礽有任何联系。
三月十八万寿节,我回到皇宫赴宴,同时收拾行装准备四月初随康师傅上路。中午席间多喝了几杯,在得到太后许可的情况下,便提前退席回慈宁宫休息,只是下午仍旧需要陪康熙和一干嫔妃们听戏。
刚出门八斤半就扯着我饶有兴趣的说道,“姐~~~~~~~那个洋老头长相真奇怪,眼珠子是蓝色的,说话也洋腔洋调怪好玩儿的!”
噢,他说的是白晋啊!虽然从四十四年罗马教廷企图干预大清政事,康熙的态度逐渐倾向于禁教,但对于白晋本人还是相当器重的。我记得不错,他死于雍正年间,安葬在正福寺墓地。
看八斤半满脸好奇的模样儿,我不禁想起了圆圆讲的一个笑话。她考研以前在一家外企做事,公司有一位洋人老总在中国生活了十几年,不仅汉语说得不错,还会说几句成都话。一天下班开车不小心在路上与一位女士发生了擦挂,双方都把车窗摇了下来。那个女人第一句话是,“耶~~~~~~~老外!”
那个外国人用普通话礼貌的问了一次,“小姐,你没事儿吧?”
那个女人更加吃惊了,“耶~~~~~~~~~老外会说普通话!”
老总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耐着性子换成都话再问,“小姐,你没事儿吧?”
“耶~~~~~~~~~~~老外会说四川话!”那个女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老外看她的反应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儿了,仰天翻了一个白眼,一踩油门径直开车走了。
当时我们听完愣了三秒,随后笑得肚子都疼了!刚巧胤禛小解完准备回席,看我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笑得花枝乱颤,不禁奇怪的问道,“怎么啦,捡着黄金了?”
八斤半耸耸肩膀,努努嘴说道,“我怎么知道呢,敢情是要疯了!”
“没事儿~~~~~~~~~就是想起了一个笑话!”我扶着腰摆摆手,“从前有个富商想让儿子学洋文,特意从十三行请了一位买办来悉心教导。谁料富商的儿子又笨又懒,到头来什么都没学会。有一天富商正吃饭,突发奇想要考察儿子的学问,用筷子指着盛菜的盘子问道,这是什么?”
儿子一愣,盯着自己手中的饭碗接道,“比碗坦些(biwantangsh)”
富商听不懂,却觉得儿子说得似模似样儿,点头指着盘子中的油炸花生米继续问道,“这个呢?”
这次儿子不假思索张口就来,“剥了壳壳吃米米(bolececechimimy)”
八斤半早就笑得乱没形象了。胤禛勾起嘴唇,似笑非笑的揉了揉太阳穴,哭笑不得的望着我,“你。。。。。。”
“好啦,四爷进去吧!“我推说喝完酒头疼,要回慈宁宫休息一阵。谁料胤禛说他也头疼,暂时不想进去,让我顺路陪他在花园里散会儿步。
我以为他有要紧的事儿要告诉我,便打发了尔蝉、尔雀与八斤半远远跟着,自己则与胤禛在前边儿并肩缓行。过了好半晌,胤禛才冒出一句,“你今儿衬上这身儿衣服格外好看,爷都不舍得放你走了!”
“怎么,嘴上抹蜜了?”我笑盈盈的抬头看他,半真半假的道,“如是这样儿,我便将这衣服藏起来,往后只穿给你一个人看如何?”
“算了吧!”胤禛认真瞄了我几眼,意有所指的说道,“和这身衣服比起来,爷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
“你。。。。。。”我一拳锤在他胳膊上,偷偷回头望了望,“正经些,这是在宫里呢!”
胤禛眼带笑意的盯着我猛看,“那出了宫就可以不正经咯?”
“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我蹙紧眉头扭身欲走。
“别~~~~~~~~~~~~”胤禛一把扣住我手腕,凑到耳边小声说道,“那个谁,不是让爷帮她查父母兄弟的下落么。。。。。。”
我眼珠一溜,“有眉目了?”
胤禛什么都没说,只横着手在颈项上一笔画。见我诧异的张口欲言,胤禛食指点在我唇上,郑重严肃的点点头。
“娘娘,你看见了吧!”附近不远处的花丛中,冬梅搀着德妃隐身其中,小声在她耳畔嘀咕,“我就说兰格格和四阿哥双双退席,准是私下相会去了!”
“这。。。。。。这。。。。。。”德妃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白中泛青。
当天晚上,德妃便在晚宴上当众向老康请旨,说四阿哥大病初愈不宜远行,请康熙予以体恤,让他留守京城。
第159章 疑虑重生
事到临头居然会变成这个结果;别说我惊讶万分了,连胤禛脸上的肌肉都微微跳了一跳。散席以后他随德妃回到永和宫,屏退下人就朝德妃发问,“额娘今天是什么意思;为何突发奇想要让皇阿玛留儿子在京里?”
德妃面部表情的放慢步伐走到胤禛身旁,拍拍他胳膊尽量放软声调;“额娘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并没有其他意思!”
胤禛挑了挑眉毛;沉着脸问道,“噢;额娘为何不事先与儿子商量一下再决定呢?你这么做未免太武断了吧!儿子年纪也不小了,自个儿身子如何,心里自有分寸!”
“够了!”德妃一声厉喝,经不住满面怒容,“我这么做的原因,你心知肚明!”
“什么叫做儿子‘心知肚明’,额娘这话得从何说起?”胤禛仰头直视德妃,“儿子思量再三,并未犯下让您大动肝火的错儿呀?”
“哼,今儿中午你与兰儿退席在花园里说了些什么?”德妃阴沉着脸嗤笑一声,坐回炕沿上抄手问道,“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弟媳妇儿,年底便要大婚了!这时候你居然跑去勾引她,活得不耐烦啦!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本宫简直不敢相信!”
“原来是为了这个。。。。。。”胤禛思索片刻,直爽的回答道,“儿子的确是心仪兰儿,既然额娘已经知道,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荒唐!你不要脸,本宫还丢不起这个人呢!”德妃一拳砸在炕桌上击得灯台直颤,几滴滚烫的烛泪飞溅出来滴在她手背上,心中更是怒火万丈,“现在出尔反尔,就不怕惹人嗤笑吗?你打算怎么跟太后、密嫔和小十五交代?”
胤禛脸上浮出一抹嘲讽,转瞬即逝,腔调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这番话当日额娘为何不对十四弟讲?”
“你。。。。。。今非昔比!你要再敢胡闹,我就全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德妃气结,“当时兰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官。。。。。。”
胤禛不卑不亢的点破,“宫女与皇子私通,是死罪!”
“总之现在就是不行,真是快被你们俩兄弟气死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当初干嘛硬要退婚?你。。。。。。你别想整个皇室的人陪你一块儿丢脸!”德妃被胤禛气得抓狂,指着胤禛咬牙道,“如今别提她是和硕郡主,就算什么都不是,也是有了婆家的人!枉你读了一肚子圣贤书,居然不顾理法,企图做出‘夺妻’这等不知廉耻的事儿!”
“额娘分明就是厚此薄彼,如果今天换成十四弟。。。。。。”胤禛的态度不再恭顺,甚至有些挑衅的味道,“你恐怕又是另一番说法了!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兰儿根本就不喜欢十五弟!”
“她喜不喜欢胤禑,你怎么知道,她告诉你的么?况且她再不喜欢,胤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