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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还挺尖的嘛,你说谁赖着不走?”我一抬头,胤禛已经怒不可遏的站到了我面前,“臭男人?敢情你是故意装晕,主仆俩儿串通好了玩儿我?”
“喂,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心浮气躁的回嘴道,“我犯得着装晕玩儿你么,你值得吗?你是我什么人呀!”
胤禛涨红了脸皮较真儿道,“我是你相公!”
“什么相公,我看是‘挂名’的还差不多!”我气咻咻的挺胸叉腰,有恃无恐的耍赖道,“你刚才不是想霸王硬上弓嘛!啧啧啧……可惜天公不作美,实在对不住了!本姑娘今天身子不方便,你另找他人伺候吧,雍郡王!!!”
“不方便?”胤禛不怒而威,背着手呵斥道,“那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什么时候方便了,咱们再慢慢儿磨!”
听完胤禛的话,我脸上五官全皱一块儿了,忍着“变态”两个字噎在喉咙里没骂出来。我蹙紧双眉咬着嘴唇,眼睁睁的看着胤禛出去,接着换做尔燕、尔雀俩进来,不由分说动手收去原本染有血污的大红金线暗纹团福炕毯,换上另一床崭新的彩绣凤穿花纹炕毯。
等我掇撮干净另换了一套衣袍,八斤半才端着一个炖盅折返回来,“姐,四爷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了通草花生猪脚汤,你趁热喝下去会舒服一些!”
咦,胤禛怎么会知道我需要喝这个?还有尔燕、尔雀怎知道我弄脏了炕毯?莫非……我一把扯过八斤半,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他不是早就知道我……我那个来了吧?”
“是啊,所以四爷才……”八斤半贴着我耳朵道,“其实这盅炖品是年格格一早叫人炖上的,嘿嘿……我硬抢了过来!”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抢年韵诗的东西?”
“反正是四爷的意思,他说有合适的马上端过来嘛!”八斤半瘪瘪嘴道,“横竖那些福晋、格格每日霸着炉灶拼命炖滋补品!再说厨房已经另补炖了一盅,待会儿正好送去给年格格做宵夜,最多就是火候不太够!”
我半信半疑,“他会那么好心?”
“是啊,四爷其实心底蛮疼你的!”八斤半掀开炖盅瓷盖仔细吹着,“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就认了吧!别老是对四爷又吼又叫,一点儿也不温柔可人!”
“行了!行了!你再吹下去,我喝你唾沫星子也该喝饱了!”我夺过炖盅“咕咚”灌了起来。刚喝到一半儿,胤禛又走了进来,我惊异的停口望向他,“你回来做什么?”
“你是本王新娶进门的娘子嘛,爷怎么忍心让你独守空房呢!”胤禛接下来的一句话砸得我头昏眼花,“刚才我是出去用晚膳!爷决定了,今天晚上就留在你这里!”
“休想!!!”我一拍桌子站起来,猛地想起我正处于潮涌时期,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喝汤,“你……你爱留就留吧,随便!”
我紧着三两口赶紧喝完汤,推说腰酸背痛累了,便叫尔燕、尔雀替我梳头卸妆,也不管胤禛究竟困不困,只缩到炕上自顾自的歇息了。胤禛不想找茬儿,遂唤入苏培盛替他更衣漱洗,也准备上炕安置。
“喂,你想干什么!”我死死护住锦被怒瞪他。
苏培盛见状憋住笑暗示道,“兰福晋,这被子是双人的!”
“噢……”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一个小角,同时又往里边儿靠了靠。
感觉身侧的垫褥微微下凹,胤禛心安理得的挨着我躺下来。虽然知道他今晚上不会干出点儿什么,但我仍是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没由来的紧张不安。
“王爷、兰福晋,奴才们告退了!”尔燕、尔雀放下帐幔,请完安,与苏培盛和八斤半一同退出了屋子。
胤禛轻微的理了理锦被,改握住我满是汗水的左手,“傻丫头,放心睡吧!倘若我今天不留在你房中过夜,往后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还有你月信来了的事儿,甭傻头傻脑的让八斤半以外的人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余人只道我们已经圆房了。那些换下来的东西,他知道该如何妥善处置。”
“噢……”我双颊发烫,晕晕乎乎的傻应几声,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兴许是这段时间心力交瘁,兴许是胤禛的承诺让我放下了一块儿大石头,今天晚上我睡得特别踏实,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时分了。
看着阳光从窗户外射进来,我一骨碌从炕上跳起来就开始抱怨,“你们怎么不早点儿叫醒我,这下可晚了,阿玛、额娘还在家里等着呢,坏了!坏了!!!”
“兰福晋不必着急,四爷特意嘱咐了奴婢,说你昨天受累了,让你多睡一会儿!”尔燕一副悠然从容的模样儿,半蹲在地上替我穿鞋,“四爷临走前还说凌老爷那边儿可以择日再去,让你安心在院子里修养便是,也不必去前边儿给福晋请安了!”
“今天是三朝回门,怎么可以改期呢!”我站起身来使力跺了两跺,“四爷他现在身在何处?”
尔燕垂首侍立道,“四爷去了户部衙门,好像是临时有事儿需要处理!”
“放他假也这么勤快,大不了我自己回去!”我不耐烦的挥手道,“你先去厨房端些吃食过来,让八斤半进来伺候!”
“奴婢遵命!”尔燕行了一个屈膝礼,沉吟片刻继续说道,“那个……兰福晋,关于回门改期的事儿四爷已经派人支会凌老爷了!四爷临走前还交代不许任何人擅自放你离府,所以你单独回娘家的事儿……在他回来以前就不用想了!”
听完尔燕的话我彻底愣住了,直到八斤半进来我才缓缓回过神来。
“八斤半,怎么办?”我急得快哭出来了,“胤禛他不让我回娘家!”
八斤半不明就里的替胤禛说话,“四爷也是关心你嘛,他知道你身上不爽快,不想你东奔西跑过度操劳!”
我坐立不安的道,“不行,我必须回去!”
八斤半奇怪的盯着我,“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和德妃约好,她今天会把冬梅的女儿送到我家去。万一我没提前和额娘套好招,她会不会拒不接收啊?鉴于八斤半对冬梅的印象,我改口说道,“那个……我父母把我养这么大,如果我仅因为这小小的,压根儿算不上原因的原因就坏了规矩,那实在是太不孝了!”
“这倒也是……”八斤半锁眉思索道,“姐,你先去更衣梳洗!我自有法子让你出去,但无论如何也得先吃了饭再说!”
原来八斤半所谓的办法就是——番强!!!!!
雍王府里没有人敢和胤禛作对,但隔壁八阿哥府就不同了,与其抓破脑袋想怎么从门口混出府去,倒不如另外寻一扇门。就算不慎被八阿哥府上的人发现,他们也不知道我是番强过去的,反正我素来与芸绚交好,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从隔壁府的大门走出去了,哈哈哈~~~~~~~~~
然而现实和理想往往是有差距的,当我和八斤半一前一后在八阿哥府后花园着陆,只见隔着几株灌木的一棵美人蕉树下,搁着一辆精致的小摇车,四周则一个看管的奴仆也没有。小摇车内放着一个浅紫色的锦绣襁褓,我着了魔似地浑身一震,扔下八斤半,不由自主抬脚走了过去。
“咦——咿——呀——”襁褓内的孩童头戴莲花帽,睁大黑漆漆的双眼无邪的望着我,咧开嘴嘻嘻笑着,几滴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口中却是一颗牙也没有。
“小乖!”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我鼻子一酸就红了眼眶。
我颤抖着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抱起他柔软的小身子,偎依着他柔嫩的肌肤,我泪如雨下。这一刻我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只能欣喜激动的在他脸上吻了又吻,亲了又亲,实在舍不得将他放回到摇车之中。
“喂,你是什么人!!!”突然间一个二十多岁的精干妇女飞奔着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几块干净的尿布。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孩子的!”看她一脸戒备的样子,我抱紧小乖解释道,“我是八福晋的朋友,只是见这孩子可爱,所以想抱抱!”
“八福晋的朋友?”她狐疑的扫了我几眼,“你是哪个府上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是隔壁雍王府的……”
我刚准备自报家门,就被她粗暴的打断了,“四爷府上的女眷与我们福晋素来没什么私交,你快把孩子还给我!”
“我不,你让我再抱一会儿好不好?”我抱住孩子不肯撒手,可怜兮兮的央求道,“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我求你了!”
“你有病吧,敢情是想孩子想疯了!”她看我的眼神越发存有芥蒂,“快把孩子还给我,不然我要喊人了!”
八斤半将梯子藏好,刚巧看见她骂我疯子,遂不高兴的顶撞道,“你才是疯婆子呢!我主子不过是抱抱小格格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仆妇恍然大悟,“噢呀……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前几日随十四爷到府上的那个小太监嘛!”
我闻言吃惊的看着八斤半,“什么,他不是弘旺?”
“是呀,姐!你搞错了,看个头大小也不像啊!”八斤半点点头解释道,“这孩子是毛怡彤生的大格格!咱们小乖多精贵,哪儿似她这么寒碜,身边儿统共只有两个下人照料。”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那仆妇不满的戳戳八斤半胸口,“都是八爷的子嗣,谁比谁高贵些!若是福晋亲生的也就罢了,还不照样儿是庶出!”
“我说的是实话,大阿哥身边儿有六个嬷嬷、四个奶妈!”八斤半言之绰绰,“大格格呢,就只有一个看护嬷嬷和一个奶妈!”
他们吵架的声音惊动了巡逻经过的侍卫,“你们好大的胆子,真是不知道府上的规矩么,好不好打一顿撵出去!”
“你们来得正好,这两个人是番强过来的!”那个仆妇挥动手中的尿布大声喊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欲对大格格行不轨!她还冒充福晋的朋友呢,你们最好把她带去福晋面前好好儿盘问一番,甭让她鱼目混珠咯!”
第207章 天降婴孩
“哎呀;你想看小乖何必番强过来呢!”芸绚看见我和八斤半狼狈的被侍卫押进来,当场一口茶喷了出来。
八斤半整整衣襟,忿忿的抱怨道,“都是大格格身边儿那个嬷嬷不好;幸亏这几位大哥认识我们;不然真要受皮肉苦了!”
“行了,行了!都出去吧!”芸绚侧垂着头摆摆手,斥退屋内所有下人。直到确定房内无闲杂人等;芸绚才急切的执起我双手问道,“今天不是该三朝回门么,你怎么会来我这里?”
“甭提了,四爷不许我姐出府;所以我们才过来借个门嘛!”八斤半插话进来催促道,“你们长话短说,我们还要赶去凌大人府上呢,时候晚了就不好了!”
“他有病啊,刚过门就敢这个样子!”芸绚听罢大怒,“马上跟我进宫告诉皇玛嬷去,让她替你主持公道!”
“喂,不是!”我附耳小声解释给芸绚听。
芸绚听完缓缓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儿……不过……照我说,你就依他的话留在府上休息罢了,何苦逞强硬扛呢,凌大人、凌夫人又不会跟自己亲身女儿计较,早一天迟一天没关系的。”
我坐在芸绚身旁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将冬梅产女的事儿告诉她。
芸绚果真与我心意相通,“怎么……莫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坦白讲呢?”
“姐姐说得对,兰儿不该隐瞒你的!”我遂唤八斤半上前,将德妃嘱托我的事儿一并告诉了他们俩。
“原来你今天非要赶回去,就是为了这个啊!”八斤半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那个女人把你害成这样儿,你还管她女儿的死活呢!”
“话不能这么说,德妃毕竟是你姐姐的婆婆呢,更何况她根本不知内情!”芸绚听完反应倒很平常,还替我开解八斤半,“不看僧面看佛面,兰儿刚做了她媳妇儿,她既开口提出要求,你姐就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再说德妃也没逼着让兰儿亲自抚养,全当做善事儿替小乖积福咯!”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嘛!”八斤半仍然不能完全释怀,“那个女人心肠那么歹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