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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福晋,奴才这就去把四爷找回来!”苏培盛见我阴着一张脸,埋头抚了抚帽沿准备开溜。
“小格格呢?”我按捺住心底的醋意,耐着性子追问八斤半,“我不是让你多留点儿心眼嘛,怎么刚才那边儿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今儿画完西洋画儿,福晋就将小格格留在她房里了,只打发如霜过来说晚上就抱回来。”八斤半抬头望了望天色,“按说时候也差不多了!姐,不如我去把小格格接回来?”
“快去吧,顺便替我向福晋问安,说我明儿就过去见她!” ;我可是一整天没见到碧娆了,女儿不在身边儿,我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不踏实,遂点头补充道,“若是碧娆醒着就径直抱过来,如果睡着了就抱回那边儿暖阁,我过去看她便是,别扰了她困觉!”
“姐,我知道!”八斤半底气十足的拍拍胸脯,“碧娆也是我小侄女儿,我能不疼她嘛!”
“姐今儿累了,别跟我绕嘴皮子!”我强撑着精神拍了拍八斤半肩膀,“碧娆是我的心头肉,不放心我敢交代给你么,这半个月时间辛苦你了!”
“你哪天回来不嚷嚷着喊累,也没见你像现在这样没精打采!”八斤半瘪了瘪嘴,“敢情四爷去看年格格,你吃醋了吧!”
“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我气咻咻的抬手欲拍他脑袋,八斤半灵活的弓腰窜了出去。我垂手进了内室,坐在梳妆台前放散发髻,抬手解开襟前几颗盘扣透气,满腹酸水的咒骂那对狗男女,“死男人,臭男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赶明儿老娘让你进房就不是人!”
“阿嚏!”背后猛地传来低低的喷嚏声,似乎有人藏在虚掩的更衣间里,我毛骨悚然的站起来,心口咚咚直跳。紧张的握紧梳子一步步靠近,抬脚踹开门板,伸长脖子朝内张望,只见熏香的小铜炉跌在地上,撒了遍地的香灰。
“原来是东西掉了!”我摸摸胸口嘘了一口气,半委屈半发泄的蹲身去拾,“哼,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儿,连你也欺负我!”
我勉强用手捧起散落的香灰,将香炉放回到黄花梨木高几上,随手在衣襟上揩了揩。吸吸鼻子觉得不太对劲儿,这并非是我往日燃的天竺葵加茉莉花,而像是……檀香加依兰,这是催情的东西!我一惊,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胤……胤禛,你给我出来!”我现在的心情忽上忽下,一屁股坐在绣墩上开始抽泣呜咽,“你不是去找年韵诗了嘛,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再不出来我永远都不理你了!”
胤禛苦笑着应声说道,“有那么严重么,我不是在这儿嘛,你哭什么哭!”
“你、你、你、你……你怎么跑到横梁上去了!”我仰面大惊,胤禛腰间别着一大束红玫瑰,斜坐在梁上哭笑不得的皱紧眉头。
“下来!!!”我一吸一顿的撅着嘴直跺脚,“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好、好、好!”胤禛伸手勾着最近的立柱,一个旋身帅气利落的滑下来,宠溺的抽出腰间花束,微笑的递给我,“喏,别生气了!je ;t';aime,mon ;coeurbat ;que ;pour ;toi。”
“什么?”我直愣愣的冒出一句,“听不懂!”
胤禛凑到我耳边轻声呢喃,“法兰西文!我爱你,我的心只为你一个人跳动。”
我咯咯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讨厌,谁教你的!”
“我跟白晋大人学的!怎么样,惊喜吧!”胤禛得意洋洋的直晃脑袋,突然痛苦的神色一滞。
我心里一慌,“怎么啦?”
胤禛讷讷的将手指凑到我眼前,委屈的困窘放娇,“扎到手了!”
“白痴,都不知道小心一点儿!”我嗔笑着横了他一眼,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玫瑰。不料胤禛侧过身去,护住手中的花束不放,我不禁有些急了,“干什么你!”
胤禛含着手指含含糊糊的道,“这花枝上有刺儿,我怕扎到你,明儿让他们拿出去扔了!”
“扔了,搞错没有!”我鼻子都快气歪了,“这花是你送我的,扎手也是我的事儿!”
胤禛倒是蛮不在乎,“不就一束花儿么,明儿我让他们再找没刺的给你!都是那个白晋出的馊点子,硬说红玫瑰在西洋是男子专送给爱人的信物,照我说还不如菊花呢,节气不对费了好大的神儿才找到!”
我一语双关的磨磨牙,“菊花,那也该我送你才对呀!”
胤禛一副求知欲旺盛的表情,“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趁他不注意,劈手夺过红玫瑰往外走。
胤禛眼疾手快的握住我胳膊,“竹儿,你去哪儿?”
我停住步伐剜了他一眼,“拿花瓶插花啊,顺便打盆水给你净手!”
胤禛拦住我去路,摊开手掌让我过目,“我用手帕垫着上去的,不用再洗了!”
我面无表情的绕开他继续走,“你不洗就算了,花儿不插在瓶里,明儿就萎了!”
“这会子你找什么花瓶去!”胤禛也不怕玫瑰刺手,硬抢过来瞄准痰盂掷过去,“你若真喜欢这花儿,我明儿打发人再找新鲜的来!嗯……等明年开春,我找花匠来在咱院子里栽几株,这样就不怕它萎得快了!”
看着珐琅痰盂里的玫瑰花,我既郁闷又无语,握紧拳头发自内心的大吼,“你没情调!”
胤禛涎着脸一双咸猪手就伸了过来,“竹儿,我好容易才把院里的人打发干净,你就乖乖陪我玩会儿行不!”
我板着脸径直往楼上走去,“我累了,你自个儿慢慢玩儿吧!”
胤禛还真是厚脸皮,“不要忘了,罚你罚的是半个月,没到子时你仍然是这府上的丫鬟,老爷我说什么你都得听!”
我扶着楼梯说道,“丫鬟是不卖身的,端茶倒水可以,别动手动脚的瞎调戏!”
“呵呵……竹儿,你这话错了!”胤禛嬉皮笑脸的在我腰际揉了两把,“这府上的丫鬟,只要爷看得上眼都可以收房!”
“你疯了,救命啊!”我尖叫着甩开他往楼上跑去。
不曾想胤禛至后腾空抱起我,凑到我唇瓣上暧昧的舔噬,“竹儿,你还真是天真,不管做妻子还是当侍婢,你都是我的女人!”
“喂喂喂……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去!”苏培盛一直在院外候着八斤半,两人熟稔的勾肩搭背,“难得四爷肯放我休息一晚,真真是千载难逢,你跟着兰福晋恐怕还好些!”
八斤半摇了摇头,“好什么呀,以前兰福晋做格格的时候倒还轻松,自打添了小格格……”
苏培盛插话进来,“小格格啥时候要你伺候了,不是有乳母和嬷嬷们嘛!”
“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四爷!”八斤半凑到苏培盛耳畔嘀咕,“自从小格格满月,四爷每天都问我我姐……不是,兰主子……”
苏培盛好奇的一叠声催促,“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兰福晋的干弟弟,在我面前装什么装!说、说、说,四爷问你什么了?”
“四爷问我姐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八斤半抿嘴直偷笑,“我起初没听懂,懵里懵懂的只说恢复得不错。结果他每天不厌其烦的追着我问,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你还真是笨!四爷担心兰福晋身子大可以直截问太医,干嘛偷偷摸摸找你呐!”苏培盛止不住笑了出来,揪了揪八斤半耳朵提点道,“咱们虽然是太监,但有些事儿心里还是明白。四爷多长时间没碰过后院儿的女人了,自然是问你兰福晋身子干净了没有,连这也听不明白,蠢!”
“我知道四爷快憋不住了,但也不能昧着良心谎报军情吧!”八斤半固执的拽开苏培盛手腕,“总归得依着我姐的身子来,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儿,按说再等上十多天更保险……”
苏培盛坏笑着怂恿八斤半,“那你这会子冲进去把四爷拉出来啊,看他不扭下你脑袋当球儿踢!”
“呃……这点儿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别说咱们这些奴才、侍卫,就连碧娆格格都给王爷寄放到了福晋房里!”八斤半摸摸胸口吐了吐舌头,“我姐产后调养得很好,现在身子差不多痊愈了,四爷想同房应该没有大问题,咱就别扫他的兴了!”
“是啊,四爷居然将侍卫都调开了!”一想到这个苏培盛就偷乐,“大概是怕兰福晋跟那年在畅春园一样,扯着嗓门一吼将侍卫们全唤进来了!”
“哈哈哈~~~~~~~~~”两人忆起当年趣事儿,忍不住异口同声的放声大笑。
第233章 婆婆的命令
没想到这出**的老爷戏丫鬟;居然是在楼梯上演完的。隔天悠然醒来,连手指尖儿都是酸痛的,胤禛双臂穿过我腋下,半笑不笑的在我我后背轻拂;顺脊骨往上摁捏我敏感的后颈。我打了一个大哈欠;身子一缩抬手拍拍他脸颊,“够了啊,折腾一宿了,注意节制!”
胤禛满脸幸福的将我往胸前搂了搂,“我都节制快一年了;也该犒劳犒劳了!”
昨晚上战况激烈;从楼梯到浴盆,从浴盆到饭桌……亏得事先将下人们打发走了;被第三个人瞅见我非一头撞死不可!说好回到床上就安安稳稳睡觉,这老小子只囫囵迷了片刻,养足精神又生龙活虎的扑上来,害得我又困又乏却合不了眼。最后只能开出空头支票,保证今天陪他去城外跑马,他才姑且放我一马。就我这惨遭迫害的模样,走路都困难还骑马呢!
看我又迷迷糊糊闭上眼,胤禛掐着我肩膀猛晃,“竹儿,你答应今儿陪我去骑马的!”
我眯着眼睛含混道,“你不上朝吗?”
“爷告假了!” ;说话间胤禛大掌摩挲到我小腹。
我抓起胤禛的咸猪手正准备丢开,楼下突然传来苏培盛和八斤半的叫喊声,“爷、兰福晋,福晋来了!”
“真是扫兴!”胤禛低咒一声,坐起来撩开幔帐。阳光刺得眼睛发痛,胤禛不可置信的自语道,“噢,居然午时了!”
“淑雅姐,她知道你在我院子里呀……”我稍动脑筋就彻底清醒了,蹭起来趿着鞋就往楼下跑,“阿弥陀佛,千万别是碧娆有事儿!”
“喂,你给我回来!”胤禛正精神不济的揉太阳穴,忽见我狂奔而去忙抬手来拦,却是晚了半刻,只得在背后大声提醒,“再急也得穿衣服啊,这像什么样子!”
我一低头,瞬间羞红了脸。亏得胤禛提醒,不然待会儿要丢大人了,我回过头催他道,“就会说我,你还不赶紧穿衣服起来,别等我叫下人们进来参观啊!”
我三步并作两步奔下阶梯,转向楼梯背后的更衣间。望着里边成列的各式衣裙袍卦,猛地想起这里只存放外衣,贴身衣物都收在楼上柜子里。但见苏培盛和八斤半催得紧,我咬咬牙随意挑了一件旗袍,披在身上扣好就开门冲了出去。
我紧张的拽住八斤半,“小格格呢,是不是碧娆不好了?”
八斤半含糊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旁边苏培盛插话进来道,“兰福晋,四福晋在前厅等你呢,两位主子见了面再详谈吧!”
除了我不知就里的干着急,那拉氏在厅中也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见状我心中的不详感又加重了几层,忐忑局促的扶着门柱不敢入内。我甚恐那拉氏张口就带来不幸的消息,毕竟在玉牒上我只有弘历一个孩子,我已经失去了小乖,不想再莫名其妙的失去碧娆。
“兰儿妹妹!”那拉氏发现了我,勉强挤出一丝为难的笑容。
我稍理了一下思绪,疾步走到她面前,按例伏身请安道,“姐姐,碧娆昨天……”
“碧娆她很好!”那拉氏抿了抿嘴唇,脸部肌肉十分僵硬,食指不断的绞动丝帕,“不过……”
我悬着的心跳得更快了,压制住不安笑得绚烂,“那就好!碧娆昨天叨扰姐姐了,我这就去把她接回来!”
那拉氏艰难的挤出一句话,“碧娆她……她不在我房里!”
顿时我脑子嗡的一响,只觉头晕目眩浑身冰凉,心像被丢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煎炸。但身为碧娆的额娘,我不得不强撑着继续追问,挤出一抹惨淡的微笑,“姐姐,你在说笑话吧,你不是说她很好么!难道昨天白晋替孩子们画完相,不是你将她抱到正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