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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中年人随手化解了夏馨炎攻击过来的大刀,就在他分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肋下一痛,被灵力重重的扫过。
好在他的反应够快,赶忙的回护避开,这才没有造成重伤,只是肋下火辣辣的痛,恐怕是伤到骨头了。
“夏馨炎,你下狠手了。”中年人咬牙怒瞪着夏馨炎,喘着出气,尽量的想要缓解一下肋下的剧痛。
夏馨炎嗤笑出声,手上动作一点都没有停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缠斗,进攻竟然没有丝毫的缓慢,依旧保持着刚开始时的速度,甚至在技巧上更胜一筹。
“你对我下了杀手,难道我还要对你留情?”夏馨炎无奈的摇头,就跟看白痴似的看着中年人,“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中年人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夏馨炎打断,“要不你别动手,让我杀好了。”
“好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中年人怒骂一声,单手快速的做了几个手势,在树林中被放置的晶石陡然一亮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随着光芒闪现,中年人的灵力骤然增加,竟然一举突破了三十级的灵王。
“臭丫头去死。”中年人恶狠狠的咬牙低吼,手上的动作立刻加快,灵力汹涌而出。
银簪空间内,盘膝而坐的熠煌手指猛地一曲,抓住自己的膝盖,用力的握紧,直到手指关节泛白,却依旧一动不动,一点都没有出去帮夏馨炎的意思。
银簪外,灵力蜂拥而至,袭向夏馨炎。
卷二 成长 第一百一十章 不想后悔
夏馨炎挥刀迎头而上,没有丝毫的退却。
二十九级对二十四级的灵力压迫绝对是不容小觑,更何况,不知道中年人用了什么方法,将灵力又提高了。
就算每次夏馨炎都将中年人的攻击挡回去,但是,每次被灵力余波扫到,已经够夏馨炎受的。
火辣辣的疼,从肌肤上蔓延,就好像是被利刃横着刮过去似的,没有破皮却也疼得难受。
断魂放出自己的意识,尽量的在旁注意夏馨炎的情况,要是真的有了意外,他好上去补救。
到时他可不管熠煌的反应,难不成还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死了不成?
夏馨炎一直在被中年人压制,只是灵力催动下刀芒频频闪现,就好似被大网罩住的野兽,纵然全身被困,却依旧不甘心臣服,奋力反抗。
夏馨炎的韧劲让中年人咋舌不已,他真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四级大灵师竟然会在他的手中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一道灵力长鞭抽下去,夏馨炎根本就来不及还击,正常的方式应该是躲避,随后再攻击。
他等的就是夏馨炎躲避的这个时机,只要她往后一退缩,他的下一轮攻击必然马上跟上,绝对可以一举将夏馨炎击败。
只是,面对着这个避无可避的伤害,夏馨炎做的仅仅是微微侧身,避开了身体的要害,随后,生生的硬接了这么一记灵力长鞭,身体仿佛没有痛觉似的,将断魂刀快速的送出,一下子刺入中年人的肩胛。
刺入之后,并没有继续深入也没有快速的拔除,而是灵力涌动手腕一转,刀尖在中年人的肩胛处一个回旋。
惨叫随着喷涌的血水响起,中年人哪里还顾得上手中凝聚的灵力长鞭,灵力收回,长鞭自然的消散,踉跄的后退,用力的捂住自己不停往外喷血的伤口。
灵力齐齐的涌向伤口处,希望可以快速的将伤口愈合。
人受伤立刻想到自救绝对没有错误,但是,他独独忘了一点,他现在是在与人交手,尤其是交手的对方还是夏馨炎。
一个碰到一点机会都不会放过,甚至没有机会都会创造机会的人,会给中年人缓冲的时间吗?
断魂刀往前一送,就着刚才的势头狠狠的刺了过去。
顺势往上一撩,刀刃向上,直接在中年人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谁还没有个脾气,尤其是被一个灵力等级低于自己的人伤到,岂有不生气的?
所以,夏馨炎暂时的攻击见效,换来的并不是立刻的胜利,而是中年人更加疯狂的攻击。
面对着狂风骤雨似的灵力攻击,夏馨炎眼中光芒一闪,冷戾中带着兴奋,用更加拼命的方式与中年人战在了一起。
断魂只感觉自己的本体上洒下了点点灼热的液体,那是飞溅的血水染在他的本体上。
那鲜红的血液有中年人的更有夏馨炎的。
以一个二十四级的大灵师来说,越级交手,夏馨炎受的伤比同等级的灵师要多得多。
并不是因为夏馨炎比其他同等级的灵师差,而是因为,她能坚持的时间太长了。
若是其他同样二十四级的大灵师,面对着三十级的灵王,最多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必然败下阵来,认输或者是死亡。
偏偏夏馨炎就跟感觉不到痛觉似的,一直在不停的攻击,用攻击作为防御的最佳手段。
缠斗了近一个时辰,两个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断魂到后来根本就不忍心去看,尤其是见到血水飞溅中,夏馨炎那坚定的眼神以及微微勾起的唇角,都让他心里不停的发颤。
“熠煌……”断魂再也忍不住了,在脑海中与熠煌沟通,这样下去,夏馨炎一定会出事。
久久的没有回音,熠煌并没有回应断魂。
断魂深深的吸气重重的呼出,只能任凭自己的本体被夏馨炎紧紧的握在掌中,感受着夏馨炎掌心那粘腻湿滑的血液浸在刀柄之上。
银簪空间内,熠煌仿佛是与世隔绝一般,安静的盘膝坐在地上,静静的,慢慢的呼吸。
呼吸是那么的均匀,是那么的平稳舒畅,脑海中浮现的是银簪外夏馨炎与中年人交手的景象,一幕一幕没有丝毫遗漏的全都传递给他。
身体内妖力流转,继续修炼,整个人就跟泥塑石雕似的,没有任何的变动,就连紧张都没有。
中年人攻击过来的灵力长鞭,抽打在夏馨炎身上,那飞溅的血水,碎裂的衣衫,如此清晰的烙印在熠煌的脑海之中,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说反应了,肌肉就连一点本能的紧张僵硬都没有形成。
整个人无比放松的修炼,就跟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景一样。
血战,真正的一场血战。
经历过大大小小战役的断魂都没有那次像这次这么的心惊胆战全身发凉。
夏馨炎对灵诀的使用已经到了一种融会贯通的境界,甚至还加入自己的理解,让灵诀与灵诀的使用之间更加的顺畅。
如果忽略掉她一身伤痕的话,断魂绝对会抚掌喝彩,只是,在看到夏馨炎含笑挥刀,洒出淋淋鲜红的时候,心痛如绞。
这里激战正酣,一道人影被微微外泄的灵力所吸引慢慢的走了过来。
“三十级的灵王,竟然还用上了空间封闭晶石,真是大手笔。”邬羽容一边好奇的靠近一边自言自语。
本来不想来凑这个热闹,毕竟封闭空间的晶石可是要花费大价钱才可以买到。
一般只有一些不想让人干预的打斗才会用封闭空间晶石将空间给封闭起来,不让外人闯入。
能使用这个晶石的人,都是有一定势力的人,换句话说,封闭空间晶石不是谁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既然有这样的人,邬羽容也不想在东方皓快要参加家主考核的时候惹麻烦,本来要绕路走,却因为那并不牢固的空间封闭中偶然泄露出来的一点点熟悉的力量让他停住了脚步。
微微的皱眉:“这是夏馨炎手中兵器的力量。”
邬羽容迟疑的说道,那种力量只是在夜晚的时候他感受过一次,但是因为夏馨炎手中兵器的力量太过独特,所以他印象深刻,想要认错都不可能。
没有再犹豫,邬羽容快速的靠近被封闭的空间,刚想使用妖力强行的突破,毕竟一个三十级的灵王,还不被他放在眼里。
之所以,刚才不想去管,无非是不想惹一个有空间封闭晶石的灵师,给东方皓找来麻烦罢了。
不过,既然知道里面的人是夏馨炎,邬羽容没有半分迟疑,毕竟东方皓十分看重夏馨炎,真的要是出了事情,他必然会伤心。
邬羽容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东方皓伤心呢?
就在邬羽容要凝聚妖力要动手的时候,突然,眼前的一片虚空发出脆裂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眼前的空间就好像是断裂的晶石一般,出现了裂痕。
先是一个点,随即以这个点位中心,快速的龟裂开来就像是一张迅速扩大的蜘蛛网似的,密密麻麻的裂痕满布在虚空之中。
膨的一声闷响,空间封闭晶石的力量完全被打破,眼前虚无的东西在寸寸断裂,原本的空间露了出来,空地上站立着两个人,全都是一身的伤痕。
其中一个手中握着大刀的人,那不正是夏馨炎吗?
“馨炎。”邬羽容蹙眉低唤一声,现在的情况太过诡异,他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帮忙,只好先出言试探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夏馨炎倒是动了,慢慢的侧首,看向了他。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在对上夏馨炎双眸之时,邬羽容惊骇的往后退了一步,如此的冰冷,里面全都是狠绝,那种冰冷到极点的狠绝却没有半分的锐利。
只是那么安静的冰冷,那么平静的让人感觉到恐惧与绝望。
这样的眼神让邬羽容心惊,他与太多的人或者灵兽交过手,从来没有一个对手是只凭一个眼神就让他感觉到恐惧的。
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是认出了他,眼眸慢慢的弯了起来,显然是笑了。
眼中冰冷的绝望一瞬间全都消散,就好像炽热火焰之下快速笑容的冰霜似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羽容,你在这里。”夏馨炎嫣然浅笑的轻语着,声音低柔,与刚才她的眼神一点联系都没有。
这样温柔的声音,温和的目光,让邬羽容一时恍惚,仿佛刚才夏馨炎那恐怖的眼神是他的错觉似的。
若不是心头兀自还残留着那种心悸的感觉,他恐怕真的会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错觉。
“怎么回事?”邬羽容往前走着,看来夏馨炎将情况控制住了。
“小麻烦而已。”夏馨炎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站立在原地一直没有行动的中年人,轻轻的笑着。
“我们走吧。”夏馨炎说完,手中的断魂刀嗖的一下凭空消失,随手从空间手链中扯出一件宽大的外衣,穿在了身上,将破烂衣衫下伤痕累累的身体遮住。
“他……”邬羽容刚要说什么,却发现那个与夏馨炎对峙的人已经断了呼吸。
“结束了。”夏馨炎转身就走,邬羽容看了一眼那个力竭的尸体,再也无法保持站姿直挺挺的轰然倒地,轻叹一声,快步跟上。
尸体留在树林里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野兽帮着处理的。
夏馨炎看了看天色,真是的,被这个人一耽误一上午的时间都过去了。
“馨炎,你还能走吗?”邬羽容担忧的跟在夏馨炎的身边,刚才就算只是匆匆的一瞄没有细看也知道夏馨炎身上的伤势不轻,就算是用外袍罩住,也不能止血止痛。
“放心,这种小伤不碍事的。”相对于邬羽容的紧张,夏馨炎这个当事人反倒是云淡风轻的安慰起邬羽容来,“回去抹点伤药休息一下就好了。”
邬羽容眉头拧紧,盯着夏馨炎,她说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羽容,你怎么跑出来了?”夏馨炎就是受伤了,也没有忘记她出来的初衷。
“嗯……”邬羽容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我来看看,会不会碰到可以帮主人的东西。”
夏馨炎轻轻一笑,很随意的说道:“羽容,你对东方皓真好。”
“那是自然,他是我的主人。”邬羽容说完,好像觉得这个理由还不够似的,又补充了一句,“灵兽为主人打算很正常。”
夏馨炎心里暗笑,这个邬羽容真是可爱,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解释就等于掩饰吗?
夏馨炎也不急于戳穿邬羽容,依旧与他慢慢的搭着话:“其实吧,东方皓这个人,身上的毛病太多了。逛青楼喝花酒,还调戏美人,最可恶的是男女不论,他可是什么都干啊。”
“其实没有。”邬羽容在旁边为东方皓辩解着,“主人去那种地方只是放松,招人过夜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我跟着主人之后,就没见过主人与谁在一起过夜的。”
听完邬羽容的辩解,夏馨炎心中大吃一惊,阴险的笑着,好啊,这个东方皓,原来早就打了人家邬羽容的主意,都知道为羽容守身了,不错啊。
心里想归想,夏馨炎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哎呀,羽容你太单纯了。东方皓那个家伙平时可是花花惯了,又怎么会收心不去碰那些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