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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继续说:“其实我根本不是担心宣大禹和那小子结仇,我是单纯地觉得自个儿这事办得不人道。你知道么?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混混,结果前两天一调查才发现,他竟然有工作,而且还是卖苦力的,进拘留所之前才辞的。”
袁纵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夏耀也觉得这句话挺对,毕竟王治水干了那么多缺德事,遭报应是应该的,可还是觉得心里不痛快。
“我是不是太矫情了?我是不是应该圆滑世故一点儿?”
袁纵说:“圆滑的人走得比别人快,下坡的时候滚得也快。”
夏耀听到这话心里舒服了一些,眼睛一斜瞟到袁纵大敞的衣兜里面有好多零钱。他已经过了十几天节衣缩食的生活,硬是勒紧裤腰带没和谁借过钱。假如袁纵衣兜里是整钱,他也不好意思伸那个手,但是零钱就不碍事了。
夏耀的手从袁纵的后背偷偷绕过去,伸向他左侧的衣兜。袁纵是干嘛的?魔术耍得那么花俏,能让夏耀把钱顺走?想得美!夏耀的手刚伸到衣兜的边缘,就被袁纵一把攥住。
“你要干嘛?”
夏耀赖着脸皮,“给点儿花。”
“你又要去买那些垃圾食品?”
夏耀讪笑两声,“不买垃圾食品,买好吃的。”
“少蒙人!上次你从我抽屉里拿走几十块钱,买了一堆什么破玩意儿回来了?我就尝了一口,剩下的全让我扔了,那些东西有什么可吃的?”
“是!在你眼里,就特么大葱蘸酱好吃!”
袁纵没理他。
夏耀不死心,搬出歪理,“你知道不?我就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管得严,吃不到这些东西,现在才会痴迷。一味的阻止只会造成逆反心理,只有无条件的满足才会让我觉得腻。”
袁纵能听他那一套?完全无动于衷。
夏耀又说:“嘴里没味。”
“我给你舔两口?”袁纵戏谑道。
用不着你来,我来就成了,夏耀趁着周围没人,突然在袁纵嘴上亲了一口。然后趁着袁纵一走神的工夫,直接来个偷袭,抓一大把零钱塞进自个的兜里。挑挑眉,得意一笑,迈着潇洒的大步直奔超市而去。
夏耀走了没一会儿,袁纵就去了一家小商铺。花一块钱买了一瓶矿泉水,又换了一大堆零钱揣进衣兜。
……
自打那天夏耀把袁纵从家里的饭桌上拽走,袁茹神思恍惚了好几天。今天王霜接了一个电话,挂断之后急急忙忙找到袁茹。
“你知道么?我从朋友口中听到一个爆炸性消息,关于你哥的。”
袁茹纳闷,“什么?”
“我不是让我朋友看过你哥的照片和视频采访么?她就记住你哥的模样了。结果今天她上街,竟然看到你哥在街上和一个男人接吻。我问她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她说没看清楚,当时一激动就赶紧给我打电话了。”
袁茹用特别肯定的口吻说:“不可能,我哥不可能干出那种事,他那么爷们儿,那么正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男人……”
王霜垮着脸,“你知道么?我朋友当时和我说的时候,我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我的男神啊,这么多年唯一的男神啊,千万不要是真的!”
袁茹攥住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肯定不是真的。”
王霜还是想问:“那天咱们一起吃饭,夏耀把袁纵拽出去,说什么‘他是我的’,后来你问没?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袁茹心里的一个疙瘩,这几天她一直在反复回想,琢磨其中的缘由,猜测话中的深意。当她终于想到一些苗头的时候,疙瘩破裂流血,疼得及时捂住。再也不敢瞎想了,自动屏蔽了,当这事没发生过。
“那天公司出了点儿事,夏耀才急匆匆把我哥拽走,他当时说的是‘他跟我走’,是咱俩听错了。”
王霜大松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俩……呃,没事。”
……
公历的最后一天,过了十二点就是新年了,夏耀不想在这种日子把额娘一个人留在家,晚上就乖乖地回去住了。可又戒不掉心里的瘾,一通电话把袁纵勾搭过来了。
夏耀气喘吁吁地撕扯着袁纵的衣服,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好像饿了很多天似的,其实昨天晚上还气若游丝地说过“以后再也不这么玩了,身体吃不消”之类的话。
很快,两个人在大床上赤裸相拥,享受着禁忌偷欢的刺激感。夏耀把袁纵的头往下推送,挺胸将硬挺的小豆蹭到他嘴边。
“舔舔。”
袁纵用舌头拨弄,牙齿轻咬,肆意蹂躏宠爱着这个敏感的部位。夏耀手薅着袁纵的头发,嘴里绷不住发出难耐的闷哼声,腰身频频扭摆着朝袁纵的胯下蹭去,床板摇晃发出淫靡的震响。
袁纵故意捂住夏耀的嘴,凑到耳边逗他说:“小点儿声,你妈还没睡呢。”
夏耀被臊得脸色爆红,脚在袁纵私处一阵蹬踹,谁叫了?我明明很内敛沉稳的好不?后来见袁纵还一直盯着他,只能开口缓解窘迫的境地。
“没事,我妈进我房间都会先敲门的。”
言外之意就是,尽情地来吧。
袁纵被夏耀的脚丫子蹭得火烧火燎的,一把将夏耀翻了个身,直接一条手臂垫在夏耀的小腹下面,迫使他屁股翘起,朝最软的那块肉狠狠咬了上去。
“啊……别……”
夏耀被袁纵提醒之后不敢叫,又憋不住,只能把头闷在枕头里呜呜闷哼。两只手使劲揪扯床单,又爽又憋屈的感觉加重了感官刺激程度,眼角被逼出雾水,臀瓣抖动着闪避袁纵的蹂躏,整个人都快疯了。
夏耀越是这样,袁纵咬得越是起劲。
“诶?你怎么……怎么回来了?”外面突然传来夏母的声音。
夏耀神经一紧,我妈在和谁说话?
夏母又说:“不是说不回来了么?而且还这么晚,吓我一跳。”
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笑道:“这不是想给你们娘俩一个惊喜么?”
夏耀猛的一惊,完了!我爸突然杀回来了!
“儿子呢?”
“已经睡了,你别打扰他了。”
夏耀心里知道他爹的品性,进屋从来不敲门的,希望额娘的话能对他管用,心里默默地祈祷。
“我就瞅他一眼!”说着猛的推开门。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夏耀猛的用被子将袁纵一遮。
灯被夏父打开了,大灯闪耀下,夏耀全身赤裸,手正巧放在腿间,一副自慰的投入状态。在与夏父对视的一瞬间,脸上分明是偷摸搞事儿被撞见的窘迫表情。
夏父不由一愣,迅速将门关上了。完全没注意到夏耀床上还有人,或者说压根没敢再多看一眼,就急急忙忙闪出来了。心中长叹一声,艾玛……这也太尴尬了。
夏耀呼呼喘着粗气,夏父都走了心脏还在狂跳不止。然后用枕头爆砸袁纵的头,跟着一脑袋扎进两个枕头缝。
“啊啊啊……我没脸见我爸了!”
85
两个人刚躺稳,袁纵的电话又响了。
“谁?”夏耀问。
袁纵拿起来看了一眼,说:“袁茹。”
夏耀把耳朵凑过去偷听,袁茹的声音听起来脆弱焦灼,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哥,你快点儿回来吧,我出事了。”
说完迅速挂断,等袁纵再拨过去就占线了。
夏耀听得清清楚楚,忙拍着袁纵的肩膀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吧!”
袁纵没再说什么,直接穿上衣服走人了。
袁茹就坐在袁纵的车里面,不知道在这潜伏了多久。说实话,袁纵在这一刻没有感到惭愧或是心虚,即便袁茹眼神讷讷,神色哀痛,袁纵也仅仅是心疼了一把。
“你就不想说点儿什么?”袁茹一开口全是泪。
袁纵淡淡回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你大晚上不回家,其实是来这替我说情,让他解除对我的误会。”
袁纵没说话。
袁茹仅存的那点儿幻想的气泡也爆炸了,压制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发泄而出。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们俩的亲密关系是因为我,我是你俩中间的纽带,没我你俩根本不可能处到一起。结果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特么就是一根糟绳子,打你俩认识那天起我就断了,呜呜呜……”
袁纵抽出两张纸巾递了过去。
袁茹擦擦眼泪,又擤了擤鼻涕,继续说,“你经常不回来做晚饭,本来我特别痛恨这件事,可看门大爷告诉我夏耀总留在公司吃晚饭,我心里一下就平衡了。当时我就想,让我吃再难吃的饭我都忍了,只要你俩的感情能越来越深厚。”
“即便我找男科医生强行给夏耀治疗,当时你气成那样,我都没往歪处想。我还觉得你是怨我选错了方式,怕因为这事让我和夏耀之间彻底黄了。甚至夏耀闯到咱们家,当着王霜的面把你拽走,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我还抱有一丝幻想,幻想后面还有‘大舅子’仨字,只是因为那天风太大,被吞了。”
“现在看来,我真的太傻了,就没我这么傻的了,我怎么就这么傻呢?”
袁纵终于开口,“你才发现自个傻么?”
“……”
袁茹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一阵尖锐的哭嚎声。
袁纵顿了片刻,还是把手伸到袁茹的头发上,搂着她,耐心地等她发泄完。
“哥……你咋能这么对我呢……我就是把咱家八辈祖宗的智商都摞起来,也想不到你会跟我抢男人啊!你三十多岁一直单身,你知道我对你的恋爱对象抱有多大的期待值么?结果你竟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刺激。你你你……哎呦喂……呜呜……”
袁茹在袁纵的怀里哭了半个多钟头,终于挣扎着坐起身,整了整糟乱的头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情绪勉强稳定下来。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袁纵借用袁茹的一句话说:“我看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袁茹神色一滞,等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悔不当初。
“可我还是不明白,夏耀他怎么就接受你了?他连我这么个大美女反复示好都无动于衷,竟然会对你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来电?你说你胸脯子上少长两团肉,裤裆那多长了一块肉,他看上你哪了?”
袁纵说:“我肉没长对地方,可我脑子长对地方了。”
袁茹又是一阵女汉子的咆哮,接着一段大喘气,平息过后依旧是不服输的表情。
“哥,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袁纵特别从容地甩出俩字,“没戏。”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戏?”袁茹存心较劲,“你就能保证他对你动心,就不会对别人动心了?”
袁纵把头转向袁茹,说:“我会拿我的命去拴住他。”
热血硬汉,铮铮铁骨,军人的誓言,一开口便是气壮山河,石破天惊,纵使千军万马践踏,也会信守一生。
“你拿什么去拴住他?”袁纵反问,“一个‘三秒男’就把你吓到六环开外了,你还要拴别人?你能把自个儿拴住就不错了。”
袁茹脸臊得像个大柿子,她是真正惨败得渣都不剩了。幸好还有王霜在,这会儿发现闺蜜的重要性了,原来除了八卦,各自吹嘘自个儿的男人,炫名牌秀幸福之外,还可以当炮灰的时候抱成团。
开车回去的路上,袁茹又问袁纵:“那我可以YY他么?”
“你要是把我也YY进去,我没意见。”袁纵说。
切……袁茹翻了个白眼。
夏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袁纵应该到家了,便给他打了个电话,“袁茹没事吧?”
袁纵说:“没事,你睡觉吧。”
袁茹一听就是夏耀,立马冲过来朝手机里面嚷嚷:“夏耀我告诉你,我哥那裤裆能撞死一头牛,你丫瞧着办吧!”
……
中午,夏耀一家人难得吃了一顿团圆饭。期间夏耀是各种抬不起头,好在爷俩儿都尽量避开昨晚的事不提,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后来,夏任重喝了点酒,目光频频在夏耀脸上定住。
夏耀暗呼不妙。
夏任重说:“过完年二十五了吧?也该谈个朋友了。”
果然来了……夏耀开始闷头扒饭模式。
夏母接口道:“之前介绍了一个,没几天就黄了。”
“这样可不成啊!”夏任重说,“到了什么年龄就该干什么事,你工作也挺稳定的,是时候学么一个合适的了。”
夏耀说:“不着急,我好多哥们都单着呢,现在都是晚婚族,结婚太早容易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