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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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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心头一沉,只觉得半个身子都凉了下来。但她仍是抱着哪怕一丝的侥幸心理,上前扬声道:“楚将军,太子他……”
  
  “太子?”楚丰的反应和韩束的如出一辙,闻言一声凄凉的冷笑,“太子已死!便是死在你们东齐手上!沈将军若是当真不知道,便回去问问你们东齐的陛下吧!”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早知你不过障眼法而已,我便是死也不会替你传这信给殿下……”
  
  只是他后面说了什么,沈秋已经听不见了。她怔怔地坐在马上,只觉一道惊雷劈过,脑中顷刻便只剩下一片空白。再而后,脑中心上,满满地浮起的都是这么几个字。
  
  太子已死。
  
  太子已死。
  
  太子……已死……
  
  冀封……死了?
  
  死了,死……了……
  
  纵然每一个字听得都如此清楚,可脑中却极力地抗拒着这话中的意思。一瞬间,她只是怔怔地坐在马上,四肢百骸都仿若僵硬了一般,动弹不得。
  
  直到楚丰一声令下,命令弓弩手放箭的声音响起,齐军匆忙避退,一名小校打马奔至她旁边,三两下替她挡开了羽箭,大声道:“将军!将军!此时如何是好啊?”
  
  沈秋骤然回过神来,眼看着自己的人马已经在厮杀中,在密集如雨的箭阵中急速地减少,她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密林,来不及犹豫,也来不及收敛心神,只得一策马,带着残余之人往林中奔去。
  
  这林中虽可暂时避开一时的追击,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沈秋心里明白,但她同样明白的是,此时此刻,自己除了这个下下策外,已经别无选择。
  
  楚丰眼看着对方纷纷藏入林中,连同着韩束带人追至林外。他紧了紧头上绑着的素带,咬牙切齿道:“殿下此仇不报,我楚丰誓不为人!”说罢扬鞭便准备带人往里冲。
  
  而这时一人从旁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慢慢道:“单靠莽撞,如何能为太子报仇?”
  
  楚丰不甘地咬咬牙,却也只能退下。
  
  冀禅一身缟素走上前来,抬头看了看浓云渐至的天际,淡淡吩咐道:“这天眼看着便要下雨了,以火将人逼出只怕不可行了,便以箭阵攻之吧。且看看是谁先沉不住气吧。是他们?是我们?”顿了顿,唇边露出一丝阴测的笑意,“亦或是……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呀,有一点点被虐到了》口《
下章高那个什么潮……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天边响起一声闷雷,沈秋抬起头,从头顶繁密的枝叶间,隐约可以看见沉沉聚拢而来的乌云。而这本就昏暗的林间,也因此变得愈发光线稀薄了。
  
  沈秋收回目光,举目四顾周遭。在方才中伏的混战中,自己所带的五百人马便已折损了不少,加之奔入林中时,又被敌军循着声响以箭阵追击。故而到了此时此刻,所剩不足百人,形容狼狈不堪,却都紧紧攥着手中的剑,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沈秋背倚着一颗大树,也同样紧绷着早已有些麻木的神经。她见待了许久,敌军只是射箭,并未进来搜查,心下便明白对方多半是想守株待兔了。
  
  幸而段云亭曾对自己说过的“弃卒保军”这四个字。沈秋知他骨子里比任何人都要理智,话既已出口,便会说到做到。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如此她心下反而宽慰了几分。
  
  “将军,”忽然,耳畔响起一名士兵压低了声音的惊呼,“将军……你受伤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立刻齐齐朝她望了过来,最后将目光定在她的左肩。
  
  沈秋无奈,只得低头看了看,低声道:“无妨。”
  
  这箭是她方才奔入林中时中的,索性箭簇被林叶阻挡,刺入得并不深。于是她趁着场面混乱悄悄拔了去,不愿再这当口再添乱子。
  
  忍了一会儿疼痛似乎早已麻木,只是在树旁靠久了,那血徐徐渗出来,在身后染出一片红色,却看着分外骇人。
  
  “一点皮肉伤而已,无妨。”她又重复了一次,扯了段衣摆把伤口扎上,低声问道,“我们进林子多久了?”
  
  一名士兵低声回道:“似乎已快有半日了,将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沈秋沉默。指望救援是不可能的了,而如今的情况,若是想要寻他路离开,必定会造成动静,惹来秦军的箭簇,而倘若不动,便这般在此等死么?
  
  进退两难之际,一切仿佛陷入了解不开的死结。
  
  “让我想想吧。”沈秋垂下眼,叹了口气。
  
  *****
  
  冀禅打马而立,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子的方向。风声呼啸,将他玄黑的衣摆撩起,不断翻飞。
  
  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对左右问道:“还没用动静?”
  
  楚丰以为他问得是沈秋,便回道:“回二皇子,也不知是不是这风声渐大的缘故,半晌都没有动静了。”
  
  而实则对于冀禅而言,这句话里却暗含着双关。他沉默了片刻,道:“你即刻遣人去周遭探查一番,若是有可以人等立刻来报,”顿了顿,“对了,城中齐军有何动静,也一并以最快的速度回报!”
  
  楚丰将事情吩咐下去,心中这才明白了冀禅的意思。他对沈秋的人马只围不杀,原是为了用这支饵钓到她身后的鱼。
  
  只是他不解,冀禅何来信心,确定这段云亭一定会来?冀封信中邀约的乃是他二人,而段云亭只是让沈秋独自前来,而自己退避三舍,想来必定是做好了弃卒保军的打算。如此,又岂会大动干戈地前来营救?
  
  一炷香的时间后,巡查的人马来报,四下并无可疑人等。
  
  半个时辰后,自敌城探查的人也归返,只道城中一切如常,并无大军动作的痕迹。
  
  冀禅闻言握紧了袖中的拳,他自视看人不会遗漏,若不是十成肯定沈秋在段云亭心中分量非比寻常,今日也不会设这个局。得知段云亭还在城中后,从早上有意让段云亭知晓自己大军动静非凡,到如今将沈秋逐入林中,以剑阵攻之……他想逼出来的并非纳残兵败将,而是段云亭的人马。
  
  只要段云亭一来,他伏在暗处的另一支人马,便会尽数现身,几面夹攻,一举擒王。
  
  只是,大半日过去了,纵然是探子往来报信,时间也已经足够。段云亭在城中,却竟一点动向也无。
  
  莫非……自己竟算错了?这段云亭……比自己想想的,竟更加绝情?
  
  这时空中又是一声闷雷,楚丰道:“二皇子,这闷雷打了许久不见动静,而后若是下雨,必是一场暴雨。此处临河,若是发了水,对行军可是大有不便了。”
  
  冀禅没有说话,看着林中的眼神有些不甘。
  
  楚丰知道他还在等,便又接着道:“那段云亭既然早不回来,如今眼看着便要大雨倾盆,他又岂会再现身?依末将看,我们不必如此徒劳地等待下去了。”
  
  冀禅默然了片刻,在天边骤然亮起一道闪电后终于道:“你即刻派人进去,将人活捉出来。”
  
  *****
  
  林中骤然响起的动静,让所有人立刻警觉起来。
  
  一人低声道:“秦军终于按捺不住,进来了么?”
  
  沈秋明白对方终是放弃了对段云亭守株待兔的心思,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另一人道:“将军,此刻我们该如何是好?”
  
  沈秋扶着树慢慢地站起身来,道:“秦军乃精兵强将,而我等已是残兵败将,若当面对峙,无异于以卵击石,为今之计,当是……”言及此,却忽然沉默下来。
  
  周遭的动静在不断地靠近,在沉默的等待之中,终于有一人道:“将军,你若说不出口,我便替你说了吧!如今之计,唯有分兵两路,一路将敌军诱至别处,介意掩护另一路离开!”
  
  沈秋还没说话,又有一人道:“我军不足百人,秦军如狼似虎,若分兵两路才是以卵击石,根本不足以拖住敌军。”
  
  旁人道:“那该如何是好?”
  
  那人慢慢道:“以我数人之命,保将军得以脱逃。”
  
  “不可,”沈秋惊道,“我沈丘何德何能……”
  
  而那人却道:“弃卒保军,这道理,将军精通兵法不会不懂。”话音落了,余者都已经站了起来,面上露出赞同的神情。
  
  沈秋还欲说什么,而动静想起,似乎又近了几分。众人面面相觑,立刻对沈秋拱手道:“将军保重!”说罢转身,便往动静的来处而去。
  
  沈秋怔怔地立在原地,直到远处响起刀兵的碰撞声,才从方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来不及多想,她回身便拔足狂奔。既已背负了百余人的性命,她便一定要活下来,为他们报仇。
  
  不知奔了多久,天上终于下起了雨,而雨声之中却忽然传来明显的动静。沈秋心头一紧,立刻侧过身子,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隐约听到那人声越发近了,心知多半是撞上另一支搜查的人马了。
  
  雨水顺着她的头盔徐徐滴落下来,从面上划过。沈秋伸出手一把取下了头盔,放在眼前怔怔地看着,忽然用力握紧。
  
  她知道自己绝不能放弃。
  
  *****
  
  “谁!”两个落了单的巡查士兵眼见大树之后似有一段衣摆闪过,当即冲了过去。
  
  及至到了树后,却发现地上瘫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披头散发,穿着一件血迹斑驳的里衣,从头到脚早被淋了个半湿,形容十分狼狈。
  
  其中一个士兵蹲下|身子,试图朝那女子伸出手,但对方惊声一叫,连滚带爬地便往后退去,一直退到另一棵树的脚下才停住。
  
  她紧紧抱着头,周身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寒冷而抖得厉害,口中还不住地自言自语道:“不要、不要打我!我……我知错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那两名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还欲上前看看,却被另一人拦住道:“算了吧,不过是个疯女人,别多事了。这雨越下越大了,留在林子里小心遭雷劈,既然落单了,还是赶紧寻条路出去吧。”
  
  那人只得守住步子,二人一道离开。
  
  待到周遭已无人声,只余下越来越大的雨声时,那原本靠在树下的女子早已不再呓语,也不再颤抖。她慢慢地蜷缩起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整个人静如死水。
  
  又过了许久,天地间已是一派雷电轰鸣。沈秋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往林中透着一丝光亮的地方跑去。
  
  跑出林子的那一刹那,视线一片开阔。沈秋陡然顿住步子,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弃甲满地,尸横遍野。
  
  雨水洗刷过人和马的尸身,血水往低而流,汇至溪流时已是满目刺眼的红。
  
  沈秋一步一步地走出来,踩着弃甲,踩着横尸,原本强压在脑后的东西,随着着步子,都渐渐地浮了出来。
  
  半日的隐忍和强撑在这一刻终于决堤,她在湿透的山河之中无力地跪下,忽然泣不成声。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冀封当真是不在了。他若还在,又怎会让这一切发生?若还在,又怎会眼见自己落至如此田地,竟不现身?
  
  只是,他怎么会死……怎么能死?他死了,自己欠他整整一年的解释,又该对谁去说?自己满心满意的愧疚,又还有谁人能恕?
  
  电闪雷鸣交错而过,雨水如针扎一般落在周身,刺痛却留在了心底最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沈秋周身颤抖着,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只有冰凉的触感不断地顺滑过面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而这时,在雨声阵阵之中,传来一声马嘶。
  
  紧接着,是细碎的马蹄声。
  
  紧接着,是有人翻身下马的声音。
  
  紧接着,是朝自己走进的脚步声。
  
  不知为何,哪怕周遭如此喧哗,但这声音却分外的明显,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自己的心头。
  
  末了,那脚步声在身后徐徐停了下来。
  
  沈秋没有回头,甚至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动也没动一下。
  
  她在等待着身后的人先开口,而那人却只是一动不动,将自己的声音湮没在周遭交加的雷雨声中。
  
  终于,沈秋无力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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