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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道友慢走……”韩阙起身一直将玄残垣送到门口,目送着他的背影缓缓消失街角。
玄残垣转身朝韩阙微微笑着拱了拱手,脸上扬起欢快的笑容,第一次听到有人饺子机的道号,这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刚走了几步,玄残垣突然顿了顿,然后苦笑的挠了挠头,暗骂自己一声:“笨啊,地图都没有看,你要往哪儿走?”
他左右看了看,街上人头攒动,很多人都和自己打扮的差不多,也没有人特别注意自己,就安心的从储物袋中拿出羊皮纸质的地图,边走边看。
羊皮纸攥在手中的触感并不光滑,摸起来的感觉却十分的舒服,打开羊皮卷,一种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羊皮卷上画着各种各样不规则的图案和线条,底下还有这些符号代表的具体意义。圆圈是湖泊,三角形是山川,曲线和直线是道路,波浪线是湖泊。
这些图案线条边都用黑色墨水写着各自的地名。除此之外,有些地方还被涂上了颜色,红色代表的是危险,警醒修士们不要随意到那儿去。
“这么简单?这地图也太简单了点吧?我还只能估计着走,走错路了怎么办?”撇了撇嘴,玄残垣不满的抱怨了一声,还是很快的在地图上找到残阳城的所在,还有东阳郡的所在地。
“咦,要是看最短的距离的话,残阳城在龙卉山脉,和东阳郡之间隔得也不是很远,中间只有三个郡,行云、下绝、时颜,看样子都很大……”
他仰头望天,“人海茫茫,这样,即使父亲已经知道了有人送了他一个天材地宝,恐怕也找不到我吧?即使金丹期的修士再怎么厉害,在这个世界里有多么大的威信,也难以大海捞针。”
收好地图,玄残垣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残阳城,一路披星戴月,跋山涉水的赶往了东阳郡……
残梦别院后院。
奢华而古朴的后院厢房里,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修士懒洋洋的背靠在椅背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神思却已经飞向了远方……
厢房外面是极为吵闹的场面,侍卫们将这些侍女围在中间,一双双眼睛严厉的扫视全场,侍女们正水深火热的将所有堆着的礼物拆包,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
一个身着轻纱的美艳女子就坐在一边,微闭着双眼,神识外放,仿佛在睡觉。那些侍卫们只是表面上的监视,给所有侍女以威慑,实际上的监视却是这一位女修,在她的神识下,谁也不要想从这儿偷出任何的一种东西。
这些东西虽然对于金丹期的玄子邈没有任何作用了,但对他门下的弟子还是有一些作用的。残阳宗虽然有着玄子邈在这儿撑着,但是,它才刚刚成立十年,底蕴可以说是没有。
没有底蕴,一个宗门即使看起来再强大,遇上一件大事,如果处理不当,就会立刻崩溃,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也像是水面上的薄冰,随便踩一踩就会裂开四散开来。
所以,不论现在的残阳宗在外人看来多么的光鲜亮丽,他们自己也不能认为自己是强大无比的存在,自知之明,是修士在修真界里生存下去的必然素质。
一个侍女累的全身都汗湿了,她用手抹了抹不停往外冒着汗的额头,将几缕散乱的青丝挽到耳后,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上下,再看看那些侍卫们一个个看起来很正经的样子,
眼睛却不停地扫视着这些因为忙碌而汗湿了的侍女的身上,特别是那些女子的重点地方,不由得羞耻的咬了咬嘴唇,努力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蹲着含着胸随手从礼品堆里拿起一个檀木盒子。
入手的感觉很轻,她也没有多想,摸到锁扣的位置,轻轻地一按,“咔嚓”一声,她仿佛听到了锁扣打开的声音,仿佛命运的锁扣打开……
与此同时,看似闭目养神的美艳女子突然被浓厚的灵气一惊,猛地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正在忙碌的众人,大喝一声:“停!所有人都给我停下!”
听到女子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齐刷刷的停止了动作,转头看向女子。
只见美艳女子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们当中的一个女子,尽然不顾满地的空礼品盒和有些凌乱的场地,快步的走到一个侍女身边,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檀木礼盒,嘴唇颤抖的自言自语,“这是……”
听到一声大喝,这个侍女一顿,手中还捧着一个檀木礼盒,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美艳女子朝自己走来,不明白自己做错了哪里的她急忙低着头不停的颤抖……
盒中摆放的东西很简单,也很奇怪。红色的绒布上是一块晶莹的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最最奇怪的是,这玉石之上竟然长着一个小小的绿芽。
“呀!”感觉到有人打开了盒子,这绿芽发出“呀”的一声,吓得像是一只小虫钻到棉花中一样轻松地钻进了玉石中,仿佛缩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打量将盒子打开的人。
如此坚硬的玉石竟然被一点小绿芽如此轻松的穿透,她仿佛脑中“嗡”的一声炸响,一片空白,全身汗毛直立,关节僵硬,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惊恐的张着嘴一动不动的看着它。
就在檀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正在房内沉思的玄子邈猛地一震,就在美艳女子刚刚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玄子邈早就站到了她的身边,震惊的看着盒子中的东西,“这是……”
“参见宗主!”见到玄子邈亲自出现,虽然没有人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样出现的,但这完全不妨碍众人对宗主的敬畏。
玄子邈心中震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盒子,还有盒子中的那一个小小的绿芽,神识外放,强忍着激动试着问道:“小家伙……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啊?”小绿芽传来了一个微弱的意识,“你是谁?”
“我不是谁,你好好的在这里面呆着吧。”不管怎么样,听到小绿芽的回应,玄子邈立刻确定了心中的那一个猜测,心情复杂的伸手将檀木盒子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接着神色一整,严肃的看着众人,冷声道:“今天你们看到了什么都要忘记,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一个檀木盒,还有把三管家叫到大堂来……”
说完后,他看向美艳女子,脸上神色稍有舒缓,“锦娘,我相信你会将这一件事处理好。不要让我失望……”
“是,宗主。”美艳女子乖巧的点了点头,直到看到宗主的身影缓缓在空中消失,才冷眼看向众人,漫不经心的甩了甩衣袖,神识狠狠地压了下去,一种恐怖的气息蔓延全场……
“不……”大叫一声,可惜作为凡人的他们,又怎么能躲得过修士的神识攻击,鲜血从他们的七窍流了出来……神识攻击,修士对凡人无往不利的攻击,恐怕今后半生,所有的人都会变成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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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愿了
“大哥哥,我可以坐这儿吗?”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将玄残垣拉的很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玄残垣转头看去,一个大约六岁的粉嫩嫩的小姑娘,扎着两只羊角辫,用她细嫩的小手轻轻地扯着他的衣角,眨着一双亮晶晶、水润润的眼睛看着他。
刚才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不用说玄残垣都知道是谁说的了。
看到这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玄残垣微微一怔,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怀,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小孩。
在玄残垣见过的所有孩子里,可爱的能和她比肩的,也就只有那一个小小的鬼修丘贝了吧?玄残垣的心都快要融化了,脸上漾开了开心的笑容,当即点了点头,伸手将小姑娘抱上了一边的凳子。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瞬间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上一刻看着如此清冷的男子,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近他身一样,此刻却扬起了温柔的笑容,瞬间化身为超级暖男,这一变化确实也太大了吧?
玄残垣可不知道众人是怎么想的,他向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其他的大人站在一边,于是问道:“小姑娘,你父亲母亲呢?”
“我父亲、母亲还没有来,我是偷偷跑出来玩的。大哥哥,我想喝那个,可不可以?”小丫头看着桌上玄残垣摆着的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怜兮兮的看着玄残垣,却没有动手去拿。
玄残垣微微一怔,有些好笑的拿起一个新的酒杯,边给她倒酒边问道:“你父亲母亲允许你喝酒?”
“不啊,所以我想知道它是什么味道,”小姑娘看着玄残垣白嫩而纤长的手指,羡慕的说道:“大哥哥,你的手指好长啊,特别适合练剑。”
“大哥哥不练剑,不过,看在小妹妹建议的份上,我以后就抽空练练吧,”玄残垣闻言嘴角抽了一抽,只在酒杯里倒了一小口酒,放在小姑娘的手里,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柔声道:“就只喝一口。多喝了会醉的,醉了后别人就会将你拐卖走了,所以以后记得不要多喝哦。”
小姑娘懂事的点点头,将杯子凑到嘴边,微微抿了抿,然后一口喝尽,接着,她脸上浮现奇怪的表情,紧紧地抿着嘴唇。
初次喝酒的人都不会觉得酒好喝,玄残垣以为小姑娘不喜欢,连忙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色,轻声问道:“怎么了?告诉大哥哥。”
小姑娘摇了摇头,随即喜笑颜开道:“好好喝!”然后她拉着玄残垣的衣袖,眼中的渴望是那么的明显。
玄残垣却摇了摇头,从桌上给她拿起了一颗灵果,塞到她的手上,“不能再喝了,来,吃点水果。”
“哦!”小姑娘不甘不愿的乖乖的将灵果送进嘴里,看样子很委屈。看到这个小姑娘,玄残垣突然想到了于茜茜的那只灵宠小姑娘,十分喜欢喝酒,喝酒喝醉了之后两只小爪子就紧紧地抓着她的主人的衣服,即使是掉下来也是挂在空中,非常可爱。
“残阳宗宗主罔忆真人到——。”就在这时,一个残阳宗的弟子站在大堂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大声的说道,声音传遍全场,顿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罔忆是玄子邈的道号,真人是所有修士对他的敬称,这样久而久之,根本不可能有人还记得他的名字。一个修士的名字从来都是一个代号,迟早会被他的道号所掩盖掉。
玄残垣神色一顿,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直到身边所有的修士都站了起来,玄残垣才僵硬着身体站了起来,就连乖乖啃着灵果的小丫头也不例外。
抬眼望去,玄残垣就愣住了。即使是在留影球上已经看到过一次玄子邈的样貌,玄残垣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实际上,玄残垣脑中的父亲的影像,是非常模糊的,毕竟他外出的时候,玄残垣还只有五岁。他脑中有关于父亲的印象,好像是一双温和而又慈爱的眼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十一年以后,父子两再次见面了。而这一次,玄残垣知道上面的人是他的父亲,上面的玄子邈却不知道底下有一个他的儿子。
他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前院里的人,完全没有细看,毕竟前院的人,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父子二人一个在大堂,一个在前院;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隔着厚厚的人群,玄残垣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完全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玄残垣看着大堂主位上的人,身才颀长,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穿着威严而华丽的紫黑色长袍,两鬓长发垂下来及腿,面容刚毅、眼眸炯炯有神。
“见过罔忆真人!”大家集体拱手行礼。许多人看着玄子邈是极为狂热的,激动地不能自已。
“大家请坐。”玄子邈点点头,众人纷纷落座。玄残垣随着众人一起坐下,心情激荡,他感觉鼻子酸溜溜的,立刻用手掐住两鼻翼,这种方法能有效地缓解人想要流泪的冲动。
“大哥哥,你怎么了?”坐在一边的小姑娘好奇而又关心地问道。
玄残垣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心情略微恢复了一些,才面色如常的看着玄子邈说话,感觉一堵厚厚的墙隔开了自己和那个人,而这堵墙,厚的他不可能打破,而且,他也懒得打破。
“本尊不才,十年的光阴才建造出这样的一个宗门,承蒙大家不弃,还愿意来参加我们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