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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顾忌着此时的身份,至少不能再让员工们说:看她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样儿。
兰溪正端着盘子犹豫要吃什么,却被一线目光盯住。兰溪抬头看,有穿着艳粉色休闲西装的男子,卷了裤脚,光脚穿尖头皮鞋走进来。一步一步走近,却也一眼一眼看清他面上的——嘲讽。
“听说趾高气扬地回了公司去,还以为真的脱胎换骨成了凤凰呢,却原来中午还是要躲出来吃饭——是不敢在公司餐厅面对所有人的目光吧?切,还独自一个人,连个同事都不敢约出来一同吃饭……嗯,原来之前的一切所谓的勇敢,都是装出来的啊。缡”
兰溪吸了口气,点头微笑,“容公子,这么巧。”
兰溪再小心看了一眼容盛背后的那长发大眼的美女,忍不住皱眉。
容盛也不回避,立在兰溪身边,耸着肩膀冷笑,“要是从前,我会很开心地喊你一句国宝小姐——嗯,现在倒真是不必了。你的熊猫眼都不见了,果然是麻雀飞上了枝头就一切都不同了啊。裉”
“只不过很可惜呢,麻雀飞上了枝头,却没能变成凤凰;只不过还是一只站得高了点的麻雀罢了。”
兰溪咬了咬唇,“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容公子了?”
作为月明楼的朋友,其实容盛和祝炎的脾气也都一样地不好惹,只不过从前他们在她面前都收敛着,只给她看见了他们友好谐趣的一面;今天乍然面对容盛这样没事儿挑事儿的大少爷脾气,兰溪也有一点忐忑。
“你哪里得罪我了?”
容盛抱着手臂尖刻地乐,“就凭你,哪里配!”
兰溪压在心底的火“呼”地腾起来,“容公子这话说得好没意思。既然觉得我不配,那容公子何必不自行阳关道,更何况还有美人作陪?我下午还有工作,午餐时间不多,不好意思失陪了。”
“哟,你还真是能进入角色啊。跟月五叔结婚,然后就得到公司的执政权,嗯,杜兰溪不光是在婚姻上麻雀飞上枝头,更是完成了职场的华丽转身啊。啧啧,真了不起。”
容盛刻薄起来比娘儿们还狠,兰溪要用力吸气才能忍住肝儿颤。真不知道蜘蛛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忍的。
容盛看兰溪不说话,他倒是还没玩完,走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兰溪,“最近默多克跟邓文迪的离婚案闹得挺热闹的,让世人都从回溯的故事里佩服一把邓文迪的手腕。我看着你现在怎么通身的气质里,活脱脱有几分邓文迪的味道啊?”
骂人不说脏字儿……兰溪反倒仰头瞅着容盛一笑。行,他这一点上跟蜘蛛倒是越来越像。想到这里,兰溪欣慰了些。
“邓文迪就算离婚,可是她却已经缔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传奇。在你们男人眼里,也许看见的只是她的手腕,可是只有我们女人才明白,那些看似强势的手腕背后,她曾经付出了多少……”
“容公子说我像邓文迪,那我倒是感谢了,因为此时的月集团和我杜兰溪本人,都正需要邓文迪的强势与生存智慧。”
“杜兰溪你可真是厚脸皮。”容盛一张脸薄情地白着。
兰溪吸了口气。真是不希望跟月明楼的朋友,转眼就成了敌人,兰溪忍着难过转身,挺直了脊背离去。
容盛却还是不依不饶,追过来,拼命压着脾气,从西装内袋里抽出几张折叠得正正方方的纸来拍在兰溪面前的桌上。
“杜兰溪你自求多福吧。日后无论在什么场合遇上,都甭以为我们还会帮衬着你。你既然跟月五叔结了婚,那就是跟小楼再无瓜葛,所以也别再指望我们能对你笑脸相对。”
“这是什么?”
兰溪略去容盛的敌意,只问那几张纸。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忽然惊惊悸动起来。仿佛有一个秘密,就藏在这几张薄薄的纸页间,呼之欲出!
“杜兰溪,我真替小楼不值。他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个人,你从来就配不上他!”
容盛并不回答兰溪的提问,说完了这句话转身就走,仿佛再多跟兰溪说一句话都是多余。
兰溪迅速打开纸张,快速瞟了一眼,眼中已是无声含了泪。
看容盛要走远了,兰溪抓着那几页纸追上来,在走廊里扯住容盛的手臂。
跟着容盛在一起的美女,远远地站在走廊另一边,很担心也很生气地瞪着这边;不过却也很懂规矩,再一副要将眼睛都蹦出来的模样,却还是远远地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不会听清他们这边的说话,也没敢走过来。
兰溪这才放心地问容盛,“……难道这是他,给我的?”
——那是一份股权委托书,是月明楼手书签字的。
这份股权委托书的意思就是,只要兰溪手里握着这份文件,那么她就等于是他拥有股权的全权代言人,可以在董事会上代替他来发表意见。
“不是他,难道是我?”容盛咬牙瞪着兰溪,“他从前虽然是总裁,可是总裁这个职务却是被董事会任命的。他手里是有些继承来的股份,可是比重却不大,于是这几年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购进。”
容盛缓了口气,“两年多前,也就是你跟月五叔要去欧洲的前后,他忽然将这个交给我,说让我替他收着。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担任月集团的总裁了,这些东西就没用了,让我交给你。”
“我当初以为是个天大的笑话:他怎么会不继续当月集团的总裁;而你既然要跟月五叔走了,他又凭什么把这个要交给你!”
兰溪捏着股权委托书立在走廊里,闭上眼睛。她不想哭出来,不想让外人看见。
有了这份委托书,她就可以凭着他拥有的股份而在董事会上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不仅仅是打工的经理人。是他怕她受制于董事会,于是才这样做的,是不是?
容盛看兰溪的模样,也终究是叹了口气,“杜兰溪,我心里其实存着个念想:我想不管怎么样,你至少不会嫁给月五叔的。可是我真没想到,你还是嫁了!你真让我失望,我更替小楼失望!”
“好了他的委托我做完了。惟愿,从此与你杜兰溪再无瓜葛!”
容盛甩手而去,兰溪立在走廊长长的影子里。良久才缓了一口气问,“容公子容我再问一句:你对蜘蛛,到底是否有真心?如果没有,如果还记挂着身边的莺莺燕燕,那请你不如早点与她明说!”
容盛听见就笑了,停下脚步来桀骜扭身望回来,“杜兰溪,其实是你给我敲响了警钟。我原本以为,我也可以喜欢一个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就算不美,就算没什么见识,但是好在还有一颗百折不回的真心——却原来是我们错了。”
“你们不美,没有什么见识,原来就连这颗心都这么cheap……蜘蛛跟你是相同的女生,又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姐妹儿,啧啧,我难道还没看见小楼今日的报应么,我怎么还敢跟你们这样的女生来往?”
“谢谢你啊杜兰溪,是你帮我敲醒了我的迷梦。”说着一指乖乖等在那边的美女,“还是这样的最好,长发大眼、腿长腰软,而且听话、懂事,更不用我们付出真心。”
兰溪目送着容盛的背影,只觉欲哭无泪。
看容盛的背影就要拐入电梯,兰溪大声喊出来,“那我也要替蜘蛛庆幸!听你这样口口声声说我们这样出身的女孩子如何如何,以你那样盛气凌人的语气……以为我们付出的感情就是高攀?就是配不上你们?容公子,你太托大了。”
“且莫说这世上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就算比容公子还好的男人也不可计数——我今儿就将这句话撂到这儿:从今天起我就去给蜘蛛介绍男人去,容公子不如拭目以待,看我们将来一准儿找个比你更好的!”
“出身好,不过是投胎的运气好了点;相貌好,也只是父母的遗传基因罢了——容公子这些引以为傲的,又有几分是你自己后天的努力?二世祖、败家子罢了,我们蜘蛛还不稀罕要呢!
25、就要当麻雀,谁稀罕当凤凰?(②更)
更新时间:2013…6…19 11:00:19 本章字数:3651
绿藤咖啡,兰溪和蜘蛛对坐。
蜘蛛听了兰溪的讲述,呆了呆,趴回桌面上去,“呃,骂了就骂了吧。兰溪你甭觉着对不住我。”
蜘蛛嘴上还是那个强悍的蜘蛛,可是兰溪无法忽视她眼中泄露出来的落寞。
兰溪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敢骂他,我开始就是想着你,总觉着我骂他就跟骂你似的……”
蜘蛛落寞中还是翻了个白眼儿,“你甭这么跟我旁敲侧击的,怎么骂他就是骂我了?他又不是我的,我们各自顾自个儿。缡”
蜘蛛用小勺子搅了搅咖啡,“反正我当初找他,就是为了给高干文找素材的。现在也没什么差儿,正好让我印证了高干子弟无真情的桥段——嗯,我回去告诉我手底下那帮美女写手去,让她们打从这一段起就可以开虐了!”
“神马车祸、失忆、白血病的,统统都给我扔上来——当然不能扔女主身上,得一股脑都扔那男主身上去!最好让他格外再遭点零碎儿的罪,比如截个肢、毁个容、生意失败破产、哥们儿朋友全都背叛!”
绿藤端着咖啡壶过来听墙角,让蜘蛛给吓得,滚烫的咖啡撒出来,溅上了她的脚面,疼得绿藤哎呀一声裉。
兰溪听见了就送着肩膀笑,“可怜了,这要是换成我们当客人的在你店里被咖啡烫了,我们至少能宰你个三五百块买件裙子去的;可惜你自己是老板,在自己家店里被自己的咖啡给烫了……”
“可是不赖我自己啊!”绿藤红了脸,瞪了一眼蜘蛛,“都赖蜘蛛!我是听她说的太入神,兼之被吓着了,才会这样的嘛!”
兰溪笑,“那绿藤你可千万别惹她。她可是道地的后妈,专门指导手底下作者写虐文来赚你们眼泪的。”
蜘蛛就也笑了,“是哦是哦,我现在正让他们写兰溪呢,正是虐得最抓心挠肝的地方;绿藤大妹子,不如你也给我讲讲你的故事,让我也从你这挖到两条梗呗?”
绿藤甜蜜蜜地笑,“我刚刚从南美运来一些新品种的绿藤,磨成粉末加进咖啡里别有味道。蜘蛛姐,我给你尝尝我新品种的绿藤咖啡呗?”
蜘蛛一声尖叫,“你敢!上回加的那个什么狗屁粉末,害我出了那么大的错,你还来!”
……
兰溪想着蜘蛛跟绿藤之间的斗嘴,坐在会议室里还在微笑。面对公司高层管理人员,这些从前都要她点头哈腰的大佬们,她开始紧张到进办公室之前就跑了好几趟洗手间……不过此时因为走神,却反倒不紧张了。
于是她“溪哥减压秘籍”中又可以加入一条:如何克服对对手的紧张?——那就干脆无视他。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杜副总刚回公司短短的时间就连出重拳,这我们都理解。”
说话的又是那位华东大区的郑经理,兰溪见是他说话,她真是一点都不奇怪。这样公司刚来新主,自然就该有老员工跳出来倚老卖老,就是要让你充分认识到他的举足轻重,日后要忌惮着他的功劳而不敢随便动他。
“只是杜副总的这几拳出得实在让我们窝囊。”郑经理斜了斜身子,不掩轻蔑地瞄着兰溪,“别人家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定然都是向外施展手脚,想让公司的版图扩大。可是杜副总的三把火,怎么却都是收缩生意啊?”
“杜副总是女人,又是从没有过领导企业的经验,胆子小虽然可以理解;可是别忘了您背后还有我们这些经理人呢。我们都陪着月集团走过这么多年,胆子和经验都更多些,杜副总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怎么也不与我们事先做个商量?”
兰溪便笑了,“郑经理是月集团的老臣,我们都是知道的。也幸亏大家都知道这个身份,所以才不会质疑郑经理对公司的忠心——否则我今天真是要忍不住怀疑,郑经理说这些话是不是只为一己私利,而罔顾公司的大局呢?”
“谁都知道,我这次收缩版图,首选的就是郑经理治下的华东市场;尤其是郑经理力主扩大投资的高端市场……郑经理对我有意见我很理解,所以愿意这样耐心地听完郑经理的不满。只是,郑经理,怨气说完就说完了,可千万别当真;公司的举措已经成为既成事实,我绝不会为了某一个地区的反对而改变公司通盘的考量。”
“杜副总这样说,恐怕是太过自信了吧!”郑经理面上挂不住,腾地起身。
“你坐下。”兰溪静静一笑,“与会的各位都是坐下来商量事情,别让外人以为是郑经理自己承认错误,这才给自己罚站呢。”
“你!”郑经理面上窘得通红,“这件事,敢问杜副总与月总商量过么?想当初,总裁也是想过要缩减华东市场,倒是月总主持公司的时候重新恢复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