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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卡·杰克。”
没人应声,克莱夫扫了一眼面前已经站好了队列的,目前幸存的二百人,皱了皱眉。
“托卡·杰克,电脑上显示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喊到!”
克莱夫的声音大得吓人。但队列依旧是沉默着的。
“托卡·杰克!出列!”克莱夫最后一次喊这个名字,他见没人应声,突然开枪打死距离最近的一个男人。
“出列!”说完,又开枪打死了一个人。
队伍里的人开始恐慌了,子弑庆幸自己距离克莱夫并不是很近。他同时在心中嘲笑,这种方式真的能逼谁来送死么?
至少子弑并不这么认为。
但是……
沈龙身边的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男孩,战战兢兢的迈开了步子。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让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无尽的恐惧感汹涌而来。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已经紧绷了起来。
“到……”瘦小的身子颤抖着,发出了疲软无力的声音。
“哦,可怜的小家伙,你的得分是零。能告诉我理由么?”克莱夫说着,子弹已经上了膛。
“那些操纵杆……太重……我的力气不足以操纵它……”
克莱夫的枪口已经对准了男孩,看上去他即将扣动扳机。
“等等!请你不要杀他!”
萧晨刚要嘲笑一下,是谁这么傻竟然说出了这种话……但他的笑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惊愕的眨了好几次眼睛。
哦,上帝,这不是真的!
子弑竟然跑到了小男孩身前,用一种可怜的、充满乞求的眼神看着克莱夫。萧晨觉得这样的眼神出现在子弑的脸上是一件十分滑稽的事情,但是不认识子弑的人,却又会觉得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克莱夫长官,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沈龙充满感激的看着子弑,而那个叫做托卡的小男孩却有些茫然,呆呆的站在子弑身后。
克莱夫歪了歪脑袋。
“子弑……这是你的名字对么?”前一刻还在微笑着,下一刻就已经抬起了脚,将子弑踢到了一遍。
子弑的嘴角留下了血,“不甘”的盯着克莱夫。
“碰!”
男孩的头颅被穿透了,他的身体倒在了冰凉的钢板上。
“子弑,你可真是个笨蛋,你并没有能力保护他。”克莱夫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子弑和其他人,低沉的说:“在这里我就是神……解散!”
“混蛋!”一个青年从队列里冲了出来,他和刚刚死去的男孩有三分相似,大概是他的哥哥,拿出了一把老式手枪,瞄准了克莱夫的后背,刚要开火……
第二声枪响。
像影子一样守护在克莱夫身边士兵开了枪,那个青年也倒在了地上……和男孩的尸体交叉在一起。
他料到了这个结局。
沈龙沉默,走到了子弑的跟前。
他抓住了子弑的胳膊,想要将他扶起,但却被子弑推了开来。
“我没事,谢谢,不用你可怜我,你一定觉得我很傻吧!”子弑发了疯一样的吼叫,“但他有自由的权利,有生存的权利,不是吗!”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离他最近,却没有第一个起来尝试保护他……”
沈龙再次沉默。他觉得现在已经无需交待什么。
“让我们开始干吧,为了青春,为了自由。”
………【第十六章 花】………
鲜血、废墟,还在这里驻扎着。男孩和青年的尸体,交织着萦绕不断的硝烟。还有那两个光荣的、虔诚的宣誓者,所有的一切在此处。
“为了青春,为了自由而战!”子弑和沈龙一同说,“不对神,对自己的心灵起誓!”
我们会记住,这世上曾有个人叫托卡·杰克,以及那些在战火中死去的人们。
阴谋家们开始展开自己的计划了,人们面无表情,无声的见证了子弑与沈龙的联合。这样,沈龙就被完全绑在子弑的这条船上了。
这一刻,队伍正式组成,四个相似又不同的家伙……会有什么精彩的表演呢?
看着身前的沈龙,子弑露出了单纯而阳光的笑容。谁知道呢。
沈龙的房间里。
和子弑所预料的一样,这里很清净,所有的事物井井有条的摆在各自的位置上,被子也叠得有棱有角,真像一个军人。但沈龙并没有当过兵,子弑查过他的资料,沈龙的性格弱点也是子弑从资料上得知的,所以这应该是他原本的习惯。
窗台上的一件东西引起了子弑的注意。那是一朵白色的小花,浑身上下只有两片叶子,没有花瓶,它的根部被一块布包着,里面隐隐可以看到少量的土壤,但它还是活着的。
才发现沈龙的袖口缺了一块。
可是这种由金属组成的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这样拥有生命的东西?
“哈,你一定会惊讶!”沈龙拍了拍子弑的肩膀,说实话子弑很讨厌别人对他动手动脚,但他还是强颜欢笑着。
“是的,这种充满了铁臭的地方,怎么会有……植物?貌似此地的供氧都是靠着鼓风机器从外界输送来的。”
“这就是生命啊。”沈龙的语气是平静而自然的,他走到了床边,将轻轻地将那朵花捧在手里。
“无论条件多么恶劣,总会想办法生存下去。”沈龙回头一笑。“这是我在这个牢笼的边缘找到的,一个缝隙里,有一小挫泥土。不过,那挫土已经干了,如果我没有把它拿回来,说不定真的会死呢。”
子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严肃了起来。
“这就是……生命……”
这样孤独的存在着,又有什么意义?虽然心里这样想,口中却喃喃:“无论条件多么恶劣,总会想办法生存下去……我懂了,谢谢你。”
“嗯!”沈龙重重地点头,“我叫沈龙。”
“姓子名弑。”
“好古怪的名字……不过子这个姓氏可真少见呢,这让我想起了一个邪恶的人。”
沈龙所谓邪恶的人,大概指的是地球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首席执政官——子擎,那个残酷的独裁者。
子弑淡淡的微笑,轻挑眉梢,眼中却带着凌厉的光芒。
“现在的东、西联邦,又是否属于正义的一方呢?”
“我不知道……”沈龙的神色依然是平静的,他将手中的花放回了窗台,随手拉开了窗帘。
外面的灯光照了进来。
这应该是今天的最后一缕光,因为再过一个小时,就到熄灯时间了。
“那个萧晨也是咱们一伙儿的么?”沈龙转移了话题,“他的力气可真大,竟然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拳打飞出去。”
“是的,他是个不正常的人。我想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不正常的,你呢?你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
其实子弑是知道的,沈龙是一个素质很综合,可以说算全能的人。他的各个方面都是优秀的,并且保持着一颗正义的心。
“不知道,也许他们觉得我太优秀了吧。其实我只是学习成绩好一点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称赞或是不正常的地方。”沈龙是一个中族人,他还保留着谦虚的美德。
一个谦逊的君子?
选择他……不知道是正确还是错误,子弑讨厌这样的想法,至少会让自己轻松些,不用担心来自背后的刀子。
没有我的话,他一定会在这场游戏中死去的。
“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但这里总有人要活着出去,只有活着,才能更好的完成心中的信念。所以,我希望最后活着的人是我们。我,萧晨,还有一个叫柳画桥的眼镜男,将会成为你的朋友和助力。”
这是子弑离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今天觉得自己的脑袋浆糊了,竟然变成了一个菩萨心肠的人。虽然大部分是作秀,但心中还是出现了一丝波动。
是我的信念不够坚定么?
子弑轻笑一声。
他看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靠着墙、手捧花花公子并聚精会神的看着它的萧晨。
“同样的女人,看了几千遍,竟然还有看下去的情趣?”
“怀念一下故国而已。”萧晨的语气不冷不热,他板着脸,“但我知道,这世上也许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你怀念。”
“也许吧,萧晨,怎么突然问这个。”子弑笑着,走到了萧晨身前,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伸出食指,像挑逗姑娘一样抬起了萧晨的下巴。
“我说我不会救那个小萝莉,你心疼了,愤怒了,是不是?”
萧晨推开了子弑的手,“我告诉你,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要企图勾引我!”
子弑怒极反笑。
“哈哈,很好。如果你不在意‘迦南’了的话,请走吧。遍地都在你眼前,我往左,你就往右;我往右,你便往左。”
“……”
沉默。随后猥琐的表情又回到了萧晨的脸上,“别那么认真嘛,我的老板,如果你喜欢男人的话,我也可以……小小的牺牲一下的……”
“好了,玩笑适可而止。”子弑挥了挥手,“沈龙,那个金色头发的中族人,从今天开始是我们的人了。大家好好配合。”
“你让他去做什么了?”
“现在,他还没有任何用处。想让他彻底成为我们中的一份子,并为我们做事,还要花些时间才成。”
子弑打开了房门,零号房间里面乱糟糟的,床单没有叠,水龙头还半开着,地上湿乎乎一片。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
“我去找柳画桥说些事,这里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你可以胜任的。”
“……我的老板,你杀了我吧!”
卡拉雷·布尔维诺的尸体不知道被什么人吊在了702房的门口。一截皮带紧勒着他的脖子,头颅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歪着,显然颈椎已经断了。
但这似乎并不是死因,他浑身沾满了血迹,甚至连对面703的门上都是血,动脉被割断,脖子上有一处伤口。
有人发现了地面上有一片纸牌,还有一粒珍珠。
子弑看到了这些,加快了脚步。
敲开了柳画桥的门。
柳画桥浅浅鞠了个躬,“子弑先生,欢迎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那个被吊起来的家伙,是你干的?”子弑说着,很随便的坐在了房间中的椅子上。
“利用一切机会杀死更多的人,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
………【第十七章 拉拢者的到访(上)】………
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世界又变成了不可见的。
黑暗中传来了金属的撞击声,几乎微不可闻,应该是柳画桥摘掉眼镜的声音。子弑身处于毫无触感的黑暗里,看不到柳画桥此时的表情。
但他知道,柳画桥能够看见自己。
“子弑阁下,你的神色可不像以往的你呢。讨厌无法看到的东西?还是讨厌你看不到别人,而别人却能看到你的感觉。”
黑暗中是柳画桥说话声,还有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子弑甚至感觉到了柳画桥的鼻息。
“出现了未知的,无法掌控的东西,对你来说一定是一件痛苦的事。”
脖子的动脉处传来纸张的触感。
大概是柳画桥杀人用的纸牌,在子弑的脖子上不断摩挲着。开始是软绵绵的,有些痒,后来竟出现了疼痛感。
“你知道人的血,在黑暗中是什么颜色的么?你一定想不到,是黑绿色的。”
柳画桥的眼中,黑绿色的血从子弑的脖子上流淌下来。
子弑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着。突然感觉有了光,暗淡的火苗飘忽着,不能说照亮了这里,至少让子弑看到了柳画桥的脸。
他依旧是那样,微笑着,像是西方的绅士。
“蜡烛,这应该是一个历史词汇了吧?我在房间的附属实验室里找到了这个东西,这也是我唯一能认出的东西。那里如果有龟壳的话,兴许我能算上一卦。”
柳画桥说着,又把眼镜戴上了。有了光亮,并不是一件对他的视觉有益的事情。子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切口深入到了血管的边缘,并没有把血管割破……也许只是一个手滑,自己今天就会交待在这里。
胸中出现一股怒火,但并没有爆发出来。子弑向来是一个很克制自己的人。他觉得今天柳画桥的玩笑有些开大了,或是……不想承认的,在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确实出现了恐惧感。柳画桥的微笑让子弑感觉有些不爽,显然他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表情。
“子弑阁下,我的老板,今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你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柳画桥推了推眼镜,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也许已经触及到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