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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咔……”苏卿荷兀自笑得花枝乱颤。心里满满的,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快乐,邪恶的快乐。
额……
好痛,脚下忽然钻心的痛。
低头,看到脚上的纱布,才恍然记得自己的脚受伤了。
话说,刚才他痛得几乎神志不清,还不忘叮嘱医生帮她的脚重新包扎。说真的,这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坏人,那只禽兽也有偶有充满人性的时刻。
唉,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他竟然不允许自己进去看他。
整整两个小时,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允许她进去。
忽然就没了心情。
一定很痛吧?
一定是了。
她的脚不过伤了一点点而已,就那么痛了。
一颗心莫名地悬着,莫名地不安。愣在那里发了一会呆,然后百无聊赖地往别墅后面走去。
不允许她进去,也不允许她离开。派这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家丁寸步不离地守着。
话说,这到底是软。禁呢,还是软。禁呢?还是软。禁呢?
虽然很是赏心悦目,可是好不习惯的说。
“小姐,请留步。”不知道走了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恭敬却缺乏温度的声音。
苏卿荷愕然抬头,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然后目瞪口呆地定格在那里。
薰衣草!
竟然是薰衣草!漫山遍野的紫色烟雨,铺天盖地,薰衣草特殊的香气。
四十五、爱情禁地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殢殩獍伤
很久以前,天使与凡间女子薰衣相恋,翅膀也为她而脱落。虽然每天都要忍着剧痛,但他们依然很快乐。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天使很快被抓回了天国。临行前他留下一滴泪,泪水化作一只翩跹的蝴蝶,飞过沧海去陪伴着他最心爱的女孩。
薰衣日日夜夜等待,可是,天使却再也没有回来,因为,他被删除了那段快乐的时光,再也记不起心爱的女孩。最后,薰衣化作一株小草,每年会开出淡紫色的花,依然日复一日,在天使离去的园里固执地等待。陪伴它的,是天使眼泪化成的蝶。
爱情是把双刃剑,诱人却又伤人,使人幸福却又使人绝望。就像失去了记忆的天使,等待爱情的薰衣草。
苏卿荷爱极了它。
“小姐,那里不能去!”酷家丁已经不由分说地挡在了她面前,“前面是少爷的禁地,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再往前半步。”
少爷?!
苏卿荷愕然,大脑瞬间放空。
小姐,少爷……
噗!
还真是穿越了!
“闪开!”小木鱼让自己板着小脸,下巴仰得高高的,“我已经得到你家少爷的恩准,他说我可以随便去哪里……额,只要不走出大门……”
囧……
“不信是吧?不信你回去问问?”硬着头皮继续耀武扬威,感觉自己很像东方不败。
禁地?
吼吼,那是一定要去看看滴。
好奇害死猫,却挡不住小木鱼勇往直前的探险脚步。
耀武扬威地说完,耀武扬威地推开美男家丁,耀武扬威地踏进了那块所谓的禁地。
花美男束手无策。话说,貌似少爷真的只交代不许她出门,没交代她不许上后山。
可是,却又不敢跟进去,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她小小的身影在紫色的烟雨里越走越远。
额滴个神来!
穿梭在无边的花海,入目淡紫,扑鼻清香,小木鱼一路走一路惊叹。
介个得花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啊!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平时可是连一棵都舍不得买啊啊啊啊!
不远处,突然出现一栋透明的玻璃房,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着清冷却神秘的光芒。
额,天哪!
苏卿荷脆弱的小心脏里再一次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这到底是梦呢?还是梦呢?还是梦呢?
怎么这么非现实啊啊啊啊啊!
屏住呼吸,按捺着心中的兴奋,苏卿荷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却在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再一次呼吸骤停地定格在当地。
因为,那个身影,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竟是那个应该在房间里躺着休息的某人!
他此刻正一袭黑衣,静静地立在那里,静静地,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金色的夕阳透过玻璃窗,为他周身晕染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使他的背影愈发显得落寞、惆怅,说不出的无助凄凉。
苏卿荷的鼻子无端地发酸,胸口无端地发闷,一颗心没来由地疼痛不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待看清他面前的那块石碑,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爱妻乔雁鱼之墓。
竟是一块墓碑!
该如何相信,这里,竟是一座坟,葬着一个人!
葬在他的家里,葬在无边的紫色花海里!
四十六、心是一座坟
苏卿荷呆呆地望着这七个大字,呆呆地,大脑一片空白。殢殩獍伤
爱妻……
也就是说,他结过婚?这里面葬着的,竟是他深爱的妻子?
一定是深爱的吧?一定是了。
她还是平生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去世的亲人葬在院子里!虽然这院子实在是大得可以。
雁鱼?
苏卿荷的心,因为这两个字,一瞬间无法呼吸。因为,她清楚地记得,雁鱼是天使鱼的别名!
电光石火,想起他脖子里那只形影不离的天使鱼项链,还有客厅鱼缸里成群结队的蓝色天使鱼……
该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才足以让这个清冷孤傲的人沉沦至此?!该是怎样绝色倾城的女孩,才能让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深爱至此?!
忽然很想哭,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因为发觉自己实在是可笑至极,也悲催至极。
苏卿荷,你何德何能,居然妄想得到他的心,得到他的爱情?
心是一座坟,葬着未亡人。
可是他的心里,住着的却是再也无法拥有,也更加无可替代的梦中人。你又有什么能力与这样一个曾经沧海的她抗衡?
没有勇气去惊动他,落寞地转身离开,泪水一颗一颗簌簌落下来。
“小姐?您还好吧?”美男家丁居然还在入口处焦灼不安地等她,“看到少爷了吗?他是不是凶您了?我就说吧,您不可以进去的。”
或许是看她神情怪异,酷家丁很难得地不再冷酷。
“才没有,我只是不想打扰他。”苏卿荷费力地吸吸鼻子,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却又忍不住好奇,“他每天都去那里吗?”
“差不多吧,只要他回来。不过今天很特别,因为他早上才刚刚去过,在那里呆了整整一上午。现在又去……”酷家丁原来很健谈,真没发现。
“那个……”苏卿荷有点犹豫,终于还是忍不住,“那个乔雁鱼,你们见过吗?”
“……”酷家丁冷汗淋漓地望着她,紧紧紧紧闭上嘴巴,不肯再说一句话。
“喂,说一下嘛,就说一下,悄悄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小木鱼充分发挥厚皮精神,使出浑身解数纠缠。
奈何花美男嘴巴闭得紧紧的,拿千斤顶都撬不开。
“想知道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苏卿荷吓得立刻噤了声。
“少爷。”被缠得几近崩溃的家丁立刻如获重负地深鞠一躬。
“嗯。”他只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盯着小女人脸上变幻莫测的小表情,“你刚才在缠着小武干什么?”
“没……没什么……”苏卿荷结结巴巴地说,望着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一丝情绪,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端倪。
这个人,怎么可以?他是如何做到的?刚刚还那么脆弱哀伤,忧郁绝望。
她于是有些恍惚,刚才那些,究竟是现实,还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走吧。”他揽过她的肩膀,如此自然,如此熟稔,像他们一直就是一双亲密无间的情侣一样。
苏卿荷的心,没来由地疼痛,没来由地怨怼。
你,怎么可以?才刚刚在她坟前那么缠绵,转身就拥抱了别人的肩膀?
怎么可以?你让九泉之下的那个人,她情何以堪?!
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别扭着甩开了他的手。
“放开!我自己会走!”她说,语气又凶又狠,声音有隐忍不住的颤抖。
沉默。
他的脸倏然变色,冷冷地盯着她别扭的样子,冷冷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生气了?苏卿荷的心,莫名地恐慌,莫名地,想要扑到他怀里,乞求原谅。
可是不能,她不可以这么卑贱,不可以充当可恶的第三者,哪怕对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送我回家,我要回家!”她让自己兀自别扭着,硬着头皮强硬到底。
沉默。
他冷冷地盯着她,许久。久到苏卿荷可怜的小心脏再也招架不住,久到她的眼泪汹涌而出。
“小武,送她回去。”他终于开口,语气冰冷异常,带着竭力抑制的颤抖。冷冷地说完,没有再看她一眼,冷冷地转身离去。
四十七、少爷与女仆
望着他孤傲决绝的背影,苏卿荷的心疼痛难忍,很想要不顾一切地丢下他走掉,可是,想到他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却又无论如何迈不动脚步。殢殩獍伤
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让自己软了下来,“我等你伤好了再回去。”
这话直接说给了空气,他好像完全没听见,又或者根本不在乎,就那样丢下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苏卿荷多少有些尴尬,回头看看身边的花美男,却发现那张俊脸上竭力隐忍的笑意。
深呼吸,她让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小武?”
“在。”小武的笑容比她还要灿烂,“小姐,您有事尽管吩咐。”
“你,很开心哈?”苏卿荷满脸黑线地望着这只笑靥如花的变色龙。
话说,这变脸的特技看来是得到了某人的真传了啊!
“是啊,很开心!”小武的笑容更加璀璨,甚至毕恭毕敬地朝苏卿荷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您愿意留下来陪少爷。”
啊啊啊啊……
数只乌鸦飞过,苏卿荷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说认真的。对小武来说,这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所以小姐,为了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从现在开始,您让小武干什么都行,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小武收起笑容,拍着胸脯保证。
¥#@%&;%¥#……
苏卿荷满眼星星。
拜托,有没有那么夸张!
这多么人围着他一个人打转,他有那么缺人陪吗?
可是,既然有人愿意报答,那……
苏卿荷打量着他帅气的制服,再看看自己身上肥大的男式睡衣,一丝邪恶的笑容慢慢浮现在嘴角,“我要跟你换衣服。”
“不可以!小姐,这个真不可以!”小武大惊失色,头摇得像波浪鼓,“小武不敢造次,那是少爷的睡衣!”
“我记得有人刚刚还说什么万死不辞来着。”苏卿荷一脸坏笑着逼近。
“小武宁愿死,也不敢冒犯少爷。”小武吓得连连后退,“小姐,您就饶了我吧!”
望着花美男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苏卿荷心里的又好笑又生气。
瞧瞧,瞧瞧,一件破睡衣就把这孩子吓成这样!那恶魔平时到底怎么欺负人的啊?
我呸,万恶的资本家!!!
*
三小时后,苏卿荷穿着小武帮她找来的女仆装,端着亲手烹制的鸡汤,小心翼翼地敲开了某资本家的房门。
“少爷,喝点鸡汤吧。”门外的小女仆声音谦恭,低眉顺眼。
“不用。”他的声音慵懒中带着疲惫,更带着被打扰的不悦。连看都没看一眼,转身离开。
“喝点吧,对伤口恢复有好处。”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她让自己继续好脾气。
“把门带上,不要烦我。”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人家辛辛苦苦地熬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啊!你就那么跩!”终于忍不住,小红帽露出了尖尖的獠牙。
他终于脊背僵直地停了下来,许久,菲薄的唇角慢慢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缓缓转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他斜倚门边,双手环胸,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身穿粉色女仆制服,头戴白色女仆帽,腰间还围着白色荷叶边小围裙的女孩。
她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撅着粉嘟嘟的小嘴,气呼呼地望着他。
沉默。
空气中氤氲着异样的气息。
四十八、只有你
“就那么想让我吃?”他悠悠开口,声音轻佻邪肆,狭长的丹凤眼里,竟是满满戏谑的笑意。殢殩獍伤
额,神马情况?苏卿荷的大脑瞬间脱线。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