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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眼冒金星地某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沉默着站起身来,沉默着走了出去。
苏卿荷也没心思再去理他,转身去找自己的包包。周末,该去看墨墨了,得去给他买件礼物。
“那个,你看到我的包包了吗?还有手机?”手忙脚乱地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只好求助某人。
沉默,某人貌似在生气,兀自沉默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演唱会,舞台上的光芒万丈,那光芒于是瞬间刺痛了慕君彦的眼睛,几乎条件反射一样,他拿起遥控器就去换台。
“阿南?!”小木鱼兴奋得眼冒红心地飞扑过来,可是还没扑到地方,阿南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新闻播音员。
“喂,你为什么调台?快调回来!赶紧调回来!”小木鱼气急败坏地望着他,冲过去抢他手中的遥控器。
话说,她还从来没在电视上见过阿南的样子,刚刚看到,真的万分惊喜,电视里那个万众瞩目的璀璨耀眼的明星,那个歌迷尖叫追捧的光芒万丈的偶像,真的是她的阿南吗?
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望着她激动冲动乃至疯狂的样子,慕君彦的脸色愈发阴郁。
“你就那么想他?”他开口,声音里满满的愤怒和嘲讽。
额?!
苏卿荷目瞪口呆。望着他脸上阴郁至极的表情,忽然后悔死了自己的冲动。
“没没有,嘿嘿,真没有。”小木鱼笑得一脸谄媚,“我只是觉得,这个大明星我认识,好新奇的说。”
“认识?”他忽然控制不住自己,“只是认识?”
“嗯嗯嗯,只是认识。”小木鱼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望着那张愈发阴郁的脸,终于心虚地加了一句,“关系比较近,朋友,普通朋友。”
“所以,现在是急着出去见他?”慕君彦的脸色愈发阴郁。
该死,难怪问星期几,周末了,刚好去约会!
“不是!”苏卿荷连忙解释,“我只是要去见别人……顺便,见他一下。”
见墨墨肯定是和陆迦南一起,他早就急慌慌地预定了小墨鱼的全部周末。
可是,这样的解释听着某人心里,却是心虚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型表现。
“顺便也不行。”他的语气忽然霸道起来,像个吃醋的孩子,“你今天哪里都不准去。”
天哪,这个不讲理的家伙!
苏卿荷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冷面无常。天底下有这么霸道不讲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吗?
“可是,我今天必须出去啊……”苏卿荷的声音都变了,“我都跟人家约好了……拜托,我真的必须去……”
可怜的小墨墨一个月没看到姐姐了,如果今天还不去,他不会伤心死?他一定会敏感地以为,姐姐不要他了。他是一个极度敏感的孩子,因为从小没有妈妈,爸爸也形同虚设,他所能依赖的,就只有姐姐而已。
可就这个不称职的姐姐,也一个月才来看他一次……她经常试着想象,却又闭着眼睛不敢去想象,她不敢想象小墨鱼一个人会有多孤单。
他是一个生病的孩子,每次痛苦来袭,却只能独自承受。每次想到他面无表情眉头紧锁的样子,苏卿荷的心就疼痛难忍。这怎么会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脸上应该有的表情?
周末,当别的孩子带着幸福的笑脸扑进爸爸妈妈的怀抱,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一起有说有笑地回家的时候,孤单的小墨鱼的心里到底有多难过?她经常,她只好让自己狠下心,闭着眼睛不去想。
所以,今天,她必须出去,必须。
“我说不许。”他真的快要脱离愤怒了。该死,必须吗?约好了吗?
“我说必须。”小木鱼也开始倔强起来。
可恶的家伙,你压根就没有心吗?你知道小墨墨到底有多可怜吗?
“很好,很勇敢。”慕君彦被这样一个英勇无畏的小丫头气得浑身发抖,“那就试试看。你今天敢走出这扇门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苏卿荷更加气得发抖。可恶的大坏蛋,你现在就算一枪打死我,我也会照走不误。
气呼呼地说完,转身迅速朝门口走去。
“呵,真伟大。”慕君彦望着她决绝的背影,一颗心疼痛难忍,“你就那么喜欢那小子?你就不怕我真的一枪崩了他?”
额?!
苏卿荷立刻脊背僵直地定格在原地。
话说,他现在是误会了什么?怎么弄半天,她依然还是把阿南给连累了?
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吸气,微笑,苏卿荷,微笑。
“你要杀也是杀我,跟阿南有什么关系?”她慢慢转身,微笑着说,“这件事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拜托你不要乱咬人!”
话一出口,苏卿荷立刻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拜托,苏卿荷,你就不能忍着点,说点好听的?这下完了,万一彻底惹毛了他,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然听她钟紧。沉默。他的脸倏然变色。紧紧盯着她看了很久,才慢慢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苏卿荷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紧闭的门上,终于无路可退。他在她面前站定,缓缓俯身,一点一点欺上她的脸,苏卿荷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所以,我慕君彦是疯狗?而你,宁愿用生命捍卫你们伟大的爱情?”他缓缓开口,大手握拳,身体里的暴戾一触即发,声音阴冷无比,带着地狱般阴冷的气息。
一百二十六、从此君王不早朝
苏卿荷,淡定,拜托你,淡定。殢殩獍伤
深呼吸,苏卿荷让自己再一次面露笑容,声音谦卑,让自己尽量显得真诚,可是,说出的话,依然有种让人想撞墙的冲动:
“那个,你误会了,我没说你是疯狗……额?不是不是,我没说你是狗……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没说你不是人……哎呀,不是不是,我什么也没说,都是你自己说的!”越解释越乱,越描越黑,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所以,一切都怪我?我自己骂自己?自己打自己嘴巴?”慕君彦的脸色铁青,大手狠狠抓住了她细细的胳膊,真恨不得立刻把她捏死。
该死,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可没说……还是你自己说的……”小木鱼小声嘀咕。
胳膊被攥地很痛,她知道,他貌似气得不轻。可是,她到底说错了什么?大坏蛋,他凭什么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卖给他了?她苏卿荷,貌似从没签过丧权辱国的卖身契。
“很好,你什么都没说。”盛怒中的太子殿下终于彻底抓狂,“那就一个字不准说,半步不许离开,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气呼呼地说完,愤愤地丢下她,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再继续待下去,他怕下一秒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苏卿荷立刻看到了曙光,迈开小钰腿迅速跟了过去,可是,就在她快要成功到达门口的时候,砰一下,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关闭。
#@#¥%¥#@&……
小木鱼可怜的小鼻子再次遭殃,直直地撞在了门上,刹那间天旋地转,满眼星光。
惊诧莫名地望着紧闭的房门,苏卿荷的心里顷刻间掠过不祥的预感,飞扑过来拼命拉门,可是,又哪里能拉得开?!
苏卿荷再一次头重脚轻。
天哪,这个超级无敌的大,他,他竟然把自己丢在这里,锁在这里,一个人独自跑了?!
所以,这是被关禁闭了?还是被绑架了?
这是哪里?她昨晚晕乎乎没有看清楚。反正很高级,所以一定很贵。所以,如果他再也不回来,那,那这费用会算在谁头上?回头望望宽敞奢侈的总统套房,还有外面波光粼粼的大游泳池,苏卿荷的心里默默地打了一个冷战。
苍天呐,大地呀,就是把她苏卿荷卖了,估计也还不起一夜的住宿费啊啊啊啊!更何况,昨天还吃了那么多貌似很贵的海鲜……
还有,现在怎么办啊?如果到晚上都出不去,那墨墨怎么办?他一定会很失望,一定会失望死了。
不行,得想办法!一定得想办法出去!苏卿荷,不要着急,淡定,淡定!天无绝人之路,活人不能给那啥憋死!
小木鱼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四处油走,单细胞脑袋飞速旋转。终于,在转了圈后一脸兴奋地停了下来。
对呀,打电话给总台啊!
哎呀,太聪明了!我崇拜我自己!
迅速扑向电话机,得瑟的小木鱼狐假虎威地拿起话筒:“喂,你好,我的门打不开了,能不能麻烦你上来一下?”
“小姐你好,请稍等。”听筒里的声音恭敬温柔。
可是,她稍等之后,再之后,终于等来了礼貌而冰冷的拒绝,“抱歉小姐,慕总说您昨天太辛苦,特地交代让您好好休息,任何人不许打扰。”
“……”苏卿荷头重脚轻。
阴险狡诈的家伙,居然想到未雨绸缪!可是,可恶的大,居然跟总台说这些!想起昨天一次一次被他扑倒再扑倒,小木鱼立刻华丽丽地羞红了脸。
辛苦?貌似某人更辛苦,为什么不把自己关起来“好好休息”?最好安息!切,跩什么跩?以为酒店是你家的啊!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报警,我就不信警察蜀黍也管不了你。
于是,小木鱼闭着眼睛拨通了:“喂,警察蜀黍,我被坏人绑架了……他叫慕君彦……”
“小姐,我们很忙,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听筒里的声音礼貌而威严,然后,不容她狡辩,已经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
小木鱼再一次头重脚轻。
话说,这厮到底何方妖孽?竟然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了人民警察?怎么可能,怎么会连警察蜀黍都奈何不了他?!
唉,现在肿么办才好?貌似再也木有办法。在继续转了+圈之后,筋疲力尽的小木鱼终于绝望地躺倒在沙发里。
卿荷真荷己。上帝老爷爷,谁说天无绝人之路的?谁说活人不能被那啥憋死的?谁那么不负责任,连这种至理名言也敢信口开河的?
墨墨,姐姐对不起你……
阿南,小鱼对不住你……
唉,又要旷工了,这个月的满勤奖又要泡汤了……,主人对不起你……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一把抓过沙发上的抱枕,闭着眼睛好一阵拳打脚踢。
可恶的大坏蛋!大坏蛋!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隔壁书房,大坏蛋双手环胸,静静地坐在靠背椅上,满脸黑线地望着监控里疯狂的小鱼。
丫头,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恨不得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小木鱼继续发疯,终于愤怒地把抱枕扔到了地上,跳过去用脚拼命践踏:“我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慕君彦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终于歇斯底里地发泄了心中的愤怒,筋疲力尽的小木鱼再一次重重地扑倒在沙发上,将脸深深埋在柔软的靠枕里,任泪水静静地渗透它柔软而空洞的心。坏家伙,你到底有没有心?到底有没有心?
终于哭够了,也怨够了,百无聊赖的小木鱼紧紧抱着被她踩得脏兮兮的抱枕,蜷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慕君彦居高临下地望着沙发上安静沉睡的女孩,那只刚刚还被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抱枕,此刻紧紧地抱在她的怀里,她瘦小的身躯紧紧地蜷缩成一小团,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慕君彦的心一片柔软,既无奈又心疼。他多想索性把她拎起来直接丢到门外去,再也没有这纠缠不清的爱恨,可是,却又该死的不舍得,却又那么冲动地,冲动地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多想强迫她与自己认真面对,强迫她老老实实地跟他交代一切。可是他知道没有可能。她在撒谎,在逃避,她一直一直都在撒谎逃避。
她的谎言漏洞百出却又乐此不疲,他不想拆穿她,也没勇气拆穿,没勇气。真相太过残忍,他不想去面对,至少现在,他还没想好怎样去面对。
终于,还是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回了大床上,轻手轻脚地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床边坐下来,静静地望着她发呆。
其实,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在未与小鱼重逢之前,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每天二十四小时,他恨不得二十五小时在工作工作工作,被盛唐四少戏称为飞速旋转的印钞机。
可是现在,他每天无所事事,除了这只让他头痛胃痛心更痛的小木鱼,他的心里装不下任何别的东西。。
他现在终于彻底明白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李隆基,他也忽然明白了那个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
女人,果然是红颜祸水。可是,就算明知是罂。粟,是毒酒,他也甘之如饴。
性感的唇角掠过一抹自嘲的微笑,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