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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月也吓了一跳,赶紧丢下相机,过来握住她的颤抖的小手,“小姐,你怎么了?刚刚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苏卿荷痛苦地摇头,晶莹的泪水顺着空洞的大眼睛一颗一颗落下来,然后,闭上眼睛晕倒在慕君彦的怀里。
慕君彦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忽然低垂的脑袋,紧紧抱着她突然瘫软的身躯,足足半分钟,才终于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心里一瞬间漫过难言的恐慌和疼痛。
该如何相信,她竟然再一次昏迷了!而且昏倒在他的怀里!一分钟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她竟然如此惊恐?可是该死的,分明他就在身边,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惊恐?
“少爷,赶紧把小姐抱回去,我担心这附近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小姐刚才一定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萧九月急促地说,回头环顾四周,夜幕已经低垂,但是四周一片安静,除了几只嬉戏的天鹅,几乎看不见人影。
“你确定?”慕君彦沉声追问,凌厉的目光冷冷地扫视四周。
“也或许,她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恐的事情。”萧九月于是低低地补充了一句。
慕君彦愤怒地扫了她一眼,沉默着抱起苏卿荷,迈开长腿迅速离开了沙滩。萧九月浑身冷汗淋漓,忍不住又回头扫视了一遍,依然没发现任何异样的东西。
难道是撞鬼了?
萧九月满脸黑线地想。
一百六十二、贤猪良母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金色的阳光温暖地照在床头,苏卿荷悠悠地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阳光刺眼,她有片刻的不适应,可是,光芒万丈中,她再一次看到了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和那双深邃似海的双眸。殢殩獍伤金色的阳光在他头顶,晕染了一层耀眼的光环,使他的面容显得遥远虚幻,耀眼得宛若天使,美好得恍如梦境。
这光芒太刺眼,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心里忽然漫过难言的疼痛,胸口再一次闷到窒息,她怔怔地盯着那张脸看了几秒钟,终于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宝贝,你醒了吗?”耳边传来温柔却带着焦灼的声音,苏卿荷兀自闭着眼睛,任莫名的悲伤和疼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到底怎么了?她不知道。可是,真的好难过,难过得想大哭一场,一颗心慌慌的,莫名地恐慌,莫名的心痛,可是,却又找不到原因。
慕小鱼,只是三个字而已,他愿意将他的姓冠在她的名前,至少说明他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不是吗?这原本应该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苏卿荷,拜托不要破坏掉这来之不易的和谐,拜托不要亲手破坏掉你求之不得的幸福。
“九儿!”耳边传来他焦急地呼唤。
“少爷,怎么了?是不是小姐醒了?”是萧九月匆匆跑了进来。
“她刚刚又睁了一下眼睛。”慕总裁像个茫然的孩子,“你再看一下,是不是醒了?”
萧九月满脸黑线地望着床上的小女孩双眸紧闭的样子,“少爷,有时候睁眼睛是无意识的,也许她在做梦。”
“她是昏迷,不是睡觉。”慕君彦不满地望着她。
昏迷?
苏卿荷惊讶地想,到底谁昏迷了?我吗?怎么会?!
于是,等某人再低头,就看到了一双写满惊讶的乌黑的眸子。
“宝贝?”他不敢置信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醒了吗?看得到我吗?”
苏卿荷满脸黑线。
拜托,我没醒你是鬼啊?看不到你,你是幽灵啊?
@#¥%&*@%……
望着她气呼呼的小样,慕君彦眼冒金星。
“所以,你真的醒了?”惊喜地望着那双大眼睛里愤怒的光芒,他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真的醒了?”
于是,小木鱼愈发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再一次地闭上了眼睛。
“把眼睛睁开!快点睁开!”某男忽然霸道地伸出两根手指,强行撑住了她的眼皮,“不许闭上!坚决不允许!”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数只乌鸦飞过头顶,萧九月满脸黑线地望着眼前几近弱智的男人,拜托,少爷,您这是在逆天呢!如果她真的昏迷,您就是将她的眼皮翻过来,拿胶布粘住,她也照昏迷不误啊!
苏卿荷愤愤地打掉他的手,腾一下坐起身来,伸手去揪他的眼皮。慕君彦惊喜地望着她生龙活虎的样子,任她罪恶的小黑手将自己的眼皮揪得生疼,翻得发酸。貌似仍不过瘾,大小姐伸手扭住了他的脸颊,然后,将那张英俊的脸扯成了变形的柿饼。醒醒邃俦无。
他一动不动地任她拉扯,俊美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等她终于疯够了,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才终于微笑着,伸手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地抱在怀里。
“宝贝,你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将脸埋在她柔软的发丝里,他的声音,带着莫可名状的疲惫和疼痛。
苏卿荷满脸黑线,不过掐你两下,至于吗?
她一直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现在动不动就告诉她,他很怕。她忽然发现,自己貌似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这个男人有太多面,每一面都让她着迷,可是偏偏,每一面她都不懂。
“男人不需要懂,只需要爱。太聪明的女人反而会让他感到不自在,什么都不问,只用心爱他就足够了。”这是陆迦南的话。
苏卿荷自问没有聪明到让他感到不自在的地步,所以,会不会自己太傻,傻到让他不自在了?
唉,真心不懂。也真心为他感到累。他一定很累吧?城府那么深,一定很累。。
太子殿下真心很累,因为,当他满腔柔情地将失而复得的女孩紧紧抱在怀里,放下身段,甚至放下尊严,对她诉说那些于他非常高难度的真心话,他怀里的宝贝小木鱼,思绪早已经迅速发散到爪哇国去了。
萧九月这几天一直跟在身边,望着他惊慌的样子,脆弱的样子,一颗心无端地疼了又疼,疼了又疼。
他是慕君彦,才气卓越,胆魄过人的慕君彦,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再大的困难都举重若轻,永远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慕君彦。可是,在爱情里,却惊慌得像个孩子,单纯得宛如婴儿。
她萧九月活了二十多年,从不曾见过这么纯情痴心的男人。
可是偏偏,他遇到了这个世界上硕果仅存的迷糊大王、榆木疙瘩,任凭他再千般柔情,万般宠爱,愣是固执着,迷瞪着,死活不肯就范的小木鱼。
“少爷,小姐交给我照顾,您赶紧休息一下吧。”萧九月心疼地望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
话说,他已经整整一夜没合眼了。而且,从昨天下午就说饿,他到现在也没喝过一口水,更没进过一粒米。已经有多少次了,只要这丫头出一点状况,他就惊慌得彻底忘了他自己?
而且,貌似每一次因为生气惩罚她,他总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惩罚他自己。
“不用。”他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再帮她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他的心,全在小木鱼身上,他对她,乃至对小木鱼之外的任何人,都永远面无表情,甚至连声音都吝啬得没有半点起伏。如果哪一天他的情绪起了波澜,那也一定跟这丫头有关。
“是,少爷。我马上帮小姐检查,钟妈烧了养胃润喉的银耳羹,不仅对小姐的声带有功效,对您的胃也很有好处,您要不要去喝点?”萧九月一边伸手去摸苏卿荷的额头,一边关切地问。
“不用。”他淡淡地说,“我不饿。”
萧九月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话说,昨天那个嚷嚷着说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男人是谁?一整晚眉心蹙得紧紧的,难道不是胃病又犯了?
可是我很饿!我没事,不用检查,我要吃饭!我很饿!
小木鱼在床上手舞足蹈地比划。
“呵……”他微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好吧,民以食为天,先喂饱你这只贪吃的小猪再说。”
萧九月感激得满眼泪花。我的大小姐,拜托您好好地陪在他身边吧,拜托您稍微用点心,用心感受他对你不动声色却无微不至的爱吧。
吃完饭,小木鱼更加生龙活虎,早已经完全把昨晚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萧九月和慕君彦几次试图问清让她恐惧的原因,她都困惑地摇头,什么也没有,就是突然头痛而已。
慕君彦的心里满满的疑惑,可是,知道再问也是枉然,小丫头对他隐瞒太多,真的对他隐瞒了太多,也欺骗了太多。
钟妈妈在包饺子,小木鱼跑去捣乱,不一会就沾了满脸的面粉,像一个从面缸里跑出来的小鬼。她伸出沾满面粉的小爪子,朝萧九月脸上乱摸,萧九月吓得连连躲藏,小木鱼满脸挫败地嘟着小嘴,望见在一边双手环胸看热闹的某人,立刻转移目标,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
慕总裁暗暗叫苦,早知如此,今天就不该穿黑衣服。可是,他微笑着,不躲闪,任她罪恶的小黑手在他昂贵的西装上一阵胡抓乱挠,然后,得意地耸肩大笑。她在笑,可是没有声音,阳光照在她苍白的沾满面粉的小脸上,像无声的滑稽电影,一遍一遍在他眼前回放,他在笑,可是心却很疼。
她的手指蘸着面粉,在他的左胸前画了一只小螃蟹,右胸前画了一只小乌龟,然后扬起尖尖的下巴,咧开小嘴,一脸狡黠地望着他。
“疯丫头,面粉不是用来浪费的。”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沾满面粉的额头,他拉着她的小手在餐桌前坐下来,“过来跟钟妈妈和九儿学习学习,好歹也得有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贤妻良母?!
苏卿荷被这四个字砸得好一阵眩晕,眩晕得忘了呼吸,止了心跳,就这样呆呆地痴迷地望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温柔的笑容。
贤妻良母,她从不敢奢望有一天自己会跟着四个太过温暖,太过幸福的字眼扯上关系,而且,还出自这个人口里。
他微笑着摸摸她的脸颊,将她抱过来放到自己腿上,抓起她的小手,拿了一张饺子皮,然后,握着她的另一只手去舀饺子馅,轻轻地摊在饺皮上,手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一只漂亮的小鱼就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苏卿荷震惊地望着掌心里的小鱼,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么女性化的东东会出自这个阴森森的冷面无常之手,好吧,他现在一点也不阴森森的,他笑容和煦温柔,周身上下都散发着太阳的温暖的光芒。
“来再捏一群小胖猪。”他微笑着,继续握着她的小手忙碌,于是,很快,桌子上摆满了一群独自滚圆,憨态可掬的小胖猪。
“这只鱼是你的。这群猪,全是我的。”某人笑得一脸邪肆,“九儿去烧水,马上煮熟干掉它们。”
不行,猪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小木鱼气愤地扑过去抢夺,大半个身子紧紧地扑在案板上,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那群小胖猪。
“再吃你就变成猪了。”某人一脸坏笑地望着她,“不然你把它们全吃了也行,然后生一群生龙活虎的小胖猪还给我。”
啊啊啊啊啊……
数只乌鸦飞过,小木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才变成猪,你才生一窝猪!
钟敏望着他们打闹成一团的样子,眼角心底潮湿一片。时光一瞬间回到了五年前,那时候,每天也是这样,热闹着,逗趣着,日子过得流光溢彩,甜蜜浪漫,一直到某一天,这幸福突然中断。
一百六十三、亲密,无间
那时候,慕君彦还没接管皇朝集团,十八岁的生日宴,是太子殿下的成人礼,也是爷爷慕少煌打算将他推到众人面前的隆重仪式。殢殩獍伤那一天来了很多人,皇朝集团各分公司领导,四大家族,以及众多亲朋好友。
太子殿下一袭白色的西装,高贵优雅得像走向神坛的谪仙,周身上下散发着耀眼焚心的光芒。那一天他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可是,那天以后,他就凭空消失了。所有人,包括钟敏,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慕少煌对外界声称他去国外接受秘密培训。但是慕氏上上下下紧张而神秘的气息,让她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一年以后,他终于回来了,变得大家几乎认不出来。
他不再是那个高贵疏离风度翩翩的优雅贵公子,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漠嚣张桀骜不驯,他变得又黑又结实,脸上带着温暖和煦的笑容,周身上下散发着从未有过的阳光和朝气,而他的手里,牵着一位活泼可爱,古灵精怪的小女孩,两人像连体婴儿一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可是,爷爷慕少煌并不喜欢这个并非大家闺秀的乡野丫头,祖孙两个一度闹得很僵,僵持到最后,慕君彦终于一气之下,带着小丫头远走高飞,去了遥远的法国。
慕少煌派无奈之下终于妥协,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