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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的鼻音重重的,不敢抬头,不敢看那双充满怜惜的双眸。
是的确不公平。想起整整五年他独自一人苦苦地支撑,想起雁鱼山庄他落寞的身影,她的心,一瞬间痛得连呼吸都不能。
她现在仍然想不起任何事情,她真的宁愿永远都不要想起那些被遗忘的往昔。她忽然很怕知道,她大脑里的那段空白里,到底都隐藏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她忽然很怕知道。那些固执地萦绕在脑海里的梦境,她忽然怕极了去回想。
她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定只是一场梦。虽然,这于他真的太公平。可是,如果九儿说的话是真的,爷爷说的也是真的……
痛苦地闭上眼睛,没办法继续想象。头痛异常,心痛异常。
“怎么了?”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紧张地捧起她的小脸,于是,那泪痕狼藉满脸凄惶的样子再一次深深刺痛了他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
“很痛……”她开口,泪水汹涌。
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
她含怀多乎。丢下你一个人,真的对不起……
让你那么辛苦,那么孤独,真的对不起……
“哪里痛?”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我去叫逸轩……”
“不要。”她紧紧环住他的腰,紧紧地,生怕一松手他就不再回来,“不要……”
他脊背僵直地任她拥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今天如此反常。
“我爱你,彦哥哥,我真的很爱你。”她在他怀里,声音很轻,轻得犹如梦呓,泪水汹涌着,跌落在他清冷的怀抱里。
他曾不止一次威逼利诱,只为听她叫一声哥哥。所以,他真的是她的彦哥哥,而她,是他的小雁鱼吗?
他不敢置信地定格在那里,狭长的眸子瞬间氤氲起迷蒙的泪影,就那样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里,很久,很久,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所以,我们结婚吧,我愿意,我举双手加双脚愿意。”她闭着眼睛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丫头,你现在是清醒的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道。”她仰起小脸,含泪微笑,“我不知道。可是我怕你会反悔,我怕等我清醒了,你也清醒了,就再也不肯要我了……”
我怕再不疯狂一切都来不及,我怕有一天,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
亲爱的,我好怕,真的好怕。
“呵,傻丫头……”他笑着摸摸她的头,“我每天都是清醒的,迷糊的只有你。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的是我,我才怕你一清醒了会立刻反悔,又丢下我一个人。我不知道再有那一天,我会不会疯掉。”
又丢下?又……
恐惧瞬间来袭,悲伤逆流成河,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祈求瞬间死去。
我不要,不要……
亲爱的,我不要……
我们以前从来不认识,五年前从来不认识……。
“好了,不哭了。”望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汹涌不息的泪水,慕君彦的心里疼痛难忍,“想嫁给我随时都可以,我一直都在,不会逃跑,更不会凭空消失。所以没必要强迫自己,明不明白?我不要你委委屈屈地嫁给我,更不要娶一个每天弱不禁风、眼泪汪汪的新娘。”
“……”她不能开口,再也不能开口。就这样静静地闭上眼睛,任泪水淹没了整个世界。
*
终于哭够了,也睡够了,小木鱼迅速恢复了阳光灿烂没心没肺的样子。每天主动拉着他满世界疯玩。天鹅湖上泛舟采莲,情侣峰下花海缠绵,说不出的甜蜜浪漫……
到了晚上,她就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举办小木鱼个人演唱会,疯狂地笑,疯狂地跳,像一只活泼可爱的精灵,在月光下围着他偏偏起舞。
日子过得流光溢彩,醉生梦死,仿佛一夕间,时间瞬间倒退,又回到了当年的月关海滩,又见到了当年无忧无虑的小美人鱼。
然而,他依然隐隐感觉到了不同,因为她会在喧嚣里忽然安静下来,安静得像失了魂魄。他吻她的时候,她会有片刻的颤栗,每次亲热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眼泪。
到底怎么了?她不说,他也不问。问了也是枉然,她的固执,有时候比他更胜一千倍。而他宁愿这样闭着眼睛幸福下去,哪怕一分一秒,他也不想浪费,更不敢打破。
人生得意须尽欢,一切都依着她,全都依着她,只要她愿意每天这样喧嚣地热闹地留在他身边。
她现在很肉麻,肉麻地叫他亲爱的。虽然有点疑惑,但是慕总裁心里真心感到欢乐。
“亲爱的……”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粉唇微嘟,娇喘吁吁地望着他,“我们去上班好不好?再这样下去,公司就要倒闭了,你拿什么养我呀?”
他吻了吻她花瓣一样的蜜唇,“很好老婆,很有总裁夫人的风范和气度。”
“你才总裁夫人!”小木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瞬间羞红了脸。
“我是男人,不是夫人。”慕总裁一脸坏笑,“给老婆带着这种困惑,还真是赤果果地伤自尊,看来需要再努力一点,努力扭转形象。”
微笑着说完,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进客厅,狠狠地丢在了沙发上,健壮的身躯迅速压过去,小木鱼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我错了我错了!”她大笑着躲避他的亲吻,“亲爱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说说看,怎样安慰哥哥受伤的心灵?”他不依不饶地亲吻她的脸颊、耳根,一脸坏笑地撩拨她身体的民感步位,一直到她的脸颊绯红,呼吸急促,他才终于微笑着停了下来。
“好吧好吧,我来安慰你,嘿嘿……”小木鱼于是恶狠狠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张牙舞爪地说,“亲爱的,我来了……”
然后,伸出罪恶的小黑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抓乱挠。
慕君彦竭力隐忍着,终于再也忍不住,一边抱头求饶,一边哈哈大笑。
“老婆饶命!我不要安慰了,再也不要了!哈哈……”
“哦?那亲爱的,你脆弱的小心灵愈合没有?”小木鱼不依不饶,一脸坏笑地望着他。
“没有。”慕君彦收住笑容,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将得瑟的小女孩再一次压在身下,“它已经病入膏。肓,永远愈合不了了,所以,你这个罪魁祸首必须一辈子陪在我身边,每天为它上药,给它力量,明不明白?”
“噢。”小木鱼乖乖回答,竭力摒去内心汹涌不息的疼痛,她让自己笑靥如花,“那我现在就安慰安慰它。”
伸出小手轻轻抚摸他的胸口,那里,缓缓跳动着他的心脏,蓝色的天使鱼静静地紧贴在他胸口,无声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亲爱的,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真的对不起。”她轻声说,对他的心脏,带着微笑,她轻声忏悔,真心忏悔。
“呵……”他微笑着捉住她的小手,将它紧紧按在自己胸前,“对不起就免了,只要不在它伤口上继续撒盐就行了,宝贝,它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她心痛得说不话来。
他也没有再说话,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长吻。
“我爱你,宝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再一次,在她耳边,他轻声地清晰地诉说对她的爱恋,希望她能记在心上,如果她能记在心上,会不会终于被他感动?会不会就再也舍不得将他丢下?
在她面前,他不怕被瞧不起,也不要所谓的自尊心,只要她能每天陪在他身边,只要她能不再逃跑,每天陪在他身边,他愿意放下身段,放下尊严,每天将这段高难度的话重复一百遍,一千遍。
我也爱你,亲爱的,我也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也要记得,我永远爱你。
她在心里说,可是开不了口,生怕一开口就泪水汹涌。
他没有继续将她扑倒,感觉到了她本能的抗拒,他竭力隐忍着身体里的热情,伸手将她娇小的身躯轻轻抱在了怀里。
“听老婆的话,明天去上班。”他的脸埋在她的肩膀,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可是老婆,你要答应陪我一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把你交给谁我都不放心,我要亲自,每分每秒看到你。”
一百七十五、分床,分居
“好,我陪你去上班。殢殩獍伤”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但是你要答应,不许公开我们的关系,也不许在办公室动手动脚。我不想被你那些狂热的女老虎们给吓死。我还想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一直到老得没牙了,走不动,也要火眼金睛地看着你。”
“呵……”他于是就笑了,很开心,“很好宝贝,志向很远大。放心吧,你老公我很专一,因为我有洁癖。除了你的味道,换一个女人我都受不了。”
“……”她再一次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这样,拜托你。这样以后怎么办?我该怎么放得下心?
“或许,其他人的味道更好,不闻过你怎么知道?”深呼吸,她让自己微笑。
“没有也许,我很挑食。”他迅速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懊恼。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仔细地挑着字眼,让自己继续残忍,“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别人……”
“没有如果。”他的语气瞬间恢复了霸道,“记住你是已婚妇女,不可以随便勾引男人。”
已婚,妇女???
小木鱼被这四个字砸得头重脚轻。
他们,真的曾经结过婚吗?
爱妻乔雁鱼之墓。
脑海里忽然浮现那块白色的墓碑,她再一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老公?”她试探着,轻声呼唤,声音有控制不住的颤抖。
“嗯?”他慵懒地应答,没有半点迟疑,仿佛她每天都这样叫一样。
她的心,一瞬间被泪水淹没。
“你,在生爷爷的气吗?”她继续试探,紧张地等待他的反应。
沉默,他的脊背瞬间僵直。
“为什么你从不带我去见他?我们为什么不回家去住?”她闭着眼睛继续追问。
沉默,依然沉默,他抱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仿佛在竭力压制着怒气,苏卿荷紧张地停止了呼吸。
“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爷爷。”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将对话继续。
“够了!”他的脸倏然变色,迅速松开了她,愤怒地站起身来。
苏卿荷愕然地望着他的背影,他情绪忽然激动,为什么忽然那么激动?他跟爷爷之间,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陪给女还。。
他却已经丢下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对不起。”她飞快地追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我不说了,对不起。”
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她于是绕到他胸前,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紧抿的唇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拜托,你这样好恐怕。”
“不许再提他。”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下来,面部线条也逐渐柔和,轻轻叹口气,伸手拥住她单薄的身躯,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凄凉,“以后都不许,我不想听到那两个字。”
哪两个字?爷爷?
为什么?
苏卿荷心里的疑惑一层又一层。
他的心里,到底积压了多少心事?又埋藏了多少伤痛?她不敢去猜测。
可是,她坚决不敢再提回家去住的事情。而其实,她又何尝想回去?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去面对那混乱的一切,真的想就这样闭着眼睛一直醉生梦死下去,如果可以。
*
第二天早晨,慕君彦俯身望着床上酣睡的小女孩,唇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喂,贪睡的小猪。”伸手捏捏她小巧的鼻子,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宠爱和怜惜,“要不要起床?你不是要去上班吗?”
“嗯~~~~~走开啦~~~~”她烦躁地打掉他的手,声音软软地撒娇,“我要睡觉~~~~~”
他像一只精力充沛的猛兽,一整晚折腾得人家睡不着,天亮了才消停,貌似才睡了一秒钟而已,起什么床嘛?
“好吧,那就再睡一会。”他伸手拍拍她红扑扑的脸颊,微笑着摇摇头。
或许,昨晚真的累到她了,那就再睡一会吧,再多睡一会。其实,去不去上班真的无所谓。
于是,这一会就睡到了半下午。
苏卿荷终于睡够了,在床上慵懒地伸了个腰,惬意地打着哈欠,慢慢坐起身来。于是,就看到了窗前正在低头插花的男人。
自从上次知道她喜欢卡萨布兰卡,房间里的花,就再也没有断过。
以前在月光海滩,他们太穷,经过花店,小木鱼从来都不停留。刚开始的时候,房间里的玻璃瓶里,每天变换着花样,插着她从野地里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