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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今日怎这般阴阳怪气?她诧然,不解的摇了摇尾巴。
而当祸害踏进房间时,林念桃对无痕失常这件事的起因有了些了解,原因应该都出在祸害那张负伤的脸庞上,只见那完美无缺的脸庞上如今却赫然浮现出了几道鲜红的爪印,无疑,那几道爪痕便成了破坏完美的罪魁祸首。
这么美的一张脸庞竟多了五道爪印,确实令人惋惜啊惋惜!
等一下等一下,这几道爪印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又盯着看了几眼,然后她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对比着,惊奇无比的发现,两者之间竟是如此神似。
这这这该不会是她抓的吧?
像是看出小白狐心中所想,慕容离颀长的身躯向前微倾,抬眼看她,“没错,的确是小桃子抓的。”
一人与一狐脸庞之间的距离也仅不过一拳,以至于她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张完美至极的脸庞如今被她弄成了什么模样。
咽了咽口水,她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着,只要一沾酒,她就说不准会干出些什么事,可如今这个事干的有些大。
在床榻上落座,慕容离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那样淡淡而无辜的将她望着,异常专注而沉默。
被那道墨黑而又无辜的眼神这样看着,硬生生的让她心中生出了些愧疚,爪子动了动,想要补救的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比划起。
慕容离撑着头坐起身来,林念桃眨动着眼睛瞧着他将手指揉上额角,低沉着嗓音道,“小桃子的爪子可真锋利,将我的头都抓的有些痛。”
此时正是将功赎罪的好消息,林念桃立刻献殷勤,毛茸茸的爪子背落到他头上轻轻的揉着。
满意的点着下颚,慕容离从喉间溢出了一声轻哼,“背似乎也有些痛”
她抓的是脸,与背有鬼关系,将爪子挪开,她蹲在床榻上,尾巴晃动着,不理会他的话语。
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头,他缓缓道,“方才我的暗卫看到我脸上的爪痕,说要寻罪魁祸首给我报仇,我甚是犹豫,不知该如何决定,小桃子觉得我应该不应该将罪魁祸首告诉他们?”
脑海中浮现出无痕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对慕容离这句话深信不疑,将他们比女人好看的主子抓伤,他们的确会很气愤。
会意,她赶紧将两只爪子凑上去,不轻不重的捶着,偶尔讨好的再按摩两下。
这样识时务显然令慕容离颇为满意,又调整了一下睡姿,觉得舒服便闭上了黑眸。
时辰在渐渐流逝,林念桃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拿捏着力道拍打着。
你要晓得这样一个道理,无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古代,红颜永远都是祸水的,不分男人和女人!
一下接着一下的拍打,林念桃不仅爪子累,整个人也跟着有些困了,身子一歪,倒在床榻上也睡了过去。
月色浮现在空中,夜色也一点一点跟着变深沉,
临近子时,怀楚依然如往常一般将小白狐抱到怀中,只是今日小白狐却睡的有些沉,已经到了山洞中都没有要醒的痕迹。
若不是极困,她也便该醒了,只怕是太困了。
也不忍唤醒她,怀楚就那样抱着浑身雪白的小白狐站在湖水旁,宠溺的任由着她睡。
直到临近子时,他才轻触着她额间的朱砂,将她摇醒,“小白,该练功了。”
真的是极困,林念桃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身子又向他怀中缩了缩,有些无赖的不肯睁开眼。
“呵”怀楚失笑出声,这次按捺着不舍将她唤醒,“真的不能再睡了,不然便该过子时了”
揉着惺忪的眼睛,她含糊的点了点脑袋,便跳进了湖水中,盘坐,静心。
白色的仙气在一人一狐周身围绕着,如同是腾云驾雾一般,不过闭着眼睛的林念桃没有丝毫察觉。
在薄唇有些变白之际,怀楚收回了渡过去的仙气。
抱着小白狐出了石洞,怀楚的目光落在夜空中,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却是极其认真。
诧异的看了怀楚两眼,她将目光也望向了天空,除了一轮圆月和星星之外,并无其他啊。
“明日天象有变,该是百年难遇,可是却是小白的时机”怀楚突然开口道。没可看慕。
你是在夜观天象?她揪着他的衣袖。
“是”他轻笑着,温润脸庞上扬起的弧度在夜色中很是迷人。
他懂得可真多,她赞叹的望着他,爪子一动,将掉落在他发丝上的树叶拿了下来,然后调皮的贴在了怀楚的脸庞上,尾巴得意的一摇一摇的。。
望着她的模样,怀楚有些忍俊不禁;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鼻子,“小白越来越调皮了”
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幕,正是枫叶红的时节,他坐在枫树下看诗经,邀月便如小猫一般溜了过来,也是这般调皮的将枫叶粘满他的脸庞,笑眯眯的指着他捣乱,她说,“怀楚,你现在比老头还要老头哦,瞧瞧这满脸的皱纹”
那时,邀月的衣裙比枫叶还红,比枫叶还美
唇角扬起的笑又大了一些,怀楚明亮的眸光几乎可以和月光散出的皎洁光芒相媲美。
林念桃疑惑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在笑什么?
没有回答小白狐的问题,怀楚的眸光柔情的将她笼罩其中,径自道,“小白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说与小白的一句话?”
她摇摇头,不知他有何用意。
他轻柔了声音,恍如一阵春风从湖面上掠过,“那日我曾对小白说,如果有缘再日相见,我定然会将小白带走,小白可曾记得?”
第七十三章 他口中所说的时机来临
林念桃一怔,那日他曾说过的话便如潮涌一般涌现而出。
直到现在她还将他那时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他温柔无比的抚着她的毛发,附在她耳旁轻声道,“你这般聪明,定能保自己周全,如果有缘再次相见,我定然会将你带走,可好?”
那时,她很是坚定的点头,心中如此想着,如果真能再见到他,她一定会随他走!。
现在他将这句话说出来,让她觉得有些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有些不知该如何应答。
望见小白狐有些怔然的神色,他将她又向怀中抱了一些,“该是有些突然小白还没有考虑好,既然如此,那我便给小白几日时间去想,等你做好决定的那刻告诉我便好”
房间中。
怀楚没有就寝,长身玉立在那幅画卷前,手指在空中描绘着女子的轮廓。
邀月,你明日便能出现在我的眼前了,你可知,这一幕我曾想过多少次,如今真的能实现了。
只是不知,邀月还是不是那时的邀月,不过他相信,邀月是不会变的。
因为化身之后的她已经说明了一切,虽然她此时只是小白狐,但却异常有灵气,而且狡黠,聪明,活泼,就连调皮时的模样和神色都如出一辙。
邀月,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你说我会有怎样的举动?
这边的烛火通明,而隔壁虽是黑灯瞎火,但床榻上的林念桃却还没有睡着,此时,她的眼睛睁的圆圆的,怀楚的话还犹如在耳。
小白,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其实,怀楚很是温柔,对人又是关怀备至,永远都是如沐春风,像是不曾有脾气一般,跟在他身边,不会生气,不会烦躁,也不会被气的吐血,更不会被整蛊的生不如死,她应该斩钉截铁的答应,可是为什么会犹豫呢?
是啊,这么好的事情她为什么会有些犹豫呢?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必须要好好想想,到底是为了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林念桃的脑海中依然是一团乱麻,没有一点的思绪,反而将脑袋还想的有些痛。
难道是人变成了动物,智力也跟着下降了,还是因为没有睡好,没有精神才导致想不出个一二三呢?
寻到原因,那便好解决了,她眼睛一闭什么都不想直接睡了过去。
这等需要思考的问题,还是要等养精蓄锐后才好解决,也才能想出最正确的答案,她心中如是这般想。
有一种痛苦叫做生死不如,昨夜捶了那么久的背,她便以为这祸害的火消了,不再与她这只小白狐计较,显然,她将他想的有些过于善良。
才用过早膳,那祸害慵懒的身躯半躺在了床榻上,眼眸挑了挑肩膀,其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再也清楚不过。
她觉得这祸害忒不要脸,意思意思便好了,他倒还没完没了了,佯装视而不见,她蹲在地上自顾自的把玩着自己尾巴上的毛发。
黑眸睨着蹲在地上的小白狐,慕容离修长的手指轻叩着床榻边缘,平静的吐出了极具杀伤力的两个字,“抓伤。”
还在把玩着尾巴的爪子立即收了回来,她三两下便跳到床榻上,对于如此妥协心中也是有些气不过的,于是,她恶单横生,直接跳的坐在了慕容离的背上,两只爪子像是擂鼓一样的敲打着。
人眼然那。能够报复一个你日日夜夜连做梦都想报复的人,那种成就感绝对不是可以用笔墨和言语来形容的,就如此时的林念桃。
一下接着一下,打在祸害的背上,痛快在她心中,所以她几乎是使出全身力气擂下去的,顺便再将心中的怒火也一并融入了进去,发泄着。
慕容离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横坐在身上的小白狐,忽然叹了一口气,“小桃子这力道甚好,只是那处有些痒,劳烦小桃子再重些”
捶打的欢快的林念桃还没有从发泄的兴奋中缓过神来,忽而听到这道叹息砸落在耳旁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半晌后,她回过了神,血气外加火气翻滚上涌,她没能及时收住身子,便砰地一声撞在了床框,眼泪痛的在眼眶中打着转。
大手适时接住小白狐倒下来的身子,慕容离低沉的嗓音甚是关切的道,“小桃子你怎么把脑袋撞了这么大一个包,要不要上点药之后再捶肩膀?”
“”捶他个奶奶!
人在盛怒中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而动物自然也不例外。
终究是没能忍住脑袋中那根紧绷的弦,林念桃一时冲动便挂在了慕容离身上,对他拳脚相加。
只是这一切…《 》…到推开门走进来的无痕,还有两三个护卫时,她能屈能伸,便又很怂的从慕容离身上滑了下来,蹲在一旁,尾巴遮住了脸。
黑眸中沾染的笑意在四处蔓延,慕容离好看的脸庞上满满都是遮不住的轻笑,心情似乎愉悦至极。
对于主子的举动自然不能理解,无痕眼中尽是疑惑,收回落在小白狐身上的目光,他恭敬道,“主子,南宫少主在竹林等你。”
“他什么时候到的?”
“方到。”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让他先等着。”慕容离回答的很是自然。
“可是主子,南宫少主说关于显锋剑,他要告诉你一些其中的秘密。”无痕将原话一字不漏的传达。
眼眸中神色微动,慕容离沉默了片刻起身,冰蚕丝的紫色衣袍故意从小白狐身上滑过,满意的看到那小小的身子颤了颤。
几人的背影消失后,林念桃呼了一口气,想着有些时日没沐浴了,便跳进了浴桶中。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的那一刻,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跟着舒展开来,从未有过的自在和惬意,目光低垂落在水面,无意间扫过水中的倒影时,她顿在了原地,怔怔的望着自己额间的那记朱砂,这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她怎么都不晓得?
好奇而疑惑的盯着朱砂又看了几眼,林念桃突然觉得有些熟悉感,像是曾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朱砂,可到底是在哪里,她一时之间又有些想不起。
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的呢?
这个问题整整困扰了她三个时辰,愣是从早上到午后。
还有,也不知那祸害到底是去见谁了,整整一下午都没有回来过,没有回来倒也好,她也乐的图个清静。
百无聊赖的趴在床榻上昏昏欲睡,当目光触及到投落在窗户上狂野的舞动着枝叶的树影时,她踱步挪动到了窗前,然后推开了窗户。
才打开窗户,一阵狂野叫嚣的寒风便迎面而来,让她灰头土脸的吃了一嘴土,身子有些不稳的晃动了两下,这风竟如此强大。
阳光依然挂在空中,没有要变天的意思,可这会竟怎么会来这么大的风?
没有多想,她关上了窗户,趴在了床榻上,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才刚入夜,怀楚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没有言语,直接抱起了床榻上的小白狐。
林念桃一愣,往常都不是子时么,他今个是怎么了,这不是才入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