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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跑到里面去了吧!”铁幕青耸肩,一派优雅的骑士风度,虽然他身上的礼服旧了一些,“该不会是某个小姐的仰慕者吧!”
“有可能!”卫兵再抹了一把汗,低声告罪一声,跑到里面去了。
“真有意思,这里很有趣吗?竟然有人要混进来……”威伯似乎很好笑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道:“你觉得呢,幕青兄?”
“幕青怎敢当!”听到威伯称呼自己幕青兄,铁幕青吓了一跳,似乎连额头都见汗了。
“那又如何?”威伯转过脸去,走向洗手间,“这里只有幕青兄一个人,不会幕青兄就是那个混进来的人吧!”
“哈哈……大人说笑了。”铁幕青打了个哈哈,走上前两步,道:“铁幕青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大人可否帮幕青一个小忙?”/
“哦?说来听听?”威伯停下了脚步,道。
“铁幕青在风都只有两天时间,立刻就要离开风都到边境去,所以有件事情幕青不得不请大人帮忙。”铁幕青走近了威伯,面上满是羞赧的表情,他期期艾艾的道:“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帮这个忙……实在是……”
“哈哈,你放心,只要我能帮,一定会帮忙的!”威伯拍着铁幕青的肩膀,小声道:“是不是看上了哪一家的小姐了?虽然我也认识的不多,不过如果我能帮上忙,一定会帮忙的!”
威伯再三承诺要帮忙,才让铁幕青稍微放开了一点,他稍稍退后两步,道:“大人……您也知道,我是一个穷军人,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我那些兄弟就是我的全部……我还有一个弟弟,他也在我的队里,我妈妈非常的爱他……”
“他一定也很爱你……”威伯微笑道,“真羡慕你,你有妈妈……”
“是啊!他也很爱我,失去我和我弟弟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受不了的……”铁幕青抓紧了自己的裤子外侧的镶边,“我父亲去世的早,我们也没有任何的亲戚……”
“是吗?那么他一定很想让你赶快结婚,给她一个孙子呢!”威伯呵呵笑道,他的面上满是神往,“如果我也有妈妈……”
“只是……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铁幕青突然瞪大了眼睛,在威伯一愣的刹那,他的左手已经闪电般的向威伯的胸口刺去!
威伯还在微笑着,因为和铁幕青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让他沉浸在了幻想中。
有一个深深的爱着自己的老妈妈,她会在每天中午和傍晚,都在门口盼望着自己回来,她长的不漂亮,穿着也不华丽,只是面上的慈祥的表情,是任何人也无法取代的……
这一刻,他正抬头看向天花板,努力编制着自己的心中的梦想。
而在此时,他的目光看不到的地方,铁幕青手上的兵器已经闪电般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那不是匕首,不是短剑,看起来好像是一根针,一根漆黑如墨的针。
在铁幕青的针已经刺入了威伯的胸膛之后,威伯才感觉到那微弱的杀气,这个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收敛自己的杀气?
威伯难以置信的表情映在铁幕青的眼帘中时,他已经整个人向后飞退,在所有人都跑到里面搜索那不明的潜入者的时候,冲向了防守分外薄弱的门口。
虽然早在刺杀的计划制定时,他就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刺杀竟然如此的顺利。在那刺上的,是最毒的毒液,是军队里面用来破坏水源的,只要几滴就可以让一口井变成漆黑的毒液。
只要被这毒刺刺中,就算是龙,都难逃一死。
既然有逃生的机会,傻瓜才会在那里等死,就算自己无亲无故,但是被抓到还是有可能连累自己的朋友的。
刺杀光明王,这个罪名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遗弃自己啊……
那金色的雕塑在他的视线里飞退,但是每个却都变成了他那已经死去的弟弟的影子。
他嘴巴大张着,脖子被人割断了一半,鲜血狂喷着,喷了我一脸,一身……
你死了,但一双充血的眼睛依然不甘的瞪着天空。
你的痛苦,我明白啊!如果可以,我宁愿以千万倍的痛苦来挽回你的生命,只是,你到底还是去了……
因为收到了你牺牲的消息,妈妈也去了,当我回到家,却面对落满了灰尘的家具和白色的灵牌时,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唯一支撑我活着的支柱,就是他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个杀死你的人,
真可笑,他竟然没有认出来我,是啊,我面上多了一条伤疤,也好在他没有认出我,如果他认出了我,恐怕我真的难以得手呢……
他的实力,比起当时实在是强大太多了……
站在他的面前,我的膝盖都在颤抖啊……
只是,这样强大的人,到底还是死在我手上了……
飞退的景物突然凝固,铁幕青发现自己好像整个人撞在了一面透明的墙上。
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突然充塞了自己的整个心胸,好像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死了吗?
不,没有,我还活着,只是,为什么我的心脏不会动了?
为什么,我的背脊上如同有针在扎一般寒冷?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全身都在忍不住抽搐?
“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你的心脏会立刻变成比米粒还小的碎块!”淡淡的童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只是这本来非常好听的童音却让铁幕青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逃!”铁幕青整个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他的腿猛然发力,向外冲出,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东西阻挡他。他整个人冲了出去,速度比平时要快了一倍。
不得不说,人在危机时刻,确实很容易爆发潜能,铁幕青觉得自己好像都要飞起来了,那感觉就好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他张开了双臂,感觉门口是那么的近,只要冲出去,自己就再也不怕任何东西了。
但是,那只是幻想罢了,在他的手就要穿出门框的一刹那,他的心口突然一阵剧痛,砰得一声落在了地上。
他长大了嘴巴,想惨叫,却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的四肢抽搐着,整个人缩了起来,他的手缓缓的移动到了自己的心脏部位,猛力的捧着,好像要把自己的手伸进胸膛里,去抚摸那已经不能用剧痛形容的心脏,他觉得似乎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已经抽搐了起来,似乎只要血液留过的地方,都在爆裂般的疼痛……
那感觉……那感觉就好像他是一只将要起航,却偏偏忘记了起锚的船,而那锚,就系在他的心脏上。
“我说过了,只要你敢动一下,我就会让你的心脏变成比米粒还小的碎片。”那清冷的童音再次在他的身边想起来。
他困难的张开了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瞬间的呆滞,似乎连心脏的疼痛都停滞了那么一两秒钟,铁幕青整个人呆住了。
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白衣男孩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头发在空中飘散着,长长的看不到劲头,好像并没有末端,而是直接融化在了整个空气里……他面上的表情冷冷的,一双如同星河般璀璨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他。
就算是冷冷的盯着他,铁幕青也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好像有什么熨烫过自己的全身,梳理了自己的每一个毛孔,净化了自己的每一个细胞。
他的手里抱着一头黑色的小狗,那小狗正满是讥诮的看着他,它的嘴里叼着的是……是那跟针?
而更恐怖的是,在他的头顶,还有一个和刚才的男孩一模一样的男孩悬浮在那里,他轻灵的好像并非真实的生物一般,不只头发和衣服,甚至连手臂和面颊都在空气里荡漾着,唯一能看到清晰的边界的,只有他手里抱着的那本大书,那书反射着耀眼的光线,让铁幕青的视线更加的模糊了。
这个男孩有些关切,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竟然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现在,准备受死吧!”男孩的嘴角弯起了一抹残酷的微笑,尽管那微笑是如此的残酷,却依然拥有着让人疯狂的魔力……
“风言!”一只大手放在了那男孩的肩膀上,然后铁幕青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一幕。
威伯正从后面大步的走过来,然后他弯下腰,微笑着看着铁幕青,笑呵呵道:“兄弟,你开什么玩笑?摔痛了么?”
铁幕青一愣,威伯已经伸出了他的大手,呵呵笑道:“来,还不快起来,别人都看你哪,你这人真是,陪小孩玩也不要这么卖力吧!”
什么?铁幕青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要裂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难道不是来刺杀他的吗?
茫然中,他似乎有了一种自己真的是在开玩笑的错觉……只是……只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依然如此的疼痛?
“哥哥!”风言不满的看着威伯,刚才风言看的一清二楚,这个人竟然不自量力的要刺杀哥哥,若不是哥哥已经习惯了瞬间在某个地方凝聚出光明系的护甲,还真的可能让这个人得手呢!
而现在哥哥竟然……
“风言!”威伯双手合十,企求的看着风言。
“好吧……我不计较……”风言无奈的转过脸去,“只是,我可不放心这个人。”
风言的眼中似乎有乌光一闪,然后铁幕青发现自己全身的力量似乎都消失了。
“阿洛。”风言轻轻道,一个黑影应了一声,突然出现在铁幕青的身边,在铁幕青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前,就已经在他全身搜索了一遍,不只是身上暗藏的武器,就连他用来装饰的佩剑都被阿洛收走了。
“你最好小心了。”风言冷冷得盯着铁幕青:“别忘记我说的话!”
风言微微抖动了一下手指,铁幕青再次痛的死去活来,只是这次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的他被封锁了全身的力量,收走了所有的武器,或者说可以当武器用的东西,而他确信风言在他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可以轻松掌握他的生死。
风言转身离去,漂浮在空中的阵儿看看地上的铁幕青,再看看站在一旁的威伯,呼哨一声,追风言去了。
铁幕青恨恨的看着威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威伯却按住了他。
“小心,不要乱动。”威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铁幕青的心口上,“你的心脏受伤了,如果乱动的话,说不定会破裂。”
怎么可能?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怎么可能直接伤到心脏?
只是,想起来刚才的痛苦,威伯好像没有说假话。
威伯的手掌发散出了柔和的光线,铁幕青觉得有一股温暖的力量透入了自己的胸膛,痛苦很快就消失了。虽然封锁自己力量的那奇怪能量还在,但是他却可以自己爬起来了。
“怎么回事?”几个卫兵冲了过来,威伯微笑道:“没什么,我和兄弟闹着玩。”
“对了……”威伯伸手招来其中头目样的人,在他耳边小声道:“刚才是我兄弟跑进来找我……这个不要张扬好吗?我会亲自向陛下解释的……”
“不必!不必!”事情并没有宣扬出去,只要和人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而更重要的是,已经找到了刚才的闯入者,又有光明王大人极力担保,好像自己不会再有什么干系了,卫兵也乐的如此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铁幕青恶狠狠的瞪着威伯,威伯耸肩道:“没什么啊,本来打算立刻放你走的,但是现在不行了。”
铁幕青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看着威伯:“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是你如果要羞辱我的话,我……”
“我为什么要羞辱你?”威伯苦笑了,“如果你的针没有剧毒的话……说实话我是很乐意让你刺我一下的……因为那长度,根本够不到我的心脏……你弟弟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知道我是谁?”铁幕青惊讶道。
“是啊……因为我认得这道伤疤,这是我留下的吧……”威伯双手放在了铁幕青的肩膀上,“你真的很恨我吗?战争……是不可能避免伤亡的……”
“我知道……我知道……”铁幕青再也忍不住,他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颊,泪水咕咕而下。
“这是战争……”威伯看着舞池边那一对对的人,“为有我们,所以他们才能在这里举行这种舞会……因为有人牺牲,所以才有人能存活……”
“我知道……我知道……”铁幕青再也无法坚持自己心里的理念,无法坚持在母亲的灵前出现的那个疯狂的念头,他不能再欺骗自己,这不是威伯的错,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如果说有错的话,那就是这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