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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风言并不知道那正是在叫他,他微微的顿了一下,走进了传送门,在传送门关闭前的一刹那,他转过头,面向华那的方向,微微的一笑。
十多年的岁月,在这一笑中倒流,十年的困苦,在这十年中消散,十年的牵挂,在这一笑中化为了尘埃,华那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明悟,煦他依然快乐的活着,他的世界里没有自己,如果自己的加入,反而会为他带来灾难,带来痛苦,自己又为什么要加入呢?
自己真的能为他带来快乐吗?想到大林现在的局势,想到做一个皇室子弟的痛苦,想到了自己以往经历的一切,华那再也没有了表明自己身份的勇气。
“我是你……”刚想表明自己身份的华那卡住了,他的面上也露出了微笑,他站起了身子,轻轻的抹掉了面上的鼻涕和眼泪,轻轻举起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摇动着,这一刻,他只是在为自己的弟弟送别的哥哥,他们能够拥有同样的血统,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为什么还要乞求更多呢?
他不管风言的微笑是否为自己而发,也不管风言是否看到了自己祝福的眼神,他相信,只要自己真心的祝福,那么他最亲爱的弟弟,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找到自己的未来,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家……
皇宫,永远不适合他。
他虽然是最高贵的鸟儿,却不应该呆在最高贵的鸟笼里。
他属于整个蓝天,整个大地,整个世界……
再见了,我亲爱的弟弟,也许今日一见,就是永别。
也许,日后你我会后悔今日的一别,但是既然我们选择了,就坚定的走下去吧!
再见了,我亲爱的弟弟,我能从你身上看到妈妈那牵挂的灵魂,她一直在你身边保护着你,你可以放心的走下去,不论天涯,还是海角……
第一次没有任何负担的在心里叫出“妈妈”两个字,华那终于放下了那负担在心上十多年的包袱,第一次看到自己弟弟真正的面目,也让他心中再也没有牵挂,他就如同一只破茧的蝴蝶,破出了自己为自己设下的藩篱,眼前是一片海阔天空。
传送门化为了一团光影,渐渐消散,而风言留在这片天地的最后一抹笑容也渐渐淡化,飘散在整个雪原,深深的吸了一口那冰冷的空气,华那放下了自己的手,决定了,就去做吧,只是为什么心里,却还是如此的失落?
“走吧……”华那对身边呆呆的站着的郎诺说,郎诺双手颤抖着扶住他的手臂,好像是怕他受不了一般,而华那的表现,却让郎诺更觉得自己的主人太过怪异。
“我没事。”华那微笑道,“告诉你,郎诺,从今天开始,我才真正的放开了所有的心结。”
华那面向南方的天空,冷冷的笑容浮现上来:“大安,圣林,你们太小看我华那了,有我华那在,你们的如意算盘可别打的太早了!”
郎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松开了自己扶着主人的手,单膝跪倒下来,抽出自己的佩剑,高举向天。
“大林必胜!”
“大林必胜!”震耳欲聋的大吼声传来,大林的战士们的声音震撼了整个雪原。
~第二章:王府争宠(上)~
寒风料峭,下午的一场小雪把整个风都渲染成了雪白的世界。风都依然保存着一贯的“习惯”,每天下午都会下点小雪,只是草儿却感受不到寒冷,已经经历了雪原上那致命冰寒的草儿,在面对这些不理解的事情时,竟然多了一种莫名的勇气,不论是面对什么,她发现自己都变的坚强起来,虽然这坚强明显还不够。
即使再坚强,当她发现自己是别人口中的第三者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软弱起来。
现在草儿就是如此,她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深深爱着的威伯,在家里其实是已经有了订婚对象了的。
草儿站在潺潺流过王府的流水前,看着远方阑珊的灯火,莫名的伤神,王府实在太大了,站在冷清角落里的人,和站大厅灯光下的人,感觉好象是站在了两个世界。但是她能够说说话的人并不在他身边,风言实在太担心她再会逃跑,所以就找了个机会让猎鹿他们去训练哥哥的新兵去了,杀手们的训练比之士兵们辛苦太多,被选上参加他们的训练的两千士兵,便都是士兵中的精华。
风言知道,刚刚拥有了爱别人的权利的草儿,是不可能丢下这些人自己逃跑的,为了拴住草儿,自己却做了这种事情,风言觉得自己简直已经坏得像是远古传说里的老巫婆了。
现在已经是二十九了,整个光明王府已经在风言归来之后,就已经自动进入了狂欢阶段,整个光明王府内现在已经挂满了各色的灯具,各地官员送来的礼物,已经堆满了大小的仓库,几乎要流出来了。
而看到儿子归来的阿姨们,一个个的乐的脸都笑花了,但是最高兴的却不是他们,而是终于离开了日渐动荡的圣林,来到大安的佣兵团的孤儿们,虽然现在学校放假了,但是维里等人还是带着孤儿们到学校参观了一次,日后那里便也是他们的生活学习场所了。
而在他们全部离开了圣林,让圣林再也没有任何牵挂的时候,风言却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再也无法收拾!
还有刻骨的深仇需要他去回报,不论是国师,还是大王子和二王子,他们都还如此快乐的活在世界上,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哪怕一丁点的代价。
风言并不想再上战场,而在现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哥哥就算上战场,也绝对不会遇到无法解决的危机,所以风言萌发了回到圣林的念头。
大安确实需要一个和圣林交涉的协商人选,而这个人也需要有足够的分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风言是除了那纨绔王子之外,最合适的人选。只是风言要去,安王他敢放吗?
如果他不怕柔姨直接把他砍成八瓣的话,他大概会答应的,但是风言刚刚受到好多委屈,这段时间任何让风言受到委屈的人,就连无辜的威伯,都被她招进宫里去莫名其妙的训斥了几次,让威伯大呼冤枉。
但是,热闹非凡,并不代表风平浪静,一切大好。
现在的光明王府里面,可以说是一团混乱,乌烟瘴气。
草儿正是躲藏这混乱而来,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角落,才会略微安全一点,不会碰到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
光明王府为什么会乌烟瘴气,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光明王府现在正有三个女人。
死活赖着不肯走的凤歌,最近老是哭的沁月,还有草儿这个和她们两个比起来分外普通的女孩子。
草儿深知威伯是爱着她的,只是他实在太不敏锐了,从来没有注意到,让这三个女人在一起,实在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情。而草儿在面对其他两个人的时候,会多么的不利。
她没有地位,没有美貌,也没有才华,她所拥有的,不过是一段和威伯的共同记忆,一段如同梦幻般的记忆,虽然并不浪漫,却如同水晶般纯净。
现在,威伯跑去巡视自己的部下去了,他知道在这种时刻,士兵的情绪不怎么稳定,正需要有人多关心他们一些,却不知道,有些人也是需要他关心的。
而他不在家的时候,整个家里立刻就乱了起来。
“原来你在这里啊!”凤歌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她显然拥有最多的拥护者,成熟而富有魅力的她,显然是光明王府这些年轻的光棍们的偶像,拼命追捧的对象,可惜他们对她的追捧多数在于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枕边人,而这些老光棍们总会在晚上祈祷,千万别让自己家的大人喜欢上这个尤物,让她一直当自己等人的梦中情人就好了!如果威伯喜欢上她,他们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任何的资本去和威伯抢夺的。
好在,他们的祈祷生效了,威伯根本是讨厌看到她,不管她在自己家里做些什么,威伯都统统表现出没有兴趣的样子。
看到是在光明王府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凤歌,草儿并不想和她说话,她微微点点头,表示自己有事情,然后转身就要走。
“喂,我家小姐叫你,你怎么这么就走了?你也太没礼貌了吧!”凤歌的侍女歌儿冷笑道,她见惯了王公贵族,为了博取凤歌的微微一笑,那些王公贵族们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但是光明王府里却有不少的人根本不理会她们,而小姐还非要在这里呆着,这让她感到非常不爽,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找个人来发发威风。
…草儿轻轻道了一声对不起,转身就要走,歌儿却冲到他面前,挡住了她。
“你想要做什么?”草儿并不是怕事的人,她的手轻轻的按在腰间,若有若无的杀气弥散开来,几个埋伏在附近警戒的高手忍不住探出头来,发现是草儿,这才缩了回去。
他们不能容忍对光明王府有敌意的人进入这里,但是草儿可能会成为他们的主母,凤歌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所以他们只能悄悄潜伏在一旁。
“怎么,你这个杀手还想动手吗?”歌儿显然是受到了凤歌的怂恿,凤歌是一个很了解男人心理的人,如果她曲意奉承某个人,还鲜有对他无动于衷的人存在,可惜威伯是个真正的大老粗,哪里懂得小女孩家的心思,她越是曲意奉承,威伯却越觉得她过于做作,越发讨厌她。
所以,她就对威伯身边的这些不用使用心计,就可以得到欢心的女孩子分外嫉妒,就连威伯其实并不“爱”的沁月得到的待遇,都比他得到的高的多,因为沁月依然保有整个光明王府最大的一支势力——小孩子们的友谊,而她却早已经让这些小孩子讨厌透了。
“让开,我还要回去帮维里缝补他的衣服。”草儿现在为止,所懂得的最多的生活知识,就是缝纫,那是大树灌输给她的知识,但现在对她来说,却是最宝贵的财富,每天帮威伯收拾一下东西,然后缝补一下威伯不小心弄破的衣服,就是她每天的工作了,而这样本来应该是枯燥的工作,她却做的津津有味,这让她知道,自己不只是一个杀手。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就在咣当的帮助下掀开了床板,把威伯那堆积如山的臭袜子全拣了出来,清洗了一番,帮威伯收拾好了,放在威伯的衣柜里。
而小家伙们也都喜欢找她缝补衣服,因为她的针线功夫实在是高明,不论什么样的破洞,都可以缝补的如同新的一般。这是大树给她的恩赐,所以她心理,却还一直认为,大树就是神,她要崇拜,要感谢的对象。而对那些崇拜感谢他的人,大树也确实从来都是尽心尽力,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缝补衣服?”歌儿嗤笑一声,显然非常不屑,她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主人的强敌,竟然是一个村姑般的人物,论美貌,她还不如自己,根本和自己的主人不在同一个层次上,而论地位,她和自己的主人更是天差地远,她冷笑道:“整天缝补衣服,缝补衣服,光明王大人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许他现在迷恋你,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容许自己喜欢这么一个女人,不明白么?要不要让我给你解释一下?”
歌儿其实是凤歌身边的半个军师,这个女人绝对不象表面上那么简单,而她今天也是受到了凤歌的指使,要告诉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光明王大人。
草儿的嘴笨,她根本不会和人吵架,只是她在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示弱的,她心底的愤怒如同翻滚的岩浆,而她的理智就是上面那薄薄的地壳,随时都有可能流出来。
“如果说身份地位,难道你家主人配得上大哥吗?”草儿恶毒起来,也是很恐怖凶悍的,“她不过是一个歌姬,有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可言?和我说身份地位,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凤歌终于冷冷的开口了:“我的身份地位?哼,总比你强上二百八十倍吧!而且,你除了缝纫,还懂得什么?你会跳舞取悦男人吗?你会唱歌帮男人助兴吗?你那个丑样子,能让光明王大人拿得出去吗?在交际舞会上,让别人偷偷评论——光明王大人喜欢丑女人,没眼光,恩?”
“哇,那个丑女人在那里!”她还没说完,一个声音已经响起来,“她干吗呆在那里?真讨厌!”
“是啊,她这几天一直在我们家里,好讨厌哦!我妈妈不让我接近她,说她来这里动机不纯,真没意思哦!大过年的,偏偏在别人家赖着!”
“看她长的那样子吧!还到处乱跑!真是的!哼,明天告诉风言,把她赶跑吧!”
听声音,正是维里和双胞胎过来了,听到他们的话,凤歌的面色变了,而草儿却忍不住低下头去,忍笑忍的好辛苦。
凤歌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