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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我有八成的把握。”电绝只说了自己的把握。
“第三,我要知道转移的名单。”
“风言……你知道的。”电绝苦笑了。‘
所有的小孩子都在名单上,当然,那些黑少的成员例外,他们本就是军人,已经有了觉悟。
请继续期待《暗日明晶》续集
~第一章 也许是开始 上~
风言一直在苦苦的追寻,追寻着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他没有什么野心,甚至没有任何危险性,因为他只想要找一个家,虽然他永远也找不到……
永远也找不到……
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无数的鲜血,在鲜红的地毯上肆意的蔓延,而那躺在地上的人,面目是如此的熟悉,偏偏他想不起来那是谁。
他能看到一把晶莹的长剑在穿透了那人的胸膛,却看不到执剑的人。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未来?或者,自己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风言觉得,似乎自己的大脑里缺少了一环,似乎有什么东西,把最重要的一环给掩掉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体内潜藏着多么巨大的力量,也不知道到底有谁在干预着他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是作为什么存在,他慢慢的前行,走在猩红的地毯上。
那不是颜料,那是血。
华丽的宫廷,断裂的武器,绝望的眼神,还有轻轻的脚步声。
这一切是如此的清晰,清晰的如同已经安排好的未来。
从恶梦中惊醒,风言觉得自己的心扑腾扑腾的响。他轻轻的擦去了额头的冷汗,对着外面道:“阿洛!”
阿洛瞬间出现在风言的面前,有些担忧的看着风言,所有人都能看出,风言的面色很不好。
离开京都之后,风言就病了,这次不是其他的病,而是心病。
风言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阿洛,他叫阿洛,只是确定自己已经醒过来,而不是在做梦。
回到风都,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本来他不想回来,可是电绝等人合力制住了他,把他押进了魔法阵,所有人都反对他留下来,就连阵儿都反对。
但是,他的人虽然离开了京都,心却还在那里。
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夭折,风言设想好的一切,都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风言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想想下一步怎么做,但是突如其来的恶梦纠缠住了他,自从那一天,安王正式秘密发布了开战的命令开始,风言就觉得自己心里突然多了很多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他以前不会去考虑的。
就好像有什么滤网把这些东西滤掉了,却没有过滤干净一般,风言开始忧心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当人会为莫名其妙的事情发愁的时候,那就说明人长大了。
风言记得小丑当初这么对自己说。
也许,这就是长大了的标志?风言不知道,如果这样的话,风言却宁愿不长大。
“风言,你怎么样了?”见风言的面色如此苍白,阿洛连忙扶住风言,“不要起床,在床上好好歇着。”
“不了……”风言微微摇头,他一贯喜欢安静,但是现在只要周围一安静下来,他就会陷入莫名其妙的惶恐中,他现在甚至有些害怕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
好在,他的身边总有小精灵陪伴,这些唧唧喳喳的小精灵,总能让他无法安心思考事情。
本来风言会下意识的把这些小精灵唧唧喳喳的私语过滤掉,现在却格外的珍惜这嘈杂的环境。
明天就是正式宣战的日子了,大安要正式向圣林宣战,而在国际上,大家都以为风言还呆在京都,在风言离开后,寒风等人找了一个替身来代替风言,如果只看背影和侧面的话,还有几分相似,在严格的控制下,他会偶尔出现在院子里,被监视西督府的人发现,以传递虚假的信息。
而所有求见风言的人,都被寒风等人以风言受到惊吓,不能见客为理由档在了外面。
不过,风言离开前也并非毫无准备,第一,他使用大树的种子,重新加强了整个西督府的防御力量,不但把西督府的中枢加强了好多倍,还让阵儿和大树这两个非人类认识之内的生命可以通力合作,因为有阵儿的帮助,大树恢复能量的速度大大加强,大概很快就可以恢复到开启一个空间之门的程度。
不过,这样并不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全,风言还让阵儿在黄泉之井附近开辟了一块更巨大的空间,一旦形式危机,他们就会退入黄泉之井,而黄泉之井虽然在京都城外,却是整个光明之都元素最为浓郁的地方。比之京都内还要浓郁很多倍。
大树化为根状,蔓延在整个黄泉之井附近,把所有的元素都吸收了个遍,这让他的恢复速度又加快了很多。
寒风等人最后容身的空间在阵儿和大树的双重防护之下,不但难发现,更加难突破,他们的安全,几乎可以完全保证。
但是……风言却知道,这只是按照常规的说法,国师的手里有着太多的常人所不能拥有的东西。
也许,明天一宣战,寒风等人的死期就要到了,事情有太多的变数了,不是普通的人所能预料的。
特别是国师亲自出马。
风言知道,以前的追杀绝对都不是国师的手笔,以前的追杀和那次发生在大王子的特派队伍身上,接近完美的阻截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在过家家,而国师在京都的操作,更是玄妙到连风言都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可以完全掌握全局,而且他绝对疯狂,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心软。
“我哥哥呢?”风言坐起来,道:“阿洛,你陪我到外面走一走。”
通过阵儿和大树,风言可以第一时间监控远在天边的京都发生的所有事情,而现在风言所住的地方,正是由大树的树身所形成的树洞,走出房门,一个树杈伸了过来,把风言接上了大树上四通八达的树杈走了几步,风言就走上了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大约有二十米方圆大小,月色凄迷,透过稀疏的缝隙照在风言身上,更显得他的身躯是如此的单薄。
“风言。”威伯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风言转过头去,发现威伯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大概是发现房间里面没有自己,才看到自己正站在平台上吧。
平台比房间略微高一些,威伯慢慢走上来,有些责备的看着风言:“你现在身体不好,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睡不着……”风言微微摇头,威伯走过来,轻轻的按住了他的双肩,道:“你最近身体太差了,不要再乱跑了,好吗?”
“我……”风言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微微的摇了摇头,很多事情并不是他说了算的,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你心里好像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风言还是摇头,他不能说……不能说。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却下意识的不敢去想,而他的身上,也有一股力量一直在压抑着他的这个想法,但是现在事实已经渐渐浮现在他的面前。
兄弟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站着,从威伯轻轻的把手按在风言的肩膀上,再到紧紧的抱住风言,再到风言渐渐睡着,他已经习惯了在自己哥哥的怀里入睡,就如同以前那没有房间可以栖身的日日夜夜。
把风言放在床上,轻轻的在风言的额头上吻了一吻,威伯转身离去。
第二天,风言并没有参加出征的誓师大典,也没有去送行,他发烧了,几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就连誓师的时候,威伯都忧心忡忡的,这一次,他将作为左路军的总指挥出马,而整个远征军由土卫挂帅为元帅,右路是一位幕家的名将,而随军总参谋,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齐楚。
同一时间,寒风命令所有的留守士兵做好战斗准备,并随时准备撤离,虽然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没有人会在有希望生还的时候兴冲冲的跑去找死。
提前发起战争,是不得已而为之,国师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但同时也给了他们出兵的借口,一国的王子,在别人的国家遭受了大规模的袭击,这已经足够一个国家向另外一个国家宣战了。
而在安王的操作下,更多的宣战理由被一一的提了起来,甚至连威伯都有了攻打自己故国的理由——他要救出被困在他乡的弟弟,甚至,安王连后续的借口都帮他准备好了,在安王的操纵下,曾经的流言再次漫天飞舞,威伯才是真正被属意的继承人的说法又被人提了出来,虽然相信这点的人并不很多,但是能够得到一部分的人的支持就已经足够了。
在出征前,安王曾经下令约束士兵,不准随意侵犯被占地的人民,基本上所有的国家出征时,都会下这样的命令,以保证不会激起太大的反抗。
这也是为什么大陆上的人民对战争并不是特别畏惧和反感的原因。
但是……这所谓的“不反感”是在非常小的范围里,战争,永远是罪恶的。
但是,现在等待风言的,却好像是完全平静的生活了……
威伯虽然要上战场,但是除非战争进行到白热化,不然他这样等级的将领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风言再次从恶梦中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草儿正静静的坐在他的床前,静静的缝着什么东西,那是自己的衣服,风言经常要和人搏斗,这样那样的破损总是很多。
“你醒了。”在风言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草儿就发现了,她的面上带着特有的淡淡的微笑,风言发现那和自己以前的微笑很像,不知道如何去笑,却偏偏必须笑着面对一切。
风言能够接受草儿,是连草儿都觉得奇怪的事情。
其实,很多事情不论是草儿还是风言都无法理解,而在病中,思维混乱的风言却突然明了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草儿和自己很像,很像……
当自己的世界里就只有绝望,没有未来,没有色彩,甚至没有生机的时候,他出现了,突然出现,无私的付出,没有威伯,就没有现在的他们。
“我躺了几天了?”似乎病痛会让人在心理上变的弱势,变的容易产生依赖感,风言此时的表现和普通的少年没有什么不同,他伸出手,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些颤抖。
草儿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端起一直放在保温套里的粥要喂给他。
风言机械的慢慢吞咽下那些完全感觉不到味道的东西,突然道:“阿洛还在外面吗?”
“是。”
“让他回去休息吧……不要老在外面……”风言仅仅清醒了这一小会儿,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什么把自己的思想和身体剥离了一般。
我怎么了?前所未有的虚弱感侵袭全身,就连当初大量失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严重过。
而风言的体内其实还充溢着来自水之精灵弓的生命力量,却依然无法抵御那来自内心的虚弱感,风言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病了。
无药可医的心病,才是真正能致人死命的毒药啊!
风言觉得自己的内心实在是万分的奇怪,他好像能够意识到那个事实,偏偏就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卡住,这就好像计算机在进行最后一补运算之后,却无法把运算结果显示出来。
负面的情绪本来应该因为某些原因爆发,现在却好像硬生生被什么东西抹去了一般。
此时的风言心里,格外的希望有一个可靠的人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的身边却没有人,没有经常要依靠的那宽大的背影,也没有梦中那最思念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一滴泪水缓缓滑下了风言的面颊,然后风言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草儿看着风言,她轻轻的伸出手去,拭去了风言面上的泪水,轻轻的抚摸着风言的皮肤。
曾经他以为,就算是威伯倒下了,这个外表柔弱的男孩都不会倒下,但是现在她发现,也许这个孩子一直以来都在咬牙坚持着,任何时候他都有可能倒下。
“妈妈……”风言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学习过读唇的草儿还是认出了风言在念叨着什么。
轻轻的抚摸着风言的面颊,草儿又想起了曾经存在在那幽谷中的小石子,眼前无助的风言,好像和小石子的影响重叠了起来,草儿轻轻的把风言抱在了怀里。
风言沉浸在怎么样的梦里?草儿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一刻,自己的内心已经完全接受了风言,而不仅仅是尝试着接受风言,或者因为他是心上人的弟弟而接受着风言。
这时候,草儿不是以嫂子的身份,而是以“姐姐”的身份抱着风言,她希望自己能够以更直接的方式在威伯离开的时候,成为风言的心理支柱。
“风言……”草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