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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草儿不是以嫂子的身份,而是以“姐姐”的身份抱着风言,她希望自己能够以更直接的方式在威伯离开的时候,成为风言的心理支柱。
“风言……”草儿从来没有和风言这么接近过,她一直以为自己和风言之间拥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们的身份差别太大了。
虽然草儿已经被寒老爷子认为干孙女,但是风言那天生的高贵,或者说冷漠,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幕飞也曾经抢过草儿,可惜没有寒老狐狸的功夫,没有抢到。不过却曾经扬言说,草儿是他的干干孙女,任何人想欺负草儿,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第一次,草儿在风言面前不再自卑,她轻轻的拿自己的面颊蹭着风言的面颊,感受着那从风言的骨子里透出来的凉意,现在风言早就不发烧了,他的病情连药老伯和水老伯都不知道到底属于哪种。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没有跟着威伯一起出征,好在皇家也有不错的药剂师,两位老人家扯着那药剂师谈了三天三夜,硬是让那老头子恭敬的称呼他们两人为师,死活不肯平起平坐。
轻轻的推门声响起来,原来是药老伯前来察看风言的情形了,他们两人本来是谁都不肯休息的,但是风言一直昏迷,他们也总不能不休息,所以就由药老伯和水老伯轮流照看,现在草儿也加入了照看的行列。
被药老伯看到自己正贴着风言的面颊,草儿有些慌乱起来,她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大胆,逾越了规矩,但是药老伯却露出了鼓励的微笑。
“药老伯,草儿先告退了。”草儿慢慢退后,然后转身离去。
草儿带上了门,发现阿洛在门口席地而坐,一直死活不肯睡觉的,就是阿洛了,因为阿洛说,风言一醒来就会叫他。
风言并不知道自己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的举动,却让阿洛如此的固执,而现在他看到草儿出来,连忙站起来行礼,草儿微微摇头,在她的眼里,阿洛和维里他们一样,都是风言的朋友,而不是地位低下的侍卫,这也是光明王府和风言王府里大多人公认的。所以她不认为风言一病,阿洛就要不眠不休的守在外面,但是众人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却都没有用。
“阿洛。”草儿轻轻的摸了摸阿洛的脑袋,阿洛很反对别人摸自己的脑袋,除了风言,但是草儿这么做竟然没有引起他的反感,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和以往有些许不同的草儿,草儿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种很舒服的感觉让阿洛不由自主的盯着草儿,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说什么话。
“风言刚才醒来了,他说让你回去休息,不要一直在外面等了。”
阿洛摇头,他不信,风言醒来却没有叫他。
其实,现在风言根本没有力量再叫他进去了。
他一直重复着清醒——昏迷——再清醒——再昏迷的步骤,他随时都可能会昏迷,而且一昏迷还不知道会睡多长时间,所以只要他一醒来,就要赶快帮他喂食一些东西,他就依靠这些东西来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转。
好在药老伯精心调制的药膳可以快速的补充人的体力,在风言不能醒来的时候,还会向风言的口里滴一些奇异的药水来维持风言的生命,所以风言虽然日渐消瘦,面色却一直很正常。
而有很多时候,风言所并不是昏迷,而是陷于昏迷和清醒之间,这情况让药老伯和水老伯束手无策,甚至还专门因为这个联系了校长,因为校长毕竟见多识广。
“这也许不是坏事……但是一定要有人陪在他身边,明白吗?”
校长知道这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一个人的灵魂在自我的凝练。
而凝练之后,风言所拥有的力量,就会渐渐的超越普通的领域力量,向校长所拥有的力量进发。
但是,对一个灵魂尚未完全成型的小孩子来说,灵魂自我凝练,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成人的凝练,是缓慢而很难感知的,至少校长当初就是,而他千辛万苦的收集来的资料中也表明,所有的灵魂的凝练都是温和的进行的,而且是漫长的。
有些人的灵魂需要自我凝练一百年左右,而校长自己也经过了二十年的调养,才完成了灵魂的凝练。
风言的表现也只有凝练才能解释,但是风言的凝练未免太激烈了些?
没有人知道,威伯在离开风都的时候,也在缓慢的凝练着自己的灵魂,但是他本来担忧的事情就比较少,思想比较单纯,所以虽然很激烈,却没特别明显的反映。
而风言,却因为有一个巨大的心结横亘心中,使得灵魂的凝练进行的格外艰难,那心结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裂缝,而自我凝练的灵魂却在不停的补着那巨大的洞。
而在风言的体内,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偷偷的对风言施加外力,不然风言就不只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真的……风言真的说了。”草儿轻轻的把阿洛搂在自己的怀里,虽然阿洛和她差不多高,但是在她看来,阿洛他们,都是自己的弟弟,而她在这一刻,却仅仅把他当成了幼弟。
作为大哥的威伯离开了,她不但是嫂子,还是大姐。
这是她的责任。
而光明王府没有了凤歌,没有了依琳,她才真正的成为了女主人。
她必须担当起女主人所有的责任。
“说不定明天风言就能醒过来,如果风言想要出去走一走,你这样能保护风言吗?”
阿洛沉默了,草儿轻轻的按按他的肩膀,学着威伯的口气说:“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要担心风言,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阿洛有些机械的转身离开了,他早就已经支持不住,如果有人仔细看他的双眼的话,恐怕会被他的双眼吓呆,那里面血丝交错,好像要有血液爆裂出来一般。
刚转过一个小小的角度,离开草儿的视线,他就晃了一晃,勉强扶住了树身,才支持住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梦,作为一个护卫,不应该做的梦。
“我宁愿不要再做那样的梦,我宁愿以自己的生命换取风言的健康,神在哪里?谁来完成我最大的愿望?”
但是大树毕竟不是神,他沉默无语,轻轻的摇动着自己的树枝,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队长!”两个小侍卫扶住了阿洛,把他架回了自己的房间,阿洛倒在了床上,一瞬间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他睡了三天三夜。
维里默默的坐在湖边,好像从他出生那天开始,他就没有这么认真的思考过问题。
他在思考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能帮别人做些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只能惹祸了,只能在别人愤怒的目光中灰溜溜的逃跑。
虽然没有人怪他,没有他被掠走,威伯就无法认识草儿,没有他的冲动,就不会救下小卡,而没有救下小卡,就不会在镜湖见到草儿。
风言说,他是福将,不论他做什么,都会带来好运。
但是他不这么认为。
轻轻的抚摸着手里的彤云,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和人打架的冲动。
抛弃自己的朋友,甚至抛弃了寒风叔叔和电绝叔叔,他们狼狈的逃跑了。
还有熊叔叔,那个自己唯一的成年朋友,教给自己很多东西的熊叔叔。
尽管说是因为风言的缘故才被人送回来,但是他却总觉得,就算风言留在京都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真正危险的反而是他们这些人。
一直以来,不论风言做什么都会把他们带在身边,而从来不责备他们做错的任何事情。
风言就好像是保护伞,为他们支撑起了一片没有任何危险的天空。
不论什么时候,他们都躲藏在风言的翼护之下。
现在,风言倒下了。
维里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却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伤感,好像当初离开依琳姐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受。
“小家伙在苦恼什么?”似乎有一个粗豪的嗓音响起来:“告诉熊叔叔。”
维里抬头,却发现竟然是幻觉,对了,雪熊呆在京都没有回来。
“我很苦恼……”维里对着虚空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是没有人可以回答我……我不知道要如何去想,如何去做……”
“但是……我想在风言醒来之前,做出来一个成绩……”维里丢下了自己手里的彤云,猛然跳进了湖水里。
尽管结界内一直温暖如春,但是现在毕竟是冬天,湖水很冷……很冷……
~第一章 也许是开始 下~
“维里,你在哪里?”草儿记得刚刚还见到了维里,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却没有看到维里回来吃饭,而且不只是维里,好像双胞胎都不见了。
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她出来找,但是这时候她实在不放心,无法就那么坐在房间里等侍卫把他们找出来。
“维里?”推开维里的房门,发现里面没有人,这时候维里会跑哪里去啊,不但周围都没有,而且也不在房间里。
“维里?”草儿疑惑的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答,然后她发现桌子上有一封写的歪歪斜斜的信,上面正是维里的字迹。
严格来说,这根本算不上是一封信,因为它简陋到连信的格式都没有,但是这确实是维里的风格。
“草儿姐姐,我要去找我爸爸,风言醒来告诉他不要担心我,我会变成大英雄回来的,我还要把雪熊叔叔他们都救回来,咣当和明角跟我一起走了,凯亚和歇尔也要跟我一起去……我们会追上爸爸他们的,不要担心我们。”
草儿怎么能不担心!现在整个光明王府的人马走了一多半,更没有什么主心骨在,风言又这个样子了,草儿整天提心吊胆的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但现在就连维里等几个小家伙都走了!
如果威伯问起来,我怎么向他交代!
“来人啊!”草儿大叫起来,很快,几个小家伙离开了家的消息传了出去,所有的人找遍了附近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不但如此,就连隐冥和星连都不见了,而且马厩里的独角兽也少了几匹,显然是他们骑走了。
现在整个光明王府和风言王府的守卫都很空虚,更派不出人马去搜寻他们,好在很快寒家和幕家增援的人马就来了,还带来一个消息,寒铁和森达他们也不见了。
现在整个光明王府根本没有了主心骨,所以草儿不得不担当起来这个发号施令的角色,分配着各种任务。
幸亏旁边有经验丰富的药老伯和水老伯帮忙,不然恐怕早就乱套了。
就连倒头就睡的阿洛都爬起来帮忙处理这事情,但是几个小家伙并不是只知道鲁莽,寒铁,森达他们受到的教育,绝对足以应付一般的搜寻工作了。
再说从京都派出去的人马很难拦截不到他们,他们中间有三个妖兽独角兽,普通的独角兽根本不敢拦截他们,更追不上他们。
过了很久,才有报告传来说,他们被一群正在迁徙的独角兽群簇拥着,向东方的战场飞去了。
“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情,让他们磨练一下也好。”听到这个消息后,药老伯想了想道。
他们年龄虽然小,实力却绝对惊人,而且经常跟在风言身边,见多识广,应该不会犯什么大错误,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做出来什么成绩呢。
而且有威伯在,不会让他们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去的。
对他们来说,继续在学校里学习并不能增长他们的见识,更无法让他们成长了。
虽然如此,安王还是下了一道命令,让他们好好保护这些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就是大安未来的将军,元帅啊!
“您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草儿默默的埋怨着大树。
“也许,他们出去历练一下是好事,他们总不能一直依靠风言保护,不是吗?”
“但是他们还是孩子。”
“孩子不经历挫折,是永远也无法成为大人的。”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而风言却一直在昏迷,直到连校长都有些担心起来。
而有些事情,因为风言的昏迷而被耽搁了下来,成为江面下隐藏的礁石,不知道哪一刻会突然出现,撞翻不知道哪一方的船。
比如,被风言丢在了圣林的平天。
日复一日,东去春来,两个月就这么匆匆的过去了,当风都的树上渐渐冒出了新绿的时候,几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之后,大战终于正式爆发。
安王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战报,虽然最近他的眉头总是紧锁,但是现在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交到他的手里的战报基本上还看的过去,有土卫的总揽全局,有威斯莱将军的稳健,更有威伯的运气和锐气,面对的却是大王子和二王子纠缠不清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