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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到他的手里的战报基本上还看的过去,有土卫的总揽全局,有威斯莱将军的稳健,更有威伯的运气和锐气,面对的却是大王子和二王子纠缠不清的杂牌军,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他们几乎是在以行军的速度向前推进着,战事轻松的好像吃小菜一般。
当然,这其中还有国师的功劳,本来是对付风言的阴谋,反而把大王子和二王子困在了京都之中,而风言却脱身出来,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特殊的胜利。
大王子和二王子都不想放弃京都,因为能够占领京都的人,在继承皇位的时候,才能得到更多的舆论支持。
但大王子和二王子也知道情势危机,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能够当机立断的还是二王子,虽然他的势力大多在京都,但是他再等下去,恐怕连块埋身的地方都不会给他留下,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放弃京都这块大肥肉,利用自己的军事才能,和入侵者以及自己的兄长周旋。
论阴谋诡计,自己和兄长比,还是差太远了,一旦离开,想再夺回来自己的基业,恐怕就难了。但是这时候他却不得不离开。
他能够带走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不错的谋士,他手下好战,能战的将领多的是,但是能够帮他出谋划策,总揽全局的,却不多。
莫名的,他想起了风言,想起了曾经对自己敬如兄长的威伯。
这次离开,恐怕就要真的兵戎相见了吧。
但是想离开双方共同封锁的范围,必须传送超过五百公里,如此长距离的传送并不是安全的,更何况他并非处在安全的环境下。传送途中有任何的差错,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几个谋士都在奉劝他,还是和大王子好好的谈上一谈,同为皇室子弟,只要有一点脑袋,就该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是适合闹内部矛盾的时机。
但是,二王子还是否决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兄长。
虽然诡计多端,但是大王子却并不是有长远眼光的人,不然也不会为了一点小利益,就想把自己的弟弟葬送在青川的战场上,还要搭上自己国家的大片领土。
说不定他现在打的主意是怎么保留自己的实力,然后冠冕堂皇的投降,以得到一个所谓的王侯封号呢。
面对死亡和强大的力量,并不是什么人都很坚定的。野心,也是要有性命才能实现的。
虽然有很多的不安定因素在内,他还是决定离开。这也并非是鲁莽。
在他之前,已经有一伙人给他作出了一个不错的榜样,让他对离开圣林拥有着相当的信心。
在宣战后的几天,他们的人已经找了无数次的西督府的麻烦,说找麻烦,却已经是太轻松了,若不是看到对方正虎视眈眈的,说不定他们都已经带人冲进西督府了。
就算他们是仇敌,但是毕竟是兄弟,不容许自己的基业被别人染指。
但前一段时间,整个西督府的人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让他觉得,自己和大王子的封锁网,还有着那么一些漏洞存在的,既然这个漏洞可以让西督府的那么多人都消失,那么自己的人说不定也可以离开呢,更何况自己刻意放行的话,这漏洞肯定会更大一些吧!
当然,他不知道西督府的人马其实是在阵儿的帮助下,转移到了城外的地下,他们也不知道,西督府的人害怕的其实是国师,而不是他们。
这种时候,若说他还不知道国师的存在,就有些愚蠢了,但是他却无法相信国师的力量能够左右整个局势,其实国师的势力比起那动辄以十万计的皇室大军来说,确实是少的可怜,但是他的力量绝对可以以一敌百,而且全都用在最重要的地方。
他的准备很严密,他也考虑到了技术方面的原因,也许他们能够离开,是使用了什么样的超越了普通传送的方法,但是他依然很有信心,因为他找到了校长。
在对魔法阵的应用方面,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超越校长,有校长亲自设计的魔法阵,可以把他稳稳当当的传送到六百多公里外的接收魔法阵里,那里有超过十万的驻军,也差不多是他手里最大的一支力量,其他的力量都是零散的,向他效忠的地方军,不怎么可靠,站力也并不强。
看着他离开,校长微微的叹息,这是他最后一次因为政治的原因而帮助什么人。
反正大王子传送出去也会坏事,说不定二王子可以力挽狂澜呢。
校长毕竟对这个国家有着感情,不能坐视它就这么灭亡。
但是如果这个国家的拥有者都不努力保护国家的话,那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保护这个国家呢?
大林,大安,圣林三个国家其实是一家,他们之间的战争,却总是苦了普通的人民。
校长回到象牙塔,遥望向风都的方向。
他知道,有一个孩子,正在挣扎在自己的心理线上。
在风言昏迷的期间,有一个人回来了,虽然他早就想回来,但是他必须打理关于暗日殿的事情,所以直到这时候才有时间回来。
不过,这个人不是艾莫,而是曾经疯狂的迷恋风言的母亲,后来更成为她的侍卫队长的鲁特。他不只是来找风言的,还是来找威伯的,但是他却晚了太久了。
“风言殿下!”他等了两天,终于等到风言清醒过来,他必恭必敬的跪了下去,因为风言本来就是他的殿下。
“你来了……”风言虚弱的好像随时要继续昏迷,但是他的眼睛里却不时的射出令人惊讶的神采,这正是风言的灵魂所折射出的强大力量,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现在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的灵魂是越来越坚韧了,身体也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自己的心,却从来没有这么彷徨过。
看到鲁特,一种无法阻挡的恐惧感浮现在他的心中,也许,真的是时候了。
“是,鲁特回来了……鲁特这次来,是为了殿下的身世。”鲁特曾经答应风言的母亲,隐瞒其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当时鲁特几乎以为风言已经死了,等再见到风言的时候,他觉得,也许不告诉风言才是好的,让他可以平静的过一生。
但是风言的身份太出乎他的预料了,他有一个不平凡的兄长,而这个不平凡的兄长却又投奔了一个不平凡的帝王,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或许真的错了,一开始,他就应该阻止这对兄弟走上这条不应该走的路。
“殿下……您其实本来就是殿下……”鲁特的开场白是如此的奇特,但是风言却没有丝毫疑惑或者惊讶,好像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一般,他用淡淡的眼神示意鲁特继续说下去,他之所以昏迷,其实也是因为心中有这个障碍的存在。
他知道所有的线索,也已经推理出了接近现实的结论,却偏偏没有办法把明明就在眼前的最后结论推理出来。
正在自我凝练的灵魂,自我保护的本能是强大的,强大到连风言自己都无法违抗。
而就是因为这样的死循环,让他终日的昏迷。
初时只是疑惑,然后渐渐发现了事实的真相,从见到鲁特的略微怀疑,到见到天擎的下意识的回避,一直以来,风言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莫名其妙的兜圈子,好像总有什么力量在阻止自己知道真相。
这是早已经揭露了的秘密,他示意鲁特继续说下去,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您的母亲,本来是大林国的王妃,而您,也是大林国第二个王子,现在的王子华那的弟弟。”鲁特一句话揭开了所有的秘密,这早就不是秘密的秘密。
“我……我想我早就知道了。”那个曾经帮过自己的华那,那个总有一些莫名的好感的华那,那个曾经在镜湖附近拼命大喊的华那,就是自己的哥哥,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现在威伯殿下正在和圣林作战,日后说不定要和大林作战。”鲁特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风言默然,半晌,他道:“战争……总是难免的。”
“说不定有一天,他们会在战场上对上……”鲁特道,风言摇头道:“一般情况下,皇室之间是不会自相残杀的。”
“一旦威伯殿下伤害了林王陛下,那您……”
一道闪电突然划破了天空,第一声春雷炸响,已经是下午了,风都每天都来报到的大雨又开始了,而就在这声炸雷炸响的那一客,风言突然想起了最后的结果。
自己的父亲,是哥哥的杀父仇人……
早就知道的结果,却被自己下意识的埋藏在了内心最深的地方,甚至宁愿每天都昏迷,也不愿意想起来丝毫跟这有丝毫关系的事情。
无知者无畏,无知者同时也是最幸福的。
如果他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带那两叔侄来到风都,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否真的很幸福呢?
“殿下?”鲁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风言却已经再次昏迷了过去。
忘掉吧……你不是一直很想忘掉事情的真相吗?忘掉所有的事情,做一个没有任何烦恼的普通孩子。
一个虚无的声音慢慢的引导着风言的想法,正是这声音,在风言每次意识到真相之前,把风言拖入意识的深处,所以风言总是在恢复思考能力的瞬间,再次陷入昏迷。
我不能忘记,我无法忘记自己的母亲。
那就忘记威伯吧,你总要做出选择,世界上总有不得不选择的岔路,忘记威伯吧,他并不是你的哥哥,你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我不能,我死也无法忘记,我无法忘记在我被野狗当成食物的时候,是谁救了我,我无法忘记在那寒冷的山洞里,是谁为我遮风挡雨,我不能。
那就忘记你的父亲吧,你从来都没有父亲,没有……
忘记我的父亲……忘记他……我从来都没有……没有……
风言顺服了,因为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的印象,他梦中的父亲,竟然是威伯的父亲,也许……自己的母亲和威伯的父亲才是一对情侣。
但是为了得到母亲,那个人却杀害了威伯的父亲,把母亲抢了过去,甚至有了自己。
但是,母亲快乐吗?
我的母亲……她爱我吗?我并不是她爱的人的孩子,我身上甚至流着那个人的血。
风言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敌视的心理,因为正是因为他,母亲才会死。
有人会派出大量的杀手,袭击一个普通的妇人吗?没有。
甚至母亲那样的人,如果不牵扯着利益在内,绝对没有任何人忍心伤害她。
但是如果换成一个王妃呢?在圣林,大林,大安三国的交界线附近被袭击因而死亡的大国王妃……
那时候的圣林正兵强马壮,而大安也正充满了锐气,激进的发展着,如果那时候产生大战,会是谁最得益呢?
大林没有挑起战争,因为当时的大林王还是整个大陆上最贤明的君主,在遽然的痛苦折磨下,竟然还能作出最正确的判断。
近十年的折磨,当时贤明的君主已经变成了现在消沉的林王。
“忘记你的父亲吧,把一切当成没有发生过,放弃这些你不应该承担的责任,开心做你的王子,让别人保护你吧……”
我能吗?
……就算他能够忘记自己的父亲,他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让自己的父亲杀掉自己的哥哥?或者自己的哥哥杀掉自己的父亲?
如果阻止他们,那么接下来自己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哥哥?
自己的父亲杀掉了哥哥的父亲啊。
而且,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父亲的贪心而被挑起的。
风言从来不认为是自己的母亲的过错,尽管人们都水红颜祸水,但是女人长的漂亮,是自己的错吗?
为什么人们都愿意把责任推到弱女子身上?
什么红颜祸水,什么美人误国,没有昏君,哪来妲己?
梦中的母亲,是最完美的化身,而风言毫不怀疑,母亲现实中也是这样的,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祸水呢?
这一切,说来都是父亲的错啊……
但是……我能够忘记父亲吗?
风言从来不知道,自己内心里竟然还渴望着父亲的父爱。
威伯不能给于,土卫不能给于,安王不能给于,没有任何人能给于,甚至连小丑叔叔,都不能给于……
他们都不是自己的父亲……真正的父亲,只有一个啊!
上天,你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也许……我可以替你作出选择。”那声音又幽幽的响了起来,“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风言觉得自己的思想似乎迟滞起来,好像有什么力量要把他拉到某个地方去。
“你和威伯,本来就是天生的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