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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述情深(纳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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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含笑,“真想见见呢。”她语气甚淡,看出是随意应承一番。常宁不语,只是死死盯着玉格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但以玉格格的性子,自是自说自己的,“我看常宁就是看上那女娃了,居然奇迹般没有拒接?”说着还眉飞色舞暧昧至极地朝常宁使眼神。常宁气得脸红脖子粗,甩袖正欲离开。不想,过完礼的容若走来,挡住常宁的去路,“你这是怎么了?”

    常宁讪讪然一笑,“没什么,想出去透透气。”话刚一落,玉格格捂嘴咯咯笑道:“许是找未婚妻了吧。”

    常宁回头又瞪了她一眼。容若一听,捶着他的肩,一副哥俩好地笑道,“呀,这次成了?”

    “嗯!”他含糊答道,目光略有些不自然瞟了一眼一旁淡定的明月。见她也在看他,赶紧躲闪道:“出去透透气。”

    容若方一移步,让出道,身后就显现出一名着水蓝色旗装的女子,眉目清秀,温情含笑,正一脸羞涩将常宁望去。常宁一怔,“你来了?”

    她微微点头,脸颊羞涩不已。玉格格大笑,“女纳兰来了。”

    容若转身,略有吃惊望着清宁,“清宁,你……”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是甚是惊讶望着常宁,“清宁家族与我家族可是一个树苗下的,小子,你以后可别欺负她。”

    常宁不语,淡漠道:“出去透透气。”说罢,匆匆出去,留下僵硬的清宁甚是尴尬。于是留下的几人便随意聊聊。

    这纳兰清宁同属满洲叶赫地区,算与容若家族一根苗出来的果。清宁性子极其柔弱,更甚至说不善言语。明月与她交谈几句,都脸红嗫嚅。明月想,真是奇了,以常宁那性格,倒是觉得玉格格与他更般配些。

    这次与他们一接触,明月明显感觉到一件事。曹寅总爱与玉格格抬杠,而玉格格有时眼神总会有意无意向容若这边瞟一眼。兴许是她多心了,但以女人的第六感,她还是略有些不安。满族女子可比汉族女子刚烈得多,这玉格格更是不在话下。要是……

    想到如此,明月便自己打消了念头,如若玉格格有意,该在他们大婚之时便采取行动,绝对不会“马后炮”?满族贵族可是一夫一妻制,只能拥有一名正妻,而这位置已归她所有,这玉格格是断不会甘愿做妾。

    明月想及至此,又多了一个烦恼……妾……这是必不可少的程序,即使如此彪悍的觉罗夫人也无法阻止明珠纳妾,为他生儿育女。

    她一下悲恸起来,有些惆怅望着容若。他以后也是必当会纳妾,然后为他生儿育女。骄傲如她,她能承受得起吗?答案是否定的,她一点也无法承受,她是个十足的自私鬼,她不容许与任何人去分享她的丈夫,她最爱的容若。

    容若与他们欢快聊天之余,余光扫到明月那怅然的眼神,不禁一愣,轻轻俯身在她耳边道:“怎么了?”

    明月摇头,目光柔和,“没什么。”

    容若古怪地看她一眼,并未深究,继续与他们聊些骑术箭术等等。明月则安静坐在他身边,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在外透气的常宁,望着纳兰府上开得正浓的腊梅发愣,久久地远目于天际,似在回忆,又似在怅然所失,最终凝聚成一声叹息,转身进屋。

    一进屋子,就见他们几人坐在茶几旁畅所欲言。眼神不经意扫向明月,却不想她因无趣,四周环视几下,正好对上他的眼,两人相望,一时千帆百转。明月对他轻轻颔首,嘴角一弯,浅浅一笑。

    常宁心头一酸,苦涩笑之,算是回应她礼貌地微笑。他们之间,已然选择忘记那段水池旁那段小插曲,那么便注定了以后,你浅浅一笑,我还之一笑。最后归于人群,两两相望。

    然而,总有那么一方,无法释怀,那是因为他心头里,已经有了这个她,想要忘记,真的很难。

正文 不过烟花碎
十二月末,容若佯装抱恙,无法去参加殿试。 就这般,错过了这次考试。虽明珠无比惋惜,却还是唯有唉声叹气。装病的容若只能每日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拿些典籍来看。他是大爷,病了有人伺候,只是为难了明月,作为妻子,忙不迭地为他操劳,明知是无用操劳却不得不装样子。

    打发一些人,明月便与容若独处了。容若瞅到房内只有自己,雀跃地跳下床,坐在明月旁,端起茶杯道:“闷死了。”

    明月道:“我还累死了呢。”她不算抱怨,算得上半开玩笑。容若可怜兮兮望着明月,“都是我的错。”

    明月自是知他那眼神有多假,却生生被他逗笑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容若递给她一杯茶,“犒劳犒劳你。”望着容若带笑的目光,明月是哭笑不得,方呷了一口,随意问:“这病要装多久?”

    “过了正月吧。”容若思忖片刻,“这次装得较大,总不能殿试一过,便好了吧?”

    明月颔首,叹息一声,“每日过也不是个办法,那些药都倒进盆景里喂植物,实在罪过。”她惋惜得望着那盆岌岌可危的植物,无病喝药定是罪过。

    容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如,我们去佛堂休憩半个月?”

    明月一怔,将他望着。

    “在外就不用装病了。”

    “可佛堂收女眷?难道让我呆在尼姑庵?”

    容若扑哧一笑,“你想到哪去了!佛堂有香客住处,不用拘谨这些。”捏捏她的脸笑道:“夫妻住同一处本是天经地义,何须计较如此。”

    “说得极是。”明月起身便开始收拾起来。容若见她说行动便行动,极其迅速,一下无言苦笑,“明月,你可是太心急了?”

    明月转身,一脸正经,“这事可慢不得,关系到冬郎你的病情啊!”

    她这般正经,容若领情,虚弱道:“有劳爱妻了。”

    果不其然,觉罗夫人甚是迷信,听明月建议去佛堂休憩半来个月,吸吸佛光,便答应了。纳兰家与广源寺的法嬅大师颇有渊源,听说容若的名还是他给取的。

    觉罗夫人第一个想到的佛堂便是广源寺。

    广源寺明月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一别一年之久,花开花落物是人非。广源寺被修葺一新,黄墙壁在阳光中分外扎眼。两人方一下马车,容若极目道:“好些年没来,万万莫想这广源寺有这一番。”

    明月只觉得翻新了,其他看不出。两人走至寺院门口,容若指着挂在门口的牌匾,“你仔细看一看。”

    明月好奇望着,浑厚潇洒的狂草字,从字面的黄漆看,这牌匾写得时间不长,不足半年。除了说这字写得好,也并无其他。明月无能望向容若,苦涩摇头。容若道:“看‘寺’下面那红色的字。”

    明月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显赫的“敕造”二字印入眼帘,她捂住嘴,“呀,皇上赠与?”

    容若点头,浅笑道,“可是不知这皇上也来过这所寺庙。”

    明月呆呆凝望着,皇上……爱新觉罗玄烨?他是个伟大的皇帝。她对他知晓不多,只知他治国了得,千古一帝;只知他从小由孝庄太后养育,未得父母所爱;只知他有许多嫔妃,多子却夭折的可怜的父亲。

    其实她虽崇拜这个千古一帝,但还多些可怜他。不过她对他未有任何概念,主要是没那个闲工夫去了解。侧目望着身旁的男人,浅浅一笑,这个才是关心的呢。

    她轻轻挽着容若,“走吧冬郎,我们一起出尘,南无阿弥陀佛去。”

    容若被她拖着进了广源寺,略有踉跄。进了广源寺,几个素衣和尚正在扫雪。昨晚下得一阵鹅毛大雪,如今已然铺成白皑皑一片了。

    有一名年纪小的和尚抬眼将他们望去,“你们是?”

    容若抱拳,“纳兰容若。”这是他第一次向外说出这般称呼,道出字,便是成人,便是长大的孩子了。

    小和尚摸着光洁的脑袋,转身对其他的和尚道:“师傅有接待这位施主吗?”几个和尚皆摇头,这把容若弄得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明月上前道:“能帮我们传个话吗?便说觉罗夫人的家眷来此。”

    小和尚眼前一亮,“啊!是觉罗夫人的家眷哇!认得认得,师傅早就安排好了,跟我来。”说罢,丢下扫帚,热情招呼着他们。

    容若一下郁闷起来,“为何道我无人知晓,念额娘的名便皆知晓?”

    “傻忽忽的。”明月道:“你几年未来此,谁认得你?额娘隔三差五来此拜佛,自是熟客,这次你来佛堂修养,也是额娘打点,自当是唤额娘的名。唤你的名,谁知?”

    容若无言,只能撇撇嘴,算是受教。香客居住的住处,在佛堂右后侧,离正堂不远不近,望去可看得到,却不识具体事物。

    一条长廊有五间房,明月挑着折中的一间。两人方一进屋,容若便坐下,脱去身上繁重的大氅,“这儿都没香客住吗?”

    “自是有,只是这是上等香客才能住的。此时还未到正月,香客不会无缘无故住此。甚好,我们图个安静。”明月跟着褪去衣裳,坐在他旁边,为他倒茶,再帮他吹吹冷,递给他。

    容若接过她的茶,另一手交握她的,“不在家,不用你照顾了。”

    明月笑答:“我喜欢照顾你。”

    容若又捏捏她的脸,“可别指望我照顾你,我不会。”

    明月浅笑。她只想照顾他,那是因为她心疼这个男人,自心底有着的心疼,希望他好好,希望在这一生笑口常开,无忧无虑。

    容若抿了一口茶,透过白糊纸眺望天际,现在天色尚明,窝在房内实为可惜,便道:“明月,我们出去走走。”

    “不可。”明月当即否定,“如今你方来佛堂,皆知你是带病而出,这般出去,你说呢?”

    容若叹息,“你愈加像管家婆了。”

    明月露出讪色,咬了咬唇,他可是烦了她?还在自我揣测之时,容若却紧紧握住她的双手,目光灼热,“明月?”

    明月抬眼望去,被他灼热的目光吓了一跳。

    “以后,记得要常常管我。”容若抿了抿唇,灼灼目光使得明月略有些不自在,自个起来道:“我去看看厨房在哪?斋饭可是吃不得。”说罢,挣扎一下,落荒而逃。

    容若好笑望着她,端起茶独自喝了起来。以前他爱喝雪山银根,如今与她待得多了,什么时候凤凰单枞这般眷恋了?他讪笑,要是没了她,他会怎样?

    他从未想过,他总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她是他的妻,怎会离开他?

    明月一边捂住脸一边走。一思及方才容若那灼热如火的目光,便娇羞起来。容若总会对她温温的,久而久之她也便不去向往有什么山盟海誓,温而不火也是可以的。略低着头,方一转弯,自个就撞到一堵人墙,受反力,不支倒地。

    闷哼一声坐在地上,自下而视,看着那双秀滚金边的褐色长靴。

    “姑娘没事吧?”一只骨腕纤细,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掌突然在她面前。她愣了一愣,抬头望去这人,是有着一双似海汹涌的双眸,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未接,自个站了起来道:“无事。”目光淡然,但语气似略有责怪之意。

    那男子稍有些尴尬,不自然一笑。倒是他的随从嘀咕,“明明是你撞着我主子,不随好意也被使脸色。”明月听得甚是清楚,含笑对着那男子,“多谢公子方才的好意。”目光戏谑,使得那男子一下子下不了台。只能横眉瞅向他的随从,甚是责怪之意。

    明月浅笑,举步离去。

    当明月走远后,那男子回头对随从道:“越来越没规矩了。”

    “皇上,明明就是那民女撞到您,您好心扶她一把,她还给脸色与您,奴才不服。”随从立即跪下。

    玄烨哭笑不得,这个奴才平时惯坏了。瞧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似要就义一般。玄烨道:“小陆子,起来吧,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朕也有不对,不该贸然伸手搀扶,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必定是把朕当登徒子了。”

    小陆子应承站起道:“皇上这般端庄模样,怎会是登徒子?”的确,那目光谦和,锦衣佩玉,衣冠整齐,一看便知是贵族家的公子。

    玄烨也不多说,只是好奇一番,“这不是香客别院吗?”

    “正是。”小陆子奇怪应着,也不知主子为何突然这般一问。玄烨转身看向明月离去的地方,“方才那女子该是这广源寺的香客吧。”

    “应该是。”小陆子更甚奇怪了。他万万始料不及,下一秒,主子笑了,还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竟然这般模样。”

    小陆子傻愣愣看着主子,不知这句话有什么深层的意思。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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