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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说,台下的人就摩拳擦掌,开始准备了。台上那名妙龄女子长得确实水灵得很。让人垂涎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颜照此时却眼神狡黠起来,“得了绣球还得吟诗或者作词才算定下。”
他这么一说,原本蠢蠢欲动的一些人,都耷拉下肩,有些索然无趣了。明月看着台上的颜照,心中有些赞叹。本来这个抛绣球选亲是个极其迂腐的活动,来的人参杂,得了绣球的指不定是些市井小民,或者是些地痞流氓。然而这颜照加了句要自个吟诗作词,却效果大大不同了。能吟诗作词的无非两种人,读书人和官宦子弟。读书人懂礼节并且可以用科举一举成名。这颜照是商人,有钱能抬他的未来女婿。要是是官宦子弟,那就更好了。在古代,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要是高攀上了“士”,那就锦上添花了。权财兼具。
望向台上的妙龄女子,啧啧,真可惜,她不过是一颗别无选择的棋子罢了。
绣球开始拿了上来,女子从大盘里端出绣球,四下望去,显得无措。她把牙关抿得很紧,看似很紧张。想必也是很在乎这次抛绣球。毕竟是关系到自个的终身大事。
她朝他们这边看来时,却愣了愣,目光竟锁住了他们这边。明月一愣,她是看上什么人了?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绣球直接向她迎来。她吓了一跳,该不是……该不是看上她了吧?
她没打算借这绣球,连连退了几步,奈何太拥挤,她根本就挪不出步子,而这绣球似乎在前面也没人接的迹象,也许是颜照那句话活生生让许多人退散了吧。
只见那绣球硬生生砸到她怀里,她仅仅只是条件反射的接住,当她刚一接住,顿时大批群众就开始鼓掌,周围还有些道:“恭喜啊恭喜。”
就连容若也参合一脚,“恭喜。”
明月望着手中的绣球,一时哑然了。这可怎么好啊。总不能让她娶了她吧?
“发什么愣啊,赶紧上台啊!”一旁的某好事者乐呼呼招呼着,显得是他得了绣球一样,特开心。
明月与前雨此时却很默契冷漠扫了眼那名好事者。那好事者浑身一哆嗦,怏怏闭上嘴。明月注视手中的绣球,咬咬牙,一狠心,迈出步子,朝擂台前去。这算什么?很好解决的事,怕什么?
明月一动,原本静观其变的观众,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好似她上台领美女?她慢悠悠走了上去,不经意间看了眼台上的妙龄女子。不想,她只是简单的扫一眼,竟让那女子脸红了。她尴尬笑了笑,走至颜照面前,行个礼。
颜照上下打量她,眼神似乎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他道:“公子年龄看起来不大。”
“颜老爷说得极是。卢某今年不过十四尔耳,还尚小。”明月语气谦和,显得文质彬彬。她以为见她如此年龄,这颜照就会放过她。不想,这颜照反而用更欣赏的目光注视起她,“年龄尚小却有如此谈吐,想必公子出生仕家吧。”
“不过是潦倒已败的落魄家族。”
颜照反而笑道:“只要有适当的机遇,那么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她倒吸一口气,看来这位老爷是认准了她这位女婿了。不过只要她不能吟诗作词,也奈何不了她。只是……她忍不住向下看去,见容若正一脸期盼看着她,看来对她期望很重。他一旁的前雨显得比她还忧郁,眼神一直在告诉她,不要吟诗作词,赶紧下来。
她开始矛盾了,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这不必要的麻烦呢?左思冥想,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豁出去道:“多谢颜老爷与颜小姐的抬爱,卢某自小已经定亲,怕是……”她做出很为难的样子。
不想颜照问了句:“卢公子的未婚妻与小女比哪个更优秀呢?”
懂礼的人,当然得这么回答:“自当是颜小姐容貌更胜一筹,只是既然定下了,就得负责,所以卢某只能辜负颜老爷的一番美意了。”
她想,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脱身了吧。
可万万想不到,这颜照反而一脸欣慰地点头,“卢公子如此重情重义,这么难得的男子是在难求。我颜某实在是欣赏公子作为,既然小女得公子怜爱。我颜某愿让小女作妾。”
此话一出,明月傻了。再次其他围众也跟着傻了。
京城有名的富商竟让掌上明珠做妾?实在是前所未闻,天方夜谭。明月这形象,一下让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何等人才,让颜照颜老爷如此抬爱?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伏笔~~以后有用滴~~女主很悲催,遇到如此郁闷至极的事~~于是竹子也很悲催~~一天更两个文,我脑子成浆糊了~~加油码字,一个收藏,偶就动力飙升~~哦呵呵~~
入夜千帐灯
擂台上,风度翩翩俏公子尴尬一笑,“这岂不委屈了颜小姐吗?”
颜照笑道:“那就问问小女的意思吧。”他脸转向颜如玉,“玉儿,是否愿意?”
颜如玉低眉浅笑,露出女儿姿态的羞涩,然语气却没有平常女儿那般娇柔做作,“父母之言,自当愿意。”颜如玉这么一说,颜照脸上笑得更欢,转向明月,“可否?”
“卢某年龄尚幼,婚姻大事也不得擅作主张,不如这样,”明月沉吟片刻,“卢某先问问父母的意思,不能委屈了颜小姐,做妾是万万不得,我与父母商量后,自当赴京城迎娶颜小姐。”
明月说完这句,心里就像压着一颗大石,有些气闷。她算是载到这档子事上了。咬着她不放,她就顺着接好了,一切后果,她可不负责。
颜照脸上却因为明月这席话失了颜色,他也许万万没想过结果会是如此吧。他正容道:“也好,只是颜某希望不要拖延太长,小女过了十六,我得令小女另嫁他人妇了。”
这是她求之不得的。明月笑着拱手,“自当速速归来。”为了把事做全,她还从腰间随意掏出一件佩玉,递给颜如玉,“这是我家的历代传下来的,虽然不及奇珍异宝,只是块很普通的玉佩。”她眼神认真无比,“但它一直是带着‘永结同心’的祝福传下来,所以……”
颜如玉轻轻握着这块玉,“卢公子,谢谢。”
然而,明月大方一笑,转身对颜照行个礼,准备下台。颜照一怔,忙吆喝,“卢公子就这样走了?”
不然以为呢?明月有些发愣望向颜照。只见颜照脸带笑意,“公子在颜府就住,颜某派人去苏州,向你父母汇报即使。”
明月蹙眉,还真是纠缠不清了。她转为微笑:“卢某今儿约人看花灯,不得再耽搁了。”她脑子一转悠,跑到颜如玉身边,对她朗朗一笑,“岳父,我想让玉儿陪我赏花灯。”她眼中带着调皮,抓住颜如玉的手,“可好?”
颜如玉脸上微红,低眉羞涩。
颜照看他女儿这模样,也不知他想些,无奈笑之,“也罢,也罢,不过还请卢公子早些带小女回来。”
“好。”她专注望向颜如玉,心思却绕到别处。看来此事摆脱了,只是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被她“糟蹋”了。
明月拉着颜如玉下台,场下响起阵阵掌声,她大大方方带颜如玉走到三人面前。第一个说话的是前雨,她似乎很吃惊,“公子,就这样了?”
明月点头,握了握颜如玉的手,“有如此贤淑女子,夫复何求?”
冰月望着一直观望明月的颜照,突然在一旁捂嘴偷乐道,“好像颜老爷被你这俊俏模样给吸引住了,连初衷都忘记了。”
明月一怔,有何初衷?
“吟诗作词。”容若也跟着笑起来。
明月一听,转头看颜如玉,只见颜如玉也笑,“我父亲偏好俊美少年。”
“……”明月浑身打个冷战,此话何解?
冰月囔囔,“好了,欢迎如玉加入哦,我们现在去看花灯吧,我都等不及了。“冰月推搡他们,让他们不得不上前走几步。
如此,大街上有了一大亮点。两对绚丽璧人携一小书童,游走于遍地花灯大街上。花灯如葡萄似的一串串挂在门牙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煞有蹁跹戏碟之风。熏风撩起一层层光浪,如在人间仙境般幻彩。明月随手从一小贩的摊上扯出一盏嫣红色莲花灯,付了钱,递给颜如玉。
颜如玉一怔,脸上不知是灯晕染出红霞还是自生而成。
“哎!真不知,式微你还这么浪漫。”冰月有些嫉妒道。明月条件反射看向容若,只见他正左顾右盼,并不在意冰月这席话。
她有些奇怪,怎么这容若不附和冰月的话,也浪漫一把呢?
这时的容若似乎找到有趣的东西,他比其他三人速度稍快走至一家客栈门口,仔细打量起那些花灯之上的小纸片。
明月上前一步,也跟着看了起来,似乎有些疑问:“这又不是上元节,只不过百姓随意自创的花灯节,怎么还有灯谜?”
容若转身望向身后的明月,清俊的脸上洒发出一股夜晚才有的萤萤弱光,脸庞上露出干净的笑容,“其实今日的花灯节只是个特例,也就今年有罢了。”
“咦?这是为何?”明月有些惊讶。
容若道:“今年皇上喜得二子,自当百姓同庆。”
此时康熙八年末。要是明月没记错的话,真正意义上能活的第一个儿子似乎还要晚一年?她心中嘲笑自个一番,她管那么多干嘛?明月便对容若笑道:“确实值得庆贺。那么就来猜一个好了。”说完,就扯下一张纸条,夹在指尖一看。仅仅只有一个字,忘。
明月怔了怔,这可从何答起?
“公子,这是答四字成语。”花灯另一边的客栈老板娘端坐在椅子上,指着方才明月摘取的花灯道。、、
明月向花灯望去,瞩目环形,原来上方有分类。她摘取的正是四字成语部分。一声失笑,“如果是成语的话,忘字上亡下心,亡心为死心,心字底的话,应该就是死心塌地了。”
客栈老板娘笑道:“甚是透彻,对。”
明月一笑。后面跟上来的冰月与颜如玉面面相觑,冰月道:“刚才可错过什么了?”
“没有。”容若温和对冰月一笑,也随意从灯下扯出一张,打开一看,有些微怔,“印章谜?”
明月也是一怔。颜如玉眨了下眼,忍不住问:“何为印章谜?”
冰月也甚好奇望向容若。
明月扶额,有些苦恼,“印章谜是用印章做谜面制成的灯谜。印文部分的猜射和文义谜完全相同。不同的是,除了印文部分的猜射外,还要在谜底中加入与印章有关的字,如:雕、刻、印、章、治、金、石、玉等。这种猜射比普通灯谜难。因为多了广泛的词汇,要正确猜中,有一定难度。”
容若笑了笑,“式微兄还懂得甚多。”有些无奈望着指缝夹着的灯谜,喃喃道,“爱不能忘?”
当容若念起印文,他们就开始想,明月脑袋立刻回转,道,“刻骨铭心?”
只见客栈老板娘反问,“何谓铭心?”
“一直记在心里。”明月有些犹豫说道,当自个把话说明,就认为有些不妥,忘的概念与铭心的概念还是有些微妙的隐射不同,应该是不对的。
客栈老板娘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答案,随即笑了笑,期待其他人的答案。
冰月望天,嘴里呢喃出:“心心相印?”
心心相印?容许明月想到当年用过的面巾纸,水融不化的好纸,特别耐用,她怀念了一把。
客栈老板娘别有深意一笑:“既然心心相印为何还爱不能忘?”
“也许命运的牵绊吧。”冰月怏怏然,显然知自己答错了。
颜如玉摇头作罢,“实在想不出。”
“那我更别说了,我就个文盲。”前雨摇摆双手,连连后退,推辞不答。
一直未开口的容若嘴角露出一抹深意的微笑,“能出此印文之人,定当是有过此纠葛吧。”他语气道得平常,然眼神摄影出一股无名的忧郁,洒发至全身,带着浓厚的悲怜。
客栈老板娘面容无任何波澜,“这位公子可是想出答案了?”
容若点头,“一直沉溺于其中而不自知,当消散后,方知,爱难忘,留下刻骨相思。”
明月凝望着他,容若虽表情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