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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这一切。只是,请你相信我,你是一个让我从心里敬重的女子。”他这样说,并不是要继续占有庄梦蝶的爱恋,他只希望她还可以接受自己这样一个朋友,那样他可以继续帮助她。
庄梦蝶无奈地笑了一下,她甩开她的手,眼泪再也忍不住,扑扑地落下来,她没有指望能从他这里得到相同的感情回报,但是毕竟她一颗真心只换来一句“敬重的女子”这样的身份宣告了她被爱情抛弃的事实。
朱墨锦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也许还是会接受他的帮助:“你先住下,你可以付我租金的。我朋友那里需要人手,你肯定能胜任,你先去上班,然后你可以付我租金。不然你去帮我打理扇店,我人手不够。是我需要你……”
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急切,但还是被庄梦蝶打断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你走吧,我要回去了。”
朱墨锦以前面对任何情况都能得心应手,他不需要说话就能轻易掌控全局,可偏偏面对需要帮助的但是却顽固如石的庄梦蝶,他费尽口舌,还是显得太过笨拙了。
朱墨锦不想放弃,“你不要误会,我只想跟你做的朋友,是没有暧昧,没有欺骗,只有信任、知心、推心置腹的朋友。你一个女孩子不容易,我相帮你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
庄梦蝶点点头:“你真的想帮我,就让我留点尊严在你面前吧。我也希望我没有喜欢上你,可以和你做信任、知心、推心置腹的朋友。可是,我没有那么高的段数,可以和一个已经深深喜欢上的人心如止水地做朋友。所以,我不能让你也喜欢我,我们就只能做陌生人,你明白吗?你如果真的敬重我,就不要再管我了。”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坦然而决绝地看着朱墨锦说的。
灯光下,朱墨锦看着她刚才满是泪水的眼睛现在已经没有泪水,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地伤害了一个女孩的心。他看到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却还在顽固又顽强地维护着她的爱与尊严。他想紧紧地抱住她,许给她同样完整的爱,不需要放弃尊严的爱,许给她一个安定、平凡的未来。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他现在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他想保护她,可是他的保护就是对她更深的伤害。
“你走吧,我要回去收拾行李了。”
“你会离开落河吗?”
“不知道,可能吧。”
“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
庄梦蝶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朱墨锦很抓狂,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最后,他近乎恳求地说道:“我知道,接受我的帮助让你很难受。可是,这个世界真的太多险恶,你一个女孩子不要逞强,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希望你暂时放下自尊,你知道到哪里能找到我。”他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跟她说这些话。
庄梦蝶顿了顿,但还是点了点头。朱墨锦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没有决绝到真的与他形同陌路。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你也是。”
这一句“你也是”说出口,再一次让朱墨锦忍不住想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但是她不是刘芸,也不是白秋月,不是他想抱就能抱的人。他纵有万分不舍,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朱墨锦!”她叫道。
他迅速回头。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请你一定诚实回答我。”
他听到这句话立刻心跳加速,她难道要问自己喜不喜欢她,那要怎么回答,说还是不说,也许也可以告诉她。他觉得他既希望她问,又希望她不要问。
他想了想,只好这样说:“你问吧。”
“你是个好人吗?”她问道。因为今天看到跟白秋月在一起的他,实在跟她心目中的朱墨锦合不起来。她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原来她要问这个,他也知道今天的事,让她对他的人格产生了怀疑。他纵然现在抓不住她,却从没想过要在她面前彻底否认自己。
“是。”他坚定地说道:“我是个好人,一个正直的人。”他不知道这个答案会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后悔很多次,但最终还是无悔。
庄梦蝶点了点头,她知道只要是这个答案,她就还有理由坚定地、执着地继续喜欢他。她是跑回院子的,关上院门她就隔着缝隙看着他。她看见他站了好一会,才转身走了,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夜里。
第二十一章 才子佳人的相遇
朱墨锦没有想到分别来得这样快,事实上,他等这场相遇已经等了很久。
相遇三天前……
不管外头是盛世,还是乱世,歌舞场里头总是盛世。不管外头是,还是失意,歌舞场里总是得意。
这里有无尽的繁华在歌唱,无尽的风流在舞动。达官政要、富商巨贾、公子少爷、文人墨客、名媛淑女、青楼名妓,无论当前是意气风发,还是身陷困境,都会在这里找到短暂的寄托。同是歌舞场,戏院这个歌舞场又格外地空灵和深远。
唱不完的你情我愿你来我往,唱不完的痴情男儿伤心女子,唱不完的国仇家恨君臣父子,唱不完的南柯梦黄粱梦红楼梦各种只愿长醉不愿醒的梦。这里有人生最深沉的酣睡,有酣睡里最迷人的风景。
此时,红颜剧院的金色大厅,正在上演一场精彩艳绝的温柔悲情梦。
这里飘荡的是悦戏特有的温软歌调,句句都唱得人软骨绵绵,飘飘然似要乘风归去。台上上演的正是悦戏《黛玉葬花》,“黛玉”身段柔美,弱不禁风,堪称绝代,加上凄美、忧郁的嗓音,她将林黛玉那份忧愁、孤傲,一点一滴,抽丝剥茧般地呈现出来。这个“黛玉”从脸庞到身姿,都太完美了,让人怀疑这不是真的。
‘无‘错‘小说‘m。‘QUlEDU‘ 良久,人们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唱完了,台下霎时沸腾起来,台上却突然像被淹没了,被一阵一阵的叫好声和掌声淹没了。
“黛玉”足足谢了三次幕,观众才肯放她下去。“黛玉”回到后台,满心愉悦地开始卸妆。
“秋月姐,我去帮你打水。”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对“黛玉”说道。原来“黛玉”名叫“秋月”,果然是面如秋月。
粉黛渐渐退去,一张精致近乎完美的脸庞显露出来。此时的白秋月脸上有的是喜悦、得意、快活,没有任何的失意、忧愁和不快。因为她正处在一个女人最好的时期,也处在一个演员最好的位置。
何有铭的车就停在门口,白秋月走出去的时候,何有铭的跟班已经帮她打开门等着了。白秋月看到何有铭,心里喜忧参半,人人都说她是何有铭的心头肉,掌上珠,这话听着是舒服,可是事实是什么样的白秋月很清楚,何有铭畏她一分,她得畏何有铭九分。何有铭可以把她捧到天上,也可以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何有铭的车径直开到了温柔乡大舞厅。红颜剧院刚刚散场,而这里的狂欢又似乎才刚刚开始。
几杯酒过后,白秋月优雅地点起一支烟。
“你学得倒是挺快,也很像。”何有銘说。
“学什么?”白秋月问。
“名媛淑女的做派。”
“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我们这种人,不装模作样一下,怎么配得上坐在你们这些达官贵人身边。”白秋月知道何有铭话里有话,看似在夸赞她,其实是说她永远比不上真正的名媛淑女,白秋月心里有些不快,便说了这些话顶回去。
何有铭忙笑着说,“得得得,算我说错话了。你要是东施,世上就没有西施。你呀,穿上戏服你是林黛玉,脱下戏服你就是英国女王,那些毫无风情的闺阁女子怎么能跟你比。”
白秋月虽然对各种恭维的话早就习以为常,但是何有銘这番话还是让她觉得很得意,女人天生就是虚荣的动物。
“二公子来了!”“二公子来了!”舞厅里为之一阵喧哗。
白秋月随声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绝世风流的人物。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一群女人中间,一举一动,信手拈来,却又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他深谙那女之间暧昧暗涌的游戏。他的笑容,他的亲昵,均匀地洒向每个人。他让每个女人觉得,他是属于每个人的,同时,他又是不属于任何人的。
这次陪着他来的是落河城著名的交际花刘芸,刘芸曾经很多次陪着一位总督大人去红颜剧院看戏,所以白秋月认得出来。至于这位众星捧月的二公子,白秋月感叹自己资历太浅了,竟然不曾见过。
白秋月算是梨园新贵,不过是最近靠着何有铭的力捧,才得以成为红颜剧院的头号花旦。她功底好,人又聪明努力,上位很快。可是这世界毕竟太大了,以前白秋月以为做了大花旦就能得到整个世界,可是现在这位二公子的出现让她觉得她不过是坐在大世界舞台下面的观众。
不一会,白秋月看到那位二公子朝她这边举杯示意,心下不由一动。转头却看到何有铭正举杯朝二公子回礼。正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尴尬不已,再看二公子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她,不免又一阵失落。
“你还不认识他吧,落河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朱玉成老爷的二公子朱墨锦。朱老爷的身份一直是个迷,似官非官,似商非商,但是他的影响力能渗透到落河城的每一寸土地。他的大公子朱墨堂现在是鼎鼎大名的令所有人闻风丧胆的第五局副局长。只是这个二公子太不争气,整天游荡在一干女人之间,不务正业。不过他似乎得天独厚,天资异秉。偶尔有些画作诗作,颇受文人雅士欢迎,传到一些有新思想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手里,无不视若珍宝。”
“你这话看似贬他,实际上快把他夸上天了。”白秋月说,心里暗暗好奇,这个二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天才与美女,谁人不爱。我不说,只怕你日后也会去打听。我何不与人方便,省去了你这些麻烦。”何有铭底气十足地说。
白秋月知道何有铭犯了醋劲,不动声色地举起杯呷了一口酒,“管他什么天才,不过靠着老父亲的权势和一点小聪明沽名钓誉罢了。也只会骗骗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白秋月假装不以为意,实际是想让何有铭放心,她知道,只要他不放手,自己就永远只能是他的人,不然下场会很惨。
何有铭知道她看似在贬低二公子,其实是为了抬高自己,因此被她说得开怀大笑,抓住她的手,放嘴上亲了一下,一面说:“人精,真会说话。”
“真的是白小姐呀,白小姐,你好,我是刘芸。”白秋月还没反应过来,刘芸已经到了跟前了。刘芸完全一副戏迷见到偶像的样子。白秋月先时还有点不明状况,不过她很快就暗自欣喜,因为她看到刘芸身后站着朱墨锦。
“白小姐,没有打扰您吧。您给我签个名,我们马上就走。”刘芸说。
“哪里哪里,我非常高兴能有刘小姐这么漂亮的戏迷。”白秋月一边说,一边看着何有铭。
何有铭早就和朱墨锦彼此让坐,热聊起来了。白秋月忙拉着刘芸坐下来。朱墨锦没有正式跟她问好,让她十分失落。
何有铭问朱墨锦:“令尊令堂大人身体好么?”
朱墨锦说:“一切都好,谢谢关心。”
何有铭又说:“二公子真让人艳羡,身边总有大美女跟随。”一边说,一边笑容可掬地看着刘芸。
刘芸显然对他这种转弯的恭维不买账,却顺着他的话说:“何三爷是想夸自己吧,有白小姐这样的绝代佳人跟随,还不让人艳羡嫉妒死。”
白秋月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连忙说:“刘小姐说笑了,在您面前,谁敢称绝代佳人啊。”
朱墨锦朝白秋月看了看,白秋月保持着她认为自己最美弧度的微笑,她第一次对自己的美貌有点不自信。
何有铭开始找话题跟朱墨锦说话。“我不是恭维二公子,在这样的乱世,还能活得如此逍遥快活的,除了二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