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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易见虞非豫不理他,便挣开虞非豫的手,笑着扑到冥漠雪的跟前道:“阿姊,姊夫不告诉某,阿姊告诉某。”
云琳琅竟然是当今圣上是小倌,冥漠雪都惊住了,直到被韩易这一扑,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猛的一拉身边的云琳琅,同她一起跪下道:“六妹妹年幼无知。”
云琳琅尖叫道:“云弱水你疯了不成,你让我跪一个小倌……”
云琳琅话没说完,冥漠雪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还不住嘴。” 听了冥漠雪的话,云璇玑的眼神飞快的闪过一丝被拆穿的懊恼,而后又急急解释道:“四妹多心了,祖母大病初愈,我是担心祖母的身子。”
冥漠雪听了,便笑着道:“是弱水误会二姊了,二姊可不要往心里去。”
说着,冥漠雪也跪在云老夫人跟前,道:“祖母的身子才好一些,祖母若是因为弱水被冤枉的这件事,气坏了身子,那可就是弱水不孝了,阿母可不会饶过弱水的。”
云老夫人还没开口,梁欣听了冥漠雪的话,实在忍不住插嘴道:“什么叫冤枉你,你怎么不同云老祖母说说,你昨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武平侯夫人赶忙一拉梁欣,捂住了她的嘴,而后福身对云老夫人道:“老夫人,欣儿年轻不懂事,您别同她计较。”
云老夫人冷哼一声,“梁娘子年轻,武平侯夫人可不年轻了吧。”
这话的意思,再说武平侯夫人没教养。
武平侯夫人的脸色一变,就是方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她们两个都是方家的女儿,这不是再说她们方家没教养吗。
云琳琅实在按耐不住,道:“祖母,我同二姊也是祖母的孙女,祖母岂能如此偏帮云弱水,明明是她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
云琳琅说着,瞪向冥漠雪道:“云弱水,你做了丑事你以为还能遮掩,还不快向祖母坦白。”
云琳琅的话云老夫人虽然不爱听,但是她的确不能如此偏帮,也看向冥漠雪。
冥漠雪讥讽的笑着,“见不得人的丑事?我怎么不知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六妹妹有什么话便直说,别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云琳琅得逞的阴笑着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有这么多双耳朵听着,我说出来你可不能抵赖。”
“若真的是我做下的,我自然不会抵赖,可若是冤枉我,任你如何我也不会承认。”冥漠雪目光平静无波的道。
云琳琅看了梁欣一眼,随即道:“昨日欣表妹,融表兄都亲眼所见,也容不得你抵赖。祖母,昨日云弱水在酒肆中同男人私会,被我们撞见恼羞成怒,打伤了融表兄。”
云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睁大了眼睛,显然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弱水,到底事怎么一回事?”云老夫人虽然觉得云琳琅不敢扯谎骗她,但也不相信冥漠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冥漠雪冷笑一声,道:“祖母,昨日东市那酒肆开张,弱水订下了一桌素斋,确实碰见了六妹妹和欣表妹他们,但是说弱水私会男人,还打了融表兄弱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若是祖母不相信,将那酒肆的掌柜请来对峙便是。”
冥漠雪说到这里一顿,又笑了笑,道:“至于六妹妹说的男人,弱水还真巧遇上了两位,而打融表兄的人是谁,六妹妹怎么不敢说出口呢。” 武平侯夫人说着,抄起板子就要往冥漠雪身上打。
就在这时,厅堂的门突然被打开,只听一声高呵斥:“谁敢”。
就见一根楠木拐杖举了起来,挡在冥漠雪跟前。
然而此时武平侯夫人手中的板子已然落下,一下就将楠木拐杖给打飞了。
方氏抬头一看,就见云老夫人一脸铁青正瞪着武平侯夫人。
武平侯夫人也吓了一跳,云老夫人是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不说比官阶四品的云达赋,就是比武平侯这个侯爷的品阶都要高,武平侯夫人这手一下,虽然是无意的,但只要云老夫人追究起来,一个以下犯上的罪过武平侯夫人是逃不掉的。
“老夫人,您怎么过来了。”武平侯夫人讪讪地道。
云老夫人冷哼一声,冷冷道:“老身若不来,我的好孙女都要让你给打死了。”
武平侯夫人顿时语塞,方氏正要说什么,然而还没开口,就被梁欣尖锐的声音给压下去了,“云老祖母,这云弱水根本就是个野种,有她在,将姨夫的脸都给丢光了,您怎么还护着她!”
“我云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插手了!”云老夫人斜睨了梁欣一眼,甚是不屑的道。
梁欣被云老夫人这一噎住,涨红了脸没在开口。
梁欣碰了一鼻子灰,武平侯夫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云老夫人说的虽然是梁欣,但又岂非不是指桑骂槐,再说方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阿家,欣儿也是为了云郎的声誉着想……”
“呸!”
方氏这话开口说完,就被云老夫人啐了一口,“别以为你是方氏女,你方氏出身显赫,老身就要处处忍让你,弱水到底是不是达赋的女儿,你心里不清楚?”
方氏的脸腾的一下就涨红了,想要解释又不知该说什么,“阿家,儿,儿……”
云老夫人见了冷哼一声,又道:“我不同你多计较也就算了,你倒得寸进尺起来,帮着外人打我儿的脸,我就这么一个肯孝顺我的孙女,你还想打死她,你怎么不连我一起打死!我告诉你方氏,我到底是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若是你再这般不知进退,老身立刻递折子进宫,告你一个不孝的罪名,让我儿休了你!”
“祖母息怒啊!”云璇玑匆匆赶来,听了这话奔进屋中,噗通一声跪在云老夫人的跟前,道:“祖母,阿母一时糊涂,祖母不要生气,小心身子啊。”
方氏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跪下,“阿家,是儿的错,阿家息怒。”
云琳琅一看这场面,也跟着跪了下来。
云老夫人见了,只是一声冷哼。
云璇玑见了,也不起身,转过身子对冥漠雪道:“四妹,祖母往日最疼你,你还不劝劝祖母,若是你生阿母的气,我带阿母替你赔罪。”
说着,云璇玑就要给冥漠雪磕头。
冥漠雪立即闪到了一边,不温不恼的道:“二姊,这是说我不孝吗?” 冥漠雪慢悠悠的睁开眼,看了梁欣道:“欣表妹就是对我不满,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虽然不介意,但若是阿爷阿母听到了怕是不好,欣表妹这是将阿爷阿母比作什么,置于何地。”
梁欣还没开口,方氏同武平侯夫人,正踩着冥漠雪这话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唇边挂笑的云琳琅。
方氏到底是云弱水挂名的阿母,听了梁欣这话,方氏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武平侯夫人见了,瞪了梁欣一眼,梁欣瘪了瘪嘴,赶忙退到了武平侯夫人身后。
冥漠雪在看到方氏等人进来,便缓缓起身,端庄的行了一礼,“儿给阿母,姨母请安。”
方氏嗯了一声,武平侯夫人则理也不理,走到首座坐下,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竟是连方氏也不放在眼里的意思。
方氏见了就有些不快,当年方容嫁入的侯爵之家,她方佩则被许配给了云达赋这么一个一个寒酸举子,这些年来,方氏一直被武平侯夫人死死压着。
方氏自小也是争强好胜的,心里自然不痛快,云琳琅见了,立即走了过去,好像是扶着方氏在旁边坐了下来,然而云琳琅在扶方氏的时候,却是掐了方氏一把。
方氏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借着武平侯夫人的手,将云弱水这个碍眼的除去。
武平侯夫人一看见冥漠雪,脑子里都是梁融被打的模样了,哪里注意的到方氏同云琳琅的猫腻。
武平侯夫人才坐下,就重重拍了桌子,怒道:“云弱水,你*昭阳王,鼓动昭阳王痛打我儿梁融,如今还不跪下认罪!”
冥漠雪抬眼看向武平侯夫人,道:“姨母这话从何而说,弱水什么时候*昭阳王,什么时候鼓动昭阳王打了融表兄?”
冥漠雪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况且弱水上跪苍天厚土和圣上,下跪祖母和爷娘,弱水有何罪要跪,难道姨母的话都成圣旨了不成?”
“你这野种也配叫我姨母,胡搅蛮缠强词夺理,来人,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我不说停不许停!”武平侯夫人吼道。
武平侯夫人这话一出口,方氏唇边闪过一丝笑意,非但不阻止,反倒安慰道:“阿姊莫要气坏了身子。”
武平侯夫人恼怒的道:“实在是这孽障太可恶,打死都不为过。”
武平侯夫人这话还未落音,先前跟着周婆子去东偏院的那两个眼生的婆子,立即一个搬了条凳,一个举了板子。
那条凳和板子上,好像还带着没有擦拭下去的血迹。
冥漠雪看了一眼,想起当初她正是因为真正的云弱水,被方氏打死在这条凳上,才有她的穿越。
冥漠雪恨得咬牙,见那两个婆子上来就要押她下去,冥漠雪忍无可忍,抬手给了一人一巴掌,“谁敢!”
武平侯夫人见了,蹭的站了起来,暴怒道:“反了反了,给我押着她,今日本夫人亲自动手,打死你这孽障!” 冥漠雪不屑的冷笑着道:“是姨母来了吧。”
周婆子听了一愣,随即道:“既然四娘子知道是武平侯夫人来了,也定然知道武平侯夫人为何而来,四娘子就不要让老奴为难了,夫人可是吩咐了,若是四娘子不肯去,就是绑也要替武平侯夫人将四娘子绑去。”
周婆子说着一侧身,露出身后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其中还有两人根本就不是云府的下人,想必正是武平侯夫人带来的。
冥漠雪不屑的一笑,“我一个小娘子,周大娘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走就是了。”
冥漠雪说完,看了月芽一眼,袖子一拂潇洒的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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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下朝后,虞非豫赶走了身边所有的宫人,一个人走进了空置已久的甘露殿。
甘露殿曾是他的父皇听政的地方,甘露殿的后殿长生殿,便是历代帝王所居的寝殿,也是他同他的柔儿的寝殿。
虞非豫跨进宫门,整个宫中全无一人,路边的花木都早已枯死,杂草丛生,荒凉的像是冷宫。
虞非豫抬头,看着座落在三米高台基上的甘露殿,甘露殿背倚蓝天,三层龙尾道的两旁有青石扶栏,雄伟壮丽,然而在虞非豫看来却苍凉无比。
他的皇后,他这一声最爱的女子,他的柔儿就死在这个宫殿内。
因为这,直到现在,虞非豫都没有勇气再走进甘露殿一步,虞非豫怕当初他们在一起的回忆席卷而来,让他活的更加痛苦。
虞非豫立在龙尾道下,喃喃自语着,“柔儿,非珩失踪不见了,孤知道,他只怕已经去了,只是孤自欺欺人的不肯相信他走了,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只是这只是孤的奢望,就像当初你离开孤的时候一样,如今,孤当真是孤家寡人了。”
“柔儿,昨日我见到一个女子,她同你好像,让孤一再觉得你又回到孤身边了一样。”虞非豫说着,竟伸出手来轻抚着空气,好像在轻抚着韩柔的面容。
“柔儿,是不是你看孤太孤单了,这才将她送到孤的身边?柔儿,你知道吗,易儿也很喜欢她,只拉着她的手叫阿姊。孤现在莫名的有些想要见她,只是孤现在很彷徨,孤不知道孤心里想见的,到底是你还是她……”
一阵冷风卷过,拍打着虞非豫单薄的衣裳,虞非豫默默的站了许久,这才有些踉跄的离去,然而他的脚步,却一步一步很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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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漠雪来到正院,周婆子直接将她引到了厅堂中。
厅堂空无一人,冥漠雪才刚进去,周婆子就从外面将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几人守在门外也不曾离去。
冥漠雪摇头冷笑,走到交椅跟前坐下。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人脚步生风的走了进来,看到正闭目养神的冥漠雪大喝道:“一个践人也配坐,起来!” 武平侯夫人听了梁欣这话,立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