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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雁。”冥漠雪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
巧雁顿时觉得一股寒意向自己逼近,哆嗦的道:“婢子在……”
冥漠雪微微一笑,那笑容竟有些冷酷,“刚才你说,你追着那猫进门之后,看到了什么?” “哎!不知是哪个践人害我!”方氏突然叫道。
周婆子赶忙安抚道:“夫人,如今不知计较这个的时候,还是赶快让阿郎消了气才是。”
方氏哀怨的道:“我又岂会不想,适才来的刺客,是冲着我来的,结果误伤了云郎,云郎如今岂会愿意见我。”
方氏说完,又道:“护院呢,可抓到了那刺客?”
周婆子摇了摇头,“追着追着,那刺客就不见了,此时正在外面等着夫人降罪。”
方氏听了立即起身,披上衣裳就走了出去。
“真是饭桶,连个刺客都抓不住,方家怎么就教出你们这些废物!”方氏未嫁之前,本就是个泼辣性子,这会儿听说胡院门跟丢了刺客,就气的大骂道。
胡院门跟丢了人,自然不敢回嘴,方氏倒也不亏是将门之女,很快就压下了火气问道:“人到什么地方跟丢的?”
一个护院回道:“原本小的们就快追上了,谁知到了东偏院那边,那刺客突然就没了踪影。”
方氏听了不知为何,直觉这件事就同冥漠雪有关,而后便大手一挥,道:“走,同我去东偏院。”
方氏同护卫们来到东偏院的时候,东偏院的院门是敞开着的,然而院中竟是一盏灯都没亮。
府中闹刺客,东偏院虽然离着有些远,但是也不会一点声响都听不到,院中无灯亮本就是稀奇,而院门又是开着的,方氏当即认定,刺客一定就藏在东偏院。
“给我搜,刺客定然再此。”方氏向院内一指,胡院们想也不想就往里冲,可是众护院才走了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
“夫人,这可是四娘子的院子……”一个护院说道。
小娘子的院子,他们这些男人怎么好随便往里冲。
方氏冷冷说道:“若是放走那刺伤阿郎的刺客,你们有几个脑袋赔,还不快搜。”
想到方氏一向不喜四娘子,胡院们又本都是方家的人,听了方氏这话,立刻就有人一脚踹开了一间房门。
有人做了榜样,后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本就不大的东偏院,除了云弱水的卧房,瞬间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是刺客了,就是这院子中的婢子都不见踪影。
当然,东偏院中的婢子,本就只有月芽和巧雁两个。
“夫人,一个人也没有!”
方氏听了护院们的禀告,眉头就是一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看着唯一一间还没打开的房门,方氏想也不想就道:“肯定就在那间房里,还不快去抓人。”
护院们得了吩咐,又是一脚,踹开了冥漠雪卧房的门。
“夫人,没人!”
“三更半夜竟然不在房里,怎么是一个大家闺秀所做出的事,还不快去将云弱水给我找出来!”见冥漠雪不在房里,方氏虽然意外,却觉得这是个除去她的好机会,立即吩咐道。
然而还不等方氏的话音落下,冥漠雪就悠悠的从大门走了进来,道:“阿母可是在寻我?” 章仇擎苍得手后,故作害怕被人抓住,飞快的破窗而出,然而护院来的竟是极快,竟是同章仇擎苍撞了个脸对脸。
本来打算直接使轻功离开的他,无奈之下只得番强去了别的院子,同这些护院兜圈子。
然而,不光是章仇擎苍,就是冥漠雪都不知道,当初云达赋举家来皇城的时候,总共下人才十数个,如今云府中的护院,有一些是方家送来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冲进来的护院才各个精炼迅速。
章仇擎苍不好显露身手,竟是一时不能脱身,直带着那些护院饶了好几个弯子,这才消失在了云府中。
这边章仇擎苍引走了护院,那边被狼狈的扔在地上的云达赋,这才醒过神来,手臂上被戳出的一个血洞,疼的他龇牙咧嘴。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大夫!”云达赋见方氏好哆哆嗦嗦的躲在榻上,顿时没好气的吼道。
方氏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云达赋一身是血,竟是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云达赋气的火冒三丈,倒是周婆子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啊,阿郎受伤了,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周婆子一看云达赋还在流血的手臂,一边大声喊着,一边用细葛巾往云达赋的胳膊上按。
而直到这时,云达赋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突然想到适才那黑衣人进来的时候,吼的那句话,顿时反应过来,那黑衣人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方氏。
想到适才方氏躲在自己的身后,自己这才被刺伤,云达赋就气的咬牙切齿。
不等大夫来了,云达赋竟突然起身,一脚将周婆子给踹翻了,气哼哼的走了。
阮氏因为同冥漠雪打了赌,所以一直等着还没有睡,谁知没等到云达赋过来,竟是听到府里喊有刺客。
阮氏正吓的哆嗦,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有人砸院门,阮氏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开门的婆子喊道:“阿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阮氏下意识一看时间,果然不到丑时,想到冥漠雪之前同她打的那个赌,竟是突然打了个寒颤。
云达赋气冲冲的离开后,周婆子这才发现方氏晕死过去,赶忙上前又掐人中又按胸口,好不容易方氏才醒了过来。
“云郎呢?”方氏醒来,头一件事就是问云达赋。
周婆子本就过来的晚,不知所以然的问道:“夫人啊,您到底做了什么,竟然阿郎气的如此,竟然连大夫都不肯在正房看,胳膊上还流着血,就气哼哼的走了?”
方氏听了周婆子这话,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用云达赋挡了匕首,顿时急急问道:“云郎这会儿去了什么地方?”
“阮娘子那里。”周婆子小心的回道。
方氏听了一急,猛地坐了起来,才想要去阮氏那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晚饭过后,冥漠雪早早将月芽和巧雁遣回了房,眼见天色暗了下来,便利落的翻出了墙去。
今夜去找章仇擎苍,原本冥漠雪是想同他商量一些重要事情的,可是府上的传闻,让冥漠雪改了主意。
冥漠雪到的时候,章仇擎苍已经等了好久了,见到冥漠雪到了,章仇擎苍的眼睛直发亮,“来了。”
冥漠雪点了点头,“我有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
一提这个,章仇擎苍立即严肃了起来,“你说。”
冥漠雪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道:“我要一个人的血。”
“谁的。”不问为什么,完全的服从,这是当初冥漠雪说过的,章仇擎苍便记下了。
“云达赋。”
听了这三个字,章仇擎苍一怔,诧异的道:“你阿爷?”
看到章仇擎苍吃惊的模样,冥漠雪便知道他是误会了,赶忙解释道:“我要的是他的血,不是要他的命。”
章仇擎苍这才反应过来,“好,什么时候要。”
“今夜,丑时之前,记住,一定不能掺入别人的血。”冥漠雪想了想,又嘱咐道:“到时你就这样说……”
章仇擎苍听了点了点头,“好。”
“我回去等你。”冥漠雪说完,放下小瓷瓶便离开了。
其实,冥漠雪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疑问,那就是她果真是云达赋的女儿吗?
滴血验亲这四个字,早在冥漠雪得知云弱水是野种的时候,就想证明了,如今正是时机不说,更是算计了阮氏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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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达赋忙完公事,便回了正房,方氏主动伺候云达赋梳洗过后,便进入了梦乡,然而云达赋却不知,今夜还有一个“惊喜”等着他呢。
冥漠雪离开后,章仇擎苍就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揣了一把带着血槽的匕首,就像云府的方向而去。
因为有冥漠雪绘制的地形图,章仇擎苍顺利的来到了正房,而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方氏女,纳命来!”
一声突兀的高喝声,将云达赋和方氏统统惊醒。
“救命啊,杀人了!”方氏才睁开眼睛,就见一个黑影举着一把匕首向自己刺来,方氏一边高声尖叫,一边下意识的躲到了云达赋身后。
云达赋本已睡熟,被惊醒后根本还没回过神来,况且他本是文官,又岂见过这样的阵势,当即就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一把带着凹槽的匕首,瞬间刺入云达赋的手臂中,鲜血汩汩而出。
“啊!”云达赋顿时痛的大叫了一声。
云达赋以为竟日必当吾命休矣,然而对方飞快的拔出匕首,一把将他扔下了榻,伸手就要向方氏抓去。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府里的护院闻声而来,那黑影听到后,竟是拔腿就跑。
东偏院中,听到声响的冥漠雪,却是唇角微勾,“来的正是时候。” “你说什么,什么薛昆,我不知道。”云画眉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即反驳道。
冥漠雪也不同她狡辩,偏过头对云绛唇道:“我一向认为,八妹妹是个有主意的,你们要把七妹妹推进火坑我不管,但是再拉上我,就不会像这次这么轻松了。”
还没等云绛唇开口,云画眉就炸了毛,“谁说我要嫁给薛昆,什么推进火坑,我看你那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冥漠雪不屑的笑道:“难不成七妹妹以为,你要嫁的人是薛崇?”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若不是看上了薛崇,为何要搅了我的好事。”云画眉梗着脖子道。
“你怎么知你要嫁的人就一定是薛崇?”
“阿母说了,长幼有序!”
冥漠雪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一句长幼有序,就将你给糊弄了,云画眉,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忘在了阮庶母的肚子里?自然是长幼有序,薛崇已经订了亲,阿兄就定了婚事了,弟弟自然要定亲,不然妹妹怎么出阁。”
冥漠雪说完,转身就走,懒得再理会云画眉。若不是冥漠雪一直想给方氏和阮氏系疙瘩,她才懒得管什么云画眉,就让她嫁给薛昆算了。
冥漠雪离开后,就连咋咋呼呼的云画眉都陷入了沉思。
“绛唇,你说她说的,会是真的吗?”云画眉犹豫了一下,对云绛唇问道。
云绛唇严肃的点了点头,“**不离十。”
“我要去找娘。”
云画眉才说完,就被云绛唇给拉住了,“娘被阿母带走了,你要往哪去找,先回去,晚些再说。”
因为这个传言,云达赋的颜面丢的一干二净,方氏是怎么处置的阮氏,冥漠雪不知,不过传言好歹是暂时压了下去。
可为着这件事,阮氏是惹得云达赋的不喜,原本三天两头宿在阮氏房里的云达赋,倒是一连在正房歇了好几天,不过这桩婚事倒也作罢了。
因为这件事,阮氏憔悴了不少,就连云画眉都像淋了雨的鹌鹑,打不起精神来。
冥漠雪从同辉堂回来的路上,恰好碰到了阮氏。
“阮庶母这是要去给阿母请安?”冥漠雪首先开口问道。
阮氏看到冥漠雪,心里就有些不快,不过想到若不是她,云画眉只怕就真的进了火坑了,便道:“四娘子多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冥漠雪见阮氏不欲多说,便笑着对阮氏的背影说道:“阮庶母这几日都没看到阿爷了吧,今夜阮庶母还是打扮打扮,等着阿爷过去吧。”
阮氏听了这话一愣,“四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冥漠雪耸肩,“自然就是话面上的意思。”
“四娘子怎知,阿郎今夜会去我那里。”阮氏问道。
冥漠雪抿嘴笑道:“不如阮庶母同我打个赌,若是丑时之前,阿爷没有去阮庶母那里,那我就答应阮庶母一件事,反之阮庶母答应我一件事。”
作为一个妾,寵爱是最重要的,阮氏明知有诈,却还是抱着冥漠雪能有什么手段的希望,“好,我就同你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