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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机,替为师引圣上同昭阳王下塔。”
辩机双手合十一拜,“是,圣上请随辩机离开。”
虞非豫一点头并不开口,脸色并不好看,虞非离见了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我没白疼你一场。”见武平侯夫人不再开口,方氏这才道。
冥漠雪羞涩的一笑,“孝顺阿母是儿的本分。”
方氏同武平侯夫人,本来打算算计的就是云弱水,而非云画眉,此时云弱水给云画眉澄了清,事情已经同预期的不同,她们本也不愿错下去,否则到落了下乘,云弱水的话不但帮了云画眉,也帮她们解了围。
方氏也不是个傻的,损人还不利己的事她是不会做的,云画眉到底同梁聪没成了什么事,若是这么将云画眉推给梁聪,回去后阮氏那践人还不定怎么同云达赋哭闹。
再者方氏可没忘了,她想推出去的是云弱水,方氏可不是被云弱水的两句好话,就能哄得不知道东西南北的。
“既然是误会,你们两个也快起来吧,多亏了弱水口齿伶俐,你们也是怎么也不解释。”武平侯夫人强笑道。
武平侯夫人同方氏的状况可不同,云画眉在方氏眼里不过是个并不太碍眼的庶女,甚至还不比云弱水。而梁聪在武平侯夫人眼里,那可是个极大的隐患,一日不除她就睡不安稳。
就在这时,云绛唇也同喜鹊匆匆跑了来,不过看到亭子里的情形不对,云绛唇便躲在远处观望。
“我的儿,是阿母错怪你了。”方氏假惺惺的拉过云画眉。
“儿没解释清楚,是儿的错。”云画眉说着抽泣着起身,斜眼看了冥漠雪一眼,只是云画眉看向冥漠雪的目光,非但没有感激反倒满是恨意。
而梁聪在听了方容的话后,就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脸上只带着得体的笑意站起身。
方氏突然看了冥漠雪的发髻一眼,道:“弱水,你怎么弄成这样就出门了。”
冥漠雪讪讪的道:“适才不小心摔断了簪子,便让婢子随意挽了起来。”
其实冥漠雪这么做,原本是因为她过于谨慎,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真被算计了,她将自己打扮成小孩的模样,谁会认为一个小孩子去私会情郎。
只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武平侯夫人跟前的婢子,不过只用了五十两银子就被收买了。
冥漠雪想着,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亏着那日将那“嫖客”身上的银票顺了来,否则今日这一闹,她又要穷上不知多少日子了。
方氏听了笑道:“这像个什么样子,阿母那里有支金累丝衔珠蝶簪正配你,一会儿回去我让锦葵给你送去。”
冥漠雪赶忙叉手一福,“弱水多谢阿母。”
云画眉听了这话,顿时脸色不悦,那金累丝衔珠蝶簪正是刚才在车上,方氏答应要赏给她的。
“厢房也该收拾妥当了,咱们回吧。”武平侯夫人说完起身就走,方氏见了赶忙带着婢子追了上去。
等到二人离开,梁聪这才又打量了冥漠雪一番,随即拱手道:“多谢四表妹。”
梁聪说完,不待冥漠雪开口抬脚就走了,而梁聪刚转身,云画眉就指着冥漠雪怒道:“云弱水,是不是你害我!” 冥漠雪出现的突然,并没有看到她,云画眉见到冥漠雪也是一愣,倒是梁聪因为暗恨冥漠雪打断了云画眉,使云画眉平复了情绪,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善。
冥漠雪注意到梁聪眼中的恨意,对云画眉道:“我不过走开一会儿,七妹妹怎么就惹阿母生了这么大的气。”
云画眉的脑子早就僵住了,哪里明白冥漠雪的意思,“你,我……”
梁聪一听冥漠雪的话,立即明白冥漠雪要帮云画眉,见云画眉迷茫的样子生怕她会说错话,当即便道:“四表妹总算是回来了,赶快帮七表妹解释一下吧。”
冥漠雪听了这话心里冷笑,帮云画眉解释?帮云画眉难道就不是在帮他吗?
不过冥漠雪心里自有打算,看向方氏道:“阿母,七妹妹虽然是任性了一些,可不还都怪阿母。”
方氏的眉头一挑,冷冷道:“哦,照你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方氏的不快冥漠雪当做没看见,笑着道:“可不就是阿母的错,都怪阿母平日里太寵着我们了,说到底还是阿母慈祥,就跟那大雄宝殿里的菩萨似的。”
奉承的话谁不爱听,就是方氏都脸色渐缓,“我倒不知你的嘴比蜜还甜,我哪里能同菩萨相比。”
“是是,那泥雕的菩萨,可不像阿母笑的这么好看。”冥漠雪笑道。
武平侯夫人听了,不快的接道:“早听说妹妹多了个贴心小棉袄,比琳琅还讨你的喜欢,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冥漠雪笑着上前给武平侯夫人行了礼,“弱水给姨母请安,原是弱水身子弱,一回皇城就病倒了,没有去给姨母请过安,还请姨母不要怪罪。”
武平侯夫人看了方氏一眼,见方氏正因云弱水的几句话,自顾自的得意着,便自行开口道:“你这张小嘴倒是讨人喜欢,只是七娘子和聪儿的事,可不能因为你这几句话便算过去了。”
方氏一听这才想起这码事,看向冥漠雪道:“你姨母说的对。”
冥漠雪赶忙解释,“阿母别生气,不是七妹妹不肯亲自去给阿母折梅花,是七妹妹在梅林里扭了脚,我原想着先扶七妹妹回去,谁知半路遇上了大表兄,我想着都是一家人,也没这么多的礼数,才托大表兄将七妹妹扶过来,自己去折了梅,想着等会让七妹妹拿给阿母也是尽了孝心。阿母,七妹妹不是想要偷懒。”
冥漠雪故意不提云画眉摔倒,扑进梁聪怀里的事,不过云画眉的摔倒可不是巧合。
先前,冥漠雪便是让巧雁给武平侯夫人的婢子使了银子,让那婢子告诉梁聪过来这边,又去引诱云画眉,而冥漠雪早就躲在暗处,就待方氏同武平侯夫人过来,便掷出石子,伤了云画眉的膝盖,这才有云画眉的一摔,梁聪的一抱。
“哦?竟是这样?”武平侯夫人显然不信。
冥漠雪微微屈膝一福,“弱水不敢说谎。” “佩娘,没想到这不肖子竟然会做下这样的事……”武平侯夫人痛心疾首的对方氏道。
方氏一掏帕子捂着脸也哭道:“阿姊,是我不好,竟教不好女儿,可这俩个孩子已经犯下这样的错事,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梁聪听了还没来得及反驳,云画眉便慌乱的叫道:“阿母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只是摔了一跤!阿母,别让我嫁!”
方氏听了指着云画眉道:“混账,竟然还敢不承认,都是你连累你了大表兄,我亲眼看到你扑进你大表兄的怀里,难不成你当我和你姨母都是瞎的!”
不等云画眉开口,方氏又对梁聪道:“聪儿你也是,你若喜欢画眉,同你阿母说上门求亲来便是了,我这个做姨母的也不会棒打鸳鸯,可你们怎么能私相授受,还是在佛门净地中。”
梁聪反驳道:“姨母口口声声说我与七表妹有私情,却为何不肯先听一听我们的解释?”
适才有婢子来报,说云弱水同云绛唇去了梅林,而云画眉的婢子又将云绛唇叫走了,方氏同武平侯夫人知道,她们的目的就要达到了,立即带了人就往这边赶。
可谁知道两人正往梅林走,武平侯的婢子就突然惊呼了一声,方氏二人便看到云画眉扑进了梁聪的怀里,而梁聪也飞快的将云画眉给抱住了。
待方氏二人回过神来本不欲声张,可那婢子的尖叫声却引得梁聪看了过来,方氏同武平侯夫人相互一对视,这才决定将错就错。
不过正是因着方氏的急迫,到被梁聪为问住了。
看到方氏一愣,武平侯夫人便道:“聪儿,我同你姨母亲眼所见,岂容得你狡辩。”
梁聪听了蹙眉不语,可他虽然面上恭谨,心里却不住的冷笑。
梁聪岂会不知,方容这么急着将一个庶出的推给他,不过因为自己是庶长子,方容害怕他太出色,武平侯会将爵位传给他这个长子,而不给方容生的梁融。
一个没有助力的庶出做妻室,还是以这种方式结的亲,若是他真的娶了云画眉,武平侯一定会厌恶他。
这样绝对不行!梁聪凝眉,瞥了云画眉一眼。
梁聪知道云画眉也不想嫁,若是她拼死不嫁,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云画眉的亲母一向很受寵,还是云达赋的表妹。
想到这儿梁聪道:“事实并非如此,可梁聪也无可辩驳,总不能以死明志。”
云画眉本就没了主意,全部的指望都在梁聪的身上,此时一见梁聪没了办法顿时慌了。
云画眉一急之下,想到那句以死明志,竟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脖颈上,道:“阿母姨母,你们别逼我!”
方氏见了大怒,“反了你了!”
方氏的话还没落音,冥漠雪却突然捧着几枝梅花走了出来,“七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冥漠雪同云绛唇向梅林走去的时候,巧雁正拦住武平侯夫人派去让梁聪去梅林的婢子,巧雁同那婢子说了几句话,那婢子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离开了。
冥漠雪同云绛唇在梅林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云画眉来,就在云绛唇有些为难的时候,倒是云画眉的贴身婢子喜鹊急急跑了过来,“八娘子,我们娘子崴到了脚,娘子快过去瞧瞧吧。”
云绛唇一听这话,赶忙歉意的对冥漠雪道:“四姊稍等,我去去就回。”
不等冥漠雪开口,云绛唇就提裙小跑走了。
“去去就回?只怕是一去不回吧。”冥漠雪嗤笑了一声,也不着急回去,反而自个儿在林子里悠闲的转了起来。
云绛唇同喜鹊回到院子的时候,却根本没见到云画眉,云绛唇急道:“阿姊人呢,不是说崴了脚了,怎么人不见了?”
喜鹊支支吾吾的道:“婢子也不知啊,娘子只说让婢子将八娘子骗回来,娘子刚才还在这儿的呀。”
云绛唇一听这话赶忙问道:“为什么要把我骗回来?”
喜鹊知道瞒不住,便道:“适才夫人跟前的锦葵来了一趟,娘子就说夫人要将她嫁给梁家大郎君,娘子便让我去打探,得知武平侯夫人真的让梁家大郎君去梅林折梅,娘子便借八娘子将四娘子带去梅林,再让婢子将您骗回来。”
“坏了!”云绛唇听了喜鹊的话,大叫一声便向往门外跑去。
“哎呦。”
一个婢子同云绛唇迎面撞到了一起,那婢子一看是云绛唇,这才瘪了瘪嘴没有开口。
倒是云绛唇不顾身上被撞得生疼,抓着那婢子问道:“刚才你可一直在院子里?有没有看到七娘子?”
云绛唇一向说话软绵绵的,今日却是又急又快,那婢子怕的张嘴就道:“适才七娘子同一个小娘子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出了院子。”
“那她去了哪?”云绛唇问道。
那婢子摇头,“婢子不知,不过婢子好像听七娘子说起了大雁塔。”
云绛唇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整个慈恩寺中,除了那梅林,便只有供奉佛祖舍利的大雁塔附近最偏僻了,两处又恰巧挨着,云画眉怎么会好端端的去了大雁塔?那个同云画眉说话的婢子又会是谁?
难道阿姊真的是想算计四姊?
这个念头在云绛唇的脑子里不过一闪,便让云绛唇一激灵,云绛唇一面想着,一边已经向大雁塔的方向跑去了。
可云绛唇还没到大雁塔,方氏同武平侯夫人就已经坐在了大雁塔跟前的凉亭中,而两人脚下,正跪着一脸寒霜的梁聪,和发髻歪斜的云画眉。
“画眉,你做出如此不检点的事情来,真是丢光了云家的脸。”
“聪儿,你当真让阿母失望了。”
方氏和武平侯夫人,异口同声的道。 屋内,武平侯夫人道:“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还大费周章,让我同你演一出这样的戏,那云弱水当真值得你如此?”
方氏听了道:“还不是因为她,琳琅的猫才死掉了,又惹得老夫人对琳琅不喜,等那小蹄子去了阿姊那里,阿姊可定要帮我好好整治她。”
武平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