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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绛唇也好奇的看了一眼,不过只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恨不得将那轻纱看破个洞才好,显然云绛唇已经猜出,马车里的是什么人。
“巧雁,你可知道那是哪家的小娘子?”冥漠雪问道。
巧雁顺着被掀开的缝隙看了过去,就笑着对冥漠雪道:“娘子,那是昭阳王。昭阳王可是咱们大兴最俊美的男子,听说府上不但姬妾无数,还有许多各色的美男,有好多小娘子都自愿给昭阳王为奴为婢,只为能多看昭阳王一眼。”
冥漠雪听了巧雁的话,瞥了一眼横卧在马车内,手上执着玉壶,动作甚是妩媚的紫衣男子,不屑的道:“俊美又如何,一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还那么媚,看他,还不如回去捧着镜子看自己,那些小娘子的眼睛都不好使吗?”
花心大萝卜这话才说出口,冥漠雪就好像看到,那正好经过她身侧的华盖马车中的人身子一抖,似乎是被酒水呛了一下。
不过冥漠雪却不觉得是自己那话的缘故,只当是那昭阳王耍帅,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没倒好,自己呛了。
巧雁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倒是听了冥漠雪的话低声笑道:“不过前几日昭阳王因为坠马醒来后,便遣散了府中的姬妾,好像……染上了喜欢男人的嗜好,先前也有人说昭阳王经常出入象姑馆,如今想想到是真的。”
冥漠雪听了更是又笑了几声,“那倒是有趣了,只是不知这样媚的男人,是攻还是受。”
“娘子,什么是攻还是受?”巧雁不解的问道。
冥漠雪一挑眉,“攻就是在上面动的那个,受自然就是躺在底下被人压的了。”
不光是巧雁,就是云绛唇也一边红着脸,一边噗嗤的笑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这笑声引起了华盖马车上的人的注意,只见一双素白根根分明的手指撩起了轻纱。
冥漠雪当即就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了过去,冥漠雪顺着感觉寻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双媚人的狐狸眼,眼尾间还有一颗殷红的泪痣,而那眸中满是魅惑的笑意,似乎那冷冽只是冥漠雪感觉错了。
这样俊美的容貌,果然是世间少见,便是冥漠雪见了都微微一愣,也正是冥漠雪的这一愣,让对面的昭阳王嘴边的弧度,勾起的更大了一些。
冥漠雪注意到虞非离的得意,顿时嗤笑一声收回了视线,看着巧雁也因那一笑被蛊惑的失了魂,便道:“巧雁你可要长长记性,色字头上一把刀,通常长得美还对你笑的,都不是好人。” 车帘被掀开,对上周婆子那冷的简直能冻死人的脸,云画眉简直吓得一哆嗦。
“三位娘子在一辆骡车上有些挤,夫人正好想起件事要问七娘子,七娘子这就下车,同老奴过去前面的马车吧。”周婆子道。
云画眉听了顿时一喜,得意的瞥了冥漠雪一眼,也不看云绛唇,笑意盈盈的带着婢子喜鹊就下车,跟着周婆子走了。
冥漠雪看着云画眉的挑衅,毫不在意的一笑,云绛唇看在眼里,心里不由暗暗担忧。
虽然冥漠雪一直背靠着车窗,不过早在周婆子走过来的时候,她便知道了。
几辆骡车外面都有粗使婆子们跟着,她同云画眉的话,早就被外面的婆子听去了,而方氏和周婆子,能这么快就知道她们两个吵嘴,这都是早就意料得到的。
这辆骡车本就不大,可方氏偏偏有意,让冥漠雪同云画眉姐妹挤在一起。
方氏虽然不待见云弱水,可方氏看重脸面,云璇玑多病,云琳琅又是她一心捧着要去攀高枝的女儿,方氏自己不愿动手,又不想坏了云琳琅的名声,想要对付云弱水,必须要有人出头。
云家大房,除去已经出嫁的嫡出大娘云婉兮,和云璇玑和云琳琅,便只余云弱水和云画眉姊妹。
云画眉年有十三,只比云弱水和二房五娘子云毓秀小了几个月,生的明眸皓齿,举手投足间隐约也有了其母阮氏的婀娜风姿,但是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继承阮氏的脑子。
而其妹云绛唇,比云画眉还小一岁,虽然模样清秀了些,容貌不算出挑,可却要比云画眉聪慧的多。
所以胸大无脑的云画眉,就成了方氏的目标,用庶女来对付庶女,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让云画眉自己先不待见云弱水,挑起两人的争端,若是云画眉棋高一筹,云弱水倒霉,方氏乐见其成。若是云画眉败了,阮氏看爱女吃亏,定然会出手相助,等到阮氏斗残了云弱水,方氏再将责任都推到阮氏母女的身上,方氏正好借此打击阮氏,阮氏一旦失去云达赋的寵爱,那谁还能威胁方氏的地位。
方氏是什么打算,冥漠雪心里是一清二楚,不过冥漠雪又岂会让方氏如意。
冥漠雪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且待今日之事一过,首先她就要好好修理修理云画眉,方氏想一石二鸟?那她冥漠雪就要玩个坐山观虎斗。
冥漠雪正想着,便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好听的铃铛声,紧接着一阵香风从外面刮进了骡车里,冥漠雪正好奇的想要撩起车帘看一看,突然骡车就停了下来,向路边挪去,竟像是再给后面的车让路。
如今云家有了云达赋这个御史中丞,和背后撑腰的方家,云家的车马走在官道上,便是驾车的车夫都昂头挺胸的,到不知是哪家府上,竟是能让云家的车马让路。 因着方氏打算要在慈恩寺住上一晚,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府里的下人就忙碌了起来,准备吃食的,套车的各司其位。
这一次出行,云家的女眷几乎是全都跟了出来,再加上各院小娘子们的贴身婢子,足足套了三辆健壮的骡车,还有一匹马车。
马是稀罕物,要一百两才能买上一匹,云家的这匹马,还是方家特意给方氏准备的,毕竟以云达赋的这点家底,还真是买不起。
各院的小娘子们,各自梳洗完毕用过朝食,由方氏同张氏分别带着去给云老夫人请了安,这才到了二门准备上车。
方氏自然带着云璇玑和云琳琅上了马车,张氏见了,不情不愿的瞥了一眼那拉车的高头大马,这才拉了云钟灵和云毓秀上了第二辆骡车。
剩下二房的云玉娇、云绿萼同贴身婢子上了一辆骡车,冥漠雪则跟着云画眉和云绛唇挤在了一起。
后两辆骡车本就不算宽大,两主两仆四人坐还算宽敞,可再加上冥漠雪和巧雁,就实在有些拥挤了。
云画眉同云绛唇姐妹同是庶出,但是有阮氏这个作为云达赋表妹的妾室在,两人一向比二房的庶女待遇好,尤其是云画眉性子急,一见冥漠雪同巧雁,心里就厌烦的很。
“这么多人挤都挤死了,云弱水,还不赶快让你的婢子下去跟车。”骡车出了坊门才过了一条街,云画眉就趾高气扬的对冥漠雪指使道。
这骡车不比方氏的马车,这么硬挤上六个人本就不成的,巧雁知道自家娘子不比七娘子,有亲生阿娘阮氏的看顾,所以听了这话,也不犹豫便要下车。
“慢着。”
巧雁刚要起身,就被冥漠雪拦了下来,“七妹妹,你若嫌挤着了,便去同阿母一起坐马车,让我的婢子下去跟车,是万万不成的。”
云画眉听了冥漠雪的话,杏核眼就是一瞪,“云弱水!你竟敢……”
云画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冥漠雪给打断了,“七妹妹,巧雁可是阿母赏给我的婢子,让巧雁下去跟车,若阿母问起来,我自然要实话实说。”
不等云画眉开口,冥漠雪又道:“看七妹妹的模样既然还坚持,那巧雁你就下去吧,等阿母问你话时,巧雁你可得记着说,我是帮你拦过七妹妹,只是七妹妹不将阿母放在眼里,我人单力薄无能为力。”
云画眉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云弱水,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不将阿母放在眼里了?”
冥漠雪眉头一挑,刚要开口,云绛唇却是道:“四姊七姊,咱们都是姊妹,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云绛唇,你是我的妹妹还是这个野种的妹妹,你若不想帮着我,那就闭嘴!”云画眉哪里肯听云绛唇的劝,瞪了云绛唇一眼,还要再说什么,车帘却突然被掀开了。 “非离啊非离,若你没有坠马身亡,若我虞非珩当真死在了女娲山,没有鬼使神差的重生成了你,你当真是皇兄能信任的吗?”
虞非珩摇了摇头,望着水中倒映出的那张,美的潋滟旖旎的脸,喃喃自语道:“世人皆说昭阳王的美艳,便是世间最美的女子都及不上万一,所以昭阳王偏爱男色,府中更是豢养的各色美男。其中,武有冷傲天璇,文有温润天权,他们当真是你的男寵?”
虞非珩幽幽的叹了口气,自从昨日醒来,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再也不是宁王虞非珩,而是昭阳王虞非离的事实,然后他只拥有虞非离少许的记忆。
也正是因为这少许的记忆,才让他如此的不安。
圣上体弱,没有子嗣,而大将靖国公功高盖主,虞非珩总是觉得朝中暗流涌动,却一直摸不到头绪。
而如今他成了虞非离,只知道虞非离的身边有禀赋各异的下属,他自己有一身不为人知的绝世武功,这样的虞非离,又如何能是一个毫无建树,只知玩弄男色的风1流郡王?
若虞非离不死,他想要做什么,他的手下又到底有多少人?
虞非珩的眉头紧紧锁着,脑中隐约有一点印象,虞非离同另一个人似乎有什么协定,可是他此时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虽然非我所愿,可如今我还是成为了你,人死灯灭,以前的种种皆以过去,今后再没有虞非珩,而我,只是虞非离,非离,愿你来世果真能够逍遥自在……”
虞非离说着,修长的玉指,抚过眼角那枚殷红的泪痣,“这颗泪痣,是为你而生,还是为我而生,是为谁而缀,等待与谁三世相逢?”
虞非离摇了摇头,叹息着,“万般皆是命啊……”
冥漠雪从昌乐坊去到慈恩寺,再从慈恩寺回到云府的时候,都快要四更末了。
五更二刻的时候,官街鼓和坊鼓便会开始响起,那时府中的下人便开始陆续起身,冥漠雪若是再晚一些回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发觉。
冥漠雪辗转腾挪,使出浑身解数才躲过巡街使和暗探的武官,顺利回来了。
冥漠雪回房后,立即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了下来,裹成一团扔到了滴水牙chuang的檐子上面,若非有人爬上去,是定然看不到上面的东西的。
都弄好了冥漠雪抖开锦被钻了进去,才小睡了一会儿,便被月芽和巧雁唤了起来。
这一。夜冥漠雪是有惊无险,还从虞非离那里弄来几千两银票,冥漠雪不敢随处乱放,也就都随身带着了。
明日就是初一,便是方氏说要去慈恩寺的日子,早早的周婆子就带人,给冥漠雪送来了两身衣裳,说是方氏命人给做的,让冥漠雪明日出门穿。
冥漠雪自然要去给方氏请安谢恩,方氏一脸慈爱毫无异色,只是冥漠雪看到云琳琅诡异的笑容,便认定明日定然有一场恶斗了。 那骑卒是个直性子,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冥漠雪走后,那骑卒便想要给虞非离点教训。
“长了这么大的个子,不去保家卫国,却在这里欺负女人,某简直看不起你。”
“大晚上的还带着帽子,遮着脸,你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吗!”
那骑卒说着,就要用镰钩枪去挑虞非离的帽子。
虞非离刚才不出声,是不想暴露身份,可被别人欺负到头上,高傲如他又怎么肯。
“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看某的脸。”虞非离说着,将一枚令牌扔了过去。
那骑卒接过一看,金灿灿的令牌上,一面写着国姓虞字,另一面写着昭阳二字。
那骑卒顿时怔住了,立即翻身下马,对着虞非离一拜,道:“属下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骑卒虽然口中说着请罪,可是口气中还带了一些鄙夷的味道。
虞非离自然听得出来,眉毛轻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任什么职务。”
那骑卒以为虞非离想要治罪于他,梗着脖子大声回道:“属下封权奕,果毅左都尉。”
“贺兰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