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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晟毅赶忙道:“檀郎误会了,云某并非去寻昭阳王的。”
檀郎听了这才又是一笑,道:“这一路还要走好一会儿呢,不如奴抚琴一曲,也好解解闷。”
让檀郎檀公子亲自提出要为其抚琴,云晟毅倍觉荣幸,赶忙道:“能听檀郎一曲,当真是云某的荣幸。”
檀郎听了,微微一笑,焚上香,这才将雅乐琴抱了过来,一端放在车上铺着的毯子上,一端至于腿上,右手弹,左手弄,姿态稳雅别致。
云晟毅听了一会儿,就觉得入了迷,而后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檀郎见云晟毅睡着后,这才放下了雅乐琴,用力推了推云晟毅,就见云晟毅已经睡死过去了,像只死猪一般。
檀郎这才看着云晟毅,冷冷的一笑。
琴声刚断,就见马车的帘子突然一掀,一个穿着墨中扬赤玄衣,手持寒光剑的冷傲男子飞了进来。
而此时马车的速度不减,很难让人想象到,他是如何飞跃入马车的。
“你可算是来了,主子近些日子如何,怎么都不来我清云楼了?”檀郎媚眼一飞,看向天璇问道。
天璇一脸的冷傲,只道:“主子如何想的,哪里是我们做属下可以随便问的,天枢你逾矩了。”
昭阳王虞非离,手下共有七个大将,分别以七星为名。
除去金吾卫左将军贺兰摇光,还有在虞非离身边左右不离的一文一武天璇和天权外,还有四人甚是神秘,而鼎鼎大名的清云楼檀郎檀公子,正是虞非离手下七星之一的天枢。
若说摇光掌的是兵权,天璇为护卫,天权是智囊的话,那檀郎天枢,则是专门为虞非离收集百官和江湖上各类情报的了。
檀郎知道,天璇一向是这么个孤傲性子,还总是一板一眼的死脑筋,也不理会他这话,只道:“主子让我费劲死心,骗来这个一个傻小子做什么?”
天璇听了檀郎的话,鄙夷的扫视了云晟毅一眼,这才道:“他不是男人。”
檀郎的媚眼一翻,瞥了天璇一眼道:“你如今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他要不是个男人,难不成还是个女人?”
天璇看了檀郎一眼,道:“他强行辱了一个小娘子,被司徒策废了。”
檀郎听了这话睁大了眼睛眨巴了一下,道:“前些日子听说他在他祖母的寿宴上,强迫了蝶娘子,难道真有这事?”
“他那会儿早就不是男人了,他强什么强,怎么强。”天璇嗤笑道。
檀郎一听这话,才算明白过来,原来云晟毅是被人给算计了。
“是谁这么大的面子,收买了蝶娘子来陷害他?”檀郎向天璇问道。
天璇看了云晟毅一眼,没有开口。
檀郎见了道:“一个时辰之内,他是如何都醒不来的。”
天璇这才道:“是主子看上的人。”
檀郎一愣,“主子看上的人?是谁?”
天璇摇了摇头,指了指云晟毅道:“主子吩咐了,既然他都不是男人了,听说你那里养了壮汉,不如便宜他一个,我还有事,我走了。”
天璇说完一闪身,不等车帘落下,人就消失在马车里了,留下檀郎恨恨的哼了一声。
虞非离的吩咐,檀郎早就知道了的,不过先前檀郎不清楚虞非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一直想不好如何下手,竟是连色1诱的招数的上了,这会儿听了天璇的话反倒觉得好办了,云晟毅得罪了他主子看上的人,那对他也不用客气了。
想到这儿檀郎一笑,而后嗤笑了一声道:“今日本公子就委屈一次,等主子要你命的时候,我定然亲自剜了你的狗眼,剁掉你的爪子。”
檀郎说着,上前撤掉云晟毅的腰带,打散他的发髻,弄的一副云晟毅适才做了什么的模样,随即又拉低了自己的衣领,将云晟毅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而后这才拉过一旁放着的狐裘,盖在了两人的腰间。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马车就驶入了安兴坊,而后转个弯的功夫,就到了清云楼。
这华丽的马车才一驶入安兴坊,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更是有甚者,径自跟着马车一路到了清云楼前。
马车才一停下来,车夫就跳了下来,大咧咧的一掀帘子,道:“公子,到了,请下车吧。”
车夫这话说完,半晌没有动静,众人抬头一看,就见马车上的两人,依偎在一块,还有一只手搭在了檀郎的胸口,很是刺眼。
当即就有人怪叫了一声,恨不得上前将那人给撕扯了。
这时,云晟毅才转醒过来,才一睁开眼睛,就见马车外面围了许多的人,还都是一副想要生吞活剥了他的样子。
云晟毅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衣裳不整,手还在檀郎的胸前,而他的胸口处竟是被他捏出了几个红印子,看着很是刺眼。
云晟毅惊的赶忙缩回了手,看着那惊呆了一般还傻愣着扯着车帘子的车夫,赶忙向前一俯身,将帘子扯了下来。
云晟毅赶忙推了推檀郎,道:“檀郎,檀郎醒醒。”
檀郎这才睁开眼睛,一看云晟毅衣衫不整,再见自己的领口大开,顿时大声怒道:“云郎君,我敬你救了我的性命,你怎能趁人之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云晟毅一愣,“我,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就,就这样子了。”
檀郎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云郎君,你果真不是故意的?”
云晟毅赶忙点头,“某发誓。”
檀郎听了这才一笑,道:“我信你便是,发誓什么的就算了。”
说着,檀郎径自整理了衣裳,而后对云晟毅道:“云郎君,请吧。”
云晟毅想着外面那么多人见到这样的情形,觉得有些丢人,然而再看檀郎目光含笑的样子,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
云晟毅的手指互相摩搓了一下,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手上,还带着檀郎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竟是觉得心神一荡。
“好。”云晟毅说着,首先跳下了马车,紧接着又将檀郎扶了下来,竟是一点都不在意众人看他的模样。
而檀郎早就习惯了,时常被人团团包围的场面,根本毫不在意,只同云晟毅进了清云楼。
一连过了四日,没有一人见云晟毅从清云楼中出来,一下子,云晟毅好男1色,断袖的名声又传了出去。
直到第五日,就见一个小倌扶着一个走路踉跄的男子,从清云楼中走了出来。
好事的人一看,见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云晟毅。
此时云晟毅的脸色极差,灰白一片不说,还一副四肢无力的模样,看上去极像是纵1欲过度。
等那小倌,将云晟毅送上一辆马车之后,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刚才那郎君,可是前几日檀公子带回来的那个?”有好事人问道。
那小倌听了这人的话,只笑着看着他也不开口。
那好事人立即明白过来,赶忙从怀里取了一些碎银子,塞到了那小倌的手里。
小倌见了这才道:“自然是他,就是那个云府的大郎君,云大郎君这几日,在我们这儿玩的可开心呢。”
许多人通通围了过来,就听又有人道:“那云大郎君都成这幅样子了,檀郎那么瘦弱的身子,岂又能受的?”
那小倌瞥了那人一眼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云大郎君同我们檀公子有什么关系,那日若非他碰巧救了檀公子,檀公子也不会同他坐坐了。”
众人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他们原以为这些日子,云大郎君是歇在檀公子那里,原来竟然不是这么回事。
“那云大郎君这几日怕是睡都没睡过吧,瞧那眼圈深的,那腿连走路都不利落了。”有人笑道。
小倌听了这话笑道:“可不是嘛,这云大郎君是真敢玩,只怕他回去,不趴在榻上趴几天,是起不来的了。”
众人一听这这话,顿时奇怪了一下,那小倌见了道:“你们都不知道吧,原来这云家大郎君不举呢。”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这才明白,原来这云家大郎君,不但好男1色,竟然还是个受,纷纷古怪的笑着离去了。
那小倌这才赶忙回了清云楼,去了檀郎那里到:“公子,您吩咐的话,小的都已经说出去了。”
檀郎听了,扔给他一锭银子,笑道:“我都知道了,做的好,这是赏你的。”
那小倌,赶忙将银子揣了起来,道:“多谢檀公子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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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几个时辰前,乡下的庄子里,自打云晟毅走后,那几个一同去了乡下庄子的管事和小厮,就一连忙了好几日,眼见今日就要回府复命了,可怎么都不见云大郎君回来。
众人急的不得了,当日云晟毅可是说过,他很快就赶过来的,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儿,几个管事和小厮合计了一下,便带上采买的东西,坐上马车赶回了云府。
“什么?晟毅不见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好端端的不见了?”同辉堂,方氏听了这几个管事的话,顿时叫道。
一个管事赶忙道:“大夫人,是这么回事,当日小的们同大郎君去乡下庄子的路上,遇到有人拦路抢劫杀人,大郎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上前三下两下就将那些人给打跑了,而后被救下的小娘子,请大郎君去了马车里谈了许久,而后大郎君就吩咐小的们说,还有要事要做,小的们也不敢拦,就见大郎君上了那小娘子马车走了。”
方氏听了这话当即就变了脸,另一个管事听了,赶忙道:“原本大郎君说当日就回来,同小的们汇合,谁知一连几日都不见大郎君的人影,小的们以为大郎君的事情还没忙完,又以为大郎君是回了府里,这才没有多想……”
云达赋听了几个管事的话,顿时怒道:“这个畜生,竟然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看他回来,我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方式赶忙道:“也许晟毅他,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也说不定呢。”
云老夫人听了也道:“要紧事?什么要紧事不能托人给家里捎个信儿来,分明是找借口不肯去庄子上。”
方氏听了,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守二门的婆子,一边跑一边喊道:“老夫人,阿郎,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郎君回来了。”
方氏听了先是一喜,而后脸一绷,道:“大郎君回来了是好事,什么叫不好了!”
没等那守二门的婆子开口,冥漠雪就是冷然的一笑。
那守二门的婆子,赶忙道:“回,回夫人的话,大郎君,大郎君他,是被人给抬回来的。”
方氏听了那婆子的话,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一下子晕了过去。
云达赋顿时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将大郎君送回来的?”
那婆子赶忙道:“听说是有人给大郎君雇了马车,雇车的人,好像是安兴坊什么清云楼的人。”
云达赋听了,顿时大怒,将桌上的茶盏扔到了地上。
屋内众人皆是诧异极了,唯有冥漠雪的唇角画着一道上调的弧线。
146云晟毅有病?
“清云楼,清云楼是什么地方,阿兄不是去了乡下庄子里了吗?”云琳琅奇怪的说道。
方氏听了云琳琅这话,顿时恼道:“那种地方岂是你能说得的,还不闭嘴。”
云琳琅一纳闷,赶忙闭了嘴,云达赋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云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谁也没想到,云晟毅竟然敢违背云达赋的话,不但没有去乡下的庄子,更是去了清云楼鬼混。
“这个逆子他人呢,还不快将他给我带上来!”云达赋不由得大怒道。
云达赋这一声怒吼,将云琳琅和云画眉、云绛唇等人下了个哆嗦,冥漠雪却冷眼旁观着,冷笑了一声,因为她知道,精彩的还在后面。
守二门的婆子,立即唯唯诺诺的道:“老奴,老奴这就让人,将大郎君抬到这边来。”
那婆子说着,赶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云达赋则一p股坐下来直运气。
云老夫人虽然也紧蹙着眉头,不过还是道:“这件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你气成这样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