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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坠,扑嗵一声落进了水中。
“公子威武!公子无敌!”巨鲲号上,响起震天价的喝彩。喝彩声中,巨鲲号迅速远去。
轰!杜伏威挟着巨大水柱破水而出,闪电般掠回岸边,扬声高喝:“哪位高人在此?暗器厚赐,杜某铭记于心!可敢报上名号,好教杜某来rì有机会报答?”
这记高喝,声浪滚滚,震动十里,显示出杜伏威惊人的功力。且中气十足,没有一丝气虚气短的感觉,显然并没有被法器木珠打伤。
独孤策的法珠毕竟只是初步成形,还不算真正的法宝,威力还不够大。打功力浅薄的徐子陵,自然是一击轰杀至渣。但对付功力雄厚的杜伏威,就力有未逮了。
独孤策收回那粒水沉木珠,喝道:“杜总管,独孤阀独孤策等你回报!”
他的声音,亦是滚滚如浪,震动十方,气势丝毫不逊杜伏威。
杜伏威没有再开口,显然知道独孤策的来历。
当然,老杜干的是造反的买卖,连皇帝的账都不买,自不会怕了独孤策的身家后台。之所以不再开口,想是在知道一击将他打落水中的人,乃是一位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小辈后,觉得过于丢脸,耻于再逞口舌之勇。
老杜不开口,独孤策也乐得不与他纠缠,当即转身就走,快速离开了雷公峡。
独孤策向着彭城郡方向行去。
一路上,到处可见被摧毁的城镇、乡村,时常百里不见人烟,入眼尽是疮痍。
独孤策纵然是邪修,偶尔看到整村整镇尽被屠绝,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的惨景,亦不由暗动恻隐之心,感慨乱世民生多艰,人命如蚁。
感慨过后,他便收集死者怨气,用来淬炼法珠。
无辜横死者,死前必然满腹怨气。怨气越浓烈,越不易消散。有的甚至能存在数十年、上百年之久,连宅地风水都能影响到。
对普通人来说,怨气毫无作用,甚至还有一定的危害:若在怨气积聚过多的地方起屋,人住进去后,很容易体弱多病,霉运连连。
但对独孤策这位邪修来说,怨气就是极好的材料,能够用来淬炼法器,增强法器的威力,赋予法器更多的特效。
比如怨气,就能给法器加持干涉敌人情绪、扰乱敌人jīng神、使敌人产生种种幻觉的功效。
正值乱世,无辜横死者遍地都是。独孤策不用杀人造孽,也能收集大量怨气。
更妙的是,收集怨气后,大地得到净化,使他平添了少许功德。发现这一点后,独孤策收集怨气更加起劲。
路上偶会遇上山贼乱匪,乃至被打至溃散的小队隋兵,到处烧杀掳掠,制造种种血案。但凡烧杀掳掠之辈,独孤策见了,大多顺手杀掉。
他倒不是要替天行道。
事实上,炼气士们大多心xìng偏冷,不喜多管闲事。就算是替天行道,也多半带有明确的目的xìng——对正道修士来说,诛杀邪魔,是获取功德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倘若诛杀邪魔不能获取功德,便是修炼正道功法的修士,多半也会对邪魔妖道视而不见。
独孤策作为邪修,更没有行侠仗义的胸怀。之所以杀戮那些流匪乱兵,主要目的是取其心头活血,以之祭炼法珠。
这种炼器的方法,太过伤天害理。若不注意,久而久之,必遭劫数。
独孤策上辈子已经死过一次,这辈子当然更加谨慎。虽用活人心血炼器,但只取伤天害理之人的xìng命。比如烧杀掳掠的溃兵、乱匪、山贼等。击杀匪类,拯救良善平民,能得良善平民感恩。如此一来,便功过相抵,无功无过,不会积累出强大的劫数。
一路行走修炼,六天后,独孤策便已踏入彭城郡地面。
独孤策此来彭城,首要目的,其实并非东溟派的机密账簿。虽说家中长辈希望取得账簿扳倒宇文阀,但独孤策很清楚,以宇文阀如今的势力,区区一本账簿已经奈何不了他们了。
宇文阀在骁果军中,势力根深蒂固。皇帝也奈何不了他们。把账簿呈至陛前,也就能迫得宇文阀造反弑君而已。独孤阀从中根本不能得到任何好处。
所以对于账簿,独孤策的态度是可有可无,能取就取,不能取就弃。
他真正想要得到的,乃是东溟夫人,和她的女儿单婉晶。
东溟夫人乃yīn后祝玉妍的女儿,武功高强,不逊宗师。其女单婉晶亦是难得的美女,同样有一身不俗的艺业。
对独孤策来说,这一对母。女花,乃是大自在极力功上好的炉鼎。倘能采摘这两朵鲜花,对他的修为,当有极大的裨益。
又过半rì,独孤策已行至彭城郡治,彭城。
进城时,独孤策心下暗忖:“近期李世民父子应该也在彭城附近。有机会,倒是要去瞧一瞧李家那些亲戚。还有李秀宁,乃是天家贵女,将来能得公主封号,气数极旺,采之能大益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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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自己,就没人投票了吗?)
………【005,再遇寇仲,彭城媚娘】………
时近黄昏,独孤策悠然踱进彭城,姿势悠闲得仿佛一位游学士子。
进城后随意打量,只见彭城商铺林立,行人往来如织,摊贩沿街叫卖,街头巷尾罕有乞丐流民,好像丝毫没有受到乱世烽烟波及。
独孤策漫无目的地在城中闲逛,闲品彭城风情。
他神态从容,相貌英俊,举手投足间,又不失好男儿的雄壮刚健。所过之处,常引得路人们频频瞩目。
尤其是妙龄少女们,见了独孤策,无不抱以迷人的微笑,妙目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
早在洛阳时,独孤策便已习惯了这样的待遇。
遇上少女瞩目时,他便回报以温柔的笑。
洛阳近期传言:没有一个女子,能挡住独孤策的微微一笑。
这传言,不假。
他只轻轻一笑,少女们便目眩神迷,芳心剧震,俏脸晕红。独孤策却飘然远去,留下一地破碎的芳心……
真正的花花公子,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行至一条花街柳巷,独孤策突生感应,只觉有一道包含着刻骨怨悔的视线,盯着他猛瞧。心中一动,他偏头一看,只见一位身形厚壮的少年,正站在街边,yīn沉沉地盯着他。
那少年,赫然正是寇仲。
此时的寇仲,已没了当初那种开朗豁达的气质,浑身上下,都似笼罩着一层yīn影,散发出刺骨的寒意。紧盯着独孤策的双眼中,更满是山高海深的仇恨,目光仿如刀片一般,要将他千刀万剐。
独孤策哂然一笑,对着寇仲颔首致意。
寇仲深深地盯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一家青楼大门之中。
独孤策抬眼一看,只见那青楼门坊上,挂着一只门匾,上书“翠碧院”三个大字。
略一沉吟,独孤策便穿过停了十余辆马车的广场,走向翠碧院主楼。
刚踏上主楼台阶,便有一位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迎了过来,笑吟吟地说道:“哎哟,这位公子可眼生得紧,是头回来我们翠碧院吗?您可真有眼光,在这彭城郡中,我们翠碧院可是首屈一指,美女如云呢!”
“是吗?”独孤策淡淡说道:“带本公子见识一下。”
他向来不喜风尘女子。概因风尘女子经历的男人太多,体气太浊,于他修为没有半点益处。所以即便是姿容再动人的烟花魁首,独孤策向来也是不假辞sè,半点笑容也欠奉。
他爱的花儿,只有良家。倘若是武功高强的良家,那便最好不过。
摆出冷淡模样时的独孤策,自有一种高门大阀世家子弟的雍容气度。那中年妇人阅人极广,品出独孤策气度不凡,不敢等闲视之,亦不敢讨巧卖嘴,只唯唯几声,恭恭敬敬地领他进了翠碧楼。
进了大堂,便有两名十六七岁的乖巧婢女迎了过来,为独孤策斟茶递水,服侍他洗手擦脸,周到无比。
独孤策略略擦洗一番,浅饮一口香茗,随即环目一扫,只见大堂内坐了十几桌宾客,闹哄哄一片。却没见着寇仲的身影。
他略一皱眉,对那中年妇人道:“翠碧楼中可有赌场?”
中年妇人恭声应道:“自是有的。奴这便带公子过去。”
独孤策随中年妇人走出主楼后门,只见一条碎石子路,把主楼后门与对面另一道大门相连。碎子路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园,路上正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独孤策听对面大门后,传来阵阵喧哗声浪,似有数百人在其中。凝神细听,又能听到骰子、牌九等赌具的碰撞声,当下微微一笑,对那中年妇人道:“你且回,本公子自去便是。”
说罢不再理会那中年妇人,径直走向对面宏伟壮观的赌场大门。
刚踏进赌场大门,一条矮胖汉子,便来到独孤策面前,笑容可掬地说道:“这位公子眼生得紧,可是头回来光顾敝赌场?瞧公子一表人才,必是富豪子弟,在厅中与这些粗人对赌,实在有失公子身份。可要小的替公子安排贵宾包厢,请几位有身份的公子少爷来陪公子玩耍?”
独孤策略一皱眉,挥手道:“本公子自找乐子,无需你cāo心。你且退下。”
举手投足间,独孤策刻意流露出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昭示自己习惯了支使下人。
那矮胖汉子亦是个有眼力的,见了他这番作态,当下不再多话,深深一揖,道声:“那小的祝公子玩得愉快。”便快速退下了。
独孤策眉头舒展,随意一扫,只见这赌场规模极大,各种赌桌赌具乃至桌椅陈设,无不华丽讲究,既显得财大气粗,又有几分雅致的意味。
而且场地宽广,不但有前中后三进,每进左右又各有相连的厅堂。所以虽然集众四五百,这进进相连的大赌场,也一点都不令人觉得挤迫。
最引人注目的是各座大厅里,那些负责主持赌局的荷官,乃至斟茶奉酒的女侍,都是绮年玉貌的动人少女。且个个衣着xìng感,身上只着抹胸、肚兜般的红sè小衣,衬以湖绿sè短裳,把玉藕般的双臂和白皙修长的美腿,完全暴露出来。穿梭往来于各赌桌时,更是rǔ。波。臀。浪,婀娜生姿。倘若是情场初哥,见了这般场面,免不得目驰神迷,口干舌燥。
“赌赢了,便干美女助兴头。赌输了,便干美女去霉运。无论输赢,赌客的银子,总会在翠碧院中挥霍。这种经营理念,倒是深谙人xìng。”
独孤策倒是未多看那些美少女,只在心中暗想着。
他是货真价实的花丛老手。前世伪装成大学生,在大学校园里大采班花、系花、院花、届花、校花等各种花时,早见惯了各种美女,经多了风流阵仗。眼前这点小场面,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
再者他不喜烟花女子,那些少女外表再怎么动人,体气也是浑浊无比,难入独孤策法眼。
只大致扫了一眼,他便对那些少女视而不见,漫步在赌厅之中,寻找寇仲的身影。
行至中堂,独孤策嘴角浮出一抹浅笑,已然看到了寇仲身影。
只见寇仲端坐在左边一条赌台前,正玩着骰子。他身旁坐着一位极动人的美女,在赌场中仿佛万绿丛中一点红。
看到那美女,独孤策便眼睛一亮。只见她不但生得眉目如画,更jīng彩的是她身上的衣裳。她上身穿着紧身小衣,襟口开得极低,露出小半玉。rǔ和深深的rǔ。沟,显得浪荡非常。
独孤策在洛阳城中,只在波斯人开的酒店中,看过作这般穿着的波斯美姬。
穿着这种低胸衣,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亮相的中原女子,他还是头次见着。
更让他暗自叫奇的是,那身材火辣的美女,明明已非处子,体气却jīng纯无比,不显一丝浑浊。细细观之,他发现,那女子赫然也有采补功夫在身,显是采阳补yīn的老手。
“衣着暴露,jīng擅采补……此女莫非就是彭梁会的三当家,sāo娘子任媚媚?”
独孤策在记忆中略一翻拣,便想起了那女子的来历。
彭梁会乃八帮十会之一,算是一股颇大的江湖势力。尤其是如今这时节,天下烽烟四起,朝庭对地方的掌控力降至最弱,一些盛世时不敢放肆的帮会力量,趁机大肆吸纳帮众,扩大势力。久而久之,对地方的掌控力,反而跃至官府之上。
好比彭梁会,势力已遍及彭城郡,以及相邻的梁郡。在彭梁二郡,权威比官府还大。
当然,彭梁会这样的帮会,维持地方亦十分得力。如今官府对地方的掌控力降低,地方本该大乱。可彭梁二郡至今治安良好,还颇有些繁华之景,彭梁会自然功不可没。
任媚媚身为彭梁会这等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