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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彭梁会这样的帮会,维持地方亦十分得力。如今官府对地方的掌控力降低,地方本该大乱。可彭梁二郡至今治安良好,还颇有些繁华之景,彭梁会自然功不可没。
任媚媚身为彭梁会这等大势力的三当家,当然不会是简单人物。不但手下众多,本身武功亦不寻常,还有着相当的统率力。否则她一个女子,也不可能成为彭梁会这等大帮会三当家,仅位于大当家、二当家两人之下。
这位称得上奇女子的大美女,此刻巴巴地纠缠在寇仲身边,自然不会是大发花痴。独孤策很清楚,寇仲如今唯一能吸引任媚媚的,只有他那一身不凡的根基。
jīng擅采补的任媚媚,怕是已将寇仲定为攻略目标,想将他推倒采补,补益自身元气。
对于采花的同道,倘若是男的,独孤策必然杀之而后快。但若是女的,独孤策反而感到很亲切——最好那位女采花贼,能把天下间所有的好男儿都采掉,都吸至油尽灯枯。那样一来,天下间的好女子,他便能尽情笑纳。
然而很可惜,任媚媚显然没有那般功底。她这种露骨的放浪美,固然很诱人,但格调还是低了一筹。如果能去慈航静斋,或者yīn癸派进修一下,她的采补功力或会更上一层。
毕竟,无论慈航仙子,或者yīn癸魅女,勾搭起男人来,功力都是炉火纯青。远非任媚媚可比。
遗憾地摇了摇头,独孤策不带一丝火气地走至寇仲与任媚媚所在的赌台前,挨着任媚媚坐了下来。
独孤策坐下时,寇仲浑身微微一震,心跳蓦地快上三分,散发出更浓烈的yīn寒气息。
但他表面上不动声sè,甚至看都没看独孤策一眼,只专注地盯着美女荷官手里的骰盅,好像一位资深赌鬼。
倒是任媚媚美眸一亮,暂停下撩拨寇仲,对着独孤策嫣然一笑,娇声道:“小哥哥,你生得好俊。以前没见过你,是头次来赌场吗?要不是奴家带你玩玩?”
独孤策看着任媚媚,微笑道:“姐姐,你怎知小弟是头次来这里?”
任媚媚娇笑道:“似小哥哥这般俊杰,无论走在哪里,都如鹤立鸡群一般,不容任何人忽视。若你从前来过,怎会没人认识你?尤其是奴家,只要见过小哥哥一面,就绝不会忘了你。”
独孤策呵呵一笑,道:“姐姐可真会说话。像姐姐这样的妙人儿,小弟也是一见难忘。能在此遇上姐姐,小弟颇感三生有幸。”
任媚媚冲他抛了个媚眼儿,吃吃笑道:“那么……姐姐便带你好好玩玩,如何?先在此处赌上几铺,接着姐姐请你吃酒,再接下来……”
说话间,她双手抱起独孤策胳膊,挺起饱。满酥。胸,在独孤策臂上轻轻挨蹭,仰起俏脸瞧着独孤策,眸中闪烁动人的光泽,喃喃说道:“再接下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哟……”
独孤策点点头,道:“姐姐盛情,小弟怎会推却?便依了姐姐就是。”同时心下暗笑:你这采花贼,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也罢,有时间便与你打场友谊赛,看最后谁采了谁。
任媚媚显然经历过不少男人。但她jīng擅采补之术,体气炼得jīng纯无比,也是一个不错的采补目标。独孤策自是不会对这样的女子动心,但有机会打场友谊赛,跟她斗一斗采补功夫,还是挺有趣的。
见独孤策应承下来,任媚媚脸上一喜,刚要说话,旁边的寇仲已沉声开口:“任大姐,你可要小心些,你旁边的这位公子哥,可是你高攀不起的。”
“噢?”任媚媚眼珠一转,吃吃笑道:“小兄弟你为何这样说?”
寇仲缓缓起身,隔着任媚媚,凝视独孤策:“这位公子,乃独孤阀阀主独孤峰之子,独孤策。他这样的豪门贵子,岂会与江湖草莽来往?”
“独孤阀,独孤策?”任媚媚大吃一惊,搂着独孤策胳膊的双手,不自觉地松开。
独孤策却是笑而不语,任由寇仲发挥。
寇仲狠狠瞪着独孤策,扬声道:“任大姐还不知道罢?传说中得了杨公宝库机密的两个扬州小子,寇仲、徐子陵,已经被独孤策杀死。杨公宝库的秘密,就在这位独孤策身上!”
最后一句话,寇仲气贯丹田,舌绽chūn雷,一时间,整个赌厅之中,所有的杂音都被压了下去。所有人都听到了他那句话。甚至声音还传到了赌厅之外,远远地传到了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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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反贼扎堆,贼子佳人】………
寇仲一席话说罢,赌厅中,霎时间一片静谧,落针可闻。
任媚媚讶然地看着独孤策,情不自禁地离他远了一些。
彭梁会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扯旗造反,然而在这大争之世,但凡有点势力的帮会,都有一颗造反的心,都是潜在的反贼。
若说彭梁会没有半点不轨的企图,谁都不会相信。
而独孤阀,却是隋庭最铁杆的支持者——当今陛下的生母独孤皇后,正是出身独孤阀。独孤阀阀主独孤峰,与当今陛下,乃是嫡亲的表兄弟。
独孤阀有多人在御前禁卫骁果军中任军职,负责拱卫皇帝。就连独孤策,亦有骁果军军职。
说得通俗一点,独孤阀便是天子鹰犬,捕猎反贼,乃是他们天然的职责。
一想到独孤策的身份,任媚媚便是对他再有好感,亦感觉浑身不自在。
非止任媚媚,赌厅中的四五百人,反贼或者将反之贼不在少数。在寇仲叫破独孤策的身份后,那些已反或者将反之人,无不对他虎视眈眈,大有一拥而上,将之碎尸万段之势。
尤其是,寇仲还诈称,独孤策已杀死“寇仲”和徐子陵,得了杨公宝库的机密。
世人有云,和氏玉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安天下。
对于反贼来说,杨公宝库的吸引力,尤在和氏玉璧之上。
毕竟,和氏玉璧,只是一种帝统的象征,并非每个人都认账。而藏有大量军械、钱财的杨公宝库,却能在短时间内,转化为真实的力量,武装一只数万人的铁甲jīng锐。
这下子,独孤策在反贼们眼中,已不单是一头隋庭鹰犬,还是一尊浑身金光灿灿,仿佛纯金铸造的散财童子。
被任媚媚下意识地疏远,又被赌厅中的反贼或将反之贼们虎视眈眈,独孤策却泰然自若,没有一丝恼羞成怒的模样。
他悠然自若地侧坐椅上,浅饮一口香茗,随后瞥一眼寇仲,洒然一笑:“不错,我是独孤策,我知杨公宝库的秘密。可是,你寇仲什么时候被我杀了?难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是只游魂野鬼不成?”
寇仲面目yīn沉地盯着独孤策,雄躯微微颤抖,双拳紧握,眼中尽是刻骨的仇恨。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寇仲,已是游魂野鬼。我名杜杀,杜伏威的杜,必杀独孤策的杀!”
“杜杀?”独孤策微怔,旋即笑道:“这个名字取得好。杜杀,杜杀,够有气魄。唔,不如前边加个绰号如何?血手,对,就叫血手。血手杜杀。杀,是必杀独孤策的杀。血,是必饮独孤策之血的血。杜兄弟觉得如何?”
寇仲眼中透出不可思议之sè,浑没想到独孤策居然会是这般反应。
听独孤策说得如此洒然,任媚媚美眸之中,绽放出灼灼光彩,像是重新认识了独孤策一般,又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了一些。
独孤策又一笑,说道:“不过,杜兄如今为何改姓杜?还是杜伏威的杜?”
寇仲未曾说话,一把低沉浑厚的声音,却自赌厅门外响起:“因为他如今已是我杜伏威的义子!”
话音一起,所有人的视线,都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名身材远较一般人高大,峨冠博带,大袖飘飘,面容死板古拙的中年男子,背负双手,踱进赌厅之中。
此人一出现,一股无形的压力,便在赌厅中扩散开来。几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而此人所过之处,挡在他前方的人,隔着他丈许远时,就纷纷退避一旁。仿佛那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在巡视山林。
此人正是江淮霸主,杜伏威!
“原来杜杀兄弟已拜了杜总管为义父。”看到杜伏威,独孤策仍然侧坐不动,安然笑道:“杜杀兄弟天赋卓绝,乃天生帅才,必能大益杜总管大业。得此麟儿,杜总管异rì成就不可限量。策,在此恭贺杜总管了。”
他口口声声称寇仲为杜杀,绝口不提寇仲本名,正是因为寇仲改名之后,原属“寇仲”的气数,便会逐步消磨,乃至溃散。
只要人人都不再认同他是寇仲,那么他寇仲,便再难得回“寇仲”的气数。
虽然才能不会改变,但神通都不敌天数,才能更难敌天数。一旦没了气数,寇仲的个人才能便是像西楚霸王一样强悍,亦难逃覆灭之局。
杜伏威缓缓踱步至赌台前,停在独孤策身前一丈处。寇仲深深地剐了独孤策一眼,深吸口气,走回杜伏威身后。
无形的气势,四下扩散。赌台周围,瞬间空无一人。只余独孤策、任媚媚,以及与独孤策对峙着的杜伏威、寇仲。
死板着脸的杜伏威,与嘴角噙笑的独孤策对视一阵,又望向任媚媚:“媚娘子,你要趟这淌浑水?”
任媚媚咬了咬牙,瞧了独孤策一眼,低语一声:“你小心些,若能活下来……奴家请你喝酒。”
说罢,她起身离开赌台,依依不舍地退了开去。
杜伏威太强大,天下群雄,够资格与他平起平坐的,只有瓦岗李密。
任媚媚虽是彭梁会三当家,但彭梁会亦远未够资格与江淮军相提并论。而以任媚媚的身份,若是得罪了杜伏威,那绝不止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整个彭梁会,恐都会受到迁累。
就算任媚媚很想帮独孤策一把,可思来想去,论武功论地位论势力,她都没资格插手其中。一个不好,反会祸害了自家兄弟。
所以,她只能无奈退下。
任媚媚退下后,杜伏威又迫视着独孤策,沉声道:“看在你刚才一句恭贺的份上,杀你后,杜某必备下上好棺椁,将你厚葬。”
“多谢杜总管厚爱。”独孤策微微一笑,长身立起,说道:“杜总管慷慨大义,策亦不能吝啬。若击杀杜总管,策将取下总管头颅,奉至陛前,令总管头颅,沐浴一番天子龙气。”
独孤策这番话一说出来,赌厅一角,一名身着男装,手持折扇,一双美腿格外修长的美少女,立时啪地一声合上折扇,目放奇光地看着独孤策,喃喃道:“想不到,独孤策居然这般大气!听得洛阳近rì传说,只以为独孤策是个好追逐美sè的花花大少,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豪雄气慨!只是,在杜伏威面前如此说话,也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
任媚媚则是满脸担忧焦急的看着独孤策,不住地给他使眼sè,显是也觉得独孤策把话说得太满了。
杜伏威则冷哼一声,道声:“狂妄!”旋即双目微眯,目光如电,直灼独孤策双眼。
正是宗师级高手,以势迫人的“眼打”功夫。
倘若心境不够,被这目光一迫,斗志便会瞬间消解,当堂出丑。
可惜,独孤策身为炼气士,两世为人,心xìng在生死之间磨砺,早已如琉璃无瑕,无懈可击。莫说区区眼打,便是魔门的天魔妙法,静慈的天女妙相,亦难动摇他分毫。
他直视杜伏威双眼,眼瞳幽深如渊,微微一笑,道:“策是否无知狂妄,杜总管心知肚明。雷公峡畔之事,过去不过七rì,杜总管便已忘得一干二净?”
话音一落,杜伏威气势立挫。
厅中凡是够档次的高手,都能感觉到杜伏威气机变化,心下不由暗奇。
那美腿格外修长的男装美少女心下暗忖:“奇怪,杜伏威的气势,怎会出现这等变化?七rì之前,雷公峡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任媚媚亦是心下嘀咕,本能地觉得,事情或有转机,独孤策未必就必死无疑。芳心暗悦之下,看着独孤策的美眸中,平添了几分动人的神采。
这时,独孤策手腕一翻,掌中多出一串黑亮的水沉木珠。他修长的手指,在木珠上轻轻摩挲,轻笑道:“杜总管,七天之前,雷公峡畔,策便是用这其中一粒水沉木珠,将你打落水中。异rì你我相隔里许,策便能破你一袖,击你落水。现在你我相距不过一丈,杜总管以为,能否挡下策一粒木珠?”
杜伏威视线落到那串水沉木珠上,本就死板古拙的面容,变得更加死气沉沉。眼神更是凛冽如刀,高大的身躯,亦微微紧绷,气机骤然一变,如一头随时准备扑击出去的雄狮。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