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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还真看见新奶奶手持剪子看着众人,虽然一言不发,却是一脸的愤愤不平。于是和儿子对视了一眼后,她上前问杜夫人:“太太,到底怎么回事?”
杜夫人气得直瞪眼,哪里理会她,杜云和拉过母亲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杨氏刚了解情况,就听寒香道:“我家小姐自小身子弱,老爷答应免去的规矩,如今太太硬是不信,我家小姐也没办法。只是你们如今这般对待我家小姐,要是让我家公子知道了,亲自赶来这边过问起来,恐怕到时候对杜家也没什么好处吧。”
“住口!这里哪有你一个贱丫头说话的份儿!不向太太请安也就罢了,还尽找借口。好哇!来就来,谁怕谁?!”单连芳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寒香话音刚落,她就忙不迭地把话抛了过去,以此表态。
杜夫人好歹没这么冲动,她一再听素素的两个丫头说起老爷已经免去了晨昏定省的规矩,虽然还不是十分相信,此时却也有些将信将疑了。心想老爷都能同意那边按照西洋婚礼不行拜堂之礼了,保不准还真有这么个说法也不一定,这万一要是真的,那自己这边反倒是理亏了。
她虽然很想教训素素,可毕竟还要顾到杜家的脸面。寻思这个新媳妇好歹背后还有娘家撑腰呢,若是真要把事情闹将开来,到时候她娘家来人,闹得四邻皆知,于自家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况且刚嫁进来就写休书,也实在不成体统,传出去的话。还不知道被人说成什么样子。再者,这是皇上赐婚,万一真休了闹出什么事情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还没等她说话,一旁的杨氏早已向素素两人走近了几步。好言抚慰道:“有话好说,这么拿着剪子成什么规矩,先把剪子放下吧。”
素素听了杨氏的话后,把剪子往几上啪地一放道:“本来还以为杜家家大业大,老爷太太的气量胸襟也是大的。对于我身子弱的缘故而不能对老爷太太侍奉地太过周全这事,也定能体谅,没想到却是跟我当初的想象大大不同。既然事情闹到了这一步,老实说,我也没有退路了!”
“嫂嫂,你别这么说。”杜云和道,“如果我爹真的对你们汪家有过这种承诺,那么你就不算有错了。千万别提什么让我大哥写休书的话。”
“是啊,太太。”杨氏也道,“我们大家各让一步。岂不是好?一切等老爷回来再做道理吧。”
正说着话,只见代柔请了杜云柯过来,素素一见,立马眼眶一红,靠着寒香的肩就哭泣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嘛。”寒香一见素素哭泣,心疼地扶着她道。
杜云柯跨进屋来,只见素素正在那边嘤嘤啜泣,一边说着:“我原本只想着安安分分地做杜家的好儿媳,可是没想到……我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一点委屈,爹娘在经商途中意外落水身亡后。哥哥也是对我百般疼爱,连一句重话都不曾有过。哪知嫁做人妇后,丈夫不疼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受这样的冤屈。明明说了真相,太太却硬是不信……”
“小姐。”代柔见此情景,也过来安抚。
杜云柯一路上已听代柔说过事情原委,向杜夫人道:“太太,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好好说,何必把事情弄大。不好收拾呢。”
“表哥,不是我们故意挑衅,是她!”杜夫人正要说话,单连芳早抢着代她说了,一指素素道,“是她不向太太请安,还说什么她不用向太太请安的话,太太只不过想给点小小的教训,也好给她立立规矩,这总没错吧?太太身为当家女眷,可她竟然无视,表哥你说,她是不是该罚?”
杜云柯听单连芳一说,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素素却已经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向杜云柯看过来,一边说道:“代柔,去拿笔墨纸砚,寒香,你去研墨。”
“嫂嫂,千万不可!”见两个丫头应声走开,杜云和立马相劝,又转头对杜云柯道,“大哥,嫂嫂要你写休书,你可千万别这么做!”
素素不去管杜云和说的什么,走近杜云柯,悲悲切切地看着他道:“杜家声名在外,我原本以为杜家的人也应该都是宽宏大量,就算我一不小心一个行差踏错,想来也会原谅我的无心之失。何况不向太太请安一事,我早就说了,是因为我自小身子弱,你们杜家又这么大,假如要我每日早晚都得向太太去问安的话,这一点我实在是做不到。所以成亲之前,我们汪家就已经跟你们杜家支会过了,老爷当时就同意了我哥提的这一要求。”说着轻抬左臂,伸手指一触左边脸颊,那上面还留有被掌掴后未消退的五根指印,露出委屈之极的神色悲切道,“可是万万没想到……
“我怎么说也是老爷三番四次遣媒为你求娶之人,还是当今圣上赐的婚,假如我失去这些,什么都不是的话,那么又将如何?今天我不单单只是因为眼前的事情,我更加害怕以后……也罢,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太太不是认为我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吗?那么顶多一纸休书让我下堂就是,我也绝对毫无怨言。”见两个丫头已拿来文房四宝摊在桌上,素素过去接过寒香手里的墨锭看向杜云柯,一字一泣道,“既然……君家妇难为,恐怕徒留无所施。我甘愿为爷……亲自研墨。”说着,眼泪已顺流而下。
听着素素悲戚的言语,寒香跟代柔两人也跟着自家主子抽泣起来。
杜云柯看到素素脸上被掌掴留下的指印,听到素素说的那句“假如我失去这些,什么都不是的话,那么又将如何”的话,自然而然又想起了锦衣,想到如今素素身为正室,又背靠娘家,还是圣上赐婚,可是在内宅之中依然能够被太太任意殴打,那么锦衣呢?当时自己不在家的时日里,或者自己白天出门在外的时间里,锦衣不知受了多少悲惨的虐待,而自己那时候看到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转而想到锦衣的死,更是悲从中来。眼看着素素悲戚戚接过丫头手里的墨锭,犹豫了片刻,一下狠心道:“好,我写。”走了过去,伸手提起笔来。
杜云和见状,忙跟过去道:“大哥,这门亲事是圣上所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休!”
杜云柯手里一顿,可只是一瞬,仍是伸笔开始蘸墨,蘸饱了墨,落笔就要书写。
单连芳看着这一切,正在那里得意,心想着以后表哥又只会属于自己一个人了,虽然表哥不喜欢她,可单拿要她和自己平起平坐这一点就够难以忍受了。
杜夫人却肃容沉声喝道:“柯儿!没有经过我跟老爷的允许,你也敢私自写休书?”杜夫人想到的自然也有云和说的那一层,怎么说这桩亲事比不得一般婚姻。
素素一听,心里暗笑,却不说话,静以待变,只是依旧隐隐的一脸意难平的模样,手下未停,不紧不慢地磨着墨。
杜云柯一听太太阻止,却也只是手里一停,并没有要放下手中笔的意思,杜云和赶紧过去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笔道:“大哥,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嫂嫂一时想不开,难道你也不清醒吗?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可以各退一步。”他说着朝太太那边斜了一眼,意思自然是让太太等人和素素这边各自退上一步,大事化小的好。
杜夫人刚才情急之下喊停杜云柯写休书,自觉有些难以下台,当即干咳两声遮掩尴尬,对着素素道:“我们杜家的规矩是很严,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身为当家女眷,明知有人坏了规矩,加以惩戒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姑念你初来乍到,我也可网开一面。你口口声声说老爷免去了你的晨昏定省,那就等老爷回来再说也行,我暂且可以不予追究。不过你听好了,我可不是害怕你娘家的人,也大可不顾忌圣上赐婚,我只是怕坏了我们杜家的名声,说我身为当家女眷,没有容人之量。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柯儿,等老爷回来再说。我们走!”
“姑母……”单连芳见事情没完太太居然走人,心有不甘,可见她带了丫头走远,也无计可施,狠狠地剜了一眼素素,又横了一眼杜云和道,“嫂嫂嫂嫂叫得可真亲!”然后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杜云柯后,带了锦绣和卉儿赶紧跟上杜夫人。
看着太太一行人离开,素素暗暗向两个丫鬟抛了一记眼色,代柔和寒香会意,将笔墨纸砚收了起来。
眼看一场暴风雨消散,杨氏和锦屏出了素素这里。杜云和看了看默然无语的素素跟兄长,对着锦青打了个眼色,也悄然离开了。
“真是让人难以相信!新奶奶真的跟锦衣一模一样!”锦青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这回亲眼所见,还是令她咋舌不已。
再说杜云柯,从对锦衣的悲思中出来,他也没再说话,抬脚便走。
“小姐,爷都来这边了,你怎么也不上去跟他说几句话?”代柔对素素任由杜云柯离去而无动于衷的态度表示不解。(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别说了
素素却不答话,只是撇下了两个丫头径自步入内室,两个丫头互看了一眼,既然素素不说,自然也不好多问,代柔更是想着多半是因为挨太太打之后心情不好的缘故。
想起刚才一说到如果自己什么都不是,又将如何的话,杜云柯眼里的那抹黯然神伤和痛楚之色,素素不由一阵揪心的痛。这句话她原本就是有感而发,话里的意思指的就是以前什么都不是的自己。而听到这话后杜云柯的反应,素素看在眼里,又岂会不知他内心所想。
惊醒到自己居然在想杜云柯,素素立马强行拉回了心神,暗怪自己不该为情所乱。她一转身坐了下来,将所想的目标立即转向了单连芳等人,搁在桌上的手开始紧攥;她只要求自己将所有心力都集中在她们的身上。
“姑母,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就放过了那个小贱人?”单连芳跟着回到荣殊院,不甘地向杜夫人抗议道。
“奶奶,你没见她让爷写休书作要挟吗?”锦绣插话道。
“那就让表哥写呗,休了她不是最好?”单连芳觉着恰恰就是这条路最合自己心意了。
杜夫人坐了下来,对着侄女暗暗摇头道:“你呀,事情总想得这么简单。好了,你先回吧,”她抚着生疼的额角向侄女挥挥手道,“被那贱人这么一闹,我实在乏得很,得歇息会儿了。”
出了荣殊院,锦绣向单连芳道:“奶奶,无论她是不是锦衣那个小贱人,总之,在我看来,这个新奶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哼,我需要怕她吗?”单连芳趾高气扬地边走边道,“你没见爷刚刚还准备写休书了吗?可见表哥根本对她毫无兴趣,这个家有她没她,对表哥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就算她能继续留在我们杜家又能怎样?还不是只会被我表哥冷落的份儿。要不是她顶着正室的名分,我压根儿就不用去理会她。”
“奶奶可别忘了,她是不是锦衣那贱人还不得而知呢。”锦绣见单连芳一脸的自信满满,提醒道。
单连芳却轻笑一声道:“我看你是疑心太重了。我表哥都那样对她了,你说她还能是那个贱人?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只怕那贱人尸骨早寒了。这个汪素,就算她长得跟那贱人一模一样,那又如何?我表哥还不是连碰都不碰她。让她独守空房?”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志得意满,一脸的春风得意。
锦绣见单连芳一脸自以为是的模样,暗暗摇头,不再说话,她知道过于反驳这个刁蛮小姐的话,反而吃力不讨好。
杜云和出了素素那边,直接来了杨氏这里。母子俩说着话,自然是有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这位新奶奶还是个烈性的。”锦屏沏上茶后说出自己的见解道,“虽说她不去向太太请安。太太大动肝火那是必然的,可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因为身子弱老爷早就答应过可以免去她的晨昏定省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会不会是她见太太过去,又动手打她,一时情急胡诌的?”锦青猜测道。
杨氏却缓缓摇头道:“依我看,这新奶奶不像是只会说谎敷衍搪塞的人。”接着又看向儿子道,“云儿,你觉得呢?”
“娘,这个你可别问我。你儿子可还没练就火眼金睛呢。”杜云和摆手道,“话说回来,看人我或许不大在行,不过今天的事情我倒还觉得挺好玩的。看到太太被逼到墙角不得不妥协的时候。真是过瘾!”
“你呀。”杨氏听儿子说出这话,笑着佯嗔了一句,又问丫头道,“锦屏,你倒说说看。”
锦屏想到素素当时的言行举止,微微摇头道:“奴婢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