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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鄙夷的目光。想到这些人平日里这么对自己,不当自己是杜家的人,一碰到事情倒是想到自己了,柳瑛兰心底轻蔑地一笑,锦衣的事情也只有自己知道,就凭平日她们这么对待自己,自己为什么要老实交代。
“其实像我们这种穷苦人家出身的,哪有什么特别的喜恶,吃饱穿暖就已经开心了不得了了,什么也不讲究。所以,锦衣她根本没有什么不爱吃的,不爱穿的。”柳瑛兰回答道。
太太一听怒道:“锦绣都说了那小贱人从不吃鱼了!”
“喔,对了,”柳瑛兰忙道,“我想起来了,锦衣是不吃鱼。大概是小时候被鱼刺卡到过的缘故吧。反正她小时候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来我们家后,因为家里穷,长到十六岁上,也没吃上两回鱼,所以不大记得了。”
杜夫人听她的说话倒也有理,又道:“那么其他的呢?”
柳瑛兰细细回想了一遍后缓缓摇头道:“没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讨厌的。”
“连害怕的东西都没有?”锦绣追问道。
“没有。”柳瑛兰一脸诚恳又干脆地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有何贵干
听柳瑛兰肯定地回答说没有后,屋里三人无计可施了。杜夫人不耐烦地对柳瑛兰挥了一下手道:“没事了,你回去吧!”
柳瑛兰走出荣殊院,此时晚风已颇凉,锦缦自己倒觉得还挺舒爽,可却怕瑛兰被风一吹,搞不好又得咳厉害起来,所以早就将随手带出来的一件单衣披在了她身上。挽着瑛兰回去的路上,锦缦道:“奶奶是故意不想说的吧。”
“什么?”柳瑛兰道。
锦缦低笑一声道:“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锦衣害怕虫子吗,还有她只要喝上一口酒,就醉得不省人事。”她还记得多年前的那次,锦衣带杜云和过去看瑛兰,三人饮酒后锦衣醉酒的情形。
柳瑛兰听后,平静地道:“太太她们想得没错,我的确是最了解锦衣的人,可我偏偏不想说,她们又能如何。”
“我真不明白,太太她们为什么三番四次地又要提到锦衣。”锦缦道,“难道,是因为新奶奶,难道,太太她们在怀疑新奶奶就是锦衣?可是连大少爷都说不是了。”锦缦表示实在不能理解太太她们的想法。
她真的不是锦衣吗?柳瑛兰心里却又开始问起自己,为什么看到她,就觉得她就是素素,就是和我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素素。
可转念想想也对,跟素素长得一模一样,看着她能不跟看着素素一样嘛。
锦缦见瑛兰不说话,想她是不是又在想念锦衣了,说道:“奶奶昨晚上又梦见锦衣了,嘴里一直叫着素素。”顿了一下她续道,“新奶奶长得跟锦衣一模一样,既然这么想锦衣,何不去那边走动走动。而且多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
柳瑛兰也想再见见这位新奶奶,于是次日用过早饭,就带着锦缦来了素素这边。丫头招呼了坐下后奉上茶来。
素素从里面出来。柳瑛兰见主人出来相见,遂站起身来。两人两相照面,在和素素眼神交汇的一刻,柳瑛兰总觉得素素看向她的目光里多着几许深意。
素素从瑛兰脸上移开目光。转身施施然坐下后,淡淡地道:“不知登门造访,有何贵干哪?”
柳瑛兰见素素落座,自己也重新坐了下来,说道:“我也是闲来无事。过来嫂嫂……”忽然又改口道,“我看还是干脆叫姐姐算了,显得亲近些。我是特意过来姐姐这边坐坐,想跟姐姐说说话的。”
素素端过几上的茶盏,掀盖拨开茶叶,轻吹了几下,浅啜了一口茶水。
柳瑛兰见素素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愿,遂道:“其实,看到姐姐,我就跟又看到了以前的好姐妹一样。”
“哦?原来那个叫锦衣的丫头是你的好姐妹啊?”素素放下茶盏。看向柳瑛兰道。
“是,她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姐妹。我们虽说不是血亲,却比亲姐妹还亲。她是我的亲人,只是不幸……不幸却早早地离开了人世。”柳瑛兰伤感道。
“看来也是她命不好,”素素似笑非笑地看着柳瑛兰道,“要不就是她心地不纯,不是好人,所以老天爷才会让她这么早就离开的,我说得对不对?”
“不是!”柳瑛兰反驳道,“她不是坏人。她心地善良,老天爷怎么会让她离开呢?”
素素脸上现出一丝轻嘲反问:“不是老天爷做的,那是谁做的?”
被素素这么一问,柳瑛兰一时语塞。想到是自己害死了素素,她低了眉眼一时愧疚之感又大起。
素素见瑛兰无言,笑道:“瞧我说的,词不达意。我的意思是,她大概是觉得生无可恋,这世上也没有一个她的亲人了。所以老天爷看她可怜,就让她早早离开了。我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对她而言,倒是好事了。”
锦缦忍不住插话道:“我家奶奶刚才都说了她是锦衣的亲人,新奶奶怎么能说她没有亲人呢。”
“哦,我记性不好。”素素笑着道,“不过无妨,我记性不好没关系,只要你家主子跟那个叫锦衣的小丫头两人记得就好了。”说完轻轻一叹道,“哎,怎么说呢,毕竟你们不是亲姐妹,这当中怕是也没有多少真情在里面吧?人哪,都是很现实的,就拿我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来说吧,那个哥哥从小就跟我哥感情特别好,可是我父母过世后的那会儿,家道中落,我们也没有向他开口借钱什么的,可他从此就再也没踏足过我们家门了。幸好我哥能干,才把家业又撑了起来。
“连亲戚都可以如此,更何况你跟她呢。在外人面前说什么亲如姐妹,胜过血亲,在我看来,恐怕全不是那么回事。”
见瑛兰垂下了眼帘沉默不语,素素道:“我这人直来直去,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刚才不过是说说我自己心里的想法,你别往心里去。”话虽如此,脸上却没有半分抱歉的表情。
回去的路上,锦缦见瑛兰情绪低落,说道:“这位新奶奶明明就是故意不说好话的,就连表情都带着刺。我看她明显就仗着自己是大少爷的正室而瞧不起人。”
瑛兰却是依旧沉默不语,回到住处坐下后,素素的话不断地在耳边响起,她只觉得脸上发热,想到死去的素素,对她的羞愧之情又阵阵涌上心头。对不起,素素,你把我当胜似血亲的姐妹,我却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来,你怨我恨我吧,我不是人,害你惨死……
锦缦进门看见瑛兰伏桌而泣,忙过去道:“怎么了这是,好端端地为什么哭啊?”转念一想道,“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心里难受?都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多想了。那边不是瞧不起人嘛,以后咱们不去就是了,哪里还能受她气了?”
瑛兰已止了哭声,抬起头来取出帕子拭泪。联想到那边新奶奶的顾盼言语,最是她刚出来招呼自己时看过来的眼神,左思右想间,为什么总觉得那里面隐带着更多的深层意味。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杜夫人看到丈夫回来,连忙接着,虽说也只没几天而已,她还是等这一天等得脖子都长了,她实在是急于想要知道新娶的媳妇究竟是不是锦衣。转头又向丫头道,“还不快去叫芳儿过来见过老爷。”
杜青鹤坐下后,杜夫人从锦珠手里接过茶水递上了道:“老爷,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
杜青鹤喝过茶解了渴后,说道:“自然是打听确实了。世上长得相像之人何止百千,新娘子跟那丫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放心好了。”
杜夫人一听这话,一颗心才算放下来。不多时,单连芳带同锦绣也过来了,听说后,单连芳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骄傲:“我就说嘛,人死又哪会复生?如果她真是锦衣那贱蹄子,表哥哪有不认她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家和万事兴
“对了老爷,”杜夫人道,“那丫头竟不依规矩,她居然不来给我请安,还说什么是老爷你答应过他们家的。老爷,你该不会真对那边做过这种承诺吧?”
“哦,”杜青鹤一听,说道,“那天一时急着出门,忘了跟你说了。那边说她从小体质弱,提了这个要求,我同意了。”
单连芳一听,急得从位子上一弹而起道:“晨昏定省那是媳妇对公婆应尽之礼,老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可以答应他们免去呢!”
杜青鹤一听单连芳居然说自己“老糊涂”,当下就沉了脸色,话说这个儿媳很多时候在自己面前说话还真是没个把门的,她小时候倒也不觉得,可现在都做了自家儿媳了,居然对公公如此口没遮拦。
杜夫人见丈夫黑了脸色很是难看,赶紧斥责单连芳道:“芳儿,怎么跟老爷说话的?”转而又对丈夫道,“老爷你别怪她,芳儿也是一时为我们长辈抱不平,说话失了分寸。”又向单连芳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回座。单连芳只好悻悻然坐了回去。
单连芳坐下后,杜夫人道:“老爷既然都已经答应了,我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就算答应了她免去这些礼节,可这刚嫁进来的头几天,她总该做做样子吧。可那天我让丫头去喊她过来,她居然硬是不来,你说这是不是太不像话了?”杜夫人想到以后不能在这个上面钳制素素,非常懊恼。
“好了,算了。”杜青鹤一心只想着汪逸赶紧把密函还给刘允升,所以眼下要紧的该是和汪家处好关系,这些虚礼他倒可以不计较,“既然都这么定下了,何必还要计较这一天两天的。对了,今天晚上你让人预备预备,虽说我也不兴什么接风洗尘那一套,不过新媳妇刚进门。理该大伙儿一道用个饭。”杜青鹤觉得对这个儿媳客气一些,那边才能感受到自己对于这桩亲事的诚意。
“她来,我不来了。”单连芳一听,嘟着嘴赌气道。
“今天谁都不许不来!”杜青鹤还为刚才单连芳顶他的那一句老糊涂而余怒未消。见她使性,自然更是不悦。
掌灯时节,席面铺开,酒菜备齐,厅上人都已入座。就空了两个位子。杜青鹤问道:“云和人呢?”
“二少爷在外头还没回来。”丫头回道。
“这小子成天只知道在外面鬼混。”杜青鹤暗骂一句,又道,“新奶奶怎么还没过来?”
“那边的人说,新奶奶从昨天开始就头痛起来,时好时坏的,不过说了会马上过来。”
“哼,”单连芳一听,立马嗤之以鼻道,“她可当真娇贵得紧,连请安都不必。尽享清闲,反倒生起病来了!”
杜夫人也拉长了脸道:“真是媳妇不贤,公婆受气!我们倒成了专等候儿媳的公婆了。”
正说着,门口脚步声响,素素带着寒香走进门来。向老爷太太微微一福身后,素素柔弱无力地被寒香搀扶起来,然后扶着额角说道:“不知怎么地,就生起病来,居然让老爷太太等我,真是不应该。还请老爷太太恕罪。”说完走到自己的空位上坐了。
“身子不好。情有可原。”杜青鹤看素素入座,说道,“请大夫看了没?”
“不碍事。”素素回道,“估计是前两天受了惊吓所致。”
听素素说到受了惊吓。厅上众人对这话的意思都几乎了然,尤其是杜夫人,瞪着眼睛看着素素,那意思就像在说,少给我胡说八道!
“受了惊吓?”杜青鹤问道,“怎么回事?”
素素轻叹一声道:“也怪妾身不好。没有提前向太太说明,导致太太误会妾身是故意不来向她请安,以至于赏了耳光。”素素抚摸着一边脸颊幽怨地道,“本来呢,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身为儿媳,太太就算打我多少下我也不会怨恨。可是我这人就是受不得冤枉。这两天我左思右想,明明是老爷怜惜于我,才准我可以不用向太太请安的,可最后倒成了把我定罪的口实了。想到自己孤零零远嫁到此,一来就受此冤枉,甚至连自己的夫君都……与其如此,还不如请老爷准我自请下堂,也好过受今后无尽的磨难。”说到后来,更是伤怀不已。
只听得“砰”一记大响,杜青鹤抬手就是一记桌子,吓得众人一愕,杜夫人坐在近处,更是被吓了一跳,刚想说话,杜青鹤已经开口,他看着在座的诸人道:“家和万事兴,我们做买卖的人家尤其讲究。内宅不宁,这个家哪里还能长久?”他看向妻子道,“你身为当家主母,对待晚辈理该宽容。何况人家初来乍到,身体又弱,你不去厨房交代炖些补品,居然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我问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