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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将瑛兰扶进屋坐下后,瑛兰抬眼看向杜云和道:“多谢爷。”
“客气了。”杜云和随口说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柳瑛兰赶紧站起身道,“我觉得好些了。你先别走,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说着就走向内室,经过锦缦身边时,向她使了个眼色。
杜云和见她匆匆进去,心里纳闷,正不耐烦等候,想要直接走掉的当口,柳瑛兰已经出来。只见她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他也不在意,只是道:“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我得走了。”
柳瑛兰却已经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东西递了上来:“这是我为爷做的,你一直没过来,也没能给你,难得今天有这个机会。”
杜云和见是一个香囊,遂平平地道:“我平时不戴这些。”
“多少都是一份心意。”柳瑛兰却依旧固执地伸着手道,“你先收着,不喜欢的话,搁着也无妨。”
杜云和跟她几次接触下来后,倒也不便像起初那样子对她冷淡,既然拉不下脸来,也只有伸手接了。
此时,锦缦已经布好了酒菜,柳瑛兰趁势道:“既然都来了,就喝上一杯再走吧。”说着人已走到桌边,亲手满上了一杯。
“今天晚了,改天吧。”杜云和说着就提步走向门口。
柳瑛兰见他作势要走的时候,急步走了过来,硬生生拉住了他道,“好不容易相聚一晚,连酒菜都端出来了,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求爷喝上一杯而已,只要看爷喝上一杯我就心满意足了。”
杜云和转过脸见她露出祈求的眼神,一时倒是心软了下来,走到了桌边。
柳瑛兰赶紧拉着他坐了下来,自己也一并落座,将斟满的酒杯递了过去。见杜云和一仰脖子干了,赶紧又夹了菜过去:“光喝酒对身子不好,吃点菜吧。”然后又将空杯给满上了道,“这些日子以来,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我真的没有想到爷今晚会来接我出去赏灯。”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杜云和,难掩喜色道,“谢谢你。”
杜云和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锦衣,遂道:“还不是那天锦衣说起的,说元宵这天她想要和你一道逛灯会。”
柳瑛兰一愕,自己并没和素素说起这事,转念一思忖,是了,定是素素想要拉拢自己两人,才会故意这么说的。想到这,她暗暗一笑,顺势说道:“是,那天素素来我这里,我们是说起了,就是怕素素不得空,没想到今晚我们几人可以一道赏玩,我跟素素都很开心。”
杜云和当时见锦衣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怀疑,如今见柳瑛兰那一怔愣的表情,岂会猜不到锦衣的用心。见柳瑛兰当面说谎,他也不说破,只是听她提到锦衣,却是来了兴致,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你跟锦衣可算是至亲了吧?她小时候的脾气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说话柔声细语的?”
柳瑛兰见他换上了笑容,兴致似乎也高昂起来,心里不由开心,忙又给他斟满了酒,微笑着道:“素素一向都是如此,不过她有时也会跟我爹顶嘴,说什么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的话,还有见到我爹喝醉了发酒疯要打我娘的时候,她都会抢上去挡着,所以她也不是一味的柔弱。”
杜云和早就料到了,要不怎么会在气势汹汹的姜府家丁面前敢于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护住自己,想到这,他会心地一笑:“就知道她会这样。”
柳瑛兰见杜云和面带笑意,颇有兴致的样子,心头一喜,赶紧将酒杯又递了过去,一边说道:“素素是个心地很简单的丫头,很容易跟人相处,她是那种就算别人得罪了她,她也不会去计较的人。”
“这丫头还确实是这样。”杜云和喝干了酒笑道。
“爷似乎对素素很了解。”柳瑛兰笑着又满上了酒杯。
杜云和笑道:“怎么说她也在我屋里待了将近半年。记得她刚来我屋里的时候,我还成天作弄为难她,她还大着胆子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不过后来我发现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或许……大概……从她来我屋里不久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吧。”杜云和想着过往的点滴,有些陷入了遐想。
柳瑛兰见他此刻的表情,不禁问道:“爷似乎对素素很满意,那怎么后来就去了凝辉院了?”
“是我让她过去的。”杜云和喝着酒,并开始吃起下酒菜来。
“这我就不明白了,”柳瑛兰道,“爷既然很满意素素,为什么要让她去别处呢?”
杜云和却不说话,只是喝了一口酒,随后又问道:“我记得上回我们三人一道喝酒的时候,你说到她害怕什么来着?当时见她喝醉了,也没顾上细问。”
柳瑛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听杜云和问起,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才笑道:“喔,我是想说素素害怕虫子的事情。”
“不会吧?”杜云和笑道,“她这么大一个人,居然害怕那个……小小的虫子?”
“怎么不是?”柳瑛兰浅酌了一口酒道,“那时候我们家不是蓄养了些家禽嘛,我就捉虫喂它们。谁知素素一见到我手里的虫子就吓得尖声大叫,倒把我吓了一跳。我一走过去,她居然连滚带爬地,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柳瑛兰想到当时的情景,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这么有趣?”杜云和想象着锦衣那连滚带爬的狼狈模样,不由出声大笑起来。
两人一个兴致不减地问,一个笑容不减地回,一壶酒很快见底。
当次晨醒来的时候,杜云和吓了个不轻,他发现自己居然和柳瑛兰相拥而卧,怀中人头枕着自己的手臂,还牢牢地揽着自己的腰身。他慌忙推开了柳瑛兰,坐了起来。可这一来更是吓了一跳,他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而柳瑛兰也跟自己差不多,香肩外露,酥胸隐约可见。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别烦我
柳瑛兰被杜云和一推,也醒了过来,她披上衣裳看向杜云和道:“你醒了?”
“怎……怎么回事?”杜云和道,“我们……”他已经抓过了衣裳护住了身子,却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和她怎么样了。
“昨晚爷喝醉了,”柳瑛兰低了头道,“后来就,就……”
杜云和见她语意含糊,可这不明摆着就是在说自己已经把她给……他想到这,只觉得一整头痛,随后匆忙穿衣,翻身下床。
“让妾身伺候爷穿衣吧。”柳瑛兰也慌忙罩上衣裳,走到杜云和面前,伸手就要来帮忙。却见杜云和躲开了道,“我自己来好了。”
柳瑛兰面色一暗,随即又道:“那我让丫头去准备早饭。”说着就要转身出去喊锦缦。
“不必了。”杜云和边穿衣边道,“我回去再吃。咦,”穿到一半,他在自己身上又拍又摸,随后皱眉在床上找寻起来。
“爷找什么东西?”柳瑛兰见他这般模样,关切地问道。
“荷包,我的荷包呢?”杜云和边找边问道。
“喔,”柳瑛兰正站在搁着荷包的几案旁边,遂从几上拿了走到他身边递过去道,“在这里。”
杜云和转身瞧见她手里的荷包,一把夺过放在怀里,然后匆匆扯好了衣袍,尴尬地瞥了一眼柳瑛兰,匆匆出了卧房。
柳瑛兰正要追出去,却见自己做的香囊明明放在刚刚他触手可及出,他却没有带走,赶紧拿起追了出去,可杜云和脚步匆忙,早已不见了人影。
杜云和一出卧房,正好碰上锦缦,可此时心乱的他对锦缦的问话充耳不闻,步履匆匆地出了门。车夫大概昨晚已经被打发了回去,他现在只觉得头脑乱得很,遂安步当车,只徒步行走着。想着昨晚一不小心喝醉后,怎么竟跟柳瑛兰上了床。看她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神态,他使劲甩了甩头,想要安慰自己一定不是真的,自己喝醉了一定睡沉了,不会跟她真的发生什么的。可是彼此赤身相拥的一幕却又跳入眼帘,这不明显已经在向自己证明两人确实发生了吗?他心里暗恼,怎么竟会搞成这样。虽说自己一向任性妄为,放荡不羁,可还没跟女子做过那种事情,何况自己对柳瑛兰至今都没什么感觉。一路走,一路暗暗气恼自己的失足。
却说杜云和为这事的发生懊恼,柳瑛兰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杜云和面对她开怀谈笑之时,使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喜悦。当他酒醉之后,她便同锦缦两人将杜云和扶进了房里,将他放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眼前这张略显稚嫩却眉目俊朗的脸,她伸手抚了上去。乌黑浓密的长眉,卷翘的眼睫,还有他那轮廓鲜明富有男子气息的双唇,如今就安静地在自己的眼前,这是自己这些日子一来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她吻了上去,然后脱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衣裳,和他相拥而眠。
坐在床沿上,看着凌乱的被褥,柳瑛兰的脸色依旧暗淡着。是的,自己和他并没有做什么。可是在他的面前自己却得说谎。因为从一开始,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硬贴上去的。当遇上素素,看到自己能有走出怡春楼的希望,而且为自己赎身的人还是这般风流倜傥的杜家二少,那时的自己只想着这辈子跟定了他。好不容易上天赐给了这样的如意郎,如何能够就这么让他从眼前溜走。记得娘在世的时候,一直希望我跟素素嫁到如意郎君,眼见机缘到来,如何能白白舍弃。所以那时的自己打定了主意,甚至以退为进,迫得他最后终于答应。虽然明知自己过分,可是请谅解我,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倚靠,一个终生的依靠而已。我不要像娘那样一辈子都过得凄惨,没人疼惜。
杜云和回到织锦苑后,一连几天不出门。锦涵见了,忍不住笑问道:“少爷,这些天你怎么这么坐得住,居然硬是没出门。”说完话,还以为等来的将会是个白眼,意外的是主子居然坐在书案前,依旧保持着他那个无聊的姿势,手里捏着笔,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把玩,眼神呆滞,只是嘴里有气无力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别—烦—我。”
锦涵噗嗤一笑,放下了端过来的茶盏,瞥眼瞧见书案上铺着的纸上像是一首诗,按理说少爷练字写几首诗不奇怪,但这一瞥,她还是奇怪了,不禁仔细瞧了瞧,这一瞧,就更加奇怪了。心想少爷的本事还真是渐长了啊,居然一个人可以写出两手的笔记来。虽然自己不认字,可看得多了,这不同的笔迹还是鉴别得出来的,更何况这两手字迹风格还相差那么大。上面的几行遒劲有力,下面的却是十分娟秀。
她却不知道这本来就是出自两个人的手,正是那首杜云和跟锦衣两个人共同写下的李义山的《无题》——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当时锦衣乍一看见“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时候,还愣神了一回。
锦涵看着主子扑在这两手笔迹的纸上,呆愣着出神,遂轻笑了一声,退了出去。而杜云和却仍徘徊在局中出不来。
店铺在年节上一律歇业,初六之后才正式重新开张。元宵过后,杜云柯基本上都会带上锦衣去铺子里走动走动。
这天从铺子里回来,一走进院落,就见锦蓉和锦菲两个丫头争着要抱兔子,看见主子回来,赶紧福身。
锦衣随着杜云柯走近,向锦菲笑道:“让我抱一会儿吧。”经过锦衣和几个丫头的细心呵护,兔子的伤腿还真恢复地挺好。
锦菲见是锦衣要抱,自然立马笑着送到她手里:“乖啊,还还,锦衣姐姐抱。”她可是现在少爷身边的大红人,跟锦蓉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锦衣抱在手里,轻柔的抚摸着那柔软的小身子,然后被小东西在手上舔了几口。
锦菲疑惑的道:“一样的抱,怎么它就不舔我呢?”
锦蓉在一旁笑着插话道:“你看锦衣是怎么抱的,你又是怎么抱的。如果我是还还,被你那么用力地拨弄,估计早把你的手指给啃下来了呢。”
“那或许是它饿了呢?”锦菲反驳道。
锦衣微微一笑,为了替她俩圆场,她开口道:“或者它现在真的饿了。”随后问两人道,“喂过食了没?”
“还没。”锦菲道,“我们正想抱一会儿然后喂它。”
杜云柯看得出锦衣很想多看看兔子的心思,遂道:“那这就喂它吧。”他早已让人新制了一个十分宽大的兔笼,将兔子放进笼后,杜云柯和锦衣两人笑看着还还吃着菜叶的样子。看了一回,锦衣笑着道:“陈伯跟它分开后,估摸着该想它了吧。”
“你不会就想把它还回去了吧?”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