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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给换了,不好看么?”她眼睛圆滚滚的,此时像二喵最擅长的那样闪着无辜的神色。
“为什么要换?连跟我都不商量一下!”
“电视太小了,我给你换的这个背投看电影绝对超爽!还配了音响呢。”
夏初捶着胸口,告诉自己要镇定,“那沙发呢?沙发你也嫌小啊?”
“不是,”梁韶雪抱起二喵,走到沙发前盘腿坐着,“以前的颜色太暗了,不好看。还有啊,这套餐桌我是真的看中很久了,可是我妈不喜欢,不让我买,那现在买了送你,也好让我过过瘾。”
夏初真的要被这个大小姐气的吐血了,吐血三十丈都不止啊!有钱也不带这样花的。
“原来的呢?你扔哪儿了?”夏初说着,转身走向储物间。
“我给同城网站打了电话,二手卖掉了。没卖多少钱,给二喵买猫粮,剩下的钱在茶几上。”
她的话音才刚落,夏初便在另一边大叫起来,像是被怎么着了一样。梁韶雪闻声赶紧跳起来跑过去,夏初指着她完全不认识的房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梁韶雪探头一看,神色颇为得意,“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呢?我知道,嫁给我哥那个大老粗,肯定不会细心的给你准备衣帽间,你那衣柜以后肯定不够用,反正这屋子也空着,我就给你改了,是不是效率极高?咦,你怎么不说话?来来,我给你介绍哈!这里,是你和我哥的军装,啧啧,别说,国家对你们还挺好,一人这么多套,真占地方!然后呢,这边是上装,下装,对了,我又多定了一套壁柜,要过几天才能送过来,就钉在这个地方。干脆呢,以后我买衣服就顺便把你的也给买了,反正咱俩身高差不多,胖瘦也差不多,连年纪都差不多!哎呀夏初,咱俩好有缘分!”
梁韶雪觉得,夏初应该要感动的,可是她却一句话不说的转身回房间。难道是生气了吗?可是这些不都是女人都想要的吗?梁韶雪有些摸不到头脑。
“喂,二喵,你家母上大人是怎么个情况?你给翻译翻译。”
二喵小小舌头舔着梁韶雪的手掌,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发笑。
房间里电话响了起来,梁韶雪抱起二喵奔回房间,不是老七。心头依然难掩的心酸失落。
“四哥。”
“你在G市?”
梁韶雪蔫蔫的半躺在床上“嗯,来陪陪夏初。”
“唔,”梁牧泽应着,“别欺负夏初。”
梁韶雪一听这话,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什么叫“别欺负”?她看起来很恶霸吗?还是夏初看起来很好欺负?
“喂!我是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吗?”
梁牧泽却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声音沉沉,继续道:“不然我让梁韶宇带你回家,或者,是不是老七更好?”
梁韶雪怒了,挂断前大声骂道:“混蛋梁牧泽,有种别让我看见你!别回京!不然我开车撞废你!”
这夫妻俩!是要把她气死吗??所有人都跟她作对,老七这样,连家人也这样,讨厌,实在是太可恶了!
梁韶雪在床上趴了好久,脑子乱乱的,直到有人来敲她的房门。是夏初。
“吃饭啦小雪!”夏初笑的灿若桃花,完全不是刚刚那个质问她的样子。
梁韶雪有种不祥的预感,往后缩了缩肩膀,忐忑的问:“夏初……你没事吧?”
“没有啊,你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我当然要好好做一顿饭犒劳你啊!走,吃饭。”说着,不分由的抓起她的手走到餐厅。餐桌上摆满了佳肴,也许不能和饭店相比,但是和梁韶雪比,实在是天上地下。
夏初盛着汤,有些开心的说:“老实说,我早就嫌弃那个衣柜了,衣帽间我也只能偷偷想想。还有啊,电视,我也早想换了。沙发的颜色我也不喜欢,只不过我一直都太懒了,懒得换。那个那个地毯,我刚刚趁着做饭空挡去感受了一下,真的好舒服啊!小雪你来几天,让我家焕然一新啦!”
“四嫂,你认真地?”梁韶雪坐在夏初对面,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了,”夏初一脸认真,把汤碗放在小雪面前,“虽然我其实并不清楚你和那什么老七之间的事儿,但是我能看出来,你这次过来,没有以前开心,笑的时候,都不够彻底,因为你心里本就不开心。既然来这儿散心,就高兴点儿,男人而已,有什么?乖乖吃饭,等太阳下山了,四嫂请你喝酒!”
“咣当。”汤勺掉碗里。小雪被吓到了。喝酒……和夏初……万一被梁牧泽知道了,那不是要扒她一层皮?
作者有话要说:热乎乎的第三更来啦!分量超足超足的啊!
发现我的酱油党实在太多了,哎,酱油党多了压力也好大啊……所以,这篇文大概是这个系列的最后一篇了,再写下去都成大锅烩了……
三更之后元气大伤,明天更不更呢?好吧,更了!拼了!
21 V章
从乔骆勋和颜夕沐第一次见面,到她大四毕业到哈大读研。两年来,他像是朋友、上司,又像是兄长,在她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茫然的时候指点迷津,带她走入了一段她从不敢奢求的生活。
那天之后,颜夕沐渐渐发现,乔骆勋总是出现在鼎bar,没有选择专属包厢,而是坐在角落听她唱歌。后来,在她再一次被无赖的客人缠住,他亲自出面,甚至掰断了那人的小手指。看着脸部严重扭曲的人,痛苦的握住手指惨叫,她整个人已经完全惊呆了。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不见了。那是第一次,经理向她道歉,自责的说照顾不周。
这样一个安静走入鼎bar的人,又忽然悄无声息的闯入她心里,甚至没有只言片语,却已经把她整颗心毫无遗漏的俘虏。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再在鼎bar出现过,她每天总在寻找,却总是失望。经理依然对她谦逊照顾,她终于忍不住的问,他为什么不来?经理有些为难的说不知道,大概是太忙了吧。
再一次看见他,是在学校系楼前,他和学院最有威望的老教授说话,不知在说些什么,教授鬓角的白发因为笑而颤动着。骆勋脸上的神色竟然有几分轻松,那是第一次,虽然不算是笑脸,却胜似笑意。
她看痴了,所以当他的眼神隔空射过来的时候,她没来得及躲,一汪的仰望爱慕之情暴露无遗。颜夕沐心中懊恼万分,她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极其没出息的花痴呆样。她看见老教授在对她挥手,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让自己镇定。
教授是她的老师,工程力学曾被安排在早上第一节,而她因为“工作性质”导致睡眠不足,第一次上课就迟到。教授很严厉,最讨厌不守时的学生,惩罚是必然有的。当她睡眠惺忪的背出了那一串书本上根本没有的原理,班上的同学愣了,教授的脸色却愈加难看。
尽管她后来很守时的上课,教授却总是“爱找她麻烦”,要么就让她回答冷僻的问题,答不出来就回去抄课本,要么就把她扔给高年级的师兄做无偿苦力,做一些极其变态的课题。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够用,白天上课,晚上唱歌挣钱,熬夜写作业和报告,所以几度差点和教授吵架。可是当她在学期结束,得知她参加的那个变态课题被刊登在Phys。Rev。D,而她作为小组唯一一个在读本科生并且署名在作者栏,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教授的刁难都是因为对她抱有期待。
老教授颇为得意的对乔骆勋说:“这姑娘不错,比你争气多了!”
“恭喜老师,觅得高徒。”乔骆勋说,声音真诚。
“颜夕沐,打个招呼,眼前这位差点儿成为你师兄,却在最后时刻叛变,非要去什么大不列顛,资本主义的饭菜就是好吃吗?连墨汁都是肉味的。”老教授一向上课严肃下课活宝,被誉为“J大国宝”。教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拍了拍脑门说:“哦对了!你们认识!年纪大了,什么都记不住。”
颜夕沐被老教授的话吓得一激灵。认识?谁说的?不是她,那就是他……整个学校只有室友知道她在酒吧唱歌,若是被学校老师知道了,那可就不是被处分这么简单了。
可是老教授好像不知道这些,那乔骆勋到底跟教授说了什么?教授又知道什么?这个问题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纠结了她好几天。直到很多年之后,她才知道乔骆勋曾经在教授面前推荐过她,而教授百般刁难,也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而从那之后,好像他在学校出现的几率也频繁了,隔几周总能看见他一次,而在此之前,她在学校两年多,从未见过他。
后来,她因为晚归被宿管老师抓个正着,她认错态度极好,可是宿管老师认定她是惯犯,通报了学校。老教授出面担保,才勉强把处分压了下去。老教授问及她为什么总是晚归,她只能绕开重点说要打工挣钱,钱对她来说很重要,她需要很多很多钱,等有了合适的肾源,就可以给奶奶换肾,在此之前,她需要存足够多的钱。
一个周日的下午,老教授带着她请乔骆勋吃饭,地点却选在学校餐厅,一人一碗牛肉面。然后,她顺利进了乔骆勋的公司,在设计部做助理。一个月之后,变成总裁秘书室的一员。她有些不情愿,毕竟设计部更适合她,她实在不想做奉承老板的秘书。可是乔骆勋的理由很简单,想用最短的时间挣更多的钱,就来秘书室。
她开始陪着乔骆勋出席各种应酬和活动。身为工科生,逻辑思维也比普通的秘书要敏锐,乔骆勋甚至多次询问她的意见,而她也从没有让乔骆勋失望过。
日渐衰弱的奶奶终于等到了肾源,可是,她还是没有足够的钱。这次帮她的,还是乔骆勋。甚至后来她回想起这件事,越来越确定如果没有乔骆勋,奶奶不会这么快等到肾源。
就算他们从未提及过,但是他对她所傆的事情,已经深耕在她心底,他早已占据了颜夕沐心的每一寸空间。她坚信,如果不是喜欢,他又何必做这么多,他只是不善表达情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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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姐,乔先生这几天在澳洲,不方便听电话。”
“实在抱歉,乔先生开了很久的会,目前在休息,我会转达您有来过电话。”
“乔先生马上要上飞机,抱歉。”
颜夕沐一遍一遍的打过去,一次又一次拒绝。连什么时候回来都不肯说,她能听的出,陈特助每次接电话时候爱莫能助的语气。
她知道这次是她做的不对,他不理她,她能理解,如果他此时完全无所谓的站在她面前,她才要哭呢!那只能代表,他已经彻底放弃她了。所以,虽然伤心,可是心底最深处,还是欣慰的。
颜夕沐通过中介,在天乔大厦附近高价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并且向关总申请调回京城,日后她大部分时间会留在京城办公,有重要的会议或者活动她会即使赶回Q岛参加,反正交通便利,飞机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到。
天乔集团总公司主要做石油通讯等基础建设,而多个子公司,包括天乔游艇公司,也在天桥大厦有着一个大型办公间。颜夕沐拎着电脑去天乔大厦上班的时候,第一次体会到独霸整层楼的快感。
颜夕沐写了一封很详细的邮件,附上到引擎供应商的调研纪要,明里暗里把矛头指同公司主要副总。她的目的很简单,希望关总能公正廉明。游艇的质量关系着未来乘客的人生安全,是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躺在宽大的床上,总是想起她和乔骆勋在达拉斯那短暂的幸福。那时候他已经什么都知道,只等她亲口说出来,只要她说,他就不会计较。可是她还是拼命往后缩,侥幸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而协议未生效,才是他这次“爆发”的导火索。
颜夕沐,你果然是驼鸟,又蠢又笨的驼鸟。
她第N次拨了邱翡的电话。这次,终于通了。他的声音挺起来很烦躁,完全没有曾经的云淡风轻。她只想催他把协议签了,从些划清界限。
邱翡却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嚷嚷的声音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中文裹着英文,偶尔还带出京腔:“你那什么人啊?再怎么生气也该找你麻烦,为什么牵扯到我头上?当初可没人逼迫你,都是你自愿的吧?!”
颜夕沐听晕了,难道是乔骆勋出手了?
“收我的马场也就算了,现在连我公司都想动,恶意打压股价,拦了我的供货商,投行的人也被他扇呼的跟着湊热闹,在这么下去真扛不住了!他妈的,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颜夕沐!
“离婚!你以为我不想签啊!你以为你自己多有魅力我舍不得你啊?切!要不是我家那个老不死的死咬着不肯放,我早他妈把你休了,老子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