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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跑,是真心的?还是我再跑了让你觉得丢人?”
“小雪!”老七急切的打断她,挣扎,可是无补于事,“不是,我舍不得你,小雪。”
“那我要是真的跑了,你又能怎么办?”她的手还在一下一下的撸动着,可他的心思已经全被她话勾走。他觉得不好,他害怕小雪再次离开她。
小雪松开他,指腹轻柔的划过他的眉眼、鼻子,嘴巴。
“七哥,你要的只是和你上床的女人,”她伏在他耳边,声音温柔,却无情,“我不是你的宠物,你困不住我的。”
“小雪……唔唔……”他的话,被贴在嘴巴的胶布遮蔽,变成了无力的呜呜声。
他不停的挣扎着,动不了,叫不出声,眼睁睁的看着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一扇门把他们彻底隔开。她走的义无反顾,丝毫不留情,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绝情的让他几乎忘了挣扎。张启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心痛疾首,心碎成沫沫,吹一口气就飞的烟消云散。
26V章
乔骆勋像是真的很累;抱着她的时候睡的很沉;却仍然记得隔一个小时起来把冰袋换成热毛巾。后来,她什么都不顾了,转过身子抱着他的腰,心满意足的把脸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安的感觉,终于让她有了想睡的念头。也考虑到不去招惹他;她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身子都有些发僵了也不在乎。
颜夕沐这一夜睡的很安心,近一个月都不曾睡的这么好;大概是因为抱着乔骆勋的缘故;让她觉得分外的安心。早晨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自己,一夜的冷热敷让手腕的红肿几乎消退,不动也不会痛。颜夕沐没有衣服穿,只能捞起乔骆勋的睡衣,又宽又长,有点儿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整个二楼都没有乔骆勋的身影,顺着楼梯下来,她走的极轻巧,好像生怕把这个不真实的一切击破一样。
最后,循着声音,颜夕沐来到厨房门前,看见乔骆勋背对着厨房门站在橱柜前,身边的佣人正在和他说什么。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乔骆勋回头看见了颜夕沐,她穿着他的睡衣,倚在门边,笑靥如花,不施粉黛却分外动人。
颜夕沐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眉宇间的戾气全无,一举一动都让她小心肝扑扑乱跳。
“醒了?”
“你在干什么?”
“炖骨头,”乔骆勋说着,回身问佣人道:“就这样炖着就行是吧?”
“是的,先生放心,我帮您看着火候和时间。”
乔骆勋满意的点头,穿过厨房到颜夕沐身边,揽着她的腰到餐厅,“过来吃点东西。”
“等下,”颜夕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没有让他看见,拉着乔骆勋的手,小声说:“我还没有刷牙,没办法吃东西。”
乔骆勋闻言微微蹙眉,颜夕沐忽略的继续说:“也没洗脸,昨晚上哭的跟花猫似的,又伤了手,你不觉得我的脸脏兮兮的很难看吗?”
乔骆勋轻轻摇头。
颜夕沐暗骂他是木头!无奈,举了举手说:“左手不能动,你帮我。”
乔骆勋没有说话,只是拦腰把她打横抱起来。颜夕沐慌张的左右看,生怕被别人看见,低声嗔怒道:“伤的是手,不是脚。”
乔骆勋抱着她走上楼梯,良久才忽而一笑,“你走的太慢。”
颜夕沐被那个笑容迷住了,简直神魂颠倒,尤其是从下往上看,他笑的时候睫毛轻颤,微微扯动的嘴角弧度恰到好处,滚动的喉结让她忍不住的想咬一口……
乔骆勋把颜夕沐放在浴室,颜夕沐看着他前前后后的忙着,最后站定在她面前,手里举着一只白色牙刷,“张嘴。”
“啊。”颜夕沐听话的张开嘴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认真对着她一嘴巴的牙齿,让她忍不住的想笑。
“怎么不用柠檬味儿的?”颜夕沐开心之余,开始评价牙膏,呜呜啦啦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柠檬味的又香又清新。”
乔骆勋抿着唇,没有说话,手里的牙刷左刷刷右刷刷,上下刷一刷。像是看不得她开心一样,轻轻扔了一枚炸弹,“有蛀牙。”
“在哪里……”
颜夕沐特别激动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乔骆勋停下手里的动作,任命的闭上眼睛。颜夕沐有些心虚的看着他满脸都是从她嘴里喷出的白色牙膏沫沫,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我不是故意的。”颜夕沐说的很小心,生怕再喷他一脸牙膏。谁让你说我有蛀牙来着……
乔骆勋端着杯子到她嘴边,颜夕沐吞了一口漱着,眼睛还一直盯着他,一直打量着他的表情,可是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没表情,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而零星的泡沫挂在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喜感。
颜夕沐忍着笑,从镜子里看见嘴角还有残留白色泡沫,伸手去开水龙头,却被他一把按住,接着脸便被扳向他。颜夕沐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嘴巴,吞掉了自己嘴角的牙膏,下一秒中和在他们俩的口腔里,清新的薄荷味道。
乔骆勋把她压在洗手台上,贪婪的允着她的唇,香甜还有清新的薄荷,是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还不错。乔骆勋很满意的放开她,舌尖舔了舔嘴角,挑着嘴角道:“味道不错。”
“乔骆勋。”
“嗯。“
“帮我洗脸。”
“嗯。”
“我还要洗头发。”
“直接点,给你洗澡。”
“……”
******
“小雪,开门。”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梁韶雪拉开一条缝,看见门外的夏初,提防的问:“没人吧?”
“放心,人被你哥放到了,快让我进去。”夏初从门缝挤进来,把手提袋和递给梁韶雪,“这是衣服,赶紧换上。”
梁韶雪捧着衣服开心的凑到夏初脸便吧唧亲了一口,“好样的。其他东西呢?”
“车上。”夏初犹豫了一下,询问道:“小雪,你真的又要走啊?“
梁韶雪换衣服的手僵了几秒钟,眉眼低垂,声音无力夹着悲伤,“你也看见了,他把我关起来,说不好听的这叫非法禁锢,他以为他是谁。”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要不要摊开说清楚?或者我去找他说,他在哪儿?”
“说什么?说我为他伤心难过,”梁韶雪失笑,“四嫂,给我留点儿面子吧,行吗?”
夏初看着梁韶雪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很难过,怎么偏偏就是张启呢?
“小雪,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动静?“夏初竖着耳朵听着。军人出身让她有着一对灵敏的耳朵,像是隐隐约约有声音从房间传出来。这是一间套房,外面客厅里面是卧室,现在卧室的门紧
锁着,夏初看了看卧室门,有望向梁韶雪,欲言又止。
“我把他绑起来了,不然你以为我能跑了吗?”梁韶雪实话实说。
“他是舍不得你才这样的吧,从京城追到S市,又到G市,他的心里如果没有你,怎么能来找你?”
“谁知道呢,心虚吧,总是被我捉奸,怕我丢了不好跟咱家人交代呗。”
“小雪……”
“四嫂,我知道你是好意,”梁韶雪打断夏初的话,她此时的脑子乱的不成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赶紧走吧,待会儿被他的人发现了净是给我哥惹麻烦。快走。”
梁韶雪带上鸭舌帽,把帽檐拉的很低,和夏初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安静的酒店走廊富丽堂皇,早上看见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人影,不知道会被梁牧泽怎么折腾。梁牧泽是特种兵出身,对他的身手梁韶雪绝对信任,几个保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电梯里,夏初紧紧握着梁韶雪的手,不停的替梁牧泽说好话,“小雪,你别生气,昨晚上梁牧泽不是要出卖你,他也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他也不忍心你受苦,不然你今天早上一说被关起来,他恨不得立马奔过来找你。而且,他今天为了你,还违反纪律把那些人绑了,万一被人捅到大队,你哥就完了。
这年头没人能让他这么着急,你如果不是他妹妹,他会这么做吗?”
“哎呦,”梁韶雪笑着搂住夏初的肩膀,安慰道:“你看你担心的,我们家人什么毛病你还不知道吗?嘴上永远不饶人,我哥什么人我也清楚,跟他计较早就气死了,放心!哈哈。”
她们俩到了地下停车场,夏初拉着她左拐右拐找到角落听得越野车,车里的人黑衣黑帽,还带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对犀利的眼睛。
梁牧泽拉开口罩,沉声问:“你没事吧?”
“托福。”梁韶雪扬眉道。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夏初关切的问他。他们早上接到小雪电话,急急就赶到酒店。梁牧泽一个人把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弄晕拖到楼梯间,夏初才能进到房间,她们俩才能安全的跑出来。可若是他今早的行为被部队发现,肯定是要背处分的。
“放心,”梁牧泽发动引擎,看着后视镜中的梁韶雪,问道:“有什么打算?”
“继续散心。”
“去哪儿?”
“谁知道呢,再说吧……”
梁韶雪屈膝抱着双腿,脸搁在膝盖上,看着窗外。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真的很想他,而且在离开这一会儿特别想。想他什么时候会被发现?被人发现绑在床上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很没面子?会不会因为这次,他就对她彻底死心了?她会不会把他对她最后一点儿感情也挥霍掉了,从此之后,就真的形同陌路了。她甚至有一丝想后悔……也许,他是真的喜欢她才想和她上床的……
梁韶雪甩甩头,不想再想。
张启被发现的时候,小雪已经离开十多分钟。晕在楼梯间的保全还在持续头晕目眩中。而张启则像棍子似的僵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的看着屋顶,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生气,还是伤心。他无声的样子,让苏晨和手下的人颇为忐忑。大家摸不准七少的脾气,好的时候称兄道弟,也许哪天看你不爽,从世界上消失也不是不可能。
张启坐起来,声音阴沉道:“你们都出去。”
“是。但是梁小姐……要不要继续找?”
“找!”
“是。”苏晨领了命,带着其他人出门。是他疏忽,没想到会有人来救她,他以为七少在,所以门外只放了两个人,结果……
张启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冷水调到最大。冰凉的水几乎没有温度不停的落在他身上,他想让冷水让自己能清醒的思考小雪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
还有哪里做的不对吗?他承认,为了博得同情佯装自己头上伤口没好,可是伤口也真的刚拆线两天而已,怎么她就不愿意相信他是真心的呢?为了她,打伤他的人他都不追究了,这辈子被开瓢可是第一次,丝毫不追究也是第一次。一想起当时他受伤的时候,她狠心的一走了之,他就恨得牙痒痒……可是面对她的时候,他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满心都是对她的愧疚和爱,她却丝毫看不见。
“小雪,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张启喃喃低语,手臂撑着墙面,额头不停碰着墙壁。水一直刷刷落着,打在他身上已经丝毫没有感觉,“哗哗”的水声像是给了他一个安全的屏障。。
27V章
颜夕沐的想法很简单;就想当老佛爷被伺候一次;使唤乔骆勋给自己刷牙洗脸,可是洗澡……她确实高估了乔骆勋的自控能力,洗着洗着又洗上床了。一夜的养精蓄锐,让乔骆勋像猛兽一样恨不得把她做穿;忍了一晚上不动她,现在终于可以不用再忍。
虽然他有注意到她受伤的左手,可是动情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洗澡的时候还是把绷带给打湿了;本来已经不太会疼的手腕又开始丝丝刺痛。
颜夕沐坐在床上,捧着右手;身上和脸上还有未退的潮红色;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乔骆勋有些懊恼的拥住她;低声道:“穿衣服,去医院。”
颜夕沐换了干净的衣服,和乔骆勋一起下楼。煲了一早上的骨头汤已经发出浓郁的香味,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的颜夕沐,很应景的,肚子咕噜噜想了起来。
“颜小姐,我给您成碗汤,先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