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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简明这么一闹,文娟的朋友反而不好接话。正好文娟手机响,她拿包包里的手机,动作大了点,身上那件颇具异国风情的上衣,嗤啦,肩背处挣开了线。
文娟的朋友糗她:“叫你贪便宜,五十块钱买这么个破玩意儿。”
文娟忙叨叨处理完那个电话,闹心了,“这可咋整?”
说话间,电梯到了一层,大家都应该出去,可因为文娟衣服出问题,和朋友没动。
本来简明该走人,但她对文娟那句俏皮话印象深刻,再说也觉得文娟看上去自然随和,心里生出几许亲近感,平时不惹闲事的人主动要求:“要不我帮你缝上吧?我带着针线呢。,,文娟一来是对这莽莽撞撞,爱笑的孩子有好感,二来也好奇,谁没事出门还带着针线?虽说缝上显得不是很有必要,还是答应:“行,那麻烦你了。”于是大家都在电梯里,文娟把上衣脱下来给简明缝。
简明的包包里有个很小的针线盒,里面备着几个纽扣大小的线团和几枚针,还真有和文娟这件上衣颜色比较配的颜色,她麻利地穿针引线,和文娟聊:“这件衣服真好看,才五十块啊,哪儿买的?”
文娟纯粹是兴趣来了,故意逗简明:“动物园那边批发市场淘的。”
简明这实心眼孩子就当真,“我老长时间没逛街过了,哪天也去淘淘看。”
文娟和朋友听简明的话抿嘴直乐,并无恶意,就是觉得好玩。事实上文娟这件衣服是在巴黎一个吉卜赛人摆的小摊子上买下来的,五十欧元。这衫用料做工并不上乘,款式不出奇,但花色设计实在别致。文娟是一见钟情,死活挪不动步了,就算穿在身上小一码,效果不是特别好,但文娟说:“老娘乐意这回事儿,就像婚外恋一样,神也挡不住的存在。”死活把这件衫给拎了回家,且自得,在太太团里显摆自己花五十块买回来的是独一无二的孤品,比买大牌奢侈品强。谁知道没穿几回,她的孤品就出了状况,还不如从批发市场买回来的呢。
文娟还挺喜欢简明的实心眼,将她向来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发挥十足,问简明:“为啥老长时间没逛街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再忙也得逛街购物啊。”
简明摇头,“哪有空,我这还得找工作呢。”
文娟方醒悟,“哦,你是来应征的吧?”
简明称是。
文娟奇怪.“这面试不刚开始吗?你咋走呢?”
简明说:“哎哟,哪个看着都比我年轻能干,何况我文凭也不够。这家大公司,门槛高,我多半不行,别凑热闹了。”她面带艳羡,“您是没见着,那几个应征秘书职位的,长得可好看了,跟电影明星似的,英语也特好。”
文娟笑,“你是胆儿小,我看你也挺好的。你害怕干吗不让你男朋友陪你来?我瞧好多人都是男朋友陪着来的。’
每次被人问到这个部分,简明都是笑笑,换话题:“还差几针就得。”
简明的闪躲,文娟这样的老江湖闭着眼都看得透。但一般人明白归明白,不会追根问底,偏文娟觉得跟简明挺投缘,看起来斯斯文文、和气善良的丫头,还会做针线活,身上有种很母性的温柔特性。如此类百分百的贤妻良母型,这年月也不好找,文娟第一个想起来的是她家二爷,自存了点心思,“跟男朋友分手了吧?”
简明胡乱点点头,随便嗯一声:“来,好了。”
文娟瞅瞅,补得天衣无缝,满意,那点小心思就更蠢蠢欲动。简明跟她道别:“我走了,再见。”文娟拦住,“等等,闺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简明。”
“哦,简明啊,你现在去哪儿啊,咱们一起吃中饭吧,算我谢谢你。”文娟的邀约理由不算登样,大早上九点多,等中饭离谱了点不。
简明乐,“不用,举手之劳,别客气,我还得赶着去别的地方面试呢。”
文娟摆出打破砂锅之势,“你下面应征的是啥工作?”听简明说是做销售,文娟立刻否了她,“那做销售的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个个人精似的,嘴还得能说,得有眼力架儿,你不行。听话,你赶紧上楼去面试吧。”
简明瞅着文娟发愣,也太直白了吧?才琢磨起,这阿姨谁啊?这家公司的员工吗?看年纪,说她是主管级的吧,她又不像;不是主管级的吧,气场还挺强。
见简明发愣,文娟就指点她:“咱们不说别的,单论这电梯吧,你一头扎进来了,你知道这道电梯前边为啥没人等不?”简明茫然摇头,文娟说:“看吧,你这都没整明白,咋干销售啊?行了,听我话,上楼去吧。”不由分说,把简明往电梯里一塞,“你上去,我保管他们会用你。”为增强她言论的可靠性,文娟附注个很神的说明,“看见我的衣服没?这可是我从吉卜赛人手里买的,吉卜赛人你知道不?会算命。上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你面试完来找我……”等电梯门一关,文娟就打电话给凌康,“你用什么样的秘书,我有权过问吧?我看中一个……”
简明倒不是说真听文娟的话,她是被文娟打击到了,才反应过来。这部电梯前没人等并非是别人傻,看不到,而是因为这部电梯代表的是普通人不便靠近的威望和权力,刚才那阿姨话没错,就她,真的是干营销的料吗?简明沮丧,混在一群等侯面试的人里,不是跃跃欲试,不是心甘情愿,实在就是怀着一种明知前去死路一条,但又并无其他出路可选的情况下,进去参加面试。
所有面试者里,简明被问的时间最短,就一个问题:“知道自己应征的是什么职位吗?”简明答应:“知道。”对方说:“但我们觉得主席秘书这个职位你更合适,你被录用了。”向简明伸出手,“欢迎你加入我们。”简明机械性地伸手与人家握一下,傻呆呆,气声效果,“谢谢。”然后出来,先下一层找那位吉卜赛算命阿姨,人不见了。简明想想觉得这事儿太没真实性,又跑回去人事处问:“我真的被录用了吗?”
“嗯,肯定被录用了。”
“为什么?”
对方反问:“不好吗?”
其实像这样怎么看都不靠谱的事情,应该能闪就闪,可各方面条件委实诱人,简明飞快地答:“好,几时上班?”
“现在带你去见我们凌文集团的主席,请跟我来。”
简明受宠若惊…,“后来简明跟我说,这是遇到了观世音菩萨的化身了吧……”文娟大笑。
凌励跟着乐,“嫂子,谢谢你。”
“不用谢,本来我妈看着她的时候想着的就是你。”仲恒装神秘,“不过呢,最有趣的不在这儿。”
凌励疑惑,“在哪儿?”
凌康说:“最有趣的是在于,你嫂子想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时候,她拒绝了,她说她有喜欢的人。”
凌励僵住,像等被判刑一样等着他哥。
大哥凌康拍拍老弟,“别紧张,简明说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医生,待她很好。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你啊,就寻思咱们家的医生迟到了,她表现得很坚定,完全不给你嫂子机会,我们也觉着不能勉强,先静观其变。再说你好像也没这份心思,我们就没安排,那现在看呢,就是整岔了。”
说着,一家人嘻嘻哈哈。
凌励挤在大哥大嫂边上坐,会挑重点着呢,“原来,有什么安排的呢?”
“相亲呗。”
凌励用力点头,“相亲我喜欢。”
一家人傻,“你这都知道人在哪儿了,还相啥亲?”
“我刚把她给得罪了,”凌励老老实实,“我以为她接受姓罗那孙子的照顾,把她惹毛了。”
文娟说:“简明脾气挺好的,不会气你太久,那点误会,说清楚就没事。”
“不行,我怕她不理我。”
凌康直嗨哟:“你说你这废的。”
文娟已经答应:“行,行,过两天,我就寻个由头,说家里宴客,让她帮我来准备准备,给你机会。”又告诫,“阿励,别怪嫂子讲你,到时候你可机灵点,别再掰扯那没谱的。这是简明脾气好,要我啊,大耳刮子扇你。”
凌励受教.“不会有下次。”要求:“嫂子,咱明天晚上宴客行不行?”
凌家另三口晕厥状,凌康说:“我们家客人明天烧能不能退啊?”
凌励起立,“我现在就回医院,赶紧吊点滴。”
凌康跟着起来,哄儿子似的,“这就对了,来,哥送你回去。”
凌励回医院的路上,给简明发了条短信:“明,忘了提醒你,我感冒,水杯消过毒再用。”知道简明绝不会回他,麻溜地,在急诊病房找张床,吊着药水安睡。
大爷凌康一早接到二爷的电话,神秘兮兮的,“哥,简明没辞职吧?”
凌康皱眉头,“她为啥要辞职?”
凌励的破锣音,“我怕还没等到相亲,她发现你是我哥,跟我生气,就辞职。”大概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嘿嘿笑,“其实简明再胡闹,也不会这么极端的,是吧,大哥?”
凌康真没脾气了,“知道自己想多了就好,赶紧歇着去吧,我和你嫂子……”有人敲门,凌康自然而然,“进来。”
进来的是简明,永远温婉柔和的声音,“凌先生,早,您的咖啡。对了,他们说您找我?”
凌康电话没关,收讯良好的情况下,这段就现场直播了。凌康听到老弟怀着种种羡慕嫉妒恨的嘀咕:“真幸福,还有咖啡喝。”这家伙,大哥凌康哭笑不得,把电话从耳旁拿下来,正想:
掉,手指头还没动呢,简明又恭恭敬敬的,“凌先生,昨天你问我要不要去物业部的事情,我考虑一个晚上,决定,我去。”
凌康这关电话的指头再没法动弹,对着简明有点愣,完了,昨天还以为这孩子不会成为他弟媳妇,又有潜力,是块材料,打算放出去磨炼磨炼,现在昨办?昨儿晚上也忘了这一茬,怎么跟二爷交代呢?与往日骤雨打荷般的快速果断相比,大爷凌康竞自踌躇了会儿才道:“这事不急等等再说。哦,文娟找你,你去一趟,她在会所。”
尽管BOSS看上去有变卦之势,简明不疑不惊,面色恬静,“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凌康把手机又贴耳朵上,果不其然,二爷问:“你要调她去物业部?”
凌康一边翻文件一边说:“她是块材料,只是欠缺点经验和自信,多出去与人接触,打打交道,练一练,以后会是个好帮手。不过,也没定下来,可以商量。”听着凌励在那边咳嗽,凌康停了停,接着又说,“阿励,昨晚光陪你闹了,等你走后,我和你嫂子才想起来合计,你真跟简明,以后可是当人孩子后爹,你考虑清楚没有?”
凌励清清喉咙:“这件事没啥好考虑的吧,就好好待人孩子呗,指定不能把他当小白菜养。”
凌康叱他:“整点有用的。’
“哥,我喜欢她,这件事没有退路,和她有关的我都接受……”
凌康笑,“你决定的,哥会支持。”放下电话,凌康吐口气儿,他希望弟弟能幸福,这次,不要再空掷一腔赤诚。
从凌康办公室出来,简明打电话给司机,收拾收拾,去见文娟。在简明眼里,文娟比较像天使。老板娘是在她困难无比的时候,从天而降的观世音菩萨,帮了她大忙。
春节期间,简明带着孩子回家过个团圆年,就带着冬冬又回罗世哲处。恰巧罗世哲来电话告知,苏曼父亲过世,他们也马上要回来了。不过为方便治丧,他们回来也是先住苏曼娘家,简明还是得继续照顾冬冬一段时间。
因工人芳姐假期还没结束,罗宅这几日买汰烧都是简明负责。
出去买菜的时候,简明遇到罗世哲邻居。邻居告知,简明离开那几日,有人来找她,是个身材挺拔、个头高高、戴眼镜、气质好好的体面先生。邻居与简明也是旧识,对罗世哲的家事多少略知一二,问简明:“是你男朋友吧?看着挺好的,别错过。’
简明找了个其烂无比的借口,“可能是学校的人,通知我考试时间……”就把这事儿支吾过去。是夜,简明再抱着医生送的热水袋入睡,心中惴惴,满坑满谷的不安,这凌励,不依不饶的,是想怎样?他和前妻又闹变故了吗?如此思来想去,竞再没一夜能睡得安稳。
比罗世哲先回来的是罗世华,正好要出国,趁着这两天,搬家完毕。把旧居房东、旧屋介绍给简明,正好简明搬进去,就等着罗世哲回来,她好着手找工作。
罗世哲回家的时候,独自一人,苏曼未与相随,简明固然意外,但习惯性地不问,那个装现金的大牛皮纸袋和手机,简明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他。在无任何意外状况发生的情况下,动用纸袋里的钱作日常生活开支,简明会立刻联想起为了冬冬的事情,与苏曼约在茶楼见面那天,有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