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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我可真要相依为命了。”虚宁轻笑,心中松开口气,可是她深知,冥界大门已开,更大的磨难还在后头。至少现在是快乐的,仅有一天,也值得。
“那就相濡以沫。”轻羽笑道,望着空荡荡的院子,脑海里突然一个想法,不禁脱口而出,“若是再有些藤蔓植物便更好。”
“很简单。”虚宁兰指轻弹,登时藤蔓破土而出,瞬间成长,攀枝而上,攀墙袅袅。萝藦青青,甚为可爱,冥界无花,否则她会化出万朵蔷薇,点缀这阴暗的世界。
轻羽欣喜欢跃,“这里将是我含笑的菜园!”
虚宁颔首,“随你!”
“虚宁,慕容翰会如何对你?”轻羽突然话锋一转。
“千般折磨,生不如死。”虚宁淡定。
轻羽一惊,“那如何是好?”
“在姑姑的元丹尚未完全与我元神融合之前,我不会出手,否则便会前功尽弃。”虚宁自有盘算,景说过,没有把握绝不出手,出手必胜。
只是,景,我从未赢过,此次又该如何取胜?
冥界之门已开,景,你在哪?如何?
人间。。。。。。。。。
景,我想你了怎么办?
静央宫后园假山。
“娘娘,在这里。”九儿形色慌张将夏青代领至假山洞下,一男子浑身是血晕厥在内。扫视四周,好在无人,“奴婢不敢声张,万一此人有案在身,若然声张怕引祸娘娘。”
夏青代颔首,俯身蹲下一探鼻息,“还活着。”
“娘娘,如何是好?”九儿全身颤抖不已。
思索片刻,夏青代道,“暂时将其安置在此,切勿被人发现。待本宫查明真相再做处置。”顿了顿又道,“你可曾见过此人?”
九儿摇头,“奴婢好似不曾见过,只是些许面熟。”
话落,夏青代也觉如是,似乎面熟,却一时无法想起。
浑身是血,莫不是冥宫有恙?
到底何人?浑身是血意欲何为?杀人?奔命?或是。。。。。。。。。
“九儿,去取些金疮药,万一毙命在此,本宫百口莫辩。”夏青代镇定,“先扶其入内,以免被人察觉。”
假山洞内漆黑一片,却是个藏身好去处。
出洞,九儿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娘娘,万一来人,这。。。。。。。。”
“本宫自有主张,吩咐下去,本宫意欲在此静心作画,除你之外,一律不得进入后园,否则,宫规处置。”夏青代反应迅敏,思维清晰。
“是。”九儿匆匆去拿金疮药。
回眸望着漆黑的山洞,夏青代美眸眯起,此番举止是福是祸?来人何为?这般鲜血淋漓,想必定有血战。宫中未曾有闻血事,此人又是如何。。。。。。。。。。
脑子里尽是疑问,无奈深迷,徒等其清醒,才能问得真相。
是福便善加利用,是祸,要另行处置。
第一百零八章 轻羽危在旦夕
盘龙阁。
收功,为打开冥界之门,慕容翰几乎耗费了八成功力,而今内伤隐隐,只图急速复原以争三界。
修罗领着往生、恶门匆匆上前,扑通跪地,“王!”
“何事如此惊慌?”慕容翰蹙眉,这般慌乱,怎敌天人两界?
“鬼刹出事了。”修罗惶然。
一言出,慕容翰冷然起身,“什么?何人所为?”
“待属下赶到,鬼刹已然被杀,凶手不知去向。”修罗慎慎,略微胆颤。
“玉帝!”慕容翰怒喝,一掌击碎身旁桌案,心血顿时涌上,喷涌出口。
“王!”三声惊呼。
手一摆,“立刻,抵上天庭。”
“那人间?”修罗一惊。
“天庭被灭,何况人间?”慕容翰冷然抹去嘴角残血,恨意阑珊。
“是!”
虚宁,我会让你成为三界最尊贵的女人,也将是三界最不齿的地位。什么天庭公主,只怕江山易主,任谁都难挽狂澜。覆灭,在所难免。
挡我者,死!
永清院。
四目相对,眼前的女子傲然冷漠背过身去,轻羽伫立一旁,门外人头喧嚣。扫一眼打理得井井有条的院子,怒火腾然而起。为何费力换来的仍是无情?为何拼命留下的仍是冷漠?拳握,忽然四周爆破,藤蔓垮塌,窗户破裂,门板震断,哄然落地,扬起灰尘满天。
虚宁怒然回眸,一言不发。
“哼!”慕容翰转身离去。
“你来便是毁灭我的希望,不是么?”虚宁怒喝。
“是!”慕容翰突然掐住她的脖子,鲜红的齿痕永生不灭,“如今我看到了。”
虚宁愤怒注视他无情眸子,“用苍白的方式毁灭无法永生的事物便是你所谓的毁灭么?慕容翰!”霎时一片死寂,温度降至零下冰点。她,直呼他的名讳。
手,松开,缓缓退至女人中央,嘴角牵起最冷漠的笑意,“既然无法摧毁你心中的城堡,只得毁灭别人的世界。当你觉得软弱无力,便会回来求我。”手一挥,女人们一拥而上。
粗壮的扫帚柄、木棍、拳脚重重落在身上,虚宁摔倒在地,轻羽扑将上来。
“不要打她,不要打她,你们要打就打我!”轻羽奋力保护虚宁,棍棒重重于脊背落下,毫不留情,鲜血淋漓,“不要打她,不要打了!不要。。。。。。。”轻羽声泪俱下,死死抱住虚宁,任凭拳打脚踢鼓棒交加,硬是不松手。那一刻,她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麻木了疼痛。
许是累了,许是王在远处,不敢过分,终究收了棍棒退去。
“轻羽?轻羽?轻羽你别吓我?轻羽?”虚宁爬起,颤抖抱住浑身是血的轻羽,泪如泉涌,“傻丫头,真傻!为何不要性命护我?”
“都已经死过一次,还在乎第二次么?”轻羽满脸是血,几近晕厥,凄然惨笑,“知道么,我还是头、头一次被人打得这么惨。以前虽然、虽然受欺负,可是、可是也不会。。。。。。。。。”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我不该留下你。。。。。。”虚宁泣不成声。
轻羽摇头,“我一直觉得很庆幸,因为可以留下来。。。。。帮你。。。。。。。”鲜血喷出,轻羽皱眉,瞬时晕将过去。
“醒醒?笑笑?醒醒?不要吓我不要吓我?”虚宁慌了手脚,她没修过复原术,根本治不好伤痛。回眸间,慕容翰早已没了踪影。
可笑么?口口声声说爱,却招招致命。
如果只有彼此伤害才能让记忆亘古,为何要开始?她宁愿从未经历,忘却曾经。
“笑笑?你别吓我?你说过我们的是相濡以沫的,不要丢下我,我马上帮你找大夫,我一定会治好你。”虚宁费力将轻羽抱至房内,跌跌撞撞抛向后宫。
无论如何,我定要救你,无论怎样,绝不还手。
泪,绝然而下,心底的绝望仿佛阴霾的天空,寻不到任何港湾,原来漂泊,会变成一种习惯,便再也无法停止。
笑笑,坚持住!
第一百零九章 落井下石
虚宁直奔静央宫。
慕容翰乃始作俑者,自不会出手相救,即使求他也无用;云妃本就视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找其相帮无异于给其机会落井下石;唯独夏青代,一身淡泊与世无争,文人柔弱,兴许可以一试。
“娘娘,王后娘娘来了。”九儿道,眼神闪烁。
夏青代一怔,放下手中食盒,“先把这个拿给他,这里本宫自有处置。从后堂走。”
“是。”九儿拿起食盒转身后堂。
虚宁面色微白跨步进门,一身粗衣麻布,斑斑血迹,狼狈至极。
“王后娘娘?”夏青代未想虚宁一朝失宠便会如此不堪,显然一震,然仍不忘欠身施礼。
“本宫今非昔比,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虚宁面露难色。
虽说夏青代淡泊,然人性使然,若是其也是趋炎附势小人,自己此次定会。。。。。。。。思及此处,虚宁甚是为难,然已到走投无路,只得勉强一试。
“娘娘但说无妨,若青代能办到定为娘娘谋之。”夏青代依旧温婉。
“轻羽受伤,本宫无法传唤御医,所以。。。。。。。”
不待虚宁言罢,夏青代便冲门外侍婢道,“来人,传御医。”
回眸望着虚宁投来感激的目光,夏青代释然一笑,道,“王后娘娘带路,臣妾随你一同,以免再生是非。”
一时间,虚宁不知该作何言语,只颔首便走。
宫廷深深几许,暗香沉浮。今日梧桐栖凤树,他日凋零似残阳。天地苍茫,最伤人心,蒲草依依,了断人肠。回首向来萧瑟处,几度风雨。
回廊。
“站住!”卓晓云一声怒喝,正焦急行路的一行众人全部止步。
夏青代转身,恭敬行礼,“云妃娘娘。”
“哟,这不是尊贵的过气王后么?怎么,现在这般狼狈?本宫的宫婢,都要比你干净!还一身怪味!”卓晓云嫌恶瞥眼,四下一片寂静。
“若云妃娘娘没有教诲,臣妾先行告退。”夏青代转身欲走。
“慢着,急匆匆所谓何为?”卓晓云不会放过这个羞辱虚宁的大好机会,自然咬住不放。
“这。。。。。。。。。”夏青代一时语塞。
扭头瞪着御医,卓晓云怒斥,“不要脑袋么?”
“娘娘恕罪!”御医扑通跪地,吓得冷汗涔涔,“回云娘娘话,奴才蒙代娘娘召唤,前往永清院为王后娘娘诊治。”
卓晓云冷眼盯着虚宁慌乱的神情,一副报复的快感,“王后娘娘有病为何不上禀王,要这般偷偷摸摸?”言罢,忽然想起什么,道,“代妃你可知罪?”
夏青代一愣,“臣妾惶恐,不知所犯何罪?”
“王曾有令,不得涉及王后之事,否则以抗旨处置,代妃敢无视宫规么?”卓晓云傲然,摆出不可一世之态。
“臣妾不敢!”夏青代惶然。
手,蜷握成拳,虚宁怒然,轻羽危在旦夕生死难料,卓晓云却落井下石诸多刁难。然自己虎落平阳,只得忍耐。
“莫怪代妃,是本宫让其宣御医随行。”虚宁一肩承担,反正已是罪身,多一重少一重丝毫没有区别,“本宫以前自视甚高,兴许有得罪之处,望云妃海涵。今日本宫确实有难,急需御医诊治,请云妃高抬贵手。”
夏青代愕然注视虚宁窘迫表情,心中思绪万千。
如此骄傲的女子,如今却卑躬屈膝甘受凌辱,是曾经故作清高,还是如今形势迫人?果真到了绝境么?
第一百一十章 哀莫大于心死
卓晓云放声冷笑,“王后娘娘真是健忘,臣妾的三宫之首头衔拜娘娘所赐。只是此乃王令,臣妾不敢忤逆。”面容一沉,冰冷无情,“王后娘娘还是另谋良计。”手一挥,御医随其身后,慎慎离去。
夏青代望着卓晓云傲然离去背影,再回眸看虚宁,苍白的唇微微抖动,双拳紧握。
她在愤怒,却隐忍不发。
因为束手无策。
“王后娘娘,恕臣妾无能,此事。。。。。。。。。”夏青代略显尴尬,微微歉意,“王后莫若去求王,兴许王会念在往日情分。。。。。。。。。”
虚宁嗤冷,神情呆滞,亦步亦趋转身离去。
哀莫大于心死。
而今,她是万念俱灰。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世态炎凉,宫闱倾轧。从后宫之首,沦为落地之鸟,万人敬仰,至人人践踏。终究命比纸薄,注定凋零半生。
盘龙阁。
“王,王后娘娘。。。。。。。。。跪在门外。”侍卫战战兢兢。
书案头挥笔游龙,笔尖停顿,晕了大片墨渍,眉头紧锁,终究她无力抵抗。不予理睬,不做应答。手一挥,白纸赫然飘落于地,斗大的“宁”字刺眼呈现。
“王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侍卫上前俯身冲虚宁道。
“他不见我?”虚宁冷颜。
“这。。。。。。。。”侍卫退开。
恨然,起身,傲然转还。慕容翰,若轻羽有所闪失,定要你填命。天地为证,皇天后土,你我势为水火,永不相容。
三大护法擦肩而过,虚宁愕然回眸,但见修罗手持被布完全包裹之牌匾迅速进入阁内。往生回头凝然,面容叹息。莫非人间有难?三大护法行色匆匆,难道有所变故?冥界之门已开,莫不是。。。。。。。。
不消片刻,侍卫匆匆拦住虚宁去路,“娘娘,王传唤。”
心中不但无喜反倒隐约不祥,虚宁收敛神色,快步入阁。
三大护法表情各异,往生始终不敢正视于她,修罗一脸冷笑,恶门则是嗤冷容颜。再看慕容翰,一身傲然杀气,眉宇间难掩冥王不羁之色,举手投足间尽显阴寒霸王气息。见虚宁谨慎至此,慕容翰清冷寒笑,“你的来意我全知晓,只是你却不知我的用意。”
“何意?”虚宁抱着最后的希望。
“你为轻羽而来,他们却是为你而归。”慕容翰轻指三大护法。
心,为之颤抖。
虚宁眉眼一抬,“今日不管谁为谁来,我只问你一句,可否派遣御医医治轻羽?”
“见过此物,我便派遣御医,如何?”慕容翰眼底流淌凄冷寒光,嘴角牵起得意的冷笑。犀利的鹰眸扫向蒙住表面的牌匾,径直走到虚宁面前。
缓步牌匾之前,手,越发颤抖厉害,仿佛即将见到此生最惊恐之物。扭头去看慕容翰,一脸凌然冷傲,无情的眸子注视她的一举一动。轻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