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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牌匾之前,手,越发颤抖厉害,仿佛即将见到此生最惊恐之物。扭头去看慕容翰,一脸凌然冷傲,无情的眸子注视她的一举一动。轻羽,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
布,猛然掀开。
人,瞬间僵直。
南天门三字犹如晴天霹雳,又似剑雨袭来,将原本破碎的心彻底击成粉末。虚宁脚一软,瞬时跌坐在地,“南!天!门!”几乎是一字一顿念出这简短三字。花费一生沉重,背负了千古仇恨。父皇?母后?终归,虚宁还是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慕容翰捏起她的下颚,“如何,可算惊喜么?”
“你把我父皇母后怎么样了?”虚宁绝然,强忍泪水。
“暂时还未伤及,如何,此答案可是满意?”慕容翰冷笑,忽然抬手,牌匾哄然四分五裂。
“不!”虚宁嘶喊,拼命捡回地上碎片,那是她父皇母后的尊严,是天庭的尊严,也是她的命。这是她家的东西,是属于她的,任何人不得侵犯。
脚,死死踩住她的手背,虚宁疼得冷汗淋漓,他却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越发踩得用力,“不许捡!若你将其捡回,我便要了轻羽性命!”
泪,滑落脸庞,他竟用性命要挟她的尊严。
轻羽。。。。。。。。。
“来人,传御医。”慕容翰抬脚,虚宁面无表情,跌撞起身,呆滞着走向门外。
往生双拳紧握,心痛如绞,却束手无策。
那是王,尊贵的冥界之主。她是他的女人,与自己无关。即使深爱,也只能远观,这是命,无可更改。
永清院。
御医先一步前去诊治轻羽,虚宁前脚刚跨入院门,立刻吐出一口鲜血,身子重重靠在门板,面容惨白至极。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杀机四伏
“王后娘娘?”往生一把扶住。
虚宁一怔,“护法?”
“如何?”往生面容焦虑,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其融化。
轻轻抹去嘴角残血,虚宁露出绝美苦笑,“本是浮萍,自是零落。轻若浮尘,何必相问。”黯然转身,颤颤巍巍行向屋子。
卿本佳人,奈何承殇。若为卿死,也得安然。换得一笑,弃之轮回。
愁满面,血染伤,玉手承起,割不断往事前缘。浅笑盈盈,泪洒秋雨芭蕉夜,苦恨年年思岁月,长河东流,顾自嫣然,一梦怨倾城。
往生痴然凝望虚宁落寞哀伤的背影,心中愁结千万。
孱弱双肩,如何但起万千重担?形单影只,何时才有绝世笑颜?魅舞倾城,展不开自身画卷?徒留下一地落梅,顾自哀伤。原来注定,你便无法逃避,天地泱泱,何处才有你的彼岸?风起时,我愿伴卿一旁,甘心守候,只待春暖,护卿冷心温暖,此生足矣。
眼前一黑,虚宁险些跌倒。
温暖怀抱不期而至,下一刻,往生横抱起她,径直走进屋里。
心中一震,迎上的是他冰冷的轮廓,温暖的双眸。
轻轻将其放置床上,往生淡然微笑,这是虚宁第一次见到冰冷的护法展开笑颜,“好生休养。”
脑子里混混沌沌,虚宁不解,却不知从何开口,只道,“多谢。护法还是早些回去,虚宁如今是待罪之身,只怕连累护法。”
往生不屑一笑,“若得倾城,何惧一死?王后娘娘安然无恙,我已心安些许。如此便先行告辞,娘娘好生保重,万事小心。”语罢,转身离去。
话语轻盈,个中关慰甚为明显。
虚宁蹙眉?是阴谋么?还是。。。。。。。。
无论如何,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慕容翰派来试探自己的,便会着了道。思来想去,还是勿招惹为妙,以免再有是非。
紧捂微微生疼的胸口,一时哀痛至极险些要了她的性命。本已至元旦与自身元神融合的最后时机,稍有差池很可能一度成魔,期间绝不能动用真气,不然后果堪虞。成魔便罢,若是元神俱灭,岂非回天乏术?
慕容翰,南天门之辱,我虚宁必定讨回。
支撑身子搀扶泥墙,慢慢走向轻羽房间。
“如何?”虚宁道。
御医一抹额头汗珠,长舒一口气,“回王后娘娘,轻羽姑娘所受本是皮外伤,稍作修养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虚宁只觉心跳忽然加速,不安的预感漫上心头。
“轻羽姑娘伤及脊骨累及双腿,本来奴才还有些许把握,无奈娘娘延误治疗,奴才惋惜手无回春之术,轻羽姑娘以后。。。。。。。。。”御医轻叹一声。
虚宁立时明白御医未完之话,泪,忽然滚落,猛然扭头去看仍旧昏迷的轻羽。
再也。。。。。。。。双腿。。。。。。。。。延误治疗。。。。。。。。害了一生。。。。。。。。。。。
点睛血的身体与灵魂是融为一体的,而今,轻羽魂魄已伤,再也无法脱离这个残破的躯壳。对不起,笑笑,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心中阴冷:卓晓云!慕容翰!
拳头,咯咯发响。
静央宫后园假山。
蜡烛跳动微弱火光,夏青代含笑望着眼前恢复神气的男子,“旋木,今日觉得如何?”
“好些了,功力基本恢复。”旋木收功坐定,抬眼间,却见夏青代惶然收了凝然神色,有些窘迫,“你怎么了?脸那么红?”
夏青代尴尬腼腆,“是、是么?可、可能此处太闷。”
“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旋木不解。
“无、无碍。”夏青代迥然微笑,慌忙起身,“你好生休息,九儿会送饭过来。”
转身便走,旋木一把抓住其手,忽然意识自己失礼,旋木忙起身松手,“不好意思。”
微微颤抖摩挲自己被抓握过的手,夏青代道,“有事么?”
“此为何处?”旋木问。
夏青代的笑戛然而止,凝结唇边。心中思索,不可,若告知其此为静央宫,岂不被其知晓我便是代妃?若知我为代妃,会否。。。。。。。看不起我?
顿了顿道,“以后你自会知晓。还是好好休养,待身体完全康复便可自行离去。”
“如此,多谢。”旋木有些失落,恍若心中有事。
方要走,夏青代欲言又止,旋木轻然笑道,“有话不妨直言。”
“你为何身受重伤?又是如何来到此地?”夏青代浅问,不敢深究,怕激怒了他。
旋木一愣,心想,宫中无非是宫婢妃嫔,此人衣着华贵绝非宫婢。只是不知是哪位娘娘?似有面熟,却印象全无。也罢,权当敷衍便是,“姑娘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么?”
夏青代一震,她本怀疑旋木便是杀死鬼刹护法之人,不想对方竟将自己轻易窥透,不免有些惶恐,有些心虚。哑然失笑,夏青代半低下眉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问。”
言罢,转身离去。
旋木微微松口气,方才他只是诈她,不想夏青代却当了真。
只是这夏青代面色怪异,既然心中有了答案却为何还要多问?鬼刹之死应是众人皆知,为何她还敢收留自己养伤?是另有所图?抑或。。。。。。。同道中人?
看其着装不似一般妃嫔,至少是夫人。
若为己所用,岂非好事?这般如此,虚宁也可省事些许!
思及此处,旋木抓起床边之剑,毅然出洞。
午夜宫墙下,僻静无人。
“我只要席桑南一人性命,你为何灭其全宫,徒添枉命?”女子愠怒。
修罗冷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做就要干净利落。既然是死,不如集体陪葬。”
“你!”女子甩袖。
“在这世上,唯独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同盟。”修罗嗤冷,眼底杀机。
女子一惊,“何意?”
“一招杀人嫁祸已然成功,那虚宁现虽未死,却与王反目贬入永清院,也只剩半条性命。知晓此事真相的,便独有你我二人,只要你一死,虚宁要想东山再起,更是痴人说梦。”修罗步步逼近。
女子一震,步步退后,“你以为杀了我便能抹平一切?”
“不错。”
“错!大错特错!”女子站定,厉声冷笑。
修罗眯起危险眸子,如狼注视猎物,“还有何人知晓?”
女子嗤冷,“一个你永远都想不到之人!”
掌,重重拍向女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相
一声怒喝,长剑划空。
修罗一惊,慌忙收掌还击,却让人有机可趁。但见身影从天而降,黑暗中无法窥清面容,眨眼间挟起女子,消失无踪。好快的身手,好快的剑!
莫非是杀死鬼刹之人?修罗心头一冷,然自己此事见不的光,只得切齿作罢。
可恨!
水榭僻静一角,斗篷被掀,露出夏青代美丽的苍白容脸,旋木收剑对立,“虚宁为你所害!”(奇*书*网。整*理*提*供)
“没错,是本宫!”夏青代愤然别过头去,心头阵阵生疼,为何眼中口中心中只有虚宁?
剑,直指眉心,只差几寸,“你本该死,然你曾相救于我,我虽心疼虚宁受苦,也非无情意之人,试问一句为何?”
“因为她害死了我的兄长,就在祭冥那日!”夏青代怒然嘶吼。
“兄长?何人?”旋木一震,脑海里全无半点记忆。
夏青代泪眼朦胧,“督造火台的记事卓凡!他随父姓,我随母姓。怎么,未曾想到么?”
音落,恨然。
旋木一个激灵,“原来是。。。。。。。。。。”眼底一阵叹息,“卓凡因虚宁而死,可你知晓其中真相么?”
“何为真相?真相便是虚宁媚主祸君,残杀无辜,连累兄长枉死!”夏青代厉声怒斥。
“有人对火台动了手脚,几欲置虚宁于死地,殊不料连累无辜工匠得枉死,元凶却非虚宁,你可听得明白?”旋木道出真相。
夏青代呆若木鸡,“何人动了手脚?”
“李娘娘!”旋木一言既出,夏青代整张脸瞬间铁青。
“李。。。。。。。李娘娘?”
身子缓缓退去,不住摇头,“不!不可能!怎么会是她?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愿随你前去与李娘娘对质,若你不信,可邀上虚宁一同前往。”旋木振振有词。
夏青代痛心疾首,撕心裂肺,“不!不会是她!口口声声帮我报仇,怎么会是我的杀兄仇人?不会是她,不会是她!”眼皮突然抬起,清泪滑落,闻得惊喝一声,“我明白了!”
不待旋木反应,夏青代转身狂奔而去。
本欲追去,一想,还是先顾虚宁重要,此事应告知虚宁才是。脚尖一点,立时腾空而去。
永清院。
“什么?卓凡是代妃兄长?那她靠近本宫便是。。。。。。”虚宁一震,从未想过,一向无意功名淡泊宫位的夏青代,竟如此深藏不露。这心机城府绝非一般,原来是为报仇而来。
“是为复仇。”旋木接过话茬。
虚宁跌坐在凳,“当真有报应的。”
“娘娘,而今之计不是伤心,该想对策才是。”旋木道。
思索方才旋木叙述的两人对话,哗啦起身,神色大变,“坏了,代妃一定找李娘娘对质而去。”
“那又如何?”旋木不以为然,这般狠毒的女子,虽说相救于自己,然终为人不齿。心想,若是狗咬狗,死了也就罢了,有何可惜。
虚宁是知晓旋木心思的,转念一想,道,“代妃虽然有过,终归救过你,即便你方才已然还清,然代妃一死,便没了人证,此事只能石沉海底,永无大白之日。我虽无意今日之境,却也不容蒙此冤难。旋木,你可明白?”
旋木颔首,微微皱起眉头。
虚宁转身,小心合上轻羽房门,大步远去,旋木紧忙追上。
永清院一偏殿。
门,砰然打开,夏青代面色铁青出现于李娘娘面前。
“是你?”李娘娘大惊,慌忙收了神色,转而含笑道,“怎么,难道事情有变?”
夏青代换上笑颜,慢步至其跟前,“见到本宫,你似乎很是惊讶。”
“此话何意?”李娘娘心头微动,已然有些察觉。
“何意?你最清楚不过,不是么?”夏青代冷然,“你故意要本宫接洽修罗,一来是借修罗之手陷害虚宁,二来便是除掉本宫!”
“你说什么胡话?本宫听不懂!”李娘娘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一路上,夏青代已将事情始末想得分外清明,“卓凡是你所杀,不是么?”
音落,李娘娘震在当场,“何人造谣?”
“难道你要虚宁前来,与你对质?”夏青代绝非等闲,步步紧逼。
身子缓缓退至桌沿,李娘娘有些惶然,已感无法隐瞒一时语塞,手,悄然伸向桌案花瓶。
“你利用本宫复仇心切,陷害虚宁,再利用修罗的杀性,几欲将知晓此事的所有人灭口殆尽,如此你便能高枕无忧。虚宁若是被杀,你便能东山再起,再入后宫。李玉人,你也算机关算尽,无奈天网恢恢,天下之事但凡有怨,人行天必知,作恶天自收。”夏青代怒意盎然。
李娘娘眼底尽现杀机,“没错,卓凡是本宫害死的,那又如何?本宫是宫妃,他一个小小记事能成为本宫的祭品已然三生有幸,怪只怪其短命为虚宁修建火台,活该死无全尸。”
“杀害无辜还如此理直气壮,你到底心肠何在?”夏青代怒颜,气得浑身颤抖。
“身在后宫,早已遍尝鲜血,性命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