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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把凤佩交给她了。
只是凤佩到底是关系到什么,能让当今圣上那么重视?总不可能是为了那些产业吧,当年曾祖父究竟都藏了些什么呀?
这个念头像百抓挠心一样,挠得她睡不着觉。这个秘密,除了曾实像,恐怕也只有已经过世的六老太爷才知道了,十五姑太太肯定不知道最关键的那个秘密,而华宜人的曾祖父或许知道得还多一些,可是多半也没有把最关键的那个秘密传下来,不然华道安父子也不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宁可去投靠十五姑太太,也不直接来荣安堂,如今他们投靠荣安堂,大半的原因还是看中了她跟庄铮之间的这桩婚事能带来的好处。
唯一的疑问是,当今圣上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连荣安堂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圣上为什么会知道?曾祖父在世的时候,当今圣上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呢,就是先帝也才只是个皇子。等等……难道是高祖皇帝……曾祖父当年深得高祖皇帝的信任,莫非是高祖皇帝把什么重要东西交给了曾祖父保管,可是世事难料,曾祖父在任上突然急病辞世,临终前没有来得及把东西交回去,只得随大部分产业一起隐藏了。
高祖皇帝没有向荣安堂索回这件东西,想必是清楚知道当时的情况,知道就是要了也白要,荣安堂剩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但很有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了先帝,先帝又告诉了当今圣上,而当今圣上初登大宝时,年纪轻,不能服众,又被惠氏一族相逼,或许还有别的势力不大服他,所以需要树立威信,又然后把主意打到这件东西的头上,想试探这么多年下来,荣安堂有没有找到被曾祖父像隐藏起来的东西,这才有了当年珏姑姑入宫的事情,只是显然他没有料到后宫倾轧之惨烈,他没能保住珏姑姑,随即荣安堂二老被活生生气死,估计当今圣上也知道荣安堂并没有找回那件东西,否则哪能这样忍气吞声直到被气死,于是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这只是华灼的推测,她不知道自己推测的跟事情真相有多少差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年曾祖父确实藏起了某件东西,而这件东西跟皇室有关,曾经对初登大宝的圣上很重要,但是事隔多年,当今圣上已经坐稳了皇位,所以现在那件东西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上一世荣安堂败亡而圣上却没有过问,便可以为证。因此,她大可不必为这件东西而感到惶恐不安,圣上已经不需要它了,也不会为了它而再召一个荣安堂的女儿入宫。
怕就怕当今圣上对珏姑姑有真情意,万一真的被人说动,想起了当年珏姑姑死得惨,动了顾惜之念,指不定就让老祖宗的如意算盘给打成功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抢在前面把自己跟庄铮的婚事成定局,哪怕庄铮不行,随便找个身家清白、人品端正的男子也行,总之,绝不入宫。
拿定了主意,华灼索性就不睡了,起身挑灯,连夜写了两封信,到得东方发白时,一封信交给了陈宁,让他亲自送信回淮南府,越快越好,一封派人送给了庄铮。
她没再见庄铮的面,和明氏径自回了荣昌堂,但在半道上,却让八秀下车往太液池旧宅走了一趟。直到傍晚时分,信息秀才回了荣昌堂,关了房门,满脸古怪地道:“小姐,刘嬷嬷让我给你说个事儿。”
华灼正歇在榻上,昨儿爬了西山,今日便觉得双腿发胀,有些酸痛,见八秀古古怪怪的,不由得好奇起来,道:“话都带到了?咦……什么事儿,让你这副表情?”
八秀应道:“已经把话带给碧玺姐姐,她答应以后隔两日就去庄府请安。小姐,刘嬷良机说,昨儿有人给你送礼了,好奇怪的。”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是哪家的小姐吧。”华灼一阵好笑,她前段日子结识了那么多人,送出去那么礼,有人回礼也不奇怪呀。
八秀连忙道:“奇怪的是,不知道是谁送的,刘嬷嬷说的,送礼的人只把礼物扔在门房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句话儿都没留下。”
华灼一愣,从榻上坐了起来同,皱眉道:“那人长什么模样,送的又是什么礼?”
“门房上说,那人来时一直低着头,头上又戴了顶档风帽,看不清模样,身上穿的也普通麻布衣,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至于送的礼……”八秀放低了声音,“我带过来了。”
说着,她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放在了华灼的面前。
从信封里掉出了一张纸和几张银票,纸上有一幅图,或者说是鬼画符,反正华灼第一眼没看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于是就让八秀去点上蜡烛,靠近了仔细观察。
片刻后,她悠然而惊,手一颤纸片几乎让蜡烛给烧了。
这是凤佩的图案,只不过在图案之外,被人胡乱多画了几十道线,若不是她见过凤佩的图案,根本就不会区分出来。
金石堂?
在数过那几张银票的金额之后,华灼更加笃定几分。
她只在金石堂见过凤佩的图案,而那几张银票,虽然票号变了,但是数额却正是她那次在金石堂的花费,金石堂不但送来了凤佩的图案,而且把钱也还回来了。
再仔细看看上面的图案,华灼又发现,那几十条多出来的钱,也不是胡乱画的,而是几个字的变形。
“八秀,取纸笔来。”
她把纸上的图案仔细描了下来,又去掉了凤佩的图案,然后又把变形的线条一一旭正,发现却是四个字:承吉奉瑞。
承吉是刻在凤佩后面的字,那奉瑞是什么?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八秀看着这几个字好奇道。
华灼摇了摇头,没吱声,想了想,轻声道:“你去请宜人姐姐过来。”
华宜人隔了一会儿才过来,她正在沐浴,头发还是湿的,怕吹了风犯头痛,便用一块帕子把头发包了起来,进门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清新气息,倒让华灼沉闷的心情好转了几分。
“我在这里费心思,姐姐倒是好清闲。”
华宜人轻声一笑,道:“你在外面玩了个痛快,把我一个人扔下,我不过才清闲了片刻,倒教你埋怨了。”
“姐姐畏寒不肯出去,竟怪我扔下你,才是不讲道理。”
说笑几句,华灼便把她整理出来的承吉奉瑞四个字摆在了华宜人的面前,道:“这是昨儿有人送来的一张图,我从图上看到了凤佩的图案,还有这四个字,承吉是凤佩,那奉瑞是什么,姐姐可知?”
华宜人收起了笑容,看了华灼递过来的那张纸,还有那四个字,细长的柳眉渐渐皱了起来。
“我不曾听过奉瑞,这是谁送来的?”
华灼又把金石堂的事说了。
华宜想了想,忽地笑起来,道:“我猜金石堂十有八九就是你荣安堂外下的产业,上回你去,恐怕心动了他们,这次把银票还回来,分明是不敢收你这个东家小姐的钱,至于这幅图,恐怕是他们在向你索要印鉴,有印鉴,金石堂就是你的,没有印鉴,你看到了图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自然就找不上他们。”
华灼想了想,微微点头,华宜人分析得有道理,恐怕是上次她在金石堂临走时,索要那幅月下美人图的行为,让金石堂察觉到什么,所以这次才送了这幅图来试探她是不是得到了凤佩。
只是奉瑞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暮是她之前猜测的那块龙佩?可是这四个字代表什么意思呢?
带着满心的疑惑,她随手把那张鬼画符的纸扔进火盆中。
“怎么,你不打算回应金石堂,”华宜人轻声问道,一下子就看出了华灼的打算。
“此事关荣安堂,我一个女孩儿怎么能轻易做主,还要让父亲拿主意才是。”华灼看着烧成灰烬的纸,眼神有些恍惚,她想家了。
凤佩干系太大了,她不敢随便做主,金石堂是收回来,还是放任,其中名堂大着呢,金石堂隐藏已经几十年,恐怕如今主事人,早已经不是当初曾祖父安排的人了,现在的主事人,是真心想回到荣安堂,还是别有用心,在不明情况的时候,她是不会冒然去接触的。
进过境迁,什么样的忠心可以保持几十年不变?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处理金石堂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她的婚事,只有尽快定下来,才能破了老祖宗的局。
然后,她就可以回家了。
“有闲的话,我会去金石堂走走,不过那个开销……”华宜人看破了她的心思,主动请战,总不能月月白拿华灼的银子,该她去做的事自然要做,比如说,去探探金石堂的底。
“都包在我身上。”
华灼微微一笑,把那几张银票往前推了推。(未完待续)
253章 再遇燕狂
“去西山玩得可好?”
次日一早华灼给老祖宗请安,老太太和颜悦色地讯问。
“西山的梅花,开得极好,红的,白的,粉的,还有那绿色的,竟是侄孙女儿从未见过的呢。”华灼微笑着应道。
“少见多怪,我还见过黑的。”华烟在一边撇嘴。
平素老祖宗是免了她的请安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竟起了个大早来了,照旧不给华灼好脸色。
“淮南府是个小地方,自然不像京里,什么珍奇异草都有,我也比不得六姐姐见多识广。”华灼笑笑,看着华烟的眼神竟隐隐有些可怜。
这女孩只道老祖宗偏疼她,若是知道老祖宗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恐怕就未见得还能这么骄傲了。再喜欢的孙女儿,到头来也不过是用来攀龙附凤的一件工具而已,更可怜的是惠氏,只怕想也没想过要送女儿入宫,不然恐怕早就跟老祖宗闹翻了。
老祖宗笑呵呵的,道:“皇城脚下,自然是百物汇集,不论是那吃的、用的、穿的、赏玩的,什么稀罕玩意儿都有,八丫头见识少,烟儿你可得有个姐姐的模样儿,没事儿带着妹妹多出去逛逛。西山也有一株黑梅呢,只怕是八丫头没寻见,若是烟儿也跟着去了,就不会错过观赏的机会。”
华灼心中一惊,知道老祖宗恐怕是疑心什么,正要开口糊弄几句,却听华烟抢着道:“老祖宗,她眼皮子那么浅,带她出去丢我的脸呢。”
说着,还向华灼抬了抬下巴,一脸的不屑,偏偏眼角上又透着一抹藏不住的暗喜,显见是惠氏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觉得庄家未必会跟荣安堂联姻,于是整个人又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她今天起个大早,该不会就是过来示威的吧?
华灼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隐约触摸到华烟的心态,一时间啼笑皆非,倒忘了要说的话。
“浑说什么,正是她不懂,才要你带出去涨涨见识,你这丫头,我晓得你是嫌麻烦,就只当是帮老祖宗我做回事,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祖宗笑骂一声,指尖点在华烟的脑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华烟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既是老祖宗的意思,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吧,谁让我最听老祖宗的话呢。”说着,那得意洋洋的眼神就又向华灼飘了过去。
“六姐姐放心,以后出去,我只看,不说话,绝不给六姐姐丢脸。”
华灼信誓旦旦,但心里却微沉,老祖宗这是在帮她扬名呢,只要多出去走动,华烟混的那个圈子,不是豪族女儿,就是宗室贵女,比之她先前所在的官宦千金圈中,更胜一筹,最重要的是,华烟混的这个圈子,更容易把名声传进宫中去。
若不是她已经知道老祖宗的打算,恐怕还真以为老祖宗是对她好呢,一旦放松警惕,他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教人心寒,看来以后她必须守拙,再不能像过去那样唯恐不出名,处处争先了。
之后华烟果然又带她出去了三四回,见过的人还是上回在崔家园子里的那些,虽说华灼已经尽量不表现什么,衣裳只捡那些素净的穿,彻底遮去了自己的光彩,但一来二去,到底还是混了个脸熟,便又有人拿燕狂那事儿打趣她。
这一日还是在崔家的园子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燕狂竟来了,旁边还跟着章亦乐,正与在园中吃酒烤肉并赏梅赏石的女孩儿们撞了个正着。
当时华灼正做着破坏风景的事,崔家下人在亭子里准备了一副烤肉架,旁边还挂着一大块鹿肉,八秀帮着割了几片,她便串在竹签上烤,冷不防风向忽转,烤肉时产生的青烟便扑上了她的脸,她被熏得连连咳嗽,忙扔了竹签转过去,就一眼看到了转过假山并肩而行的二人。
“啊……是章五……咦,旁边那个是谁?”
有个女孩儿眼尖嘴快,叫了出来。显然女孩儿们到崔家园子来聚会不是一次二次,而章亦乐借住在园子里,也不是每次都避开,他毕竟年纪还小,虽说避嫌但也不是那么严苛,所以常来园子的女孩儿们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