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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也没搜出多少钱财来,若非可以充军功,老子还不想去呢!”
那女子又高兴起来:“将军不必放在心上,一帮贱民能帮将军积累军功,也算他们的造化了……”
此话说的那男人一阵志得意满:“哈哈,还是你这张小嘴儿最讨喜了!”
“嗤--”细微的钝器入肉的声音,显得那么轻。
“将军就会哄……”女子的声音像是被人生生掐断,戛然而止。
男人愣愣看着女子脖子上渐渐溢出的血线,反应过来,刚要喊人,忽的就僵住了身体。
在他的脖子上,一把匕首正抵在大动脉上。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现在所处的境况是多么危险。
“临溪村的人是你杀的。”一道如玉石相击般清冷的声音传来,惊得裴然猛然回神。
“不、不是……”裴然有些心虚的说道。
“说!”苏流熙一个用力,匕首立刻划开了裴然的脖子。
“别别别!我说!我说!”裴然立刻知道对方是何等心狠手辣之辈,只怕一个不小心,今天就要栽在这个人的手里!
“我、是我带着人去临溪村,杀了他们。因、因为那村子十分偏僻,死了也没有人会注意。我就带着人去抢了他们……”
“为什么穿着东齐的军服?”苏流熙又问。
裴然一惊,不知对方居然连这也知道,想起自己被撕掉一角的衣服,这才心中暗恨,居然这也能看出来!然而面上不敢露出任何不敬的神色,吞吞吐吐道:“因、因为这样可以万一被人发现,就可以把罪责推到东齐身上……我、我只是想抢点银子……”
苏流熙一脚踹出,轻微的骨折声传来,裴然差点就要叫出来。好在他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出声把人引来,否则他死的一定比人来得快!
苏流熙眼中一片肃杀,浑身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即使是在背后,也让裴然逐渐额头冒汗,话语不成声。
“…我,我还用那些人充军功,说是剿灭的土匪或者、或者是…东齐的小队伍……我真的都说了,这位英雄,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就、你就放过我吧…。”
苏流熙又问:“后来和你发生械斗的人有什么特点?”
这话一出,裴然下意识就想回头问:你怎么知道?!只是稍微一动就十分疼痛,裴然深吸几口气,惊疑不定的说道:“那群人…大约三十几人,身材比较魁梧,都穿着黑衣,蒙着面。但是身手很好…我、我们没能打过,但是他们就抢了个老头就走了。就这么多了,真的,我全都说了,英雄,你放了我吧……”
苏流熙匕首紧贴裴然更切进一分:“他们还有其他特征吗?想起来我就不杀你。”
裴然一番惊惧之下只得再次努力回想,忽然,他轻声叫道:“对了!他们有人眼睛的颜色是蓝色的!”
因为这个特征太明显,是以即时只是粗略几眼,裴然也记住了,仔细回想之下就想起来了。
苏流熙这才满意的点头:“很好。”
裴然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这句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完,因为他的脑袋已经和身体分开。
“我只说我不杀你,却没有说不替那些冤死的村民杀你。”苏流熙直接砍掉他的脑袋,装在包袱里带走。
像来时一样,苏流熙快速而敏捷的翻出城主府。
这一夜的月色有些晦暗,然而苏流熙一路疾行,朝着城门奔去。
而裴府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将领已经身首异处。
等到了城门处,已经意料中的关了城门,苏流熙直接沿着城墙角翻身而出。
而在城外小道上牵着两匹马等待的夏临,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重。
正在他渐生不安的时候,眼中终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公子!”夏临骑马上前。
苏流熙直接拉住缰绳上马,一手把包袱系在马身上:“走!”
随后骑马前行。夏临紧随其后,很快二人并驾齐驱。
夏临疑惑问道:“公子,这里面可是裴然的首级?”
苏流熙点头:“走!”
二人打马而去,晦暗的月光打在二人身上,夜色模糊,只隐约延伸出一段未知的峥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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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遭遇
二人趁着月色疾行一夜,直到东方泛白,天色将明,二人才逐渐缓下步伐,最后停在一道三岔路口处。
苏流熙拉住缰绳,转头对夏临说道:“我们两个必须在此处分开。据我推测,师父应当是被西燕的某个势力挟持,只有西燕的少数人才有蓝色的眸色,因此会缩小搜寻范围。你想办法潜入西燕,暗中寻找师父的下落。”
“是。”夏临沉默了一瞬,抬头问道,“公子是否已经决定独身前往东齐?”
苏流熙脸上露出凌厉而又的神色:“没错。这是唯一的机会。从我们离开帝京到现在,不止一股势力在暗中追寻我们的下落。越退让,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双全难敌四手。这次我也会想办法进入东齐,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日再见,必当获得一片平静无虞的生活。”
说着,苏流熙看向那将要跃出天际的红日,不知道这一去会是多久,但是总会有烈阳璀璨的一天。
夏临抱拳说道:“公子此去还请一切小心。夏临等着公子锦衣归来的那一日。”
苏流熙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也是。记住,没有我的准许,不许死在别人手里。”
说罢,苏流熙一扯缰绳,调转方向,迈上了向左的路。背影坚韧,姿态挺拔,逐渐化成为了一个黑点,消失在视野中。
夏临静静看着,眼光深邃,像是一片棕色的湖面,包容了所有曾经经过的风和云朵。
他想再看一眼,再多看一眼,把那个徘徊在经年岁月中的身影牢牢映刻在心中,一层,又一层,覆盖着最沉默的温柔和最忠诚的守候。
伫立良久,直到拿到身影再也看不见,他终于扬起马鞭--
“啪--”的一声,掉头向右再不回头的奔行而去。
……
苏流熙向着东齐的方向走着,她打算先去投军东齐。
已是深秋,路上风景逐渐凋零,只有起起伏伏的山峰,沉默无言伫立着。
她走的是一条羊肠小道,几乎荒无人烟。包袱中有夏临准备好的干粮,是以苏流熙并不担心食物的问题。
与夏临分开的第三天清晨的时候,苏流熙抵达一出峡谷,正打算靠着马休息。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听声音,足有近千之众!
苏流熙迅速翻身上马,四处环顾,躲在了一处凸出的山石后面。因为峡谷的地势原因,来此的人看到那块巨石只会以为是普通的山石,绝对不会想到后面还躲着人。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到了峡谷口。紧接着听到一道声音喊道:“何甫!你们已经无路可退!立刻投降可赐你全尸!”
只听另一道阴鹜的声音大声回道:“哼哼!范与哲,你未免得意的太早了!”
苏流熙躲在山石后,一动不动。
只听那阴鹜的声音又嚣张的笑起来:“哈哈哈,枉费你们少帅运筹帷幄,号称绝世战神,怎的有你这样没脑子的手下!?二郎们,都出来吧!”
“唰唰唰--”旁边两边峡谷的上面忽然冒出来密密麻麻的人影,个个手执弓箭,对准了之前说话的那个人。
“呵--你也不想想,怎么老子那么容易就被你打的溃不成军?兵不厌诈这句话,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
双方对峙,谷中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沉凝的几乎绷断人的每一根神经。
范与哲看着何甫,面无表情。
看到对方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惊慌的神色,何甫一声冷笑:“老子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何时!”随之大手一挥:“射!”
山峰上情景突变--忽然间有一半的人都快速的杀了自己旁边的人,来不及反应的士兵直接
莫名被杀,不过短短一瞬,整个山峰之上只剩一半之数。
何甫被这惊天逆转震得说不出来话:“你、你们!这是怎么……”
忽然山上有一人说道:“范大人,属下幸不辱命,敌方三百二十五名射手全数歼灭。”
何甫闻言眼前一黑,几乎栽下马去。
这、这些剩余的人,全是东齐的人?!
范与哲豁然一笑,年轻的骁骑尉脸上现出戏谑的神色:“何甫,我今日也教教你什么事兵不厌诈。你说的没错,我们少帅惊采绝艳,横贯长空,怎么会有那么没脑子的属下。你说是不是?”
何甫被对方脸上的笑容刺得眼睛生疼,心中愤郁横生。
“给我上!”何甫一声怒吼,直接领着剩下的五百余人与范与哲的三百余人短兵相接!
何甫心知今日决计是活不成了,满腔愤恨之下竟也爆发出超常战斗力,与范与哲一时打的难舍难分。
整个峡谷都充斥着激烈的厮杀声,兵器相撞的声音,有的人刚刚把刀捅进敌人的胸膛,就被人从身后刺穿。还有的没有了兵器,直接肉搏,相互欺压着扭成一团厮打互咬。
整个场面十分血腥。
“范与哲!你们卑鄙!”一把挑开范与哲的长枪,何甫目眦欲裂,眼眶通红:“老子和你们拼了!”说着立刻横刀刺出--
范与哲后仰险险避开划来的刀锋,扭身斜刺而出就是一枪:“哼,自己愚蠢还说别人卑鄙。若非少帅早早备下后招,破了你的奸计。此刻你又岂会觉得自己卑鄙?!”
何甫听得此话,更是羞愤,亏得他先前还说对方没脑子,谁知却是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只是此时,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承认是自己技不如人。
本来想着可以一网打尽,谁知今日一着不慎就要死在这里!
他不甘!
二人高坐马上,相互厮杀了一百余招,范与哲逐渐占据优势,何甫则渐渐落了下风。
忽然范与哲一个猛刺,直接刺破了何甫的肩膀,立刻血流如注。
何甫忍着痛作势就要反击,扬起刀的时候忽然冲着旁边刚刚杀死一人,正好看过来的人甩了一个眼色,那人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何甫双手握刀向范与哲脑袋砍去:“死吧--”
范与哲不以为意,抛出长枪迎面欲击。
恰在此刻,范与哲后心打开!
偷偷转至他身后的人同时扬起手中大刀,向着他的背脊就是狠厉一刺!
“砰--”
“嗤--”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产生,范与哲悚然回神,一枪钉在何甫的道刀上,立刻抢先一步,一枪锁住何甫的咽喉,直刺而进,后者喉骨碎裂,立刻血流汩汩。
来不及看何甫,范与哲回身,这才发现一个人正挥刀向他刺来。若非他的额头洞开流血,只怕他已经身受重伤!
范与哲后怕的冒出一身冷汗,随后吸了口气,大声道:“你们将领已死,还不快快投降!”
剩余还在厮杀的人闻言一愣,本就战的十分艰辛,听见自己将领已经被杀,剩余的二百余人几乎立刻气势萎靡下去。不多久,剩余的人全部被俘。
范与哲环顾四周,顾不得清点人数,扬声道:“不知哪路英雄,刚刚出手相助,还请出来一见!”
剩下的人逐渐安静,不知自己主将在干什么,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整个峡谷都回荡着范与哲的声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英雄现身一见!”
静默稍许,忽然前方传来马蹄声,很快出现了一匹马,接着,从山石后走出一道单薄消瘦的身影。
所有人都朝她看去。
第三十一章 投诚
那少年出来时,所有人都觉得,似乎这片满地血腥的场景也盛开繁华。
身形稍显单薄但是脊背挺直,似乎是冬末葱郁的松木无言中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心神清明的气息。
容貌精致,蜜色的肌肤看起来别有韵味。尤其那双墨玉般的眼眸,一望而去,几乎让人沉溺其中不再醒来。当他看着你,眼中清冷的神色总是让人忍不住望而却步,然而看着其中偶尔划过的波光,又忍不住心生渴慕。
那是人间最为清冷而纯粹的景色。
范与哲最先回过神来,跳下马上前一步抱拳谢道:“在下范与哲,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近看这位公子,似乎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却自有一股淡定冷凝的气质,如积雪堆翠般冷然清润。
苏流熙淡淡道:“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音色清朗如玉石相撞。范与哲心中暗暗想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