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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云更加惊骇。
少帅居然对那个人露出那样的笑容,而且那么听那个人的话,虽然是交代修养身体,可是曾经给少帅看病的军医哪个曾经享受过少帅这样温和的回话?
正在柳青云疑惑不已的时候,正好苏流熙转身--
“云都尉!”柳青云一时没控制住,一声惊呼。
苏流熙淡淡瞥了他一眼,点头示意:“柳将军。”
容湛看着苏流熙越发单薄消瘦的身影,忽然说道:“阿熙,这几日赶路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苏流熙扭头看了他一眼,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点了点头。
“小白,咱们走吧。”
一道白影从眼前划过,小白已经稳稳的坐在了苏流熙的肩膀上,满是思念的蹭着她的肩窝,毛茸茸的一团看起来圆滚滚的,那双看不见的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苏流熙的面容,仿佛要滴出水来。
苏流熙有些头疼的扶额,这小家伙这一路都很安静,怎么一回来就又露出这种表情?
她干脆装作看不见的对容湛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容湛颔首,眼神却看向小白,平静而随意。
小白脊背一僵。
“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不会让随便什么人去打扰你。”
小白眼中的泪光被吓了回去。这话说的,不就是冲着它来的吗?
苏流熙带着小白再一次隐匿,柳青云还没反应过来,一人一兽就不见了。
柳青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
顿了顿他才反应过来:“少帅,您的身体……”
容湛挥挥手:“无碍。”
看出来容湛并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柳青云只好问道:“少帅,您这些日子去哪里了?今日若非您及时回来,恐怕就要泄露消息了!”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我失踪?”容湛忽然眼帘微阖,斜斜倚在床榻之上,有些疲累。
柳青云一怔。
是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说不定这件事情就是他们搞的鬼!
“这次冯云奇死了唯一的子嗣冯萧,没从京城直接杀过来是他心思够深,也够能忍。可惜,本宫可不想忍他了。”
容湛的话中透露出锋利的杀意,雪崩之事虽是意外,然而之前的追杀却是冯云奇他们的手笔,这笔账必须要好好算算了。
至于之后的雪崩……只怕没人能想象到,无数人苦寻不到的武宣大帝的陵寝竟然被他们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而且……
容湛想起苏流熙把天玑放在他手中的时候,眼光沉静,隐隐炽热:“这本就是属于你的。它值得最好的去处。容湛,我相信你。”
容湛唇边忽然绽出一丝笑意。
“青云,吩咐下去,明日接过圣旨之后,立刻压进大庆腹地!”
“是!”
……
苏流熙暗自潜进自己的营帐,一进去小白就眨着眼睛不停的往她脸上贴,似乎很是留恋而委屈。
苏流熙把小东西提起来,看着它说道:“你每次见到容湛都这么紧张,为什么?”
小白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被看出来了……
苏流熙微微皱眉,很是不解:“容湛虽然不是良善之辈,但是表面还是非常温和的,你怎么这么怕他?他又不会真的吃了你。”
小白愤愤的抬起头,肥短的四肢在半空中比划: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吃了我!最霸道不讲理了!又不是第一次!
苏流熙一脸不解。
小白筋疲力尽的再次垂下脑袋。算了……虽然她很喜欢它,但是从来都是那个男人能知道它的意思……
世事弄人!小白扼腕。
苏流熙不再管它,径自躺下睡了。即使是赤血胭脂兽,这几天几夜的千里奔袭也着实累得不轻,他们两个基本上没有休息,也是因为如此,容湛身体劳累才会咳嗽,而苏流熙也快散架了。
小白看着苏流熙沉沉睡去的憔悴的面容,小眼睛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这么久了,为什么他还是让你这样累?
……
大庆帝京,哦不,自从沈墨青攻占了这里,就改名字叫长平了。
沈墨青则是回到了原先的静安王府的宅子住着。
他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原先气势威严的静安王府已经被封了,两张封条横在大门上,显得异常惨白而凄厉。
他伸出手示意身后的人都不要跟随,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满院凌乱至极,各种被打碎的器物散落在各个角落,疯狂生长的草木已经到了人的大腿高,显得特别荒凉。偌大的庭院没有一丝人气,一切都在向他昭示着这里曾经经历过怎样的劫难。
他走过曾经无比熟悉的庭院,走过曾经嬉笑打闹的亭台楼阁,走过曾经被老静安王追着打的房间,神情愈发妖娆,令人不寒而栗。
他一身血红色衣袍,曾经迷倒帝京众多少女的妖娆面容像是地狱盛开的花朵,绝美,而让人畏惧,不敢靠近。
他独自在老静安王的书房中静坐了一下午。
最后,他命人把静安王府重新修整,而后住在这里。
静默的书房,沈墨青负手站着,神情晦暗。
“陛下,属下已经派人安抚百姓,这几日京中已经逐渐安稳下来,很多商铺也开始正常开门营业了,秩序基本恢复了正常。”
“嗯。”沈墨青淡淡应了一声,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陛下,东齐册立三皇子容湛为太子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而且翼字营也已经抵达郴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了,咱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沈墨青皱起眉,思虑了一会儿,说道:“静观其变。”
“是。”
“陛下,朝夏今日向天下发布文书,说是要为玉城公主选婿,我们……”
沈墨青血红的袍子微动:“朕的天下不是靠女人赢来的。不过是一个公主,不必在意。”
“可是……玉城公主是朝夏唯一的子嗣,若是没有意外,谁得到玉城公主,就相当于得到了朝夏啊!陛下,如此良机……”
“朕的话不会说第二遍。”
“……陛下!您就算不为朝夏的国土和财富,那么……玉符呢?”
“什么意思?”沈墨青微微诧异,紧盯着下属。
“陛下,据传玉城公主出生时曾经含着一枚玉石,被视为祥瑞之兆,所以被封为玉城公主,而那块玉,正是玉符之一的天璇!”
“……”
“陛下,玉符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奇效,几百年来各家纷争不断,若是真的得到七块玉符……”
沈墨青沉默良久,不得不说,玉符对他的诱惑力远远大于玉城公主甚至整个朝夏。
如果……能够得到玉符,那么,父王他们…。
“什么时候?”沈墨青终于开口。如果娶一个女人可以得到玉符,那么他可以去做。
“一个月后,朝夏京城,襄阳。”
“备厚礼,准备求取玉城公主。”
“是!”
……
同时,玉城公主天下选婿的消息也传到了各国的掌权者那里。
西燕。
“哼,一个女人而已,竟然要从全天下选丈夫。看来澹台明那老家伙果真是把她宠坏了!无知!”
西燕帝看着手中的消息,简直就要笑出来!
朔林依然是一身黑色长袍,立在西燕帝的下首,面色无波。只是在听到玉城公主的时候,眼中闪过莫名的深色。
“陛下有所不知,这位玉城公主,可不是普通的金枝玉叶。”朔林开口,声音冷而静,“她的生母,是朝夏帝唯一爱的女人,而她自己,则是含玉出生,在朝夏,几乎被视为天降神女。身份尊贵。加之她容貌艳冠群芳,朝夏帝想要为她选一个得心的驸马,也是常理。”
西燕帝一贯阴沉的目光看向朔林,有些兴味:“看来你对她挺感兴趣?”
朔林微微低下头:“她出生时含的玉,是天璇。”
“什么?!”
……
郴州,翼字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三皇子容湛,天姿聪颖,仁慈豁达,恪尽孝道,勤习政务,品行良好,军功卓著,将来可为天下君,册立为东齐太子。”
数十万大军全部跪在下首,容湛在最前方,神色端然,叩谢圣恩之后,就接过圣旨,接过了更加诡谲变幻的未来。
苏流熙倚在树上,懒懒看着这情景,看见容湛起身,然后貌似无意扫过来的目光,挑了挑眉。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数十万人一同喊出来,气势还是很大的,尤其是,这些都是容湛的手下,自然个个激动的满面红光。
“平身。”
容湛的声音靠着内力远远传开,似乎就在耳边。然而他的眼睛却看着苏流熙的方向,看见苏流熙挑眉,他眼中泛起微澜。
他怎么会,在拥有过那样的温暖之后,选择放弃呢?
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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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选拔
朝夏。
精致的殿内,澹台涵玉正绣着一方帕子,用的是最好的绞金丝绣线和最好的月华锦。她坐在那里,神情专注而甜蜜,眉梢眼角具是馥郁的思念。风轻轻吹起她的蓝色宫装的裙角,翩翩欲飞。
宁姑姑走进来,又是被这难寻的美景晃花了眼,公主的容貌温婉绝美,比之当初的皇后娘娘还要出色,性子又善良懂事,灵透聪慧,难怪陛下如此宠爱。
澹台涵玉意识到有人进来,抬起臻首看去,冲着宁姑姑调皮一笑:“宁姑姑,您回来了?”
宁姑姑回神,笑着走进来:“公主莫怪,刚刚看公主走了神了,谁让我们公主这样艳压群芳?就连宁姑姑我看了这许多年,也是常常看呆了呢!”
澹台涵玉羞涩一笑,似是有些羞怯:“姑姑就会拿玉儿开玩笑!”
宁姑姑笑而不语,只把绷子和绣线都理了理,让澹台涵玉绣的时候更加容易。
澹台涵玉神色微顿,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姑姑此去,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来?”
宁姑姑笑道:“公主平日里可不会这样急性子,唯独遇到翼王殿下才……”
澹台涵玉被人说破,干脆不再遮掩,玉面绯红,睁着一双水样的眸子焦急的问道:“姑姑你可别笑话我了!而且,湛哥哥现在可是太子了!以后姑姑可是莫要叫错……父皇他…他怎么说?”
宁姑姑脸上露出感慨的神色,陛下对这位可是真真疼到了骨子里。
“陛下已经发出布告,一个月后在宫中召开国宴,从天下青年才俊中选中一人做公主的驸马呢!”
澹台涵玉听言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却很快匿去。不要紧,就算不是直接和东齐联姻,想必到时候也会是湛哥哥的。
她看向一旁的檀木雕刻的铜镜,映出一道绝美的身影,嘴角不由勾起,镜子中的女子也绽放一朵美丽的笑容,五官纯美而眉目妖娆。
这样的容貌,想必湛哥哥,也会心动的吧?
那样风华绝代的王者,确实值得天下最尊贵最美好的女子。
宁姑姑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公主大可放心,多年来太子殿下征战边疆,身边从未有过通房小侍,也未曾听说过曾和哪位贵女有过传闻,想必心里是有公主的!”
是啊,澹台涵玉目光幽幽,就算他心里有人,也抵不过她身后的利益吧?
娶了她就等于得到了朝夏,想必天下群雄都会想要得到她吧?更何况,还有……天璇。
澹台涵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关系,只要湛哥哥来,她一定会得到他的青睐。
她就好好的,等着他来。
……
“澹台涵玉?”容湛听过来自朝夏的消息,问了一句。
“是。夏仁宗此次昭告天下要为玉城公主选婿,以玉城公主的美名和朝夏的财富,只怕此次竞争会十分激烈。”
容湛不甚在意的放下手中的兵书,清隽绝伦的眉目比这明日也不逞多让。
“下去吧。”
“……主子,您不……”金羽骑的人难得问出口,倒不是质疑容湛的决定,只是这样的大好机会,凭他们主子的风姿,那什么公主还有朝夏还不是囊中取物?为什么没有表示?
容湛神色淡淡,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眉目之中泛起微不可查的笑意,看看自己的属下,言简意赅道:“不必理会。”
“……是!”说完,人影一窜就消失了。
苏流熙撩起帘子,走了进来,看见容湛正在看书。
“今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