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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承琛的美梦还没做醒,就听一女子嚷开了。
“她不是钟妙如那个贱女人,你们抓错人了。上当了……”她一心盼望这种时刻,谁知到头来却被人玩了乌龙,顿时她的情绪有些失控,歇斯底里起来。
“那位贱女人化灰我都认识,前段时间还见过她,你们抓错人了……”
这句话像道惊雷,险些把万承琛的脑子从中劈开。
他推开妓者,一把抓住来人的胳膊,抑止不住怒气翻涌,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不会搞错的,我家仆妇都辨认过了。况且罗世子上回也来过……”
万承琛自是不相信,他还记得上回,罗擎云来谈判时,对屋内的女子那种恋恋不舍的表情。
“你有什么证据,证实她不是兰蕙郡主?!”万承琛沉下声音。
因对妙如恨之入骨,曹瑜茜早对她研究过许多次,当即就指出一个最大疑点:“那位贱女人从几岁起,靠一手画技到处招摇撞骗。不信你去摸摸她的手指,看有没有握笔的茧子。”
万承琛依计而行,果然不出曹瑜茜所料,那女人双手粗糙。
十指全是厚茧,一点都不像久居深闺,官眷人家出来的小姐。再一看对方的脸面,上面青乌泪痕纵横,哪有半点刚抓来时,那种楚楚动人、艳若桃李的殊色?!
“又抓错人了?”万承琛登感事情不妙。忙招来手下,通知正赶往另一处秘密驻点,前往跟罗世子谈判的四殿下。然后,招呼手下弟兄,迅速撤离此地。
只可惜他还是反应得太迟了,俞彰早带来一众暗部的兄弟们,布下了天罗地网,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一场血战下来,东宫暗部的兵卒,顺利地捣毁了他们的窝点。还差一点在半途上,截住正往皇城赶来的庆王殿下。
“是以,本来可以大功告成的,没想到被沈曹氏这样一闹,反倒打草惊蛇了。”苏氏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妙如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曹瑜茜之所以会和她姑母,勾结来暗害自己,原来是基于这种原因。
第三百零五章 交待
玄德帝大殓礼时,皇家女眷均进了内宫的两仪殿,王公勋贵、文武百官则进入丹凤门,依次瞻仰先帝的遗容,并在梓宫跟前举哀。非常文学 ~
妙如身着素服,在后妃、公主、王妃和郡主等宗室女眷一列。
皇帝一离世,宫里的后妃们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个个像经历场大难似的。一个个神情恍惚,面容憔悴。见到太后和皇后这对婆媳时,她们面上的神情甚是悲戚。她少不得上前劝慰。
前两年,玄德帝突然下了道圣旨,让有封地的皇子离京就蕃。此次圣上驾崩的消息,少不得要传到属地,外地的皇子、蕃王纷纷要回京奔丧的。
白天在两仪殿为皇兄守灵,掌灯的时分,外命妇纷纷归家。妙如a怕太后和皇后悲伤过度,特意主动请缨,留在宫里陪母后和皇嫂。
从凤仪殿安慰完皇后娘娘,妙如。带着袁嬷嬷朝太后的长宁宫走去。
宫殿的路长且清冷,两侧是高高的宫墙,依稀可以嗅到宫墙外,御林军巡逻的脚步声。
“老奴依照郡主您的安排,守在红鹦姑娘身边,谁知当天晚上,那贼人就带人来辨认。把那姑娘带走了……到第二天晚上,又换了一位姑娘进来。老奴初一见她,也是唬了一下。跟她交谈过几句后,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将这情况暗暗跟莲蕊和春渚私下说了,要她们认那位姑娘为郡主。”
今天才重新见到郡主,袁嬷嬷将这几天她们被抓过去的经历,简单地说给了对方听。
“他们中间没怀疑吗?”
起初那位假郡主不太吱声,加上有我们的掩护……
“辛苦你们了。此事涉及皇家辛秘,嬷嬷跟她们下几个封口令,此事千万不能传扬出去。”
“老奴省得……”袁嬷嬷朝她行了一礼。 ~
此次太子大局已定,咱们能帮的已经帮到了。想来公爹为了家族声誉,不再会纵容曹家人了。咱们可以歇口气了。
袁嬷嬷忙点头附和:“郡主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想不到此次有惊无险。还是郡马爷厉害,处处料事如神。老奴几天几夜,可是都没睡好……”
妙如嘴角漾起笑意,嘱咐道:“在太后那里后,你早些歇着吧!那地方嬷嬷应该能睡着了……”
回到长宁殿,妙如陪着刚经历丧子之痛的太后,讲解了半宿的佛法。。从轮回到飞升到历劫,凡是能减轻老人家伤痛的说法,妙如。搅尽脑汁拎出来开解太后。
望着太后沉沉睡去,妙-如才退出了她的寝殿,在旁边的偏殿的暖阁里,歇息了下来。
天快亮时,她还在蒙昧中,就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好似有宫女和太监窃窃私语。
“……听说没有?陛下身边近侍——-执笔太监昨晚投井自尽了……”
“唉,可惜了,他平时为人蛮好的,想不到也殉了主……”
“我听说,他不是自己想殉主的,听说……”说着声音就低了下
“胡说,休得在长宁宫里乱嚼舌根子。”
原话又不是我传出的……双仪殿那边的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打住,此话千万别让太后娘娘知晓了。
第二日又是重复的程序,由于妙-如昨夜歇在宫里,免去了来回奔波。大清早她起来时,显得精神抖擞。在玄德帝灵前,皇族女眷又是一番哀声恸哭。
其间,她看到了泠泉郡主。
这是自去年年底,到掇芳园吊唁长公主后,妙如第一次重新见到
见妙如望了过来,泠泉也回头瞥了她一眼,目光里的情绪令人着实难以弄懂。
后来,泠泉郡主就跟她的母亲——南安王府太妃叙话去了。
妙如。也没再朝那边乱瞄了。
回过身来的时候,她一眼发现有人偷偷打量她。
妙如朝着对方望了过去。发现原来是宁王府世子夫人——她的女弟子姬思瑶的母亲邱氏。在一群哭丧的人当中,她的脸色显得犹为憔悴。
妙如心里暗自纳闷,宁王府出什么事了?为何邱夫人此等容色?此后的两三天时,她发现邱氏不时地朝殿外张罗,好像在等什么人……
由于当年是除夕之夜,太后发话,让各位戌时过后就各自归家。妙如a也跟着举丧的命妇,一同出了宫,让回了镇国公府的马车。
自是重新碰到了三婶龚氏。
“婆母没来吗?”坐进车厢,妙如。四处寻不到曹氏。
龚氏不屑地冷一声,说道:“她为了逃避责罚,倒也下得了狠心,硬是在大雪天里,将自己硬是冻病了……
公爹呢?也没看到他的人影?
二伯从温泉宫扶灵回来后,就躺下了。你院子里的麦冬主动请缨都照顾他了。
“不要紧吧?!是旧疾还是新症?”妙-如关切地问道。
龚氏答道:“应该是忧虑成疾,摊上这样一位继室,好人都要气病……”
此言一出,妙如哪有不明白的?回到府中就往正院走去,探望公爹的病情。
罗国公脸色潮红,气息恹恹的样子。见到儿媳前来探病,张老脸更是羞得通红。
“爹爹怎么样了?您老是国之栋梁,可十万不能在这时候倒下。”说完一些安慰病人的话后,末了,妙如。又加了这样一句。
罗燧眼神闪烁,不敢望向妙如,嘴唇翕合半天,才蹦出这样一句:“放心,我定会让你婆母,再伤不了你半分。原谅她吧……”
妙如。这才明白过来,公爹是为此事而愧疚,不觉莞尔,安慰他道:“咱们是一家人,她也是受奸人蒙蔽……”
“不是的,她……唉……”老将军长叹一声,垂下眼帘来,最后又抬起头,郑重地交待,“总之,你要劝着点云儿,不能硬碰硬,把曹家人逼得狗急……”
突然,他停住了嘴,妙如蠢是知道,他后面那个字,一定是“狗急跳墙”。心里顿时疑窦,公爹跟曹氏兄妹,到底有何种纠葛,是有什么把柄捏在对方手里吧?!
只是作为嫁进来的小辈,她不敢贸然地问出口来。探完病后她走了出来,又拐到曹氏的青竺院,看望此次真的病倒的婆婆。
“母亲好生养着,过年的事宜,您就交给媳妇吧!明天到宫里吊唁,我会跟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禀明的。”向曹氏行完礼后,妙如。一脸平静的说道,语气是不辨悲喜。
就是这番云淡风清的话,也把曹氏吓得够呛。
“你……你……”曹氏指着对方,说不出一句话来,脸上又气又恼,加之精神不济,险些昏厥过去。
旁边的霍妈妈忙替抚顺她的气息。
“出去,都跟我滚出去……”曹氏突然发怒地喝斥道,情绪激动让她的声音中有些颤抖。
见状,妙如打算赶紧带着袁嬷嬷撤离,谁知曹氏却朝她望了一眼,说道:“你留下,我有话问你。”
妙如。无法,朝跟来的仆妇示意地望了一眼,袁嬷嬷识趣地带着莲蕊退下了。
见屋里再没其他人在了,曹氏气若游丝地轻声说道:“你知道茜儿最后怎么样了?”
妙如a心里颇不以为然:都到这田地了,还惦记得自个侄女。
“她啊?”女子停顿了一下,看到曹氏额角好似冒出了冷汗,唇边撇出一抹不鄙夷的笑容。
“她怎么样了,你快说!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曹氏顾不上咳喘,急声问道。
“她被韩国公抓进诏狱里了,怕是这个年节,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怎么会是这样?”曹氏大惊失色,死死地盯着妙如。,恨不得在她身上钻出两道大洞来。
“怎么不会这样?善恶终有报!你们合谋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结局……”妙-如也是掩饰了,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
“善恶终有报,你那贱男人装失踪,害人耽搁嫁期,误人青春,怎么不见老天报应他?!”曹氏挣扎起来,指着儿媳咬牙切齿地咒道。
“是吗?”妙-如哭笑不得地摇头,“他凭什么要娶你侄女?跟曹家订亲,不是婆母您在曹家表妹跟前从小灌输的吗?倒挺会贼喊捉贼……”
“你……”曹氏大惊失色,恼羞成怒,几乎要跳将起来。
“其实,你们的动作和想法,哪里逃得过相公的眼睛。没清理门户,我们敬称你一声‘母亲,、‘婆母,,是看在八弟和五妹面子上。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往往最后坑的是自己。不信就等着瞧……”妙如没心情跟她做过多纠缠。
有时候,对付曹氏姑侄这种面皮较厚、拎不清的对手,不能给她面子。打开天窗说亮话,可能更容易达到目的。
妙如没心情再给她幡然悔过的机会。
第三百零五章 孝玉
(昨天那章结尾的部分,稍作了修改衔接这章的情节十分重要。大家可以回头查看一番。)
妙如想尽办法多方打探,终于从太后那儿旁敲侧击,打探一些端倪来。她不仅问出了何为孝玉,还摸清了鲜为人知的一些皇家辛秘。
这些情况让她更加坐卧不宁了。
原来大楚朝太祖姬越立国之初,封赏八大功臣,歃血为盟,发誓永不相负。当时,楚太祖将一轮玉环一分为八,制成八块可以拼接起来的玉佩,由各姓家主分别收藏。约定以此作为互相守信的凭证。
每当皇帝驾崩之时,八大勋贵的家主,佩挂祖传玉佩,为先帝抬柩。以示遵守先祖约定,拥戴储位新君登位。
可以说,这块玉佩作为双方的信物,只有帝王驾崩守孝时,才会被拿出来。故被人称之为“孝玉”。对于公卿之族的家主来讲,此玉是世袭勋贵的身份象征。同时,作为新帝,也是得到八大勋贵拥戴的凭证。
“你皇兄登位之初,定北侯违抗先帝传位遗诏,公然支持他女婿靖王篡夺帝位。皇儿念及先帝恩情,不忍手足相残。没对靖王一系赶尽杀绝,最终只把他们两口子圈禁起来了。夺回定北侯家的世袭爵位,收回‘孝玉’,也是找别的由头给夺下的。”提及儿子玄德帝登基前后的岁月,那段血雨腥风的日子,老太后不禁潸然泪下。
“你皇兄打小聪明伶俐。有次圣祖爷跟一帮隐者高士,在御花园那儿吟诗唱和。不知怎地他躲在御花园大树后头偷听,也没个宫人在旁边跟着。无意间竟然纠正了,大名鼎鼎鸿儒辛敦炎老先生故意说错的圣人之意。引得那几位先生当场哈哈大笑。圣祖爷很是惊讶,随意地考了他几句,谁知,你皇兄张口就来,回答时从容镇定,引得那帮人纷纷夸赞。”
说起儿子小时候的趣事,老太后完全忘了她儿子九五至尊的身份,如同跟女儿说体己一样,絮叨起来更像一位普通的母亲。语气里既有自豪,又有遗憾和惋惜的意味。
一位六龄童刚到崇文馆进蒙学,当场就把几位大儒惊住了。妙如不禁为玄德帝感到惋惜,可能是位过目不忘的天才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