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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儿,把目标引向岳父那边。
“反正你得替妤儿,找门合适的亲事,许家不行,庄家也成。”杨氏并不放弃,又把目光转到比女儿还小的庄家公子身上。
钟澄有些哭笑不得,说道:“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破坏妙儿亲事时,怎么这想到这些?大女儿婆家没定之前,休想我同意妤儿的亲事!长幼有序,这是伦常……”说完,他一甩袖,出了春晖斋。到梨清苑宋氏那儿歇下了。
第二日,在大学士府,杨氏碰到了前来探母亲病的汪夫人。
理所当然地,跟姐姐谈起了此事,想让她帮忙找户好人家。
谁知杨氏却听到一个,让之更为惊讶的消息——汪家去沈府为汪峭旭求娶时,被尚书夫人婉拒了。
让她震惊不已的同时,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新的主意。
第一百三十章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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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左右张望片刻,见汪夫人的贴身丫鬟,都没跟进内室。
这才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大姊,他们推了也好!像沈家这种朝三暮四的人家,结不成亲也好!若他家真是因为爹爹的事,才推脱的,这样的亲家,将来也靠不住。今后杨家有个风吹草动,岂不让旭儿,遭他老丈人嫌弃和挤兑?”
汪夫人回想起,前后几次跟沈夫人接触的情况,觉得妹妹说的也不无道理。关于两家儿女的亲事,从她父亲杨阁老起这念头开始,她接触沈家人快三年了。前后见沈夫人不下五次,对方的态度反反复复,飘忽不定,让她摸不着头脑久矣。
若不是为汪家二房的将来考虑,担心儿子的前程,她何至于矢志不移地非要促成这门亲事?!
凭良心讲,婆母的眼光还是挺毒辣的,论沉稳,沈嫣然确实比不上梅家二小姐;论气度,连比她小两岁的外甥女妙如,都比她强多了。
听跟在女儿峦映身边的丫鬟鹤儿讲,寿宴那日钟家大姑娘冲撞她的事,怕是另有隐情。她后来又找另外的丫鬟鸽儿查证,事情确实有蹊跷。
妙儿那傻孩子,可能被沈家那对表姐妹设计了。看来沈小姐也是个有心机的,知道自己这妹妹容不下继女,特意借她的口,埋汰对方。想是沈家人听说,相公向妹婿提亲的事了。
杨氏见姐姐神色不属,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再接再厉道:“你还不如娶个可以掌控得住的媳妇。”说毕,朝她眨了眨眼。
“为何要掌控得住的?”汪夫人不解。
“姐姐想过没有,若是杨家真倒了,你往后在婆家的日子……若再娶个高门大户的媳妇进来,上有长公主婆婆压着。中间和有子的贵妾争宠,下有娘家背景深厚的儿媳比着。你想想,将来汪家,哪还有你说话的余地?”
这几句话虽然直白,却字字都说到汪夫人的心坎上了。
自从十多年前,靖王争位失败,连累相公躺在床上多年。
因有爹爹参与其中的缘故,这些年来,在汪家,她一直做小伏低。以愧疚的姿态低调度日。对庶子庶女关怀备至。甚至相公的小妾,儿子的通房,她统统都放手不管。没半点当家主母的威严。
她退让十几年,那是被迫的。若是娘家真倒了,以后的日子,她还真不敢想象。忍辱负重的日子,她再也过不下去了。虽然自己两儿女,一直还算孝顺体贴。
若娶个没法掌控的儿媳,情况又不同了!往后的生活还真不好说,下半生依靠谁去?
见姐姐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杨氏心下一喜,以为得计。
不过,这次她也学乖了,没有着急上火,迫不及待地把女儿推出来。而是耐心等候时机。因为她知道,若此时提出来,必遭到长公主的否决。得等着姐姐自己想通了,主动提出来。让对方先说服家中众人。
而推了亲事的沈家,此时也是不太平静。
自从沈嫣然得知,父母作主,把跟汪家的亲事推了,她一气之下,关在房里不吃不喝生着闷气。
听到派去打探的婆子传来的消息后。沈夫人来到女儿闺房前,拍着房门要看望女儿。
沈嫣然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母亲来了也不开门。沈夫人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回去了。后来传来消息,要把女儿身边胡乱打探消息,喜欢嚼舌根的婆子丫鬟打发出去。
要动到她的贴身丫鬟坠儿头上了,沈嫣然这才开了门。
“嫣儿,明年你就及笄了。都到可以嫁人的年纪了,为何还这样不懂事?”沈夫人神情肃穆,数落起女儿来,“汪公子不是良配。连你父亲都不看好他的前途。长公主百年后,汪家怕是连掇芳园都要被收回。他外公又是……是娘亲的错。不该听人怂恿,去跟他家谈。也没管好你身边的人,让嫣儿被那帮阿谀奉承的长舌妇们带坏了。”
沈夫人作了自我批评,作为女儿的沈嫣然,心里自然过意不去,扑到母亲怀里,喃喃道:“是女儿不懂事,不该派人打探……”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竟哽咽起来:“……可是娘亲,两家有意后,女儿曾无意间见过他,后来听说父亲也同意了,就没收住感情,女儿不知怎么办才好……”说着,她小声啜泣起来。
沈夫人拍着女儿的后背,劝解道:“忘了他吧!娘亲一定会为嫣儿找个更好的……”
沈嫣然抬起挂满泪痕的脸来:“他出不出仕,有什么要紧的?!您是不知道,市场上他的画作,炒到多少价钱一幅!他身上有睿宗帝的血脉,上位者还能让他一家,落魄到街头乞讨不成?”
“你不懂爹娘的苦心,在满朝大臣中,就数你爹没强势的家族。起于微末,靠着陛下当年赏识平步青云。你爹爹想要在今后十年,屹立于朝堂上不倒,就得结盟。是以,你们两兄妹的亲事都不能随便,一损俱损……”
“哥哥不是跟聂姐姐订亲了吗?”沈嫣然不解。
“聂家?勋位都要旁落他人了!大皇子上位后,聂家女儿能否保得住后位都成问题!大皇子被立为储君后,肯定会有不少大臣,会想方设法,往东宫里面塞人……”
“爹爹不会打算,把女儿也送进东宫吧?”沈嫣然脸上俱是惊色。
沈夫人安慰女儿:“你放心吧,不会的!他若敢这样,娘拼了性命,也要跟他没完!”
见拗不过父母的决定,沈嫣然只放下愁怨和遗憾,写了几首闺怨诗排解过后,倒也没再闹了。
却说许坚一家进京后,还没找到府宅,一家住在西安门外的一家客舍里。
这日,钟澄带着女儿妙如到那里,礼尚往来地看望许大人一家,想邀请他们暂时住进钟府。
到达客栈,两家男人到一旁谈论时政去了。妙如被许怡心拉着,拜见了她母亲和胎兄许慎行。
许慎行如今十三岁了,跟七年前比起来,有较大的变化。
脸上胖嘟嘟的婴儿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清秀的眉眼,一身雨过天青色的圆领袍子,显得他肤色白皙,丰姿俊俏,不失童年时萌系小正太的本色。
妙如向他施礼:“妙儿见过许哥哥!”许慎行羞涩地回了礼。
许怡心不失时机地,把她上回从妙如那儿得来的布偶,拿出来向哥哥显摆。没几句话,三位小辈你我往,就都混熟了。
午膳过后,钟家父女接许家人,就往柳明胡同的钟府方向进发。
在来这儿请他们的前一日,妙如特意找宋氏拿了对牌,指挥家中的仆妇,把靠近外院的那个客院收拾出来,打扫得干干净净。又差人从库房里,添了些家什物件。是以,当许家人住进来时,客院的里里外外,焕然一新。仆妇使女们,早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许大奶奶冷眼旁观,心中有些奇怪:钟府就见妙如一小姑娘忙前忙后,接待他们一家的时候,杨氏从头到尾都没露面。上次来拜访时,也没见到钟府的这位主妇,以为钟澄夫妇的婚姻,出了问题。
直到晚膳,钟府怪异的情况,才得到了答案。
“杨家外祖母病了,母亲前去待疾……晚上她就会回来的,家中内务,就交由宋姨娘打理。妙儿跟在旁边学习。”
“哪位宋姨娘?”许大奶奶不禁问了起来。
妙如这才想起来,上回许家人离京时,宋氏还没进门。她又把三年前,皇上赏赐的情况,说了一遍。
许大奶奶这才恍然大悟,也没往细里打听了。
晚上杨氏归家,听到许大人一家子,被钟澄父女接到了家里暂住,心里暗暗窃喜。
第二日,杨氏破天荒地没去杨家,拿出女主人的架式,热情地招待了许家母女。
“她许家婶子见谅,这几日妹妹母亲病了,日日前去照料,怠慢了客人,该罚!你们住在这儿还习惯吧?!”一大清早,杨氏领着丫鬟婆子,来到客院问候他们的起居情况。
“妹妹客气了!是我们一家不好意思才对,打扰你们了,正有些过意不去。”许大奶奶应对道。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若不是许大人跟我家老爷有旧,您这样的贵客,怕是请都请不来。”
两人你来我往,寒暄起来,互道起别来之情。
聊着聊着,杨氏把话题有意往儿女身上引,又叫崔妈妈把姑娘们请来,拜见许家婶婶。
许大奶奶夸道:“昨日就见过了她们姐妹们了,妹妹教得可真好!她们三姐妹的举止作派,怕是赶得上公卿世家出来的小姐了。正想跟你讨教呢!”
接着,话题都扯到儿女上面了。
杨氏始终找不到机会,问出许大少爷的亲事现状,心里好生郁闷。
其实昨日晚上,见到钟府上下十分诡异,自始至终都没见女主人出来招待。许大奶奶心下就寻思起来。
虽然以前就知道,钟氏夫妇关系不好。那次钟家大姑娘,病后还是托她带出去上香的。
是以她就多了个心眼,派贴身的婆子,跟派到客院里侍候的仆妇,暗地里打探起来。摸清了这三年中,钟府发生的一些情况。以免在借住其间,犯了主人家的忌讳。
谁知这一打听不要紧,竟套出钟杨两家几年的恩怨来。因此,今日对杨氏绕着她儿子话题的试探,许大奶奶十分小心地应付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积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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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中午,在闺学里上完课,妙如带领妹妹们,拉着跟来旁听的许怡心,来到华雍堂与母亲陪客人共进午膳。
昨日晚上听说许家人搬来钟府暂住。杨氏特意一大清早派人,到力旋胡同大学士府杨家那边,说明府中情况,也就没过去陪母亲了。上午陪着许大奶奶艾氏,说了半天的话。
中饭的时候,又安排厨房管事卫婆子,备下两桌丰盛酒席,一桌送到外院招待许家父子,一桌在内院由自己陪着。
只要杨氏在家,宋氏必定会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侍候主母用膳,今日也不例外。
是以,许大奶奶艾氏在第二日就见到,钟府现下唯一的姨娘宋氏,也就是那个传闻中,皇上赏下为忠肃公钟家留后的秀女。
宋氏仪态优美地朝艾氏行完了礼,然后,垂首恭立站回杨氏身边服侍,为主母和客人布菜。
杨氏春风满面地在席上招呼艾氏,等菜上齐后,又亲热地拉着宋氏,招呼她坐下来同食:“不必在旁立规矩了,想来艾姐姐也不会介意吧?!”
艾氏笑了笑,并不作答。
宋氏当然是极力推辞,称这不合规矩。
“妹妹说哪里的话?你是皇上赏下的人,我可没把你看作小妾,当是自己的姐妹。且你又为相公诞下了偲哥儿,是咱们钟家的有功之臣。”
几年相处下来,杨氏的为人,宋氏自是清楚。
即便是没有外客在,她也不会乱了礼法规矩,让对方揪住了把柄。
更何况今日的客人,听说乃是江南名门世家,许氏长房嫡媳的当家奶奶。更是不敢造次托大。让人以为她不懂规矩,耻笑了去,百般推脱就是不肯入席。
妙如望了杨氏好几次,心中好生纳罕:平日里,母亲一逮到机会,就会在礼法尊卑上,故意为难宋氏。所有非她亲生的子女,规矩上那是一丝也不能乱了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后来,她又见到杨氏一直在暗地观察许家婶婶的反应。她心中才隐隐似有感觉。
原来是做给客人看的!不过,妾室在正房太太面前立规矩,是这个时代礼法所定的,又何必这样做张做致呢?
她是怎么也想不通。
直到后来过了许久,杨氏特意把她支开,让妹妹妤如整日里,陪着许家母女,她这才恍然大悟。
饭后,杨氏拉着许大奶奶,到园子里散步消食。却命乳母崔妈妈。把大女儿妙如单独留下,说是有账目不清楚,想要她帮着查查。
“大姑娘,眼看着快到十一月了。为了年底不那般手忙脚乱,太太交待下来,这半个月,请姑娘帮着家里,把内账清一清。免得到了腊月。外账又堆到一起了,您忙不过来……”崔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妙如脸上的神色。
崔婆子虽只是个传话的人,心里却暗打鼓,生怕让眼前这人瞧出了端倪。坏了自家小姐的事儿。
妙如点了点头,对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