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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
“城主威武!城主霸气!城主万岁万岁万万岁!”白衣伪男真诚高呼。
满堂鸦雀无声,集体扭头瞅地。
这人,真丢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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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就相当于一个小国家,虽然很多机构并不如大渊朝廷那样齐备,但囚牢这种老少咸宜的东西还是有的,而且入住条件相当严格,不是赫连靖鸿亲批谁也甭想进去。
当然,正常思维的人也绝对不会像某人那样想要跑进去玩。
“总共二十九个人,有两个在押解的时候服毒自尽,还有一个咬舌自尽,看起来应该是直属三皇子的特训手下,其他人则是普通城民。”沿路介绍被囚禁的众人基本情况,向楚天不无担忧地看了看身边矮一头的假男人,“沐冉,用什么手段随你,能不能逼出想要的答案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保证自己安全,懂吗?”
“不懂。”前面轻松走着的欠揍东西回答干脆。
果然跟她没句正经话能说。向楚天长长一声叹息,悲哀于自己逐渐老去的傲气——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到女流氓,只有随着歪理邪说一头撞死的份儿。
踏入刑房的刹那蓝沐冉产生了错觉,这里是21世纪的澡堂子么?
不是说环境优美热气氤氲有宽阔的大浴池可泡有闷死人的蒸汽房可熏,而是这坑了个爹的空荡感和刺眼白墙壁太过眼熟。刑具呢?满地血迹呢?哀嚎呢?还有手执皮鞭一脸狞笑的打手呢?
这完全没有半点儿严刑逼供的氛围好么?!
“向大叔,凉城的牢狱……还真是大海啊母亲啊好温柔啊……”干笑的女流氓几近抽搐。
从没被电视剧荼毒过的檀阁馆馆主自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反正她经常说些稀奇古怪人类听不懂的话,索性又一次无视。
被俘的二十多个人都塞在同一间刑房中,好在凉城地广人稀可以建下这么空旷的大房间,一堆人挤一块跟煮饺子似的,居然没人颠皮露馅儿。看守的子弟见两位馆主亲临立马躬身退到一边,把最佳观赏位置留给城主新欢蓝副馆主。
“呐,我是个很善良的人,从来不打人不骂人,更不忍心伤害别人,所以只要你们改邪归正揭发举报南肃那个老变态有什么阴谋,我会很温柔、比这里环境还温柔地放你们回家和媳妇相公小情人团聚哦!”
贴墙拴着的一群人满眼惊恐,这位唯恐天下不乱常闹得凉城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白衣少年他们怎么可能不熟悉,越是笑得天真和善后果就越是惨烈,比起城主赫连靖鸿的冷酷无情,这样软绵绵的恐惧更抓心挠肝地让人浑身颤抖。
见蓝沐冉开篇就是废话,向楚天极为含蓄地咳了一声,结果换来白眼一枚:“咳什么咳,过下瘾不行么?抠嗖的。”
哪有过这种瘾的?!向楚天无力无语无可奈何,干脆手一摊抱着肩坐到一旁任蓝沐冉怎么折腾。
被临时监护人一催,扮演卑劣狱卒严刑逼供的乐趣全无,蓝沐冉悲伤地摇摇头开始办正经事,晚上没法交差的话赫连靖鸿是不会允许她同床而眠的——似乎这件事已经成了威胁她的最佳手段。
“为了我的幸福,你们要努力才行!”啪啪拍了三下掌,女流氓笑眯眯连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缝,“乖乖交代,城中还有没有其他老变态的眼线?还有还有,你们与老变态联系的中间人是谁,也在凉城吗?啊,对了,最重要的是,老变态今年究竟多大年纪了?常年这么沉迷男色往死里搞,他就没有不举之类的烂毛病?”
“咳——”忍无可忍的咳声再次响起,“隔墙有耳,这些话让城主听到的话……”
“隔墙?谁是隔墙?把他耳朵给老子割下来!”蓝沐冉愤然。
……向楚天木然坐回原位。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女流氓爱咋折腾咋折腾,这事儿他没法管了!
再闹下去八成向楚天要疯,为了南芷儿不哭天抹泪来找她拼命,蓝沐冉只好收了玩心认真面对。
这些人只是被南肃贿赂的普通住民,之所以被打断肋骨忍受极大痛苦也不肯说出有关事情,一是担心被南肃知道后要杀人灭口,二是害怕说完秘密赫连靖鸿同样不会放过他们,再说怎么都是死,还不如死撑着不说,也许因着逼问的人有所顾虑能苟且偷生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太“温柔”了。
“来人,把准备好的东西给大家发放。”笑意更深,可面对清秀少年、出了名狡诈的鬼公子,被俘的狗腿子们只有欲哭无泪的份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君少游的喵星萌物
向楚天喜欢鸟,苏尽喜欢狗,凌一寒喜欢金鱼,素小雪喜欢兔子,君少游喜欢猫,赫连靖鸿喜欢什么不知道,蓝沐冉……
喜欢各种稀奇古怪令人畏惧的毒物。
凉城地处亚寒带,那些热带才有的剧毒物种自然弄不到,于是,君少游养的一群喵星萌物在未经主人允许的情况下被“借”来一用。
蓝沐冉笑眯眯说要给众囚徒发放礼物时,向楚天依稀听见了发自二十九颗心底的绝望哀嚎,虽然他不知道满肚子坏水的女流氓打算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绝对一损到底。
足有五十多只猫被赶进刑房时蓝沐冉也吓了一跳:“哎了我去,少游是打算开动物园么?”
本来还以为人手过多猫手不够,这下足够了,够到满地都是喵星萌物,连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单是这些萌物还不能组成逼供全部,为了让追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焰火弹直窜她男人的一群混蛋十倍偿还,另外一样东西又被事先吩咐好的部下抬了出来。
“……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烧菜吧?”向楚天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抬进来的一桶活泥鳅,眼珠子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才好,想了半天还是挪到了蓝沐冉脸上。
烧菜当然不可能了,腰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别说是烧菜,就是进厨房门都被赫连靖鸿严厉禁止,明文规定:一旦发现,三天不得爬上城主大人的床铺。
颇有些怨念的女流氓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下滑不唧溜的泥鳅鱼,放到鼻头闻了闻,差点干呕出来。
“好腥啊!”
能不腥么。在她安排下刚从城外河边捞上来的,把负责打下手的子弟折腾惨了。如果不是蓝副馆主信誓旦旦打包票说有了这些鱼一定能得到想要任何答案,他们才不会蠢到陪着思维天马行空龙飞凤舞的女流氓抽风。
“诸位,最后的机会了哦,不说的话……”不逊于君少游的笑脸朵朵开,房内温度骤降,向楚天也跟着砧板上的二十九条人命一起打了个寒战。
蓝沐冉温温柔柔地勾起穿过泥鳅鱼尾巴的线圈,在喵星萌物们面前一晃:“我从不严刑拷打的。作为追得老子差点气绝身亡的回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啊哈哈哈哈!”
惨兮兮的囚徒互相对望,个个心里发毛,却又不敢随便开口,被三皇子知道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就算三皇子远在清潭城照样能捏死蚂蚁一样轻松地让他们在世上消失。
“不说是吗?”随手把鱼丢回桶中,蓝沐冉让人把喵星萌物门赶到角落中后一声暴吼:“把他们的鞋给我扒了!”
一瞬间,向楚天明白了。
一瞬间,子弟们笑了。
一瞬间,囚徒们哭了。
要人命的不是疼啊,肋骨断了两根算个毛线。当年风度翩翩白衣小美男纵身跳石坡比这疼多了,管用么?经验证明,最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是——痒。
那种躲不开逃不掉又挠不到,痒痒直到心里的感觉,能憋得人浑身扭曲却又无力摆脱。
这种粗活腥活蓝沐冉当然不会亲自操刀,又一声令下,负责今天看守的几个子弟脸色铁青,捏着鼻子每人拎着条泥鳅鱼往囚徒们的脚底板儿蹭去。一边蹭还一边在心底臭骂。
如果不是这群好死不死的家伙背叛凉城、对准城主夫人图谋不轨,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悲惨地步跟人家臭脚丫子面对面。越是不满抱怨那鱼蹭得越起劲儿,没多一会儿就满屋子臭脚味儿和鱼腥味儿了。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出去赶紧洗洗,熏死我了。再叫两个人进来。”撵走一身臭脚加鱼腥味道的子弟。蓝沐冉挥手又召来五人,指指角落里的喵星萌物一脸期待:“关门。放喵喵!”
相对来说,凉城的刑房隔音效果远好于其他房间。
可是这完全阻挡不住片刻后响起的。惨绝人寰、连哭带笑、欲死不能的鬼哭狼嚎。
“死算什么,疼算什么,活受罪才是人间逼供正道!”
两刻钟后,得意洋洋的白衣审讯官拿着询问出来的各种结果记录大步流星抬脚往议事厅走去,巴不得立刻见到亲爱的城主大人邀功请赏,研究一下今晚是不是可以附加些娱乐活动。
“这么快?”赫连靖鸿抬起眼,微微有些惊讶。
“当然,”随手把记录本丢在桌上,蓝沐冉仰起脸,“是你小瞧我。”
小瞧她有多阴损了。
“这些是从他们脚……啊不是,从他们嘴里抠出来的。南肃在城内的眼线还有一些,但是跟他们一样都是普通城民,仅有的三个地位较高者已经自尽。负责中转信息的人住在城外,一旦有消息需要递送时他们会在城西的角落烧火放烟发出信号,之后在城门口接头。还有……”蓝沐冉吞了口口水,脸色有那么一点惨淡,“他们近期接到的任务,就是找机会灭掉我。”
赫连靖鸿没有说话,眼神却越来越冷。
他对南肃并没有太多关注,没想到那个阴鸷的三皇子从七年前战败开始便处心积虑想要推翻凉城,更没想到,对蓝沐冉的宠溺竟会让南肃将矛头直接转向她,不惜痛下杀手。
“沐冉,最近不许离开子虚宫。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放她出行。”这话前半句说给女流氓,后半句则是说给在场的所有副城主、馆主,从源头和源尾巴上杜绝了蓝沐冉与陌生人接触的可能。能在凉城他眼皮底下安插如此之多的耳目,南肃不得不防。
子虚宫巴掌大的地方哪够蓝沐冉掀风作浪的,这命令无疑是断了她寻求刺激的后路,毛遂自荐高效率弄来一群人的口供,结果却是把自己给装麻袋里了,没火气才怪。
赫连靖鸿话音一落,女流氓立马撒泼不干了:“反对!强烈反对!刚端了老变态的前沿暗哨,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他就是个蛋,现在正是主动出击的大好机会,你不让我出去我怎么收拾他?!”
“收拾他?你信不信前脚踏出凉城,后面追杀你的人就会蜂拥而上?”
“蜂来了不是还有你呢么……”知道这句话大声说出来会卷了城主大人面子,蓝沐冉嘴皮子不动哼哼唧唧从喉咙里小声滚出来。
看上去比谁都惜命的人,其实比谁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赫连靖鸿从不否认自己小气,自相遇到现在,蓝沐冉说过多少次活着死了无所谓的话他都记着,跳山坡,孤身涉险,从高摞的椅子上毅然松手落下,每次看似吊儿郎当的假小子都会让他禁不住怒火中烧,甚至乱了方寸。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太上忘情的神,当年能为素绮月七年不续弦不许任何女人踏入忆月楼,那么现在,他就能为蓝沐冉打破无数旧日规矩,也打破天下人眼中至情专一而又冷酷的凉城城主、人中之龙形象。
越想心里越难平静,索性沉着脸丢下一句威胁意味颇浓的“你自己看着办”后拂袖而去。
刚才还挺热闹的紫阳厅安静得只听见某人狂撕纸张的噪音,二城主凌一寒长长叹息,扶着额愁容不展。
“蓝副馆主,多少……你也该体谅下城主的用心。”
“体谅个屁!”哗啦又从记录本上撕下一张纸,蓝沐冉狂躁地揉成一团再展开再揉成一团再展开然后撕成无数碎片,“他答应过的,只要是对付南肃的事绝不干涉,凭什么又反悔?老子费尽心力憋这么久为的不就是——”
抱怨声戛然而止。
娘的,说漏嘴了。
啊,喂,干什么,怎么都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蓝沐冉环视一圈,似乎没人对她无意中暴露的真实意图表示惊诧,反而都黯淡了脸色无限悲情。
她本以为,所有人都会把她当做风风火火无理取闹的任性货,每天缠着赫连靖鸿就是全部理想,这样多好啊,没有人会因为在意她的想法而有所忌讳,那样才真实。
可是怎么搞的,好像大家都很了解她似的,很了解她经历过痛到极点失心魔障的后遗症,很了解她拼命想要杀了南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