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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痛快,还是要你们的下半身之物?”怒极反笑,阴鸷目光漫起几道杀意。
瞬间七个小衰人面色惨白,双腿哆嗦,一脸苦相盯上龇牙笑着的白衣少年。比起可能发生的事,项上人头更加重要,身下长鞭更更重要,可、可是,也不能拿花柳病开玩笑啊!
“我说,老变态殿下,你就别欺负手下换取一丝心理安慰了。”蓝沐冉丝毫不惧,潇洒地抬起手,钉在床头上的一支袖箭被拔了下来嗖地向南肃脸上飞去,“要斗就斗些有意思的,这种狗血剧情不适合出现在老子的人生里。”
软绵绵的袖箭被随手一抓再一翻手,呼啸着擦过蓝沐冉耳边重又钉在床头。
斗武斗狠,七年前他输给了赫连靖鸿。斗智斗勇,斗心斗谋,如今怎么可能再负于赫连靖鸿女人的手下?过于自负让南肃不禁激起斗一场智谋之战的愿望,当下挥挥手令七个小衰人退下,踱着步站到轻松加愉快的阶段胜利者面前。
“蓝姑娘的口才和急智本王很是欣赏,如果能离开赫连靖鸿在此为仆,定然前途无量荣华似锦。”
“殿下的天方夜谭小爷我很是嘲讽,如果能三跪九拜跟我家城主道歉,定然能留条狗命苟延残喘。”女流氓认真严肃。
跟着南肃肯定前途无亮,那是自虐!
如风笑离所预料,面对南肃,蓝沐冉明知危机重重仍不肯低头服软,那是她的天性,是她之所以成为凉城副馆主,成为鬼公子,成为赫连靖鸿所爱之人的根本原因。
世间仅此一位,今生与城主结缘。
不置可否的回答在南肃预计之中,如果蓝沐冉肯降服于他,早在那间大院他笑着捏碎她骨头时就屈膝跪下了,那么,也就没有现在面对面互相微笑的局面,只有大院中一具令他厌烦的冰冷尸骨。
“蓝沐冉,本王很喜欢你,就算你是赫连靖鸿的女人也会给你留个全尸,到时剥下皮挂在墙上每天看那么两眼,心里舒坦得紧。至于骨肉本王会送还你的城主大人,等凉城城破之时,让你们做一对儿亡命鸳鸯。”伸出手勾起高傲下巴,南肃眼中疯狂与扭曲毫不遮掩。
妈的,怎么竟遇到这种极品货色?脸上虽然笑得阳光灿烂,实际上蓝沐冉心里苦得要死。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变态了,偏偏第一个开口说喜欢她的男人就是个极端变态,这句话挪给赫连靖鸿不行么?八百年都等不来她男人开口告白一句,伤心死了。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磨的,谁让她穿的是男鞋还走了这么多艰难坎坷的江湖路呢?
长长一声叹息,白衣少年收了笑容一脸苦涩:“老变态殿下,既然都说了要公平争斗,那就该放了我才对,虽然你本来就没什么名节名誉名气,可作为妖他妈生的妖人,多少还要遵循下人间规矩才对,你说呢?”
称呼已经从三皇子殿下直接变成老变态殿下,蓝沐冉觉得,以现在她和南肃的亲密关系,叫叫昵称也不足为过。不过很显然对方不是太喜欢这个叫法,横眉冷对,阴气扑面,那只保养得肤白皮嫩却很有力量的手捏得女流氓腮帮子疼爆了,牙床子都跟着疼。
老变态绝对不会靠近那两排见什么咬什么的利齿,而是贴近头在白皙而毫无血色的脸颊上碾着双唇,刹那把蓝沐冉恶心到胃中一阵翻腾。
“滚!”女流氓控制不住张牙舞爪拼命咆哮。
这张脸是赫连靖鸿专用的!谁也不许亲!
“公平争斗?在本王眼中世上没有公平二字,给你机会展现你愚蠢、自以为是的智慧已是天大恩赐,别来触本王的霉头,否则,赫连靖鸿再也看不到你能够称之为人的样子。”
卧槽,这什么人啊这是!说他丫的变态还炫耀上了。死命薅着华贵值钱的衣服,蓝沐冉躲啊躲,就是躲不开那张如影随形阴魂不散的变态脸。被欺压到怒火中烧时女流氓很想破口大骂,考虑到也许对方根本听不懂自己充满现代化大发展的超前词汇,百般无奈下只好化成一口口水,精确地吐在了埋着老变态脖子的衣领中。
该,让你压倒老子,让你在上面,让你埋着脑袋胡作非为,衣领松了吧?脖子露了吧?尼玛老子咬不着你还恶心不着你么?!吐口水这种事……她蓝沐冉可是当年在幼稚园时就被人举起大拇指臭骂的全园第一高手啊!
温温热热湿湿滑滑的感觉顺着脖子流到肩上,南肃很久很久都没反应过来,微愣伸手摸去,一手湿润。
之后不到一刹,在蓝沐冉还来不及享受痛快出口恶气的快乐时,血光四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赫连靖鸿的决意
气候凉爽的凉城近日来安静异常,一小部分原因是玄竹馆副馆主、凉城混世魔王蓝沐冉离开造成的,大部分原因,则来自于城主赫连靖鸿阴沉冷肃之气。
他确实允许了蓝沐冉去大渊对付南肃,可怎么想心里还是不舒坦,且不说独自一人策划整个谋局与狡猾的三皇子对抗有多危险,单是同样在清潭城的六皇子南烈就足以令城主大人连日烦郁。
尽管专属白衣小随侍忠心耿耿吊死在他这棵树树上了,谁能保证南烈不会趁机对她下手?七年前能狠下心置绮月生死于不顾,那么七年后也有可能将准城主夫人撬走。
“谁也不会疯狂到去抢她,也只有你这古怪脾气才会看上蓝沐冉那怪胎。”某次路过,身为白衣伪少年老乡的韩香粉淡然评价。
什么叫见色忘义,什么叫重色轻友,啊?自从调节了赫连家阴柔的馆主和韩香粉韩学姐二人关系,凑成又一对儿超越时空的爱恋情侣后,蓝沐冉断然为这两个词神伤不已。静玉没事黑黑心坑她也就罢了,现在连韩香粉都嫁夫随夫从旁协助,女流氓经常躺着也中枪,不断被贬低鄙视,空前抬高了赫连靖鸿在家中的地位。
这时候她一定又在赖着风笑离胡闹吧。
眉眼清秀,白衣胜雪,动不动就挥着拳头吼来吼去,那身桀骜不驯又古灵精怪的洁白身影总在脑子里闲晃,聒噪得不行。
却也让冰冷为衣的凉城城主想念得不行。
“一早就失神思淫,真是难看。”今日无事,赫连靖鸿懒得处理任何事务,早上起来后就一直倚在忆月楼的扶栏前出神。一杯茶还没喝下。此时凉城内仅剩的一位能与他抬杠的人站在楼前长身玉立,淡淡开口。
赫连靖鸿是背对门前空地的,看也不看,半杯茶水向后泼了出去:“没事回你的玄竹馆待着。”
“既然担心,何不追到大渊亲自守着?婚约都已许下,还会有人笑你不成?”
本来心情就不算太好的凉城城主捏着茶杯冷若冰霜:“韩香粉治好的似乎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嘴。”
以前没觉得身为馆主的弟弟如何多话,自从蓝沐冉出现后。尤其是韩香粉回到凉城后,静玉不但舍弃装瘸的表象从辅椅上站起,连带着话也多了起来,一旦涉及到蓝沐冉的事总要插上两句,惹得他不痛不快。
容貌七分相似的赫连家兄弟二人楼上楼下两相对望,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波澜不惊,也难怪蓝沐冉私下里偷偷去问韩香粉赫连家是不是遗传面瘫。
最终还是静玉先让了步。既然是来刺激楼上心不在焉那位的,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七年前南肃就仅次于你,无论武功还是心机都远在常人之上。这些年宫内纷争他极少参与,大部分时间都在计划如何一雪前耻,比起当年自然进步了不知多少。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应允蓝沐冉孤身前往大渊。羊入虎口,想必这时南肃正满心欢喜感谢你送去的大好良机。”
静玉说的话正是赫连靖鸿这几天反复在思考的重点,他拗不过蓝沐冉的倔脾气,可放她离开后又时时担心处处忧虑,毕竟对方是南肃,曾经江湖中与他并称的不世出之才。尽管已经派出弟弟暗中保护又有师兄明面上帮忙,按理说绝无危险可言,但他心里总是有些隐忧。
就好像有什么在预示着。蓝沐冉要出事。
“我想知道一件事。”一阵衣袂窸窣,风声轻荡,静玉跃到身侧,“为什么迟迟不成亲?给了她名分后多少可以安分些——她一直害怕你会反悔。”
赫连靖鸿沉默不语。
蓝沐冉担心什么他十分清楚,在淮江的数次争吵。还有回到凉城后她的反常表现,所有一切都将女流氓的心思表露无遗。
害怕他只是一时冲动或者被逼无奈。不久之后就会弃她而去。
当他已经从素绮月的阴影中走出时,她却陷进去了。
紧锁的眉头浓郁阴沉。独属于无冕之王的那派威严携带着矛盾混乱莫名。赫连靖鸿抬手将茶杯放在栏杆上,独自走进房内,屋子里,依稀还残留着女流氓笨手笨脚收拾后的狼藉景象。
“不是我不想娶她,而是我们之间的很多问题还没能彻底解决,等她放下萧馆主的事后再说吧。”深邃眸中一丝疲惫流淌而过,修长身姿负手立在房中,声音低沉,“静玉,你可知道我在淮江遇见了什么人?”
“遇到什么人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若是你承认蓝沐冉是你的女人就该义无反顾去亲自保护她,而不是在这里犹豫不决。”向来不喜外事干扰的玄竹馆馆主淡淡看向书案,长剑上短笛光亮,显然是时常有人清理把玩。
剑不离身不是因为赫连靖鸿好武或者对剑有什么偏执,只因为那短笛拴在剑上。
那是素绮月留下的。
“我曾逼着蓝沐冉许下约定,让她走进你心里,带你从绮月的阴影中离开,但很显然,她为你付出那么多并不是为了这个约定。”清脆的短笛声响了一下随即消失,放下剑,流水般的细眸中略有黯然,“你总当她对感情之事一知半解,所以才能心安理得一边想着绮月一边接受她的付出。你有没有注意过,当你凝视着这短笛、专心去擦拭它时,蓝沐冉在做什么?是否还在笑?”
黑色身影猛地一震,与她相处的那些记忆连绵涌来,赫连靖鸿费力地寻找着,当他沉浸在对素绮月的思念中时,那一刻的蓝沐冉是何表情。
零星的记忆碎片渐渐拼凑出过往,心里蓦然一痛。
好像每次她都是默默地站在一边,不说话,不去打扰他,低垂着眉眼,还带着颇有些自嘲的笑容。
蓝沐冉早就猜到,他是在怀念前妻,怀念她自认为永远无法超越的那个人。
她太聪明,太倔强,太好强,不说不问,拼了小命想要做到最好,想要成为能为他独当一面的坚实助力,而这些都不过是为了能在专一痴情的城主心里占据一点点位置,因此才会不惜一切为他置身江湖甚至染满杀戮踏入修罗之道,只求能和他并肩而行。
固执到如此,让他无言以对。
“城主!”惊慌的呼声突然从楼下传来,赫连靖鸿微微皱眉,与静玉擦肩而过走到门前。
负责处理冗杂信息的檀阁馆馆主向楚天一脸慌张失措,脸色苍白,手中纸笺已经揉成了一团:“城主,靖扬少主传信回来说,沐冉……沐冉被三皇子带走了!”
咯楞一声闷响,苍劲手掌下握住的扶栏碎了满地。
作为他赫连靖鸿的女人落入南肃手里,不是死,那便是生不如死。
“备马。”毫不迟疑,无情的声音冷静异常,墨色身影一跃而下直奔紫阳厅疾行而去,身后淡漠的静玉提着剑,轻轻吹响短笛。
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太了解赫连靖鸿,若不爱,便是像萧如霜那样为其舍家弃业不顾生死也不能让那颗心有半丝柔软,若是爱了,那么,就绝对不会允许蓝沐冉有任何差池,哪怕对方是大渊的皇子,哪怕要大乱帝都,哪怕挑起凉城与大渊之间的战争,在所不惜。
凉城的平静被晴天霹雳似的消息瞬息打破,所有人都对蓝副馆主被三皇子抓住将信将疑,而这时,身为消息主角的白衣少年正在大渊国清潭城皇宫里“作客”,不亦乐乎。
……啊,错了,不是蓝沐冉不亦乐乎,是三皇子南肃,玩的不亦乐乎。
一口口水换来一身血,蓝沐冉总觉得有些亏本,口水是她吐的,血也是她流的,合着怎么说都是她在无私奉献啊,老变态南肃除了费些体力擦掉口水再把袖箭捅进她肉里之外什么都没干,光坐着看戏了。
“本王记得你好像不会喊疼,那日准备不足只能临时表表心意,回来之后本王一直觉得对蓝姑娘亏欠得很,这次,一定要让蓝姑娘觉得不虚此行,终身受益。”南肃笑着拍了拍真心没血色的脸颊,握着袖箭的手猛地一缩,滥滥血花落了满地。
吐口水,无论在蓝沐冉出生的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都是极为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