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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吃几块臭豆腐就算完吧?不是说这两天有姑娘摆擂台寻猛男比武招亲么,去看看?”
林清臣斜斜嘴角鄙夷不尽:“你有的是时间胡闹。陛下怎么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就剩个胃?”
“你有心有肺,就是没脑子。”蓝沐冉白眼儿奉送。
多少年了。这两个人依旧是斗个没完。南烈摇摇头,指了指白衣伪少年胡吃海塞后圆滚滚的肚皮:“这次不能听你的,那边人多拥挤又太过混乱,小心动了胎气。”
蓝沐冉挠挠头。
啊,忘了,现在肚里还有个小家伙呢,不能随便乱跑。
怀胎两月,帅气潇洒的小伪男也快要当娘了,这不科学……
“时间不早了,既然说好今天要在国师府吃饭,不如早些过去如何?”六七盘臭豆腐下肚,南烈有些担忧地看着吃饱喝好后听见吃饭二字立时两眼放光的纯种吃货。蓝沐冉的食量非常人能及,每次去国师府吃饭都要提前通知,以便天辽天远二人事先准备好数倍于平日的食材,可现在她毕竟身怀六甲,也不知道这么吃下去会不会影响到孩子,日后生出个巨型怪胎什么的。
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那么也就只有去国师府找国师大人玩这条路可行。蓝沐冉撇着嘴耸耸肩表示随意,在南烈小心翼翼的搀扶下一路走到门外,饱嗝连天——吃多了,自己一个人走不动。
形象这东西向来与蓝沐冉无关,大大咧咧瘫坐在马车上,没一会儿困顿渐起。
“说说话吧,闷得快睡着了。”饱嗝后紧接哈欠,白衣伪少年揉揉眼睛惺忪倦怠,“对了,还没决定肚里的家伙叫什么呢,赶紧想想,万一突然蹦出来怎么办?”
南烈失笑,哪有两个月的孩子突然蹦出来的?无奈摇头,笑容却依旧温雅:“还早着,等孩子出世了再决定也不迟。困了的话就先小憩一会儿,到国师府我再叫醒你。”
本来就懒,自从发现肚里多了一颗心脏跳动后,蓝沐冉愈发好吃懒做嗜睡馋肉,随便垫个枕头就能睡着的优良习惯有增无减。听得南烈劝说,女流氓头一歪倒在松软长椅上闭起眼睛,回味着臭豆腐迷人香味迅速进入梦乡。
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看她睡着时的安宁面容总会令人轻松开怀。
车外人声鼎沸,车内暗香缭绕,纤白指尖拂过清秀脸颊旁侧一缕发丝,大渊国登基不到三个月的皇帝听着对面长椅上均匀呼吸声微微闭眼。
平淡而温馨的生活,这样就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未完甭待续
看上去朴素过头已经近乎简陋的国师府内,眉眼妖娆精致如魅的年轻男子慵懒地撑额沉思,似在为什么事苦恼伤神。
太子南烈登基为帝后,国师风笑离肩上的负担有增无减,谁让曾经低调平和的六皇子什么事都喜欢找他商量呢?抛开君臣关系,他们二人也算是至交了。
“来了!”门口张望的天辽忽地满面喜色惊呼,一边探身遥望一边频频向孪生兄弟挥手,“天远,快,快去准备饭菜!”
还算是有良心,知道早些过来免得他心急。唇边一抹笑意轻荡如丝,风笑离咳了两声起身走到门口,正见熟悉的马车和护卫总领渐行渐近,车窗里伸出的黑脑袋瓜上两只小眼睛滴流乱转,看气色健康得很。
“风——国——师——”前脚刚踏到地面,白衣女流氓张开双臂作势欲扑,吓得身后南烈急忙伸手拉住。
“怎么还这样风风火火不知安稳?”清风拂面而过,再抬眼,精致更胜女子的妖颜已经到了面前。
国师大人功夫好着呢,行动起来比曹操还快速。蓝沐冉拍拍肚子一脸赖皮笑容:“没事儿没事儿,不禁折腾能是我儿子么?上天入地也不带吭叽一声的。”
龙种不吭叽,不代表他爹那条龙没意见。
风笑离和南烈一左一右护着母子皆贵的白衣伪少年进了正堂,天辽天远正手忙脚乱准备着饭菜,都是蓝沐冉喜欢的大鱼大肉高脂肪高胆固醇食物。肚皮滚圆的女野人低头沉思片刻,恋恋不舍抬起头:“晚点儿吃呗,上一顿没消化完呢。”
无视身后抱着肩狂翻白眼儿的护卫总领,蓝沐冉伸了个懒腰,轻车熟路地往自己以前常住的那间房走去——早点儿吃晚点儿吃对他们来说无所谓,把吃饭当做人生第一要事的人估计世上仅此一位,仿冒必究。
累了。真累了,上午跟南烈在集市上走了一大圈,下午又抵不住臭豆腐诱惑暴饮暴食,加上肚里明显多了一块重量增加负担,这会儿精力总也用不完似的女流氓疲惫着呢,不找功夫睡会儿补充精神顺便消化食儿的话哪有力气再胡吃海塞一顿?
睡觉这种事没必要跟着,反正现在国泰民安举国颂扬,帝都清潭城的治安大可放心。
晃晃悠悠推开房门,装饰极度奢侈华丽与其他房间迥然不同的屋内保持着上次离去样子,但明显有人时常打扫。纤尘不染。
又一个饱嗝。
挠挠头打个哈欠,一个后尥蹶子踹上门,两只小眼睛困得快要眯成一条缝。满脑子浆糊。
无声无息,身后黑影没有引起白衣伪少年任何警觉,在吃货又一次伸懒腰时忽地出手从后面紧紧抱住瘦削身躯,磁雅而又略显低沉的声音缭绕在蓝沐冉耳畔。
“不来找你就不知道回家?”
正堂,饭菜刚上了不到一半就被撤回厨房温着。天远天辽侍立一旁,林清臣百年不变怨妇脸跟在南烈身后。
“也不知这顿饭几时能吃上,先喝酒好了。”风笑离提壶斟酒,澄清液体散发出迷人醇香。
南烈心思一动——这酒平日可见不到。
提起的酒杯停在唇边,望向矮桌上凌乱棋盘时唇角笑意不尽:“赫连城主这次未免太沉不住气,风国师受苦了。”
“陛下带着丫头四处玩乐倒是开心,苦了我陪着靖鸿下棋整日,再这么下去真的会折寿啊!”
棋艺差的人常见,时常与高手下棋仍旧没有任何长进的人可就不常见了。偏巧那位臭棋篓子师弟就是这种人。风笑离苦笑。一口醇香下肚方才缓解精神上的疲惫。
“丫头毕竟怀着孩子,靖鸿急也是正常,快三十的人了才当爹。自是担心得紧。”
“说好下月才回去凉城的,这才二十二,急个什么劲儿?出尔反尔……”皇帝不急护卫急,自家主子好不容易赶完大堆奏折只待这几日轻松痛快,林清臣当然不愿看见南烈失望神情。
南烈轻笑摇头:“特殊时期总不能太过苛求。好歹沐冉也是江湖上颇具争议的人物,离开凉城本就危机四伏,赫连城主能许她每三月来清潭一次已是极大宽容,再挑剔指责未免过分。”
护卫总领识相闭嘴。
在座的哪个不是宠那女流氓宠到翻天覆地?自己一句话说出去能有十句来反对,还是消停点儿装哑巴好。
“陛下也是时候选妃了,后宫空无一人总不是件好事。”绕来绕去,大渊国师把话题扯到进来朝臣最为担忧的问题之上,“丫头只有一个,百般眷恋终究无果,如今局面已算是再好不过了。”
是啊,身为凉城城主夫人却时常往来皇宫,这件事以前想都不敢想。只是说起选妃……
南烈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心里有她,始终容不下别人。
彼时落寞站在临景宫窗前等待林清臣回复,却不想再见白衣胜雪清秀容颜,刹那间还以为她选择了他,结果,她却说只是回来亲口道谢,马上就要返回凉城。
蓝沐冉总是那样与众不同,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舍弃了城主夫人而选择大渊太子妃之位、就连赫连靖鸿也为此黯然失落时,在亲手为南烈做了满桌饭菜道谢后,她毅然返回凉城,正式成为凉城城主夫人。
喜欢赫连靖鸿这件事她从未放弃,遍体鳞伤后依旧选择鼓起勇气面对,比任何人都坚强。
这话题有些尴尬,见众人沉默不语,大渊年轻的皇帝只能笑笑缓和气氛:“选妃之事稍后再作打算吧。风国师深知赫连城主脾性,南烈有一事相求。”
“请讲。”
南烈望向窗外,略微沉吟:“沐冉坚持让我给她与赫连城主的孩子酿名,可这件事关系甚大,我总觉不妥。”
风笑离微微有些发愣,这丫头,还真敢想。
师弟是个冷性子傲脾气,对妻子万般宠溺视为禁脔。而立之年才得来的儿女更是会当做掌心宝贝。起名这种大事竟要让昔日情敌来做,丫头这是在考验师弟容忍限度吗?
深吸口气,大渊国师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就是起个名字么,哪来这么多有的没的?”清亮嗓音伴随翩翩白衣落入耳目,其后许久未见的墨衫男子一如既往眉目清冷,气魄逼人。
“……”天辽天远识相低下头强忍笑意,林清臣斜了一眼,转身背对众人表示强烈抗议。
又不是大病重伤的,至于走到哪里抱到哪里吗?!
“靖鸿,这么多人在的时候不能放松一下?”风笑离笑得妖娆。魅惑如丝,“丫头死心塌地众所周知,谁也抢不走。倒是毁了你冷面城主的形象。”
赫连靖鸿淡淡扫了眼师兄兼挚友,臂弯没有丝毫松懈,不急不缓坐到桌前方才开口。
“没看她吃得跟猪似的?存食不利消化,胃本就不好,还让她吃这么多。”
南烈和风笑离面面相觑——这倒是埋怨起人来了。
蓝沐冉张牙舞爪摸着自家男人俊脸。懒洋洋傻笑:“嘴长在我身上,吃多少陛下也没法管啊,再说要不是凉城连个臭豆腐摊都没有,我也不用憋了三个月才能跑到这边猛吃一回。”
当着自己男人的面替别人说话,越发胡闹。凉城城主懒得众目睽睽下与女野人计较,趁人不注意手指往后腰一捅,女流氓立马委顿。
“风国师……赫连靖鸿欺负我……”
人后悍妇人前装熊。
小夫妻嬉闹还是别插嘴的好,风笑离意味深长看向南烈,后者若有所思。两人一起保持沉默。
由于遭遇冰山色狼身后拥抱偷袭。蓝沐冉困顿劲儿一扫而空,这顿饭也就顺理成章提前开餐了。虽然天辽天远兄弟俩拜了凉城城主御用厨子为师,可做出来的菜总差那么一些水准。风笑离连连感慨没有口福,偷空还委屈地看看师弟一脸期盼。
“别想。”赫连靖鸿理都不理一口回绝,“你还想让她挺着肚子忙来忙去?想吃饭自己做,要不就别吃。”
“没儿子时就可以忙来忙去?”蓝沐冉幽怨抬头。
厚脸皮,在家时不是她做饭就不吃的人是谁?是谁啊喂!小气就说小气得了,抠门!
“那就不要孩子。”
“……”
风笑离忍不住差点儿一口酒喷出来。
“靖鸿……”想了想还是把话留在了肚子里。
虽说不上喜欢,但师弟并不讨厌孩子,这提议无非是担心蓝沐冉身体罢了,毕竟之前经历那么多风波而调理时间太多短暂,丫头的现在健康情况比不得早先。
比起孩子,不善言语的师弟更在乎怀中不安分的女流氓。
有蓝沐冉在,这顿饭大概是整个清潭城最热闹的一桌了,东西没怎么吃,话倒没少说,吃完饭时狼藉的不只是桌面,城主大人惨不忍睹的衣襟亦然。
“已经成亲的人怎么还改不了流氓习性?”林清臣搓着斜得发酸的眼睛低道。
困过头的表现。
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了解么?赫连靖鸿一眼就看出怀里眼睛快成缝的白衣小流氓已经困到极点,再不走只怕今晚又要耽于此处了。
再好的酒,没机会也是喝不到。带着遗憾放下酒杯起身,凉城城主微微摇头阻止同桌二人开口,目光淡淡洒落在呼吸平稳安然睡去的蓝沐冉身上:“我回去了。”
“只是‘你’么?”风笑离意味深长地揶揄。
深吸口气,谨言慎行依旧被抓住漏洞的凉城城主神色不善瞥向妖孽师兄:“还有半盘残棋未完,我在凉城等你。”
瞬间,南烈似乎见到绝美的大渊国师面色一滞,笑容僵硬。
果然是杀手锏……
长衫飘荡到门口,颇有些沉默的新帝音润如珠落玉盘,下意识抬起手臂,犹豫后却又放下。
此般结局已是最好,不该再有任何苛求。
“赫连城主……多谢。”
赫连靖鸿停步但未转身,手指轻按在熟睡的女流氓耳上。
“不必谢我,你我,都该谢她才对。”
若非这天降女流氓。也许他仍沉浸在数年前那场阴谋与误解编织的悲剧中,也许南烈早已亡命于波谲云诡的夺位之争里,也许,阴霾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