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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保护送她去想要去的地方,却不想这女人一心找死,无奈下只好带回清潭城。
“对,是很巧,巧得我都不敢相信,你有那么蠢!天寒地冻的居然从山坡上跳下去,是觉得自己命大还是认定皮厚摔不死?”
“真暴躁,你的人生非要在对女人的咆哮中度过吗?”蓝沐冉撇撇嘴。
论功夫,林清臣是一等一的皇宫侍卫,论口水,蓝沐冉是顶尖的卷死人不偿命。当大内护卫遇上毒舌女流氓,只有吃亏挨骂的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吃完粥,蓝沐冉又美美地躺进被窝,除去浑身碰哪哪疼之外,小日子还是挺舒坦的。
南烈喂过饭又开始忙活蓝沐冉额头上的伤,亲力亲为,让小平民大呼感动之余不忘刺激暴走状态的护卫大人。
“以后不要再这么鲁莽了,女孩子脸上留下疤可不好。”看着蓝沐冉额角细长一条的伤口,南烈眉头拧得倍儿紧。
“没关系,反正当女人的日子不多,一个月就那么几天。”
房间里两个男人彻底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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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宫里,蓝沐冉离去带来的沉重还未散去。
赫连靖鸿一连几天未出忆月楼,事务都由凌一寒打点,累得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君少游和云墨城收到静玉的传书,说是人事上出了些问题,城主正在狂暴中,两个人草草交代了手上事务匆匆赶回凉城。
子虚宫的一大帮人难得又齐聚一堂,只是平日居于上位的人还在闭关发火,没有出现。
“这也太胡来了,城主的脾气能容得下被人欺骗?更何况,这件事涉及到素夫人,不生气才有鬼。”云墨城得知蓝沐冉身份时惊得两只眼睛滚圆。
君少游倒是没太惊讶,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这样就说得过去了,不然我还以为城主常年不近女色,真的有了龙阳之好呢。”
“什么意思?”静玉敏锐地觉察出君少游话中有话。南疆之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说,城主跟那家伙之间,总是不清不楚。说是部下的话未免太过亲密了些,如果她是女人,那就说得过去了,无非就是儿女情长呗。”
“小小年纪懂个屁!”向楚天吼道。
“先知先觉总比老大年纪还追着姑娘屁股后面跑来得好。”
“我——”
自讨苦吃。苏尽叹气,没口才还非要挑战极限,君少游那张嘴连蓝沐冉都畏他三分,没事找不自在。
“二城主,城主可有什么吩咐?”
静玉早就知道蓝沐冉身份的事不是秘密,但凌一寒也不明白他帮蓝沐冉隐瞒的目的在何,所以对于静玉的问题也只能据实回答。
“没有,这几天一直闭门不出。”
“有派人保护蓝沐冉吗?”
“没。”
与赫连靖鸿十分相似的脸转眼冰封万里:“那你们呢?别告诉我,没人去保护她。”
第五十七章 美男一言
议事厅内鸦雀无声。
“都没长脑子是不是?!”
尽管静玉在凉城属于五馆主之一,职务在城主副城主之下,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明白,无论是实力还是气势,他都是仅次于赫连靖鸿的人。被静玉这么一骂,就算是二城主凌一寒和三城主云墨城也不能反驳。
“城主乱你们也跟着乱?这子虚宫哪个人出门不是小心谨慎,多少人暗地里等着下黑手心里没数吗?一个个身怀武艺你们倒是不怕,蓝沐冉那一身三脚猫的功夫,随便一个三流杀手都能轻易要了她的命!”
静玉越说越气,其他人则是越听越惊,居然没想到这个问题。不过,就算是保护也不可能保护一辈子啊,毕竟已经不是凉城的人。
“静玉馆主,除非蓝沐冉她找到栖身之处,不然,保护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到现在还没看出问题所在,简直笨到家了。静玉扫了一眼云墨城,又想起这段时间他并没有经常在城主身边,不知道这些也是情理之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蓝沐冉早晚还会回归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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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没有食言,晚饭色香味俱全,丰盛异常,狠狠地刺激了蓝沐冉的胃袋,带着一身深深浅浅的伤痕居然吃掉了三四个人的饭量。
“饕餮而食,暴殄天物,好白菜都让猪拱了。”林清臣发牢骚。
“护卫大人,你要是饿了就一起吃,干嘛酸酸溜溜的,晚上吃的醋炒白菜?”
“老老实实被说几句能死吗,非要全部顶回来?”
“那要看是被谁说。被你的话给打败我还不如跳山坡死掉算了,人生无望。”
林清臣吹胡子瞪眼睛乒乓拍桌子,蓝沐冉也不甘示弱,汤匙筷子全都作了武器。
只要蓝沐冉在,临景宫绝无宁日。
“休息下吧,别动了伤口。”南烈拦下单腿像蛤蟆一样跳来跳去的蓝沐冉,塞回了床上。“伤成这样还精力旺盛。”
蓝沐冉嘿嘿一笑:“精力过剩是我最大的优点。”
全身上下被包扎得如同粽子,脸上几道伤痕跟马戏团里的小丑有得一拼。从满是石头的山坡上帅气地滚下来大难不死,这点伤算是老天的奖赏了。
“蓝姑娘,那边的事情芷儿已经告诉我了。你在这里安心养伤,袭击你的人再大胆也不会闯入皇宫。”
“能闯进来才怪。大部分都是断腿断手的,走路都成问题。”林清臣对自己的功夫有自信,打不死人就是折磨个半死,这才叫境界,欺负蓝沐冉那一伙人现在应该抱成团痛哭呢。
蓝沐冉歪着头想了想,咚地一声倒在床上:“没办法啦,殿下,您包养我吧!”
包养?莫名其妙的词又让南烈摸不着头脑。
“无家可归,无家可归啊!我现在是个四处漂泊的流浪者,还被狗狗咬得一身伤,求包养啊!求笼罩啊!”
林清臣决定无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撒娇,气哼哼走出了房间。捣捣乱就行了,再待下去,自家主子肯定会憋死。
算你还有点眼力。南烈目送护卫兼好友离去,又坐回床边。
“蓝姑娘,现在,你可以答应我留在大渊了么?”
“这个嘛……”当初拒绝南烈的邀请是因为牵挂赫连靖鸿,现在别说是站在他身边,以后是否能再见他都是未知数。如果没有遇到赫连靖鸿,也许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做一个小小门客,每天和林清臣斗斗嘴吵吵架,努力帮南烈这个温柔和善的皇子夺天下,一切都风平浪静,云淡风轻。那样的话,不会伤痕累累,不会手染鲜血背负罪孽,也不会为某一个人难过到生不如死。
只是,那还会是蓝沐冉吗?
“殿下,恐怕我这辈子都没法忘记凉城,永远不能作出任何有损凉城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是你想像的那种清白之人,这双手,前不久还终结了别人的生命。这样的人你依旧愿意收留吗?”
南烈轻轻拉起蓝沐冉的手,层层包扎的白布与手中冰冷的触感让人心疼。
“无论身在江湖还是宫廷,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清白一世。能坚持到现在还立于皇子之位上,我身后有多少人的尸骨恐怕没人数的清楚,这一点,你我都是一样的。至于凉城,我欠赫连靖鸿很多,就算你不说也绝对不会主动对凉城出手。毕竟,我只希望天下太平,山河安定。”
如果南烈成为大渊之主,一定是个好皇帝。
“我呢,大学问没有,偶尔耍些小聪明,如果殿下不嫌弃的话,当个寄生虫我也无所谓啦。”
没有什么事情逼着蓝沐冉去死,所以现在没有理由不好好活下去。就算忘不掉凉城,忘不掉那个人,至少可以给自己找一个安身之处。
期望了许久的回答终于得到时,南烈并没有自己预计的那般高兴,因为她并不开心,只不过是因为没有了归宿才同意在自己身边而已。其实南烈自己也说不清蓝沐冉对于他而言是怎样的存在,说是爱的人又没那么严重,说是千方百计求得的人才又不是那般简单,总之看到她就会觉得很轻松,而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自己会很心疼。
“蓝姑娘,你曾对我说过,是为了赫连靖鸿才留在凉城,那现在呢?你放得下他吗?”
提起赫连靖鸿,蓝沐冉又开始陷入沉默。
南烈叹口气,原来潇洒如蓝沐冉也会被感情所困。
“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他,究竟这份感情有没有个结局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殿下,从现在开始我只是个小小的军师,努力帮你达成愿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直言不讳是蓝沐冉突出特点,这点毫无疑问。
南烈点点头,轻轻替蓝沐冉盖上棉被。
“那就快点养好伤。我想要这天下,不再让任何人生生别离,不再有连年的征战与疾苦。当我能笑览山河的时候,希望你也能忘记一切哀愁,如现在这样陪在我身边。”
“嗯嗯,美男一言,万马难追。”
第五十八章 静玉的坦白
第五十八章静玉的坦白忆月楼安静的仿若无人,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辅椅无声地停在空地中央,眉头紧蹙的静玉看着紧闭的门扉,怅然叹息。
“你想闹到什么时候?到凌一寒累死还是蓝沐冉回来为止?”
无人应答。
“怎么,也开始为其他的女人动气了?”
吱嘎一声,冰冷的身影出现在楼台上。
“谁值得我动气了?不过是几天未出想些事情而已。”
真够犟的,不用激将法还继续装死呢。静玉深吸口气,多少年了都是这个臭脾气,涉及到感情就像小孩一样的性格,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行动暴露无遗。
赫连靖鸿一跃而下,一手推上辅椅:“正好,陪我下棋。”
有隐隐的黑线从静玉头上飘过。
“除了下棋,有其他选择吗?你会降低我的棋艺。”
又一次没有回答。静玉叹息。
纵横交错的棋盘百般变化,按理说精明强干的凉城城主手握江湖,大大小小的阴谋诡计都在他眼中苍白无力,偏偏就这小小玲珑局堪不破走不明。
又被静玉吃了一大片。
看到赫连靖鸿脸色越来越臭,静玉知道,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
“打击很大吗,她的事?”
犹豫中的棋子一顿,毫不遮掩的怒气扑面而来:“非要提她不可?”
“非提不可。”
赫连靖鸿一声冷哼:“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帮她隐瞒。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不小心就被占了先机,也罢,该说的都说清楚,再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静玉推开棋盘,默默倒了杯茶。
“她第一次到忆月楼时我就已经知道,尽管那时你未察觉,却下意识待她与别人不同。就算你对素绮月如何痴情,七年的时间也该平复了。这七年,你可曾关心过其他人?为城主,你冷漠淡然,为亲人,你对小雪他们又是怎样?”
这七年,你可曾关心过其他人?
赫连靖鸿有些头痛,这话,似曾相识。征火神教时,蓝沐冉也曾怪自己自私,不关心身边的人。自己的心已经随着素绮月而去,拿什么来关心别人?
“无话可说?你不说,我继续。因为她与南烈交好,你刺出那一剑看似因为对南烈不满,恐怕,也有对她的‘背叛’而愤怒,不是吗?南疆之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的眼睛看得到,你对蓝沐冉的在乎已经不止一个下属般简单,是不是如此,你自己最清楚。”
字字要害。
“你赶她走,不过是因为你害怕,怕面对自己,害怕发现自己居然对素绮月以外的女人动了心而已!”
一直混沌不清的感觉和思绪被静玉完完整整地梳理开来,对于她的独占欲,超乎其他人的关心,以及对发现事实后的惶恐。
沉重的棋盘哗啦一声被掀翻在地,玉石棋子雨点般摔落在地,不少都留下刺眼的裂痕。
“出去。”
冷冷的逐客令发出,赫连靖鸿眼中雪般森然。
静玉沉默少顷,最终还是妥协。
“她离开这几天并没有人保护,想要收回尸体的话就尽早,免得被人碎尸万段。”
寒冷的室内似乎因为静玉的离去更加阴冷,只剩下一双急切的眼眸藏在怒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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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皇子当的也太辛苦了,全职全能。”闪烁的烛光下,俯在桌上的蓝沐冉哈欠连天。
从下午到晚上,南烈一直不眠不休地处理着叠成厚摞的奏折,偶尔抬头问几句话也是关于上奏内容的。林清臣门外站着也一句话没有,跟木头无异,苦了闲不住的蓝沐冉,一下午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