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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然满是怜惜的扶起娼的下巴,轻柔的为她抹去粉颊上沾染著的乳白色污垢,大手颤抖的厉害,黑眸透出狂乱的愤怒,可他的动作却始终是那般温柔。
温柔的脱下西装外套包住娼娇弱的身子,温柔的抱起娼,温柔的在她耳畔低语,温柔的将自己的嘴唇印在她布满淤青的颈项,然後以无比温柔的速度慢慢地走出了房间,一路上静默无语,只有不时地温柔诱哄。
娼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搂住了聂斐然的脖子,小脸埋进他温暖的颈窝,缓缓地睡去。
薄唇缓缓地勾起残佞的微笑,聂斐然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透过娼,他似乎还看见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她和娼一样,都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蜷缩在墙角,衣衫不整全身脏的不像话,男人的精液晕染了她的身体,纤细的身子满是被人凌虐过後所留下的伤痕。
她们甚至是同样的不言不语,似乎失去了观感能力,不说话,不哭泣,不绝望,只是那样静静地蜷缩起来,像是最初在母亲子宫里那样的蜷缩,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给她们带来安全感。
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伤害她们,只有她们自己不会。
当年他心疼如绞,却始终没有将那个笨丫头带走。如今,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都要失去了吗?!
聂斐然抱著娼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经过大厅的时候却微微顿住了脚步。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下属顺著他的眼光望去,然後立马将那个正在闪光的东西捡了起来,呈到
聂斐然面前,恭恭敬敬地道:“总裁。”
瞟了一眼那枚戒指,聂斐然陡地笑起来,吓坏了一干手下。
只因他笑著,眼里却带著泪。那泪水顺著因为低笑而不停颤动的肩膀不断地滑落,就像是无法收拾一般。
“把它留著,我还有用。”聂斐然低低地道,声音充满了隐忍的压抑,听起来似乎他的情绪并没有什麽波动,可是任谁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底的绝望与疯狂。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可聂斐然却置若罔闻的擦也不擦,就那样一步一步抱著娼往外面走。
他的娼儿不适合待在这样肮脏下贱的地方,她是他娇养起来的宝贝,合该被人捧在掌心受万众瞩目,让世人羡慕仰望。
这里这麽脏,只有某个女人才适合。
跨出客厅的时候,阎性尧刚好与他擦肩而过。见娼无比狼狈可怜的栖息在他怀中,也没说什麽,只是淡淡的道:“後面的交给我吧。我已经让医生去了聂家,快些带她走。”说完,深深地看了娼一眼後,便走了进去。
聂斐然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仍然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这一生,除了怀里的宝贝,他什麽都不要了。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昨天早上,那麽,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她的安全,只要她能好好的。
一天一夜,他娇弱怕疼的娼儿怎麽受得住?!
黑眸温柔的凝视著怀里的紧闭著眼睛的小东西,聂斐然浅浅地扬起唇角,睡吧,我的宝贝,伤害过你的人,哥哥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黑色加长的林肯呼啸而去,只剩下一辆辆黑得发亮的轿车排在别墅门口,也因此,那辆越野的吉普看起来也就分外的伶仃,如同里面的人的命运。
阎性尧万分兴味地看著可客厅内跪著的一串粽子,笑得开怀不已──只要能够忽略掉他眼底浓得吓人的阴霾的话。
那个女人 真的是疯了吗?!为了报仇,连她自己的身体都不爱了?!
想起刚刚一瞥时娼的模样,再加上男人们身上浓烈的体液味道,阎性尧不由地笑了,也是时候让这些人享受享受了,那种事,不是必须跟女人做的,更不是必须将女人压在身下的。
“把他们带走。”
呵呵,小东西,你既然不爱惜你自己的话,那就我来帮你爱惜好了。但是 这些先我一步碰过你的男人,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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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娘!,我觉得好酸...
一百五十四、她居然就是她
一百五十四、她居然就是她
初踏进房间的那一刻,阎清墨险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否则又怎麽会把床上那个苍白脆弱,仿佛轻轻一个用力就会碎裂的女孩子看成是很久很久以前遇见的美丽女子呢?
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又甩了甩头,试图抹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妄想。
可是甩了一遍又一遍,眼睛也眨得快要抽筋了,床榻上的女孩子依然躺在那里,精致的五官灵气逼人,美得教人忘记了呼吸。
“不过来就滚出去,换个医生!”抱著女孩的男人冷冷的咆哮,深邃的黑眸冷得像冰一样,隐隐约约似乎还闪著泪光。
阎清墨连忙应了一声,年轻俊秀的脸庞陡地因为尴尬而涨红,抓了医药箱就冲了过去,眼睛却傻呆呆地凝望著聂斐然怀中那张带著异样苍白的小脸。
这眉眼 著实是像极了那个美丽的女人
“娼儿 ”聂斐然喃喃地唤著娼的名字,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柔荑不停地揉搓著,冷毅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安安稳稳的护在怀中,“快点醒来吧,不要再睡了 ”你可知道你这样睡下去,斐然哥哥的心有多疼?!
阎清墨拿著听诊器的手猛烈一震!
他还记得,那个笑语嫣然的女子对她回眸莞尔,漫不经心地告诉他:我叫娼。
娼,是哪个娼呢?
他所想到的每一个娼字,都觉得太过硬气,不适合她。可是这世界上长得一样又拥有同样名字的人又能有几个呢?这绝对不是巧合!
虽然他忘记了那天晚上之後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但是她的容貌却像是上了颜色一般,在他心底始终挥之不去。阎清墨甚至还可以清清楚楚的想起来那一夜她趴在吧台前,端著一杯血红色的液体,纤细的手指头在吧台上浅浅的、充满引诱意味的画著圈儿 还有那些人惊豔痴迷的眼神
她清雅柔媚的声音似乎还在自己耳畔回响,阎清墨不止一次幻想过和娼再遇时的场景,也在内心无数次演练过,再遇见这样一个妖孽般的女子的时候,究竟是要怎样的态度才能引起她的兴趣呢?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再次相逢会是这样的场景!
即使她被人抱著,阎清墨也可以清清楚楚地顺著自己的视线,看到她颈畔以及锁骨周围密密麻麻的痕迹,她身上甚至还是脏兮兮的,一股浓烈的男性麝香味弥漫在她周身,再加上她苍白脆弱的模样,不用谢就知道发生了什麽。
一种浓烈的杀人欲望涌上阎清墨的脑海,他双手攥拳,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用以阻止那种怒到极点的愤慨。
阎清墨的好脾气以及老好人性格一向都是出了名的,属於那种你就算是上前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他一耳括子也会先笑脸迎人的类型。不是软弱怕事,毕竟以阎家的财势,又有那些人能招惹得起?他就是那样烂好人的性格,认为世界上没有坏人,也不知道一向利益至上的阎家究竟是怎样教育出的这样一朵奇葩。
也不是没因这样的性子吃过亏,可吃完亏之後不用几秒锺他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曾经有个女扒手扒了他的皮夹,他追上去後将人教训一顿,之後居然就将皮夹里的钱全部给了她,甚至还从此无条件每个月为其提供生活费,就因为她说自己是贫困大学生!、
所以,像阎清墨这样的人,他即使是觉得有什麽事情不对劲也不会当面和你摊牌,总要给别人留一点面子,若是问他的话他肯定会这样回答。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他想开口问,却又有些犹豫。
黑眸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聂斐然,又看了看一直紧闭著眼睛的娼,嘴唇抿了抿,却还是没有开口。
“你做什麽?!”聂斐然眼疾手快地钳住他的手腕,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阎清墨。
“我、我只是想看一下她的伤势而已,没、没别的意思!”他吓了一大跳,刚刚被自己看了那麽久都没有什麽反应,如今自己只是伸手去碰一下娼的衣服,居然就被这样抓住了!
聂斐然这才微微敛起了眸子,无言地任由他动手,可一双精光熠熠的黑眸还是极为冷酷的盯著他。
在聂斐然吃人似的的视线下,阎清墨颤抖著解开了娼身上包裹著的被单,里面的娇躯光滑如玉一丝不挂,柔嫩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与红痕,看起来无比的怵目惊心。
一种异常愤怒的情绪将他整个人攫住,令他的脸上浮现出愠色。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的敲响了,聂斐然说了声进来,就有一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迅速走到他面前俯首说了两句。
阎清墨悄悄看过去,发现聂斐然的脸色倏然变了几分,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比冷漠。他的眉头拧了起来,然後轻轻将娼放在了薄被下,俯下身子爱恋的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低低地道:“娼儿乖,在这儿乖乖等斐然哥哥回来,不准乱跑,嗯?”说罢,黑眸掠向一旁的阎清墨,微微眯起,“我很快就会回来,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麽逾矩的事。”他是心疼的快要死掉,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医生投在娼儿身上的眼神!
阎性尧叫来的都是些什麽人!
闻言,阎清墨温雅如玉的俊脸登时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聂斐然便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去,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苦笑。哦不,那人很明显是极不放心他的,为此还留了个女佣站在他身侧严加看守,似乎是笃定了他会对一个病人做出什麽事一样。
摇摇头,他取出一卷雪白的绷带,又拿出药膏,却发现了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娼的身上还是脏兮兮的,聂斐然只急著想知道她有没有受伤,所以第一时间就将他叫了过来,可是却并没有为她擦干净身子。
没擦干净的话要怎麽上药?!
俊朗人脸庞陡地胀红,阎清墨微窘的看向身侧站著的女佣,柔声问道:“请问你可以帮忙端些水来给娼儿擦身子吗?”不知不觉地,他随著聂斐然叫娼的模样改了口。
可是女佣却仿佛什麽都没有听到一样,仍然自顾自的站在那儿僵硬的像块磐石,连脸上都没有个表情,冰冰冷冷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眼睛还直勾勾的往前看。
人家不回应,阎清墨十分尴尬,现在的佣人都已经大牌到这种地步了吗?!可总不能让他来替娼儿擦身子吧?再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她伤得到底有多重,自己早已急得不得了,等到端完水给她擦干净,那得到什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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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你不会拆我台的,对吧?
一百五十五、你不会拆我台的,对吧?
“你急什麽,我又不会跑掉。”
就在阎清墨急得团团转,准备起身端水来为她擦身的时候,一双藕臂从背後伸了过来,纤细柔美的交缠在他胸前,娇软柔嫩的脸蛋依附在他颊畔缓缓地厮磨著,吴侬软语的声音如同穿透了层层迷雾沁入他的心脾。
阎清墨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修长的身子登时变得无比僵硬,原本拿在手上的绷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感官,脑子里只剩下盈在他周围的诱人香气和那双纤细藕臂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薄唇张了又张,喃喃地问道:“你 你 你醒了?!”
身後传来银铃般娇嫩的笑声,娼恶意的凑近,坏心眼的对著阎清墨的颈项轻轻一吹:“是呀,我醒了,那你还准备要给我擦身子吗?”
娼的态度让阎清墨被唬得不轻,他心里怜惜她脏了身子,脑子里却满是异样的欲望。那种欲望是他从来都不曾尝到的,危险、残缺 却也无比的诱人。
“我──我──”他“我”了半天却丝毫没能说出话来,反倒是空空如也的双手反射性的握住了娼的玉腕,握了松,松了握,想放开又舍不得。
“你什麽你,你叫阎清墨是吧?” 娼伸出小指轻轻撩拨著男人敏感的耳垂,娇豔欲滴的粉唇慢悠悠地含住一片方厚的耳朵,雪白尖利的贝齿充满诱惑的磨呀磨,磨得阎清墨心痒痒的,想推开她又舍不得,充满了浓重的矛盾。
他、他有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吗?!
在娼的调戏下,阎清墨几乎忘记了一切,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理智在呼吁著他不要深陷进去,她身上还有伤,不能就这样被她牵著鼻子走 等等,她身上还有伤!
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阎清墨的理智迅速回笼,医者悬壶济世的本能让他飞速的抓下娼灵蛇般缠绕著他的双臂,放在手心里细细地检查起来,却愕然发现那些痕迹依然在,看起来却不再那麽严重了。
黑眸明显露出了错愕的情绪,看得娼开怀不已。
“你的伤──”
娼笑眯眯的看著他,耸耸肩,“我的伤怎麽了?”
“ 不疼吗?”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她柔嫩如雪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