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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娼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勾魂的桃花眼迅速闪过一抹冷然,速度快得教人无法察觉,至少在乱接受到之前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乱是来搅我的局的麽?”她也快受够了,也该不继续受下去了。
“怎麽会?”他非常无辜地看她,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早在他们俩出现之前,娼便已经收回了真正的模样,他们什麽都没有看见。“我只是想帮帮娼儿将事情说得更清楚一点儿罢了,既然是复仇,那麽怎麽能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将一切真相都讲得一干二净呢?”
纤肩笑得微颤,娼从善如流地摊了摊双手,笑不可仰:“那就劳烦乱了。”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他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接了先前的话茬儿继续讲了下去,“我想聂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我那天之所以出现在宴会现场的目的吧?”他看了看怀里的佳人,见她正一脸期待的望著自己,不由地笑开,“这一,是为了去看我心爱的小宠物;二,自然就是为了听从她的命令,在半路上,将聂家的继承人带走。”
也就是说,聂斐然的独生子之所以会消失,正式由聂斐然心爱的女人做的。这样的打击,不知道够不够深?
“不止如此呢!”孽也不甘寂寞的凑了过来,薄唇扬起的弧度分外的教人有种去扁他的欲望,“还有你的妻子和那个蠢到了家的路滕秀。她们俩的确是存了心思要将我家娼儿毁了,可惜呀!可惜她们俩的眼睛都长在了脚底板上,居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以为现在的娼儿是十年前那个又傻又天真的路滕优哩!这不,你那‘聪明’的妻子将娼儿丢到路家别墅前脚刚走,後脚绑匪们就被迫玩了个叫躲猫猫的游戏。聂先生,你的智商很低,你的属下智商也不高吧?!”表情非常无辜真诚的问完,然後恍然大悟地感慨了一句──“我倒是给忘记了,你们人类的智商向来不高,也难怪哪!”
“我要是告诉你娼儿根本没有被那些肮脏的人类碰过,反倒是那些蠢人,都被我家娼儿挖出了心脏,你会不会觉得高兴一些呢?”孽学著娼的模样歪歪头,笑得分外真诚,“你们抓走又送到牢里并且叮嘱好好照顾的那些绑匪们早就是死人了,这个消息你们喜欢麽?”问完他还非常开心的挑了挑浓黑的剑眉,看起来就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男孩子。
娼瞟了他一眼,突然挣开了乱的怀抱走到一边去,神色变得慵懒:“你们还带了我的玩具过来?”
孽表示无辜的耸肩:“我可没有,是他自己要求跟著过来的。”
“啧。”她扯了下嘴角,“不过来的话那就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一道略显单薄的身影就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俊秀的脸上呈现著一种异常悲愤的神色,看向聂斐然和阎性尧的时候,眼底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姜子幽的表情成功的取悦到了娼,她对著他招了招手,少年果然乖乖走到她面前。漂亮精致的素手抚上他的脸庞,娼笑了笑,洁白的指腹抹去滑落的泪:“你哭什麽,我都没哭。”声音温柔,眼底却仍然没有丝毫波澜。
“我──”姜子幽张了张嘴巴,却始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我──”
“你什麽你,你不是陪著那两人在别的房间将我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除了看不见,和在现场也没什麽差别不是?”娼状似温柔的抚著他的脸,“现在你知道娼字怎麽写了,也知道我为什麽帮你了,那麽,和我这只魔鬼做的交易,你一定会做到,对吧?”
半晌,他点头。
如果说先前对娼还有什麽防备和戒心的话,那麽,在这一刻,姜子幽的心,就完完全全的奉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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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看人肉米粉,表示对女主极度同情,另外,盗窃一句话。。。
一百七十八、反噬(中)
一百七十八、反噬(中)
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一瞬间在房里响了起来,就像是一阵清朗的风将所有的阴霾和冰冷吹散,只余淡淡的开怀。
娼收回抚著姜子幽小脸的素手,转而回过身来,笑得坏坏地看著聂斐然:“斐然哥哥陪我去看两个人可好?我想她们一定非常想念你,也非常期待你能来看她们,顺便──把她们救出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自顾自轻移莲步走开。
孽和乱二人相视一眼,二话没说的就跟了上去;姜子幽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也跟了上去──虽然在“黑猫”,没有主子的命令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聂斐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样跟了去,其他三人亦如是。
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没有经过安静诡秘的二楼,四周墙壁上悬挂著昏黄色的水晶灯。这种灯的颜色非常容易令人感到压抑,却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的最爱。因为它安全,温暖,并且可以随时丢弃。
行至高高的三楼贵宾包厢,立刻有殷勤的侍者眼疾手快的开了门奉上茶点和单子,然後恭恭敬敬地对著娼、孽以及乱三人鞠了一躬,随即退了出去。
这个包厢位於三楼最角落,却也是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和每一个包厢一样,它的四壁都是由特殊的材料制成,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却可以将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正对著这间包厢的便是偌大的舞池,从这里看过去,那儿的景色就显得特别醒目。
端起水晶杯轻啜一口香浓的液体,娼笑眯眯地摇晃著杯子,水汪汪的桃花眼略显迷蒙地注视著里面的血红,粉唇微扬,看向孽:“又是好年份的呀,那个时候的葡萄园收成好,连带著血都比现在的香,时隔几百年都毫不褪色。”说著,便举起酒杯对著在场的几个男人道了声“CHEERS”,然後便一饮而尽。
她饮血的姿势十分优美迷人,扬起的粉颈弧度就像是美丽高贵的天鹅,带著倔强与天生的傲慢孤高,高高在上地睥睨著世人,噙著浅淡的笑容对人类不屑一顾,那精致的模样极美极美,美得令人只能将眼神死死地黏在她的身上,只觉得为了她就算是将灵魂都碾碎都无所谓,
孽也端起酒杯,看著里面漂亮的酒红色液体,细长的黑眸又转移到娼的美颜上:“这上等的血液原本可以再多一些的,如果那场中世纪黑死病瘟疫没有蔓延的那麽厉害的话。要知道那时候正是葡萄盛产的季节,可就因为这病,所有人类的血从此镀上了肮脏的颜色,再也没有那麽纯净了。”
“哼。”乱哼了一声,浅浅啜了一口,“你倒是会享受,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迄今已经近千年的最干净的处女身上的血,芬芳,香滑,浓而不腻,简直称得上是极品。他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喝到这样美味的鲜血了。
“只要想办法,哪里有弄不到的东西。更何况 娼儿喜欢不是麽?”孽笑意渐深。
三个人自顾自的谈笑风生,完全忽略掉了站在一旁的其他人,还是娼先回了神,对著姜子幽勾了勾手指头,少年立刻无比乖巧地凑了过来,在她身前虔诚的蹲下,用一双尽管经历种种磨难痛苦却仍然纯净的大眼瞅著她。
娼对著他微微勾起薄薄的唇角,将手中的高脚水晶杯凑近他的唇瓣,用一种充满了诱惑的语气缓缓地说道:“来,尝一口试试看。”
扑鼻而来的竟然不是预想中的血腥味,而是一种类似於葡萄的甜香。姜子幽并不想咽下属於同类的血液,可在娼的谆谆诱哄之下,他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入喉的是浅浅的一口,不腥甜,不厚实,连一丁点儿血的味道都没有,竟像是一种用葡萄酿造出来的全新的酒。
“很香是不是?”娼勾勾他的下巴,笑眯眯的将杯子放回去,“那时候人类都是纯善的物种,辛勤劳作,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所以连血都是干干净净带著食物的香味的。现在可就不成了,那浓烈肮脏的味道呵 已经找不到干净美好的血液了。”即使有,也充满了浓烈的腥气。
就在这时,楼下舞池的灯蓦然大亮,娼漫不经心地抬眼看过去,又瞄看一眼自从进了包厢就始终坐在那儿没有开口说话的聂斐然,意有所指地开口:“今天晚上可是我安排的重头戏呢,斐然哥哥若是错过了一定会很可惜。”
灯光骤亮的同时,舞台四周也纷纷站上了黑衣守卫,他们看似不起眼,甚至可以像是空气一般被任意忽略,但“黑猫”的老客户都知道,这些看似简单可欺的人,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狠角色!只要你做了一点有违“黑猫”宗旨的事情,那麽等待你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还有更加残忍无人道的精神折磨。
“黑猫”里的人都是魔鬼,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只要不去触怒他们,那麽,“黑猫”便不是地狱,而是享乐的天堂。
大厅的周围布著一些有别於休息室的小房间,那里是存放玩具的地方。待到舞台的灯光亮起,玩具们的专属调教师或是侍者便会将他们带上来,呈现出最精彩的一幕。
而今天晚上并非竞标,而是游戏。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乖巧听话并且聪明伶俐的,是不会被这样做为游戏道具来对待的,被使用到游戏中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不听话,并且有反抗之心,二就是被主子看不顺眼,存心找他们的麻烦──幸好,第二种情况出现的时候并不算多。
只不过也不少就是了。
首先打开的是正对舞台中央的门,调教师穿著连身的柔软皮衣,戴著白色软皮面具,手执一根长满倒刺的黑色皮鞭走了出来,她的手中牵著一条银光闪闪的狗链,而後跟在後面的女人嘴巴上套著狗嘴罩,浑身只著三点式薄纱内衣,浑身肌肤光洁细腻,身材比例非常漂亮,漂亮得刚一出场便引起了场内客人的欢呼以及口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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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反噬(下)
一百七十九、反噬(下)
包厢内的灯光慢慢地暗了下来,娼将姜子幽从地上拉了起来,塞到自己旁边,然後换了个坐姿,纤细的身子娇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芳香馥郁的檀口吐气如兰:“斐然哥哥可得看好了,这游戏虽然不是价高者得,但是也是可以下去竞标的哟~”言下之意便是,若是有兴趣就趁早决定,免得最後才来後悔。
聂斐然也不是傻子,他猜得到娼的话是什麽意思,更何况她给的暗示已经足够多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无垢。
娼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唇畔含笑,眼底却愈发兴味。这男人,不愧是薄情之人,之前尚且对乔亦翩心怀愧疚想要补偿,现下却立即决定了要抛弃哪边,连乔路两家都不放在眼里了。到底是男人,到底是薄情。
乱伸手隔空点了一下,就见包厢四周的透明玻璃便已四下散开,楼下的人纷纷抬起头来看,随即有人发出惊呼以及尖叫声:这是“黑猫”从不对外开放的包厢,是主人才有资格坐的包厢!
那麽,即使没有见过“黑猫”的主人,也知道里面的人的身份了!
可是他们的尖叫以及狂热没有多久时间就被厌恶嘈杂的乱一挥手制止掉了,再然後,所有人都像是完全遗忘了三楼一样,一个个转而无比狂热的盯著场内的女人看,瞳孔随著调教师的每一下挥鞭而放大,再伴随著女人的呻吟声收缩,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欲色,不论男女。
这就是“黑猫”神奇的地方,在这里没有性别之分,只要你寂寞空虚,就有无数的公关来温暖你,而那个人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他们都可以让你得到最极致的满足於快乐,从此再也不会陷足於道德礼法。这里是地狱,却也是天堂。
见姜子幽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娼好笑地瞄向他,难得有耐心的解释:“他们已经看不见我们,并且忘记见过我们的事情了,现在 只有场上的调教师以及玩具才瞧得见。”
说罢便轻轻拍拍他的脸,并抬起他的小下巴示意他看向场中央:“嘛,快看看这个女人你熟是不熟?”
姜子幽乖乖地张望过去,随著调教师将女人脸上的嘴罩拿下来的同时,他的眼睛和嘴巴也跟著越张越大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是、竟然是──他立刻转过头不敢置信地望向娼,试图从她眼底找到答案。可她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笑而不答,只是对著他歪了歪头,露出开怀的笑,一颗可爱的小虎牙悄悄地显露出来,在她浑然天成的妖娆媚惑中加入了浅浅一缕娇俏天真。
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在多次瞪视後终於确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是她?!”她是怎麽到这里来的,又怎麽会成为最低等的玩具?!依她那般唯利是图的性格怎麽会不识抬举反抗调教师呢?!还是说 这一切其实真的只是他看错了?
“我可没骗你,是她的男人将她卖到这里来的。”娼摇了摇杯子里的血,浅浅啜饮一口,